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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小会一愣，下一秒就被吓的快哭了。
“苏警官，您可要调查清楚了，我家方哲不会杀人的，他是个好人，维娜的事情，肯定跟他没关系，我相信他。”
曲小会的表现，就跟朵清纯无暇的白莲花一样。
苏帘很头疼。
那可不就是没关系吗？
物证科已经证实了在周舟车上找到的头发是维娜的，虽然过了那么多天，可那车没被清理过，车垫上，还有些不明残留物，已经证明有违禁药品，就连凶刀都找到了，几乎能断定，那辆车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所以，警方在大学这么久都没找到第一现场，因为现场一直都在移动中。
幸亏周舟对维娜极度迷恋，杀了她后，仍旧舍不得洗掉关于她的痕迹，否则他们真查不到周舟竟会是凶手。
当所有证据都出现后，再次质问周舟时，他也全都承认了。
那晚，维娜要上台表演之前，去找了周舟，她说和飞哥分手了，很高兴，两人喝了酒，也吃了药，在车里很兴奋，周舟本以为她是答应自己，做他女朋友了，可谁知道，刚一完事，她就说有了新目标，要去追帅哥。
周舟忍不可忍，一时冲动才会下手。
冲动杀人？
当听到周舟供述时，苏帘有些意外。
他以为，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毕竟维娜被绑上了十字架，呈现在舞台上，这不该是早就策划好的吗？
可当他问起周舟是怎么处理尸体时，他竟说，原本打算把尸体放在没人的舞蹈室，可却看到教室里有十字架，还有铁链，让他瞬间就想起曾经和维娜看过一场歌剧，女人被绑在十字架上被执行死刑，那一幕他印象十分深刻，所以就照做了。
如此之随意，让苏帘不知说什么的好。
感情，那还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怎么能跟方哲无关呢？难道他以李旦的身份在医科大学，就只是为了上学？
“你为什么会再次跟维娜交往？”
苏帘总觉得这不对劲，所以反复去审问方哲。
只见他淡淡的一笑。
“这很奇怪吗？维娜漂亮，有钱，还很有趣，跟她在一起很开心，如果不是她提出分手，我可能打算跟她一直在一块儿。”
闻言，苏帘冷的直起鸡皮疙瘩，正常人，怎么可能还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曲小会呢？”
就按照他那个逻辑，曲小会怎么办？
“她没认出我，或许也忘了方哲，我为什么又要去招惹她？苏警官，你这么关心我的私人感情吗？不查案了？”
李旦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都知道这些不是真心话，可却拿他无可奈何。
“您若有空，还是抓紧时间去查案吧，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他满脸的不屑，冷声道。
方哲才是最重要的线索，如果他肯老实交代，什么都好办了。
可他却是一点儿也不配合。
苏帘回到办公室时，朱宝宝和牛芒靠在一起打瞌睡，看着天色已晚，他也没想叫醒两人。
可他才刚坐下，牛芒就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了？”
透彻清明，好像没睡过一样，但事实上，她又睡了很久，在苏莲花进来的前一刻，都在做梦。
“没什么进展，方哲什么都没说，就连当年他父母的案子，也一个字没提。”
“维娜的父母都死了，他当然没有再提的必要。”
牛芒淡淡道。懒人听书 nren9.
“他嫌疑很大，可你没有证据指证他，他为什么要重提当年案子呢？那不是给自己找事吗？我想，他现在就是等着48小时以后，你没有证据，放了他们。”
看苏莲花似乎不大高兴的样子，牛芒又道。
因为换成是她，也会这么做的。
反正维娜夫妇死了，他的仇人也都没了。
“维娜不是他杀的，方总裁夫妇死于意外，目前为止，在现场找不到任何谋杀的线索，因为烧毁的过于严重，什么都没留下，所以这些事情，都跟他没关系吗？”
苏帘疑问。
这话说出去，谁信呢？
但警方就是没找到证据。
牛芒点点头，她也不信他什么都没做，只能相信，他把这一切都做的太完美了。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在机场的？”
苏帘突然想起，问道。
牛芒一阵错愕，两人面面相觑。
半响后，牛芒打算说实话，至于信不信，那就是苏莲花的事情了。
“我抓住那女孩儿手的时候，她去机场给曲小会送行的画面就那么一闪而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能赌一赌。”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她却是缓了好久才缓回来的。
上次，看着方哲的照片，也有奇怪的画面从脑海里闪过，紧跟着她就梦到武大郎和潘金莲了，而这次，是他俩的续集。
牛芒也是很困惑，从小到大，她也不是迷恋这俩人的电视剧啊。
苏帘有些错愕。
“我要是没理解错，你的意思是你能看到别人经历过的事？”
“可能是，不过我也不确定。”
牛芒一脸的茫然。
看苏莲花的表情，就是不信。
也是，换做个正常人，谁信呢？
而且这也不是经常发生的，她和安娜那么亲近，也没看到安娜的经历啊，还有朱宝宝……
“如果让你接触方哲，会不会有收获？”
苏帘问道。
牛芒讶异的看着他。
这话什么意思？让她去看看方哲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从中找线索？
“我尽量试试。”
要真能这样就破案，那倒是轻松了。
牛芒忽然也有些期待，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要是有的话，那她的奇葩技能也不至于太鸡肋了。
苏帘再次走进审讯室，方哲 竟然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看到他俩进来，还很淡定的要了杯水。
“苏警官，小会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还请您手下留情。”
刚坐下，他就道。
“警方做事都是按照程序，这点儿你放心。”
他倒是希望，曲小会能对警方手下留情，这个女孩儿，实在太难缠了。
而牛芒从一进来，就一直盯着方哲的手腕，隐隐的，在期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