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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按照这个逻辑捋下来，方老师大白天的当着同事面用菜刀去砍晓琳那不等于自爆吗？何谈自保呢？
方老师沉默了片刻。
“那你就当我行动失败好了，反正人都是我的杀的，你定罪就是。”
行动失败？这么随便的吗？
到底是谁把谁当成傻子了？
阿城极度无语。
“就当你杀于洋和李四的理由成立，但晓琳呢？说是自保太牵强了，你老实交代，她是不是掌握了你什么秘密，让你非杀他不可？”
“没有。”
他回答的十分干脆，之后，再多问，他也不说了。
因为要交代的他都已经交代清楚。
牛芒没空去理会案情怎么样了，离开善良之村后她就赶到了医院，一夜未眠，在手术室外守着。
晓琳只是个认识不到两周的女孩儿，按理说她们没什么交情，可牛芒就是很紧张，她很害怕她就这样躺在里边，永远起不来了。
这个女孩儿，那么惨，怎么能就这样让她惨死呢？
老天爷要是真的让她死了，那就是没长眼，或者是瞎的。
她忍不住骂起老天爷来。
后来，似乎是她的怒骂起了作用，晓琳的手术成功，暂时保住了命，但还没度过危险期，被送进了重症病房观察。
医生说了，她身体多处被砍，很多伤疤已经见骨，其中一刀就砍在腹部，划破了肠子……
总而言之，她能不能活，还是个未知数。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让他下这样的重手，那个混蛋。”
牛芒站在窗口，看着全身裹着纱布，毁了容的晓琳，气的想去将方老师千刀万剐。
“他水平够差的，砍了这么多刀，晓琳也没死。”
可是这时候，却有人站在旁边说风凉话，而且这个人还是苏帘。
牛芒瞬间怒了，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想看着晓琳死吗？
“刚才阿城告诉我，方同已经承认于洋和李四都是他杀的了。”
苏帘淡淡的道。
方同就是那位方老师。
“那他为什么杀晓琳？”
“自保。”
牛芒还真是一点儿不意外他是凶手。
“自保？”
可听到这理由时，牛芒很意外。
哪有人那么愚蠢，用杀人来自保的？
“他杀了两个人，所以不会害怕杀人，如果他想杀晓琳，应该一刀致命，就算晓琳躲过第一刀，第二刀或是第三刀都应该要了她的命，可晓琳身上一共十八处刀伤，只有一刀危及性命，不觉得奇怪吗？”
苏帘继续道。
这么一说，还真是不太对。
“你想说什么？”
难道他认为方同不想杀晓琳吗？可不想杀，为什么要砍那么多刀？为什么那么残暴？
“晓琳被带去警局，再被放出来，方同一直都很淡定，为什么突然就狂躁了？他一定隐瞒了什么。”
就算于洋和李四是他杀的，但他对晓琳动手，实在是有些奇怪。
可是阿城能力有限，没办法问出实情。乾坤听书网 .
“去找林芳华。”
牛芒思忖片刻，道。
“你怀疑她？”
“不知道，反正她不是个好东西，晓琳被她糟蹋成这样，还一直认为她很好，很听她的话，我想起来就来气，我在想，也许别人也是受了她的蛊惑，被她控制着，去找她问问方同的事情，总能找到线索的，要实在不行，我就拉着她。”
牛芒觉得，没有什么是她拉着人解决不了的问题。
“以前你就有这种特殊能力吗？”
其实苏帘想问很久了。
他在想，她隐瞒的可真够好的，大学那几年，他居然都没发现，而且，那时候两人谈恋爱总是手牵着手，难道……她也能看到自己的一切吗？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好像牛芒拥有上帝视角一般，早已洞察了人的一生。
“与身俱来，只是一开始我以为我有病，后来发现身体健康，我就以为是超能力了，然后就想证明一下自己，有一次就在路上随便抓了个人，我告诉他，我能看到他的前世今生，然后……我说，他前世是头猪。”
牛芒想起自己第一次认真探索别人前世今生的场景，嘴角微微勾起。
“然后呢？”
“然后就被打了，后来发现这种能力没什么用，只能当个占卜师，而且拥有这种能力后，我很倒霉……”
牛芒说着，忽然停顿。
“怎么倒霉了？”
苏帘倒是好奇，她为什么这么说。
可牛芒沉默了许久，也不曾再吐露只言片语。
凌晨两点，牛芒打电话把林芳华叫到了医院。
“林姐，医生说晓琳还没脱离危险期，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今晚了，我看你很关心她，所以……今晚我们一起收着她吧。”
她苦着脸，道。
林芳华眼眶一红，点了点头。
“我要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一定不会离开，也许我在晓琳身边，她就不会有危险了。”
她那叫一个自责，愧疚，看不出丝毫演戏的痕迹。
“就算你在，也阻止不了方同，也许连你都会有危险。”
牛芒假意安慰。
自打知道她把晓琳弄成这样，她真的非常恶心她，完全不想靠近，更别说是说话了。
“是啊，我真的没想到方同会是这样的人。”
林芳华点了点头。
“那你认识的方老师是怎样的呢？”
此时问她，她很可能会撒谎，可就算是撒谎，也能有线索。
“其实我跟他不太熟，他也是招聘进来的，平时就不爱说话，沉默寡言，虽然我们都住在村子里，但他除了上班，几乎都待在自己屋里，从来不跟我们接触，所以我对他的事情知道的还真不多。”
不熟啊。
牛芒怎么觉得她是在瞎扯呢？
“那你也不知道他来这儿的目的了？他都杀人了，肯定不是为做善事而来，而他又是汽车学院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的，肯定能找到好工作，干嘛要来这儿呢？”
牛芒问道。
这么一想，方同来这儿真的是别有用心啊。
“谁知道呢？一开始我以为他和我们一样都是为了帮助人，可谁知道他会杀人呢？”
林芳华摇头，表示这些她根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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