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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芒觉得,那还是在嘲笑她,气的直跺脚,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换做是她,也肯定会尽情嘲笑的,毕竟这是个极好的机会。
更坑的是她也崴了脚,这会儿穿着高跟鞋,自己压根就走不了路。
苏帘搀扶着她在商场里坐下,看着她脚下亮晶晶的九厘米细高跟鞋,眉头紧皱。
似乎是怎么看,怎么不喜。
果然,一回头,他就去买了双平底拖鞋,丢在牛芒面前。
这么暖心的举动,按理说牛芒该好好谢谢他才是,可是一想到自己这么丢脸,就沉默了,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换了平底拖鞋,嘴里嘀咕着“好丑。”
粉色拖鞋,就比洗澡时穿的拖鞋多了一朵粉色的花儿,比她平时在家穿的都难看,真没想到,苏帘是这样的品味啊。
闻言,苏帘迅速黑了脸。
“这是发票,记得还我。”
果断把买拖鞋的票子递了过去,丑吗?他在最近的店铺里买的,一双拖鞋一百多块,她居然还嫌弃。
牛芒一愣,气的抢过小票,看了看价格,就准备给钱,却发现小票抬头就是xx母婴用品店,顿时,她脸都气绿了。
难怪那么丑,孕妇穿的,确定他不是故意的吗?
“一会儿再给吧,我先送你去医院。”
在她快气昏头时,苏帘忽然弯下身,二话不说的把她抱了起来,而且还是最标准的公主抱。
“你……你干嘛?”
突然亲近的举动,吓得她脸红,心虚的望向四周,好像怕人看到似的。
“你要实在过意不去,记得付人工服务费。”
苏帘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旁若无人的抱着她直接去了停车场,一路上,关注他们这对俊男美女的可不少,投来羡慕目光的也不少,可是牛芒真的很心虚,最后索性用手遮住脸,没眼再去看外面的世界了。
一上了车,就被苏帘鄙夷。
“看不出,你这么保守?”
赤果果鄙视的眼神从她身上扫了一圈,那样子仿佛就在说,别在我面前装纯情,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什么样儿。
牛芒一愣,低头看了下自己的 穿着,黑色的蕾丝短裙,刚好到膝盖,就露出了小腿,只不过是上半身露出漂亮的天鹅颈和胳膊而已,哪儿就暴露了?这不是最正常的打扮吗?
可随即,想到了自己上次醉酒的短裙,心虚了。
可到底是嘴硬不饶人,她翻了个白眼,道“我再怎么开放,也只是对我自己的男人。”
所以,是嫌弃他抱她吗?
苏帘脸一黑,一路高速飞驰到了医院。
坐在等候区时,他就暗骂自己犯贱,不该去多管闲事,结果倒好,一遇到她,就给自己添了一肚子的气。
牛芒崴了的脚裹的跟个粽子似的,搀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很是滑稽。
“医生说了,要我静养半个月。”
她哭丧着脸,在牛芒旁侧坐下。
“嗯,只是轻伤。”
苏帘点点头,不觉得这有什么好伤心的。
“每隔两天来换一次药。”
牛芒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他。
所以什么意思呢?
苏帘想了很久,才一脸别扭的道“如果你行动不便,我陪你来。”
她是一个人住的吧?的确是不太方便频繁跑医院。
“可是每次换药,都要交费。”懒人听书 nren9.
她一脸苦兮兮。
今天的包还没买,就葬送在这只脚上了,她怎么那么惨呢?
苏帘是想了又想,理解了再理解,才确定,她刚才那表情,是因为心疼钱吗?
什么时候,她成个财迷了?
顿时,又是黑了脸,对牛芒,极度的无语。
送她回去途中,牛芒为自己逝去的红爷爷缅怀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案子办完了吗?”
毕竟和她息息相关的,不问一下,总是过意不去。
“嗯,已经上交,过几日,法院应该会传召你。”
他淡淡道。
是啊,自己是重要证人。
牛芒这才回过神来,所以,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因为苏帘不来找她而生气呢?就算他不来,等到法院,还是能见面。
顿时,觉得自己蠢透了。
“你是怎么知道嘉姐是凶手的?”
牛芒好奇,问道。
如果他不知道,就不可能那么及时的救下自己了,可是,当时并没有证据证明林嘉有可疑啊。
“警方机密。”
苏帘回应她淡淡四个字,不与多说。
牛芒直翻白眼,有什么了不起,机密就机密吧。
其实,苏帘一直觉得这案子很奇怪,找到的证据和证人以及嫌疑人都太轻松了,尤其是在刘启明轻易认罪后,他就更怀疑。
所以,在‘查明真相’后,他又让同事再次检查物证,却没想从刘启明别墅中搜到的那些黄色光碟里掺杂了一张独特的光碟。
也同样是不堪入目的画面,可男主角却是整容院里的实习生小贾……
那么隐私的东西,怎么可能在刘启明家中呢?随后去了别墅,发现了水管的大黑脚印,苏帘便更确定这个小贾有问题。
紧跟着就找同事查他,发现小贾简直就是个变态,而林嘉,表面上和小贾不认识,但从她去整容院的几次记录来看,都是小贾接待的她。
苏帘觉得事情不对劲了,又恰好知道小贾那日去找了林嘉,所以才匆匆赶去别墅。
他之所以不愿相告的最大原因自然不是因为警方机密,只是一想到自己找到的证据是从那种东西里发现的,就别扭。
虽然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谁知牛芒会怎么想他呢?
看了看她臭臭的表情,苏帘想起了件事情,道“有件事你可能想知道,林嘉在入狱后第二天,自杀了。”
“死了?”
牛芒微愣。
“嗯,还在狱中留下了遗言。”
他淡淡道。
“什么?”
自己的看到的所谓命运是不会有差错的,她真的活不过六月。
意识到这点儿,她忽然好落寞。
“我是这世界最美的女人,永远都是,到死也是。”
苏帘道。
回想起狱中用血写上去的那行字,他就起鸡皮疙瘩,这个女人,到死也执着于皮相,她割了手腕,死时还保持着最优雅的笑容,就那么坐在狱中,把自己的血放干,笑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