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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王贵呆呆的立在那处,便是手里的茶杯子落在了地上也毫无所觉。
“为何不可能?难不成你觉得姑母是在诓你不成?”包子铺的大娘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王贵一眼。
虽说没了二两银子的彩头,可大娘不愿就此作罢,毕竟没了喜鹊还有别的姑娘,王贵连个已经成婚的妇人都能瞧上眼,那往后给他说了样貌品性都普通的姑娘也不是难事。
王贵本就觉得喜鹊能成为什么镇远侯夫人定然是用了不入流的手段的,这会又听大娘说得如此坚定决然,更是如鲠在喉,浑身不自在。
大娘瞧王贵神色难看,便道:“你若是不信便去行馆候着,喜鹊手段好着呢,那镇远侯出进都带着她,她这段时日可是受尽了风头,哪里像你,可怜见的,卧床不起还没个体己人照看。”
“你先出去。”王贵别过头,大娘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他不是很明白,只是觉得她那样说风凉话,他心里很是不高兴。
“啊?”大娘愣了愣,一头雾水的挠头道:“你啊,也莫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头吊死了,说到底你可是个没去过亲的大好男儿,为何偏对那嫁了人还带着孩子的妇人心生欢喜呢?你若是愿意,我便托人去乡下悄悄,指不定便有未出阁的姑娘,到时候……”
“我说你出去!”王贵突的生起气来,抬手便将桌子上头的茶壶和杯子全都扫落到了地上,那陶壶陶杯的杯本就不耐摔,一下去边碎成了渣子。
大娘被吓了老大一跳,若不是真是亲戚,她定然当场发作的,不过为了脸面上头过得去,她还是讪笑着道:“姑母便把话摆在此处,想不想得通便全看你了,我先走了。”
待屋子里从新安静下来后,王贵才抬手捂住了脸。
虽然他心里是那样猜测的,可是始终不信喜鹊会是那样的人,他认识喜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喜鹊的品性如何他还不晓得么?若是喜鹊当真愿意,只怕早就嫁进大户人家吃香的喝辣的了,又怎会一个人带着兴儿吃这样多的苦。
想到这里,王贵还是决定亲自去寻喜鹊,问一问事情到底如何。
病了许久,形容枯槁,王贵又好生收拾了一番,又拿出一套半新的衣裳穿上,这才出了门。
这身衣裳的料子可是绸子,是他所有衣裳里最贵的那一套,只有去喝喜酒时才舍得穿一穿,若不是今日为了去见那劳什子的镇远侯,他是如何也不舍得穿的。
因着好生拾掇了一番,王贵出去时只觉得街上的妇人们都盯着他瞧,有些脚下生风的畅快之感,很快就到了行馆。
“你找谁?”守卫的侍卫拦住了王贵的去路。乾坤听书网 .
王贵方才还如同那招摇的公鸡似得,这会瞧见守卫手里泛着寒光的长枪也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道:“我寻你家侯爷。”
“可有事先通报过?”侍卫眼观鼻鼻观心,压根不为所动。
事先通报?王贵是两眼一抹黑,他也晓得镇远侯是大官,可他心爱之人都在镇远侯身侧了,他还管得了什么大官不大官的吗?至于事先通报一事,他哪里想得到哪些,也压根不晓得有这些礼节。
“通报过。”他面无表情的撒了谎,待说完后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还从未如此淡然的说过假话呢。
原以为说通报过就能进去,谁晓得守卫只是点头,而后进去了,过了一会后,一个身穿铠甲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王贵,道:“你既然说你提前通报过,那你说说自己姓甚名谁。”
“我……”王贵一时间满头冷汗,嘴唇颤抖的不成样子,便是想说话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自从陈远威到云州城后,说是自己要见陈远威的没有百人也有几十了,所以一见王贵如此慌张的模样,那男人便晓得王贵是在说谎了。
“你若是没事便返回家里去,我们家侯爷不是谁想见便能见的。”他说的不客气,但语气还算平和,“若是再来此处如此胡闹,小心知州大人将你抓去关起来!”
抓到牢里?王贵一身性子和善,却也软弱胆小,听闻要被抓到牢里去,吓得一张脸霎时便失去了血色,可纵然是这样,他还是不愿就此离开,道:“我家娘子被你家侯爷带走了,我还不能来寻他吗?这世间可还有王法了?”
“什么?”那男人恰好是陈远威的副将邹明,一听王贵这样说,差点吃惊的下巴都掉下来了,跟随陈远威这么久,他还不知道陈远威的性子吗?陈远威一向不近女色,便是长得倾国倾城的司空云萝自己送上门来他也不见得愿意接受,更何况是他人的结发之妻。
见邹明神色不好看,王贵还当自己这番话起了效应,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道:“你们家侯爷仗着自己权大势大便欺压百姓……”
“发生了何事?”门口,司空云萝带着侍女们出来,她本来无事打算到云州城内到处走走,虽说喜鹊的事横在她心上,她也清楚这事急不来,便暂时将这事放在了后头,可谁晓得还没到行馆门口呢,便听到外头一阵喧哗。
邹明心中自然也是对司空云萝不喜欢的,可她到底是萧衍亲封的公主,心有不满也要对她恭敬有礼,便抱拳答道:“启禀公主,有个不知道何处来的百姓说要见侯爷,可他事先没有通报过,而且……”
“公主!请为小民做主啊!”王贵一听司空云萝是公主,加之她一身红衣好不显眼,他心里又盘算着这公主应当是比侯爷的权力要大,便也等不及邹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就跪下去了。
司空云萝挑眉瞧着王贵,本来想说让王贵有何冤屈去寻陈远威,但是又想在陈远威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也好让陈远威好好瞧瞧她可不像喜鹊,只是个没见识的乡下粗鄙妇人,便道:“你有何事尽管同我说,但凡我能帮你的,定然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