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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满满的赞美，慢慢的走上前。
“以后少穿高跟鞋，碍事。”
谁知一盆凉水就这样浇了下来，牛芒愣了好一会儿，才没好气的道“我穿高跟鞋，关你屁事？”
怒极，也顾不得脏话了。
没吼道苏帘，却让那三被制服的小混混一惊，忍不住插嘴道“大姐，你可不能这么跟男朋友说话啊，小心被踹。”
那是幸灾乐祸的声音。
牛芒脸色一沉，一看这三混混，还挺眼熟，常在古铜巷附近晃悠。
难怪敢拿自己打趣儿了。
然后上去，就是一高跟鞋碾压在大腿上，刚才说话的小混混痛的嗷嗷嗷直叫，黑暗中，都能看到脸色发青。
“他要是我男朋友，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就这么踹他，懂吗？”
牛芒无比傲娇霸气的道。
得用实际行动告诉这些人，谈恋爱掌握主动权的，是谁？
说着，还斜眼看了看苏帘，想知道他是何反应，结果仍旧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小混混很没骨气，赶忙的求饶。
“我问你们，李家婆婆那院子，你们去过没有？”
制服了他们，当然要问话。
“李婆婆？我们不认识啊，而且好端端的，我们去那儿做什么？”
说完，牛芒的高跟鞋又扬起，吓得那人赶忙改口。
“别啊姐，咱好好说话不行，别动脚行不？”
“就你们，整天不务正业，只想着偷鸡摸狗，古铜巷谁家你们没进去过？还敢忽悠我，信不信我下一脚，断了你命根子。”
那高跟鞋在黑暗中都如此显眼，似乎是在故意做给苏帘看的，仿佛在说，别瞧不起高跟鞋，除了漂亮以外，它的用处还很多。
这下，他们才老实下来。
如实道“李婆婆那院子，只剩下一堆废纸垃圾，让我们去，我们还不乐意呢。”
那人嘀咕着。
说的也是，李婆婆家中大部分是废品，全是李婆婆收集起来换钱的，除此以外，家具破旧，的确没什么值钱的。
“不过，前两天，她那大孙子倒是开了辆不错的车，我们本来想偷偷的开走，可是却撞见了李婆婆，没想到啊，李婆婆那么大把年纪了，居然会开车，她一个人就把车开走了。”
小混混当是闲聊，语气中挡不住惊讶，那晚差点儿以为李婆婆是撞邪了，否则一个快八十的老人，怎么可能会开车呢？这比母猪上树还奇葩。
“开车？开去哪儿了？什么时候的事？”
一直沉默的苏帘一听这话，紧张了。
“好像是星期天，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了，我和几个兄弟刚吃完宵夜回来。”
混混努力思考着。
牛芒在一旁翻手机，一看那时间，七月七号，也就是出车祸的前一晚。
前一晚，李婆婆把车给开走了？这说明什么？
牛芒都不太敢仔细往后想了。
问完了话，打发走那小混混，苏帘跟着牛芒，去了她家。
朱宝宝早早的就休息了，好像知道今晚有男人回来似的，一直没露面。
“李婆婆会开车，会不会是看错了？”
牛芒始终觉得，不太真实。
……
“古铜巷的灯光很暗，看错了也不一定。”
苏帘道。
“如果是真的呢？她把车开走了，要做什么？和第二天的车祸有没有关系？可……她总不至于不要自己和她大孙子的命吧？李婆婆不是那样的人。”乾坤听书网 .
牛芒又道。
这下，她真有些急了，因为这车祸，有些出乎她预料。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突然，牛芒猛拍桌子。
“我还是去她家里看看。”
她打算再次夜闯民宅，说不定有收获。
“那是犯法的，我可以逮捕你。”
苏帘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那你说怎么办？李婆婆又没醒，无法录口供，难道不查案了？”
她要证明，李婆婆是无辜的。
那是个对外人都很心善的老人家，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只见苏帘不紧不慢的掏出手机，给同僚打了电话，把李婆婆的个人信息发了过去，让其查查有没有驾驶证，另外，还委托其他同僚查查她的过去。
一个老人了，八十多年的岁月，如果不平凡，总该会留下些痕迹的。
慢慢的，牛芒冷静下来，似乎觉得自己还真太激动了。
默默的给苏帘倒了杯水，看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看看时间，也很晚了。
“卧室留给你，我跟宝宝挤一挤。”
都这个点了，总要睡觉吧。
她提议道。
可话刚说完，苏帘就站起身，要告辞，看的牛芒一愣一愣的。
自己是洪水猛兽吗？好心留他住，他就这个反应？上次也是……
“滚蛋，有本事，以后都别来。”
牛芒气急，对着已经被苏帘关上的门吼道。
顿时，一只脚刚踏出院子门口的苏帘停顿了好半响，最终，还是很冷酷的离开了。
“芒芒姐，没想到你这么直白的。”
朱宝宝这才从她房间钻出来，穿着牛芒大学时候的兔子睡衣，捧着电脑，带着眼镜，很有学生范儿。
看她的样子，一点儿也不想睡过觉。
所以，是一直在偷听吗？无耻。
“直白一点儿不好吗？”
牛芒没好气的道，难道要像别的女人一样忸怩造作？
只是，好像直白一点儿，容易把人吓跑啊，苏帘就被吓跑两次了。
“我喜欢芒芒姐的直白。”
朱宝宝一愣，甜甜的笑了。
“我刚才听到你们说起李婆婆的事情，芒芒姐，你看舒家养老院的帖子没有？”
然后，她就把话题转到了其他方面。
牛芒也懒得计较。
因为她明晃晃的电脑已经放在自己面前了。
不得不说，这宝宝真是个电脑迷，时时刻刻抱着电脑，而且还很关注时事动态。
舒家养老院的官方首页最近可热闹了，各种各样的通告和动态，不要太红火，而且留言的人还特别多。
只是，朱宝宝关注的却不是这些。
也不知她搜集了多久，牛芒看到的舒家养老院，简直像是死亡笔记似的。
虽说，进去的都是老人家，也到了入土的年纪，死亡是迟早的事，可被朱宝宝这样一搞，牛芒看的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