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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
她点点头，这么一说，似乎真有些印象，只是这男人长得太普通了，肯定当时给的钱不多，所以记不住。
“这就是昨晚那个人，警方派出去的卧底阿杰，派出去半年，除了两天前跟我联系过，一直都失踪。”
苏莲花淡淡道。
所以说，自己算是他见过的关键人物之一吗？
牛芒愣了愣，一头冷汗，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重要。
所以她真的需要仔细认真的回忆一下，这个人当初去找她，到底干嘛了。
回想起以前没遇到苏莲花的夜晚，她都是在家里开门做生意的，客人很少，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才有一个，但只要开张，也就够一个月生活费了。
这个男人……清明节前后的话……
“想起来了，他当时是带着个七十岁大爷来的，让我给他们看看哪天合适动土盖房子。”
牛芒激动道。
闻言，苏帘不由得眉头轻蹙，对于牛芒的职业，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嗯，具体跟我说说。”
阿杰去当卧底，当着当着去占卜，还盖房子，有些奇怪。
清明前夕，牛芒怀着忐忑的心情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虽然不能回去，但起码让他们知道自己安好。
之后就来了两个男人，看他们穿着打扮很普通，牛芒就知道不是大单，但也接了。
只是当听说他们是要在老家盖房子，找自己选个黄道吉日时，牛芒那是满头黑线。
有询问什么时候发财的，有询问爱情的，还有事业的，可还是第一次为这种事占卜，牛芒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但对方的大爷很着急，非要她找出个好日子，非动土不可，牛芒也只能硬着头皮，看了看那位大爷的命运，找了天不触霉头的日子。
“你说，他俩是父子？”
听牛芒这话说的，好像个骗子一样。
但苏帘却听到了重要信息。
“是啊，那叫阿杰的年轻人是这么说的，老家在南市的古巴镇，他们有块三百多平米的空地，打算盖房。”
牛芒点点头，此刻是完全想起了当时的情形。
因为阿杰那个吝啬鬼，就给了一百八十块钱，把她气的够呛。
“阿杰的父亲早死了，本市人。”
苏帘沉着脸，淡淡道。
牛芒一愣，那感情他是对自己撒谎了？可有那必要吗？
“那他让我看日子，那是什么意思？那老头又是谁？”
她一脸的茫然。
“还记得那老头的长相吗？”
苏帘也很想知道阿杰为什么有这么怪异的举动。
“一点点。”
因为不够帅，所以印象很模糊。
说着，苏帘给了她张白纸，她再次发挥自己强大的绘画技能。
“你怎么知道他去找过我？”
一边画，一边好奇的问道。
只见苏帘拿出一张很旧很脏的名片，一看就是很久以前的了，上面的字都变得有些模糊，但‘牛芒’两个大字依旧显眼，好像新刻上去一样。
“不是说他钱包里什么都没有？”
牛芒惊诧。小说娃 .xiaoshuowa.
“嗯，他缝在内裤里。”
苏帘淡淡道。
说出这话时，总觉得怪异。
牛芒真是被震撼到了，好半天了才回过神，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卧底，她已经把心里话骂出来了，这个死变态。
自己和他无亲无故，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居然把自己的名片缝在内裤里，这人要么有精神病要么就是个变态。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那晚他带过去的人很重要，可是他无法向外界传达消息，就只能把有关的线索藏起来。”
苏帘似乎能猜到牛芒心底的想法，解释道。
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是警方破案的关键，身为警务人员，当然要有这样的意识，可能在牛芒眼中，这样的行为无法解释。
“所以，我现在是关键人物了？”
牛芒反问道。
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以前做过的很不起眼的一件事，掺和到这里边来。
“是。”
苏帘点点头。
阿杰一定是查到了些什么的，现在那些东西只能依靠牛芒才找得出来。
他那么肯定的回答，让牛芒瞬间觉得压力大。
画着老头的画像，越画越紧张。
她真的记不太清了，所以只是勉强的有个轮廓。
那老头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短白发，脸上的胡子也没刮干净，一样是白色，长形脸，戴了副老花眼镜，杵着拐杖，大概是年纪大了，走路都不太顺畅。
至于具体的五官，牛芒实在是没画出来，但凭着这些特征，起码警方能有个方向，找到这位假扮成阿杰父亲的老头儿。
“还记得你当初给他们挑选的日子吗？”
苏帘把画像送出去后，又想起了些事情，问道。
那么久远，而且她当时随便说了一个，谁记得？
“大概……是在五月份，端午节前后，具体哪天，我忘了。”
牛芒略有些尴尬。
这样一说，好像显得自己更是个骗人的了。
当下，苏帘就联系了南市古巴镇的警方，让他们秘密的调查一下，在那段时间盖房子的人家，兴许，能找到些线索。
看到他严肃的俊脸如此深沉冷酷，比平日里都要可怕，牛芒就想安慰他两句。
“宝宝在帮忙查金眼的下落，一有线索我就立刻通知你。”
她也很想把伤了苏莲花的王八蛋找出来，碎尸万段。
却只见苏帘眉头轻蹙。
“她又入侵警方内网了？”
那语气，似乎很生气。
说的牛芒一时心虚，点点头“我劝过了，但她也是好心要帮你。”
千万不能让苏莲花知道是自己怂恿的，牛芒很没品的把责任全推到了朱宝宝身上，反正就是和她没什么关系。
“你就不觉得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这么厉害，有问题吗？你核实过她身份没有？”
他皱眉问道。
他私底下查过，朱宝宝的确是牛芒家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乡下亲戚，但就因为这样，他才觉得可疑。
这人突然来到牛芒身边，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我一穷二白，一没钱二没权，她要不是我家亲戚，盯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