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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宋平之下意识的看向拴在客栈门口的马车,道:“马车可不是我的,是衙门的!而且,这和我有马车有是什么关系?”
“你有马车,我珍珠妹妹去县上就要容易许多,反正你也要回去,马车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做了这桩好事?”喜鹊笑眯眯的看着宋平之。
“我……”宋平之被喜鹊的话堵得一张脸通红,这喜鹊真是农户小娘子?怎的说话这般滴水不漏?此前他是想着要帮扶珍珠一把,但是没有喜鹊说的那般名正言顺。
“宋捕头便好人做到底吧。”喜鹊看着他,一副为难宋平之了的模样。
“好吧。”宋平之也见台阶就下,点头,“我便不让陈嫂子为难了,珍珠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那就此谢过了。”喜鹊学着陈远威的模样,冲着宋平之抱拳。
“……”宋平之的嘴角抽了抽,终是学着喜鹊的样子,也冲喜鹊抱拳。
“那……表哥,请多关照。”珍珠看向宋平之,似笑非笑。
“……”看向珍珠,宋平之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他这是捡了个便宜表妹啊。
几个人说笑了一会之后,目送宋平之和珍珠离开。
珍珠坐在马车里掀起帘子往后看,这里的每一条街道,她都熟知无比,现在却要离开了。
直到彻底的看不到喜鹊他们了,珍珠才收回目光,隔着帘子看着在前面赶马车的宋平之。
马蹄子踩着路面,发出清脆的声音,不时夹杂着宋平之的声音,什么清誉、什么镇长女儿的身份,在这一刻,都显得不重要了。
宋平之赶着马车,不时下意识的转头往后看,虽然隔着帘子只能依稀看到有个人坐在马车里,他却觉得格外的安心,就连赶马车时候的声音都比平时要轻快上几分。
喜鹊他们这边,则是在目送珍珠离开之后,有些郁郁的。
虽然那宋平之看着不错,喜鹊却还是不放心的,对陈远威道:“相公,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珍珠吧。”
“好。”陈远威点头。
“那我们回家吧。”喜鹊说完,看向王二,“王二哥,你的手伤的这样重,不如去医馆开些药再回去?”
“也好。”王二点头,很快想起自己的钱都被沙长生拿走了,用什么开药?
“王二哥莫急。”陈远威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打开,里面竟然有几块碎银子,面对喜鹊和王二惊讶的眼神,他解释道:“这是我在沙长生的老窝里拿的,本来想交给县太爷的,不曾想给忘记了。”
忘记了?喜鹊不禁挑眉,她家相公是什么性子她还不知道吗?怕是想着王二没了手掌,故意拿走钱袋,想给王二的吧?
“既是沙长生的钱,那就当是对王二哥的补偿吧。”喜鹊说着,直接把钱袋一整个的塞到了王二的手里。
王二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把钱袋还给了陈远威,“陈老弟,我不能要你们的钱,县太爷给喜鹊妹子的钱已经给了珍珠姑娘,你们夫妻两不能白忙活一场,你来救我,我就已经万分感激了。”
陈远威自然不肯要,两个人推辞了半晌也没个结果。
喜鹊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道:“那不如平分?”乾坤听书网 .
她的话,让两个男人同时看向了她。
说句有私心的话,陈远威自然也希望留一部分钱,好做点小生意的。而王二那边,没了一个手掌,以后做什么都艰难,多一些钱,以后的路也要好走一些。
可是同时,两个人又都觉得这钱不该拿,被喜鹊这么一说,倒像是找了新的法子,豁然开朗。
“王二哥,不如同我家娘子说的一般?”陈远威率先开口问道。
“也好。”王二不是那种磨叽的人,点头同意了。
钱的事情解决了,三人便朝着镇上的医馆走去,大夫给王二开药的时候,外头经过了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汉子,整个医馆随着他经过,一时间恶臭难当,众人纷纷捂起了鼻子。
“这是什么,为何如此难闻?”喜鹊小声的低喃。
旁边的药童听见了,便解释道:“这是后头那条街上的王屠夫去丢弃那些无用的猪下水。”
“丢弃?”喜鹊愣了一下,很快想起了陈远威那次给她做的那盘猪下水。
自从那次以后,陈远威再没猎到过野猪,她也无缘再吃上一次,这会被那药童一说,倒是感觉鼻翼间的恶臭都淡了许多。
“可不是么?”那药童哪里知道喜鹊此时的想法,继续低喃道:“那猪下水本来也是肉,只是那般恶臭,又怎么吃得下去?只能丢弃了。”
“那王屠夫家,怎么走?”喜鹊突然问道。
药童愣了愣,虽然心里在想喜这小娘子该不会想要去买那压根没人要的下水吧,还是答道:“出了门左转有一条巷子,直接走到底便是了。”
“谢过这位小哥了。”喜鹊笑着冲药童点头。
那药童十三四岁,见了喜鹊这般冲他笑,倒是闹了个大红脸。
喜鹊心里记挂着猪下水,什么都没发觉,倒是陈远威察觉到那药童的反应之后,脸一下子就黑了好几分。
那药童认真的给大夫打下手,突的觉得后颈有点发凉,疑惑的伸手摸了摸,又继续去给病人拿药去了。
一旁的王二瞧着这一幕,没忍住在心里笑了。
他这个陈兄弟,也不是表面上的那般豁达,至少在对喜鹊这边,是极尽小气的。
等王二的药包好以后,几个人才从医馆离开,离开之前,陈远威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在拿药的药童。
药童只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背脊骨钻进全身,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等他转过身来往外看的时候,又除了陈远威三人的背影之外,什么也没有。
“一定是得风寒了……”他喃喃了一句,决定晚上让大夫给他开一帖药。
这边,喜鹊三人出了门以后,喜鹊道:“相公,不如我们去同那王屠夫买一副下水如何?”
见喜鹊那馋态,陈远威哪有不同意的,倒是王二想到下水的腥臭,只觉得酸水都泛到嗓子眼了,问道:“你们买下水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