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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喜鹊像是丝毫没感觉到疼,伸手就去抓兴儿的手,可是抓了个空,同时一道剑影直直朝着她的脖子砍过来。
陈远威伸手将喜鹊拉过来,兴儿却已经被黑衣人带着进了树林,不见踪影。
那群黑衣人似是本就朝着兴儿而来,陈远威再想去追他们时,他们已经尽数撤退了。
“公主,你没事吧?”那边,传来了水碧呼唤司空云萝的声音,陈远威扭头看去,发现司空云萝身上好几处都受伤了,那身宫装也被割的七零八落,看起来好生狼狈。
“去看公主。”陈远威吩咐赶来的邹明,伸手去扶喜鹊,喜鹊只是手臂被割破了,他却是被箭羽穿透肩胛骨,可他像是不疼似的,抬手轻轻地擦掉了喜鹊的眼泪,“我会救回兴儿的,你别担心。”
喜鹊点了点头,眼泪却依旧滚落,到了此时,她方才发现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且不说遇到这样的事她什么忙也帮不上陈远威,就是回了上京,只怕也是风云诡变,生死难料,她真的适合去吗?
兴儿现在下落不明,加上陈远威的伤势以及对上京的惧怕,她只觉得一阵烦闷,一口气上不来便直接晕了过去。
在晕倒时,她似是看到了司空云萝,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配不上陈远威,陈远威这样的盖世英雄本就该娶司空云萝那样能陪他出生入死的女将军。
不知道多久,喜鹊迷迷糊糊的还没醒来便听到有人在说话,“一般的金创药也是可以用的,你自己伤成那样也不见你担心自己。”
“她醒了。”是陈远威的声音,很快一只温暖的大手便握住了她的手,“你没事便好,我让小神医欧阳绯月给你看过,她说你是心力交瘁加上忧思郁结又有了身孕才会晕倒的,”
心力交瘁?忧思郁结?这些喜鹊统统没听到,她只知道自己居然有身孕了。
“真是可喜可贺。”欧阳绯然也在房间里,看到喜鹊醒来,她笑着坐在了喜鹊身侧,“嫂子,你和陈大哥重逢便已经是大喜,现在又怀了身孕,当真是喜事。”
喜鹊抬手摸着平坦的小腹没出声,只是用眼睛询问陈远威,兴儿的消息。
都说夫妻同心,陈远威一瞧便知道喜鹊的意思,但是他也知道是瞒不住喜鹊的,便诚实的道:“我追去发现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似是有人截住了他们,兴儿又被另外一拨人劫走了。”
“那他……”喜鹊的嘴唇颤动,差点又哭出来,但是想到在遇到那些黑衣人时,她除了能躲起来一无是处后,又咬住嘴唇不许自己哭出声来。
“想哭便哭吧。”陈远威叹息了一声,伸手将喜鹊搂到怀里,又抬手轻轻地分开她的牙关,“不要伤了自己,兴儿虽然不知道现在在何处,但是我想那个又把他劫走的人不会伤害他,要不然也不会把他带走了。”
喜鹊想想也是,如果真想要兴儿的命,也不会要了那些黑衣人的命了。
“对,陈大哥说的没错。”欧阳绯然也安慰喜鹊,“你现在最首要的便是调理好身子,我妹妹医术不错,你只需好好休养便是,至于兴儿的事,自然有陈大哥和我们去办。”
“谢谢你们。”喜鹊伸手握住了欧阳绯然的手。小说娃 .xiaoshuowa.
“都是自家人。”
自那日起,喜鹊便过上了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陈远威却是十分的繁忙,总是不见人,常常到了深夜才回来,天色未亮又出去了。
“侯爷是大忙人,夫人自是该体贴他一些的。”一个侍女看喜鹊恹恹的提不起劲来,便安慰道。
只是这安慰的话在喜鹊听来多少有些雪上加霜,她点了点头以后起身出去,偏偏身后还跟了七八个侍女,她更是觉得不自在的紧。
在花园绕了一圈,喜鹊只觉得那些个荷塘和地皮都浪费了,干脆撸起袖子便拔掉了一棵其貌不扬的花来。
“夫人!这可是疏石兰,金贵得紧呢!”一个侍女连忙阻拦喜鹊,这疏石兰上京不多,侯府也只有十几侏,喜鹊伸手就给拔了一颗,可真是教人心疼的紧。
喜鹊瞧向手里这颗其貌不扬的花,丢到一旁指着一棵只有绿叶不见花果的树问道:“那这个呢?”
“这个是榕树,倒也不贵,就是有富贵树的别称……”
“拔了。”喜鹊没等她说完,直接下命令。
“这……”几个侍女对视了一眼,她们都晓得喜鹊的身份,可是镇远侯威名赫赫,正妃绝对不可能是乡下来的,再说了,近来陈远威忙的脚不沾地,也不见他对喜鹊多亲厚,所以这喜鹊何去何从还有待商榷呢。
“不可以吗?”喜鹊倒也不是质问,只是耷拉着肩膀问了一句,她就是觉得无聊的紧,兴儿又下落不明,她只要一闲下来便爱瞎想,所以打算找些事做,可谁知道只是一株那么不起眼的花草也是金贵的。
“这些花草都是种着好看的,夫人若是无事便不动它们了吧?”侍女小心地问道,现在侯府没有女主人,喜鹊是头一个进来的,指不定在没正妃前,她便是这侯府的女主人,她们可不敢得罪她。
喜鹊点了点头,又继续往前走去。
已经过了盛夏,荷塘里却还有不少荷花盛开着,喜鹊在想,自己若是下去摸鱼是不是显得太过惊世骇俗了一点?那如果清淤泥挖莲藕呢?
见她盯着荷塘里的荷花看,一个侍女也算是猜到了喜鹊的想法了,便道:“夫人,这里头种的不是荷花,而是芙蕖,有溪客、碧环鞭蓉、鞭蕖、静客、翠钱、红衣、宫莲、佛座须等……”
喜鹊听得一头雾水,但是明白一个道理:这一池塘的荷花又很金贵,不能拔更不能挖藕吃。
在侯府晃了老大一圈,喜鹊除了发现每样东西都很贵以外,什么发现也没有。
晚上她故意不睡等待陈远威回来,点着烛火看起了《致富经》,思来想去觉得每日呆在侯府吃白食,还不如到外头开个饭馆来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