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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我姐,快来帮忙!”平安直接把柳满儿背着回了家,大概是守城的士兵早就看惯平安进进出出,竟然也没人问一问柳满儿的身份。
喜鹊原本还在厨房里准备一家人吃的晚饭,听到平安的声音,急急忙忙跑出来,看到晕过的柳满儿,吓了老大一跳,问平安:“你在何处见到她的?”
“护城河和暗河的交汇处。”平安回答完以后,看喜鹊的脸色还不太对,便问:“阿姐,她是坏人?”
“不。”喜鹊摇头,小心的扶着柳满儿,直接把她带进屋内,犹豫了一会吩咐平安:“去叫你姐夫回来。”
“啊?”平安一下子有点摸不着头脑。
虽说这个柳满儿没有他家喜鹊姐姐长得好看,可直接让陈远威来见她,是不是也不妥?
“快去啊!”喜鹊瞪了他一眼。
“好。”平安一头雾水的往他们家的摊子跑去,他到了也不晓得该怎么解释,便道:“姐夫,阿姐让你回去一趟,而且她脸色很难看。”
陈远威愣了愣,下意识的想了想自己方才让喜鹊回家做晚饭时,可有惹她生气,确认自己没惹到喜鹊以后,才问道:“有多难看?”
“啊……”平安仔细的思索了一下,道:“就像要吃人那么难看!”
“……”陈远威的嘴角抽了抽,把摊子收拾好往家里走,回去的路上问平安:“阿娘可回家了?”
“没有。”
“阿娘说今天霜降,所以她去集市买吃食去了。”陈远威觉得有点头疼,要是喜鹊娘在,喜鹊会给他些好脸色。
到了家门口,陈远威犹豫了一下,牙一咬还是打算进去。
曾经面对千军万马他都不曾胆怯过,更何况是他家小喜鹊?
他这才进去,便见喜鹊端着一盆热水,面色焦急的道:“相公,平安方才带了个姑娘回来。”
“啊?”陈远威愣了,看向平安。
这小子才十岁,就知道带姑娘回家了?
“你想什么呢,是柳姑娘!”喜鹊瞪了陈远威一眼,端着热水匆匆进了屋里。
柳满儿?陈远威愣了,连忙跟着喜鹊进了屋。
屋里,柳满儿双眼紧闭,出气比进气多,看着随时都会撒手人寰。
“相公,柳姑娘是被平安在护城河和暗河的交汇处捡到的,她怕是在山里落水的,可是霍北呢?他……”
陈远威的脸黑了黑,他家娘子平日里也不见这样担心他的。
“和你说正经的!”喜鹊瞪他一眼,道:“我也没敢找大夫,柳姑娘在我们家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嗯。”陈远威点了点头,伸手搭在柳满儿的手腕上,道:“她脉象倒是平稳,这会还不醒,约莫是在水里冻太久了。”
“所以我烧了热水,打算给她擦拭。”
“好。”陈远威点头,带着平安出去。
平安蹲在陈远威深比阿尼,犹豫了好久问道:“姐夫,阿姐看到这位柳姑娘以后,脸色真的很难看,我还以为她是你相好的呢。”懒人听书 nren9.
“相好?”陈远威被平安的话惊了惊。
他自从遇到喜鹊,一颗心就再也装不下旁人了,还找什么相好的。
此时最主要的是,得瞒住柳满儿藏在他们家的事情,要不然捕快办案,只怕会殃及到他们家。
陈远威还没想出个合适的对策,当天晚上,他们家便被官府的人团团围住了。
每个官兵手里都拿着一支火把,把他们家照的亮如白昼。
“敢问几位官爷,可是小人犯了什么案子?”陈远威冲领头的抱拳。
那领头的皱眉道:“这位大哥,据闻今日你家弟弟带回了一位姓柳的姑娘,可是真的?”
“是有这回事。”陈远威点头。
领头的还以为陈远威会否认,没想到他竟这么直接的承认了,便只得道:“那位姓柳的姑娘是朝廷一直追捕的细作,若是方便,请将她交给我们官府。”
“约莫是误会,那姑娘在东山县法华寺时还是流寇们的俘虏……”
“她是不是细作,朝廷自有公断!”领头的,厉声打断了陈远威的话。
陈远威看着他,无奈的摇头,道:“官爷,她自我家阿弟带回家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又如何同你们回去?”
“那是我们的事情!”领头的话音落下,不管不顾的带着人就闯进了院子里,很快在卧房里看到了沉睡的柳满儿。
“官爷,她……她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姑娘啊,我们一起在法华寺呆过的。”喜鹊和柳满儿之间倒是没多少情谊,只是不想一条性命就这么白白没了,便道:“我原意给她作保……”
“你一名区区愚妇,有何作保的资格?”官兵们话落,推开了喜鹊,伸手便将柳满儿拉起来扛在了肩膀上面。
喜鹊想阻止,被陈远威拦住了。
因着只是来抓柳满儿的,倒是没动喜鹊一家,直到官兵们又走了,喜鹊才着急的问陈远威:“相公,那柳姑娘被当做细作带走,是不是会被严刑拷问?”
“应该是。”陈远威回答完后,犹豫了一下道:“你且先休息,我去府衙一趟。”
喜鹊想说陈远威去府衙又有何用,但是想起就连杨贺这样的大将军都要尊称他一声大哥的,指不定他还真认识府衙的什么人呢?
“那你在天亮前一定要回来,若是没回来,我便去找你。”
“好。”陈远威点头,很快出门了。
陈远威离开后,去的不是府衙,而是直接找到了一家叫和仁堂的医馆。
“谁啊?”医馆的门打开,一个药童模样的少年揉着眼睛看着陈远威,道:“已然深夜,我们打烊了。”
“我要见你们家展柜的。”陈远威说完,直接掏出一块玉佩道:“你先把这块玉佩给你们家展柜的看一眼,他一看便知。”
那药童虽不甘愿,还是拿着玉佩进去了。
不大的一会,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人匆匆的掀开帘子出来,瞧见陈远威以后,满脸的震惊,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却是直接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先生无需多礼。”陈远威伸手扶起下跪的中年人,道:“我今日来,是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