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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晕了我表弟,大伙都瞧见了!”喜鹊指着妇人。
“对对对,我瞧见了!”
“我也瞧见了,扁担都打断了!”
“可不是,这人一瞧就是个书生,这么一顿打,还有没有命在也不晓得。”
在一声控诉里,那妇人已经整个人萎了下去,也没管喜鹊还抓着她,径直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大喊:“官爷!民妇冤枉啊!”
“便是那十恶不赦的匪盗被抓了也会喊上几句冤枉!”喜鹊厉声道。
那妇人伏在地上,愣了一下,想要辩解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了,毕竟谢忱儒还躺在那处,那断成两截的扁担也还落在那处,纵然她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那几个官兵想到此时眉州城内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这无故闹事之人本就要严惩,便道:“你们随我们去衙门,该怎么发落还得看这位嫂子家弟弟的伤势如何。”
那妇人一听,立时晕了过去,而她家那口子,也抖的似是筛糠一般,哪里还有半分方才凶悍的模样。
很快有人找来了大夫,给谢忱儒把脉以后道:“这位小哥倒是没有伤到五脏六腑,约莫是身子本就弱了些,加之这位相公下手又狠,痛极了便晕过去了。”
听到谢忱儒无事,那中年男子松了口气,可是对上喜鹊的双眼,便又如同那过街的老鼠一般,慌慌张张的低下了头。
“这位嫂子,既然你家弟弟伤的不严重,便就此作罢?”一个官爷瞧向喜鹊问道。
“不。”喜鹊的回答,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那中年男子就没想到喜鹊居然回答的如此坚定,虽然心中怕极了,却还是愤愤的道:“若不是你抢了我家的生意,我们怎会想着来找你出气!”
“我抢了你家的生意?”喜鹊冷笑,自从陈远威离开眉州以后,喜鹊对做生意一事便兴致缺缺,早间开门也是全看心情,所以酒楼的生意才希拉的不行。
“对!”那中年男子十分恼怒的道:“昨日明明方伍长是来我家定的宴席,都准备理菜单了,来了个士兵同他耳语了几句,他便走了!不是你抢了我的家生意是谁?”
说起这事,喜鹊只觉得好好笑,那伍长来喜满园之前去了谁家,她还真不清楚,而且便是那伍长反悔了,也不能怪到她头上来不是吗?
不过也是,那伍长也是军人,不像她,相公不在家的一个孤身女子,想要拿她出气就太容易了。
如今这世道,已经乱成这样了,还有人想着欺软怕硬呢。
“方伍长来我家之前去过哪里,我并不清楚,你要把抢生意的事算在我头上,我也无可奈何。”喜鹊瞧着他,懒得辩解。
“一定是你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那中年男子指着喜鹊,突然瞧向还在昏睡的谢忱儒,“这人明面上是你的表弟,实际上是你的姘头吧?”懒人听书 nren9.
此话一出,喜鹊只觉得一阵火气直涌脑门,女人家的清白,是他可以随意说叨的吗?
“官爷,可否请方伍长来?”可是,喜鹊并没有生气,只是看向外头的那个官兵。
那官兵还当喜鹊被人说起姘头这事,不论是生气还是辩解,多少也该有些反应,可她居然好像是坦然的承认了?喜鹊突然同他说话,他倒是弄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自然可以。”随后,他缓过神来,派人去请方伍长。
等方伍长来时,喜鹊只是不时去看谢忱儒,见他的胸膛因着呼吸起伏,便也放下心来了。
等待了约莫两炷香的功夫,方伍长也到了,见到谢忱儒昏睡在地上,喜鹊又一脸的阴郁,他弄得一头雾水,但是很快瞧见那中年男子以后,便立刻恍然大悟,道:“这是怎么了?”
很快有人将事情的经过同那方伍长说明,方伍长听后,一脸歉意的瞧向喜鹊,“嫂子,真是我的错,我原先想着随意选一家酒楼就是了,可是这家酒楼之前便有人吃出了虫子来,我想着那大人物来了要是吃到虫子,只怕我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便匆匆离开了。”
“伍长不是因为要选择我喜满园才匆匆离开吧?”喜鹊问的是那伍长,眼睛却瞧向了那中年男子。
方伍长连连点头,“不是不是,我是离开后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到了帐中说了自己的忧愁后,手底下一个当值的士兵同我说起了嫂子你家酒楼,我才一时兴起过去的。”
“谢过伍长。”喜鹊冲方伍长福身,瞧向那中年男子,“现在你可清楚了?”
中年男子心中愤恨,自然认为方伍长是说假话,可他不敢反驳,便问道:“清楚什么?”
“你家的生意不是被我抢了,而是因为你们自己造成的。”喜鹊定定的看着中年男子,然后看向谢忱儒,“他是我家相公的表弟,从北方过来投亲的,因着我家相公不在,我一直没让他进去,只是借了一块空地给他摆摊代人写信赚些糊口钱,我同他之间清清白白,不需同谁解释!”
事情已经清白,大家也晓得那中年男子这是狗急跳墙了胡乱污蔑人,所以全都去指责他。
“那……”那个最初带人赶到此处的军官犹豫了一下问喜鹊:“这位嫂子,不晓得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往常这种事都是由衙门的大人来定夺,可现在没有个具体的章程,所以也成了有理的那方决定如何处置。
那中年男子立刻瞧向喜鹊,冲着喜鹊磕头,“还请嫂子大人有大量,切勿同我计较!”
可是喜鹊只是盯着他瞧,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嫂子?”方伍长瞧着喜鹊,只觉得冷汗从后背冒了出来,整个后背都是冰凉一片。
讲真,还没哪个女子让他生出了如此重的压迫感来。
喜鹊抬眼,瞧向方伍长,说道:“我家表弟是个读书人,被人打断了左臂,便如同断了仕途,我想该怎么处置,各位军爷心里当是有个定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