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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不常说情话的人,一旦说起来就要人命,喜鹊信了。
原先堵在胸口的那些怒火,在此时全都化作了甜蜜,她的鼻头有点酸,但是又不想哭,最终只能哼了一声不说话。
“不生气了?”陈远威含笑。
“不生气了。”喜鹊说完,推开陈远威的手,匆匆跑进房间里休息,直到陈远威把洗脚水烧好了,她脸上的滚烫的温度才消了不少。
“害羞了?”陈远威笑着看向喜鹊。
“才没有!”喜鹊把脚伸进水里过了一圈,也没擦,直接就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了一只粽子。
陈远威知道,他的小喜鹊害羞了,不能再逗弄下去了,便就着喜鹊洗过脚的水认真的清洗了脚,又去把洗脚水倒了,这才回来睡下。
隔天一大早,天边方才泛起了鱼肚白,喜鹊便醒了。
“相公,起床了,要回县里了。”喜鹊伸手推了推陈远威,下床以后便去衣柜里放出一个木盒子来,认真的打开,盯着里面的东西瞧了半晌,嘴角泛起了甜蜜,方才又郑重的将木盒子放回去。
陈远威一边穿衣服一边盯着喜鹊瞧,等把衣服穿好以后,径直走到了衣柜前。
“相公你作甚?”喜鹊眨巴着大眼睛瞧陈远威,一脸的无辜。
“我瞧瞧我家小喜鹊刚才在看什么宝贝。”陈远威话音落下,伸手便去衣柜里取盒子,喜鹊也挡了挡,但是她的阻挡完全没用,陈远威的胳膊是越过她的肩头的。
等陈远威拿出木头盒子打开,瞧见里面是他雕刻给喜鹊的那根木头簪子以后,心间一下子被许多陌生的情绪充斥着,沉默许久,他的喉结动了动,方才道:“原是这个,我还当我家小喜鹊瞒着我藏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呢。”
“它在我眼里,便是价值连城的。”喜鹊笑嘻嘻的将木头盒子接过来盖好,然后放进了衣柜里。
陈远威瞧着喜鹊那认真的模样,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能说点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
两人到喜鹊娘家接到了平安等三人,到村口的时候,沈耀宗和沈大壮已经等在那里了。
瞧着沈耀宗身后那一人高的包袱,喜鹊的嘴角没忍住抽搐起来,这沈大壮还真当小红马是拉车的毛驴么?
“这是作甚,搬家?”平安瞧着沈大壮,一脸的好奇。
“咳。”沈大壮咳了一声,道:“昨晚上我便同陈家兄弟说好了,今日我家耀宗同他们夫妻一起去县里。”
“去干嘛?他也要去过中秋?”平安将沈耀宗打量了一遍,见沈耀宗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他,便不屑的移开了视线。
“所以,你们也要去县里?”沈大壮惊讶的道。
“可不是么?我姐夫和阿姐要带我们去县里过中秋!”平安还想说只怕沈大壮没这个福气,又怕说出来被喜鹊娘训斥,便把话头给咽下去了。
“呵呵,陈家兄弟真是……真是有孝心啊。”沈大壮这辈子就去过县里一次,还是十七八岁时候的光景了,对县里的印象,便只停留在那朱门红墙的衙门上头。懒人听书 nren9.
“等将来你们家沈耀宗高中状元,沈大叔定然也能去县里的,别说县里,便是上京,也是能去的。”喜鹊不阴不阳的补了这样一句。
沈大壮何曾听不出来喜鹊话里的讥讽,奈何他要求喜鹊和陈远威,便只得干笑着道:“借喜鹊吉言,相信定能有那么一日。”
“还不走?”和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的沈耀宗,终于不耐烦的说了这么三个字,瞧他的表情,像是说这么三个字也降低了他的身份似的。
“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平安小声嘀咕了一句,看向喜鹊,“阿姐,你昨日说小红马是要给我骑的,可不准食言!”
昨日?喜鹊略微一愣,便明白了平安的意思。
这小子只怕是不愿让小红马驮沈耀宗的那些行礼,便道:“既然答应过你,便不会食言。”
沈大壮一听,急了,道:“那我家耀宗的行礼怎生是好?”
“我看沈大哥年轻力壮的,便是自己背着行礼,也不艰难吧?”平安笑眯眯的看着沈大壮。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沈大壮也不晓得能说什么,便去瞧沈耀宗。
“不带了!”沈耀宗说完,自己背着一个小包袱便甩手走了,倒是把一干人等留在了原地。
“这……”沈大壮伸长了脖子去看沈耀宗,片刻后无奈的瞧向陈远威,“陈家兄弟……”
“沈大叔,我瞧着沈大状元能自己去东山县,并不需要同我们一路,你就别担心了。”喜鹊及时的打断了沈大壮的话,这沈耀宗那目中无人的模样,哪里有半分要求人的样子?便不搭理他就是了。
“可是……”
“我们还要赶路,沈大叔,便就此别过吧。”喜鹊说完,主动牵起小红马便走。
见喜鹊走了,陈远威冲沈大壮抱拳,然后也走了。
“哎,你们……”沈大壮伸手想叫喜鹊他们等等,但是喜鹊一行人越走越快,就如同有恶鬼追赶似的,弄得他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罢了,便随他去吧。”沈大壮看向地上的行礼,认命的背在了背上。
他们家沈耀宗头天晚上听他说已经同喜鹊和陈远威说好一起去县里,神色便难看得很,这堆行礼也是他自作主张收拾的,沈耀宗自己连书本都不曾带一本。
喜鹊他们这头,虽说要赶路,却不急不缓的跟在沈耀宗身后,虽然谈论的都是东山县的风土人情,却因着五双眼睛都会下意识的去盯着沈耀宗的后背瞧,瞧的沈耀宗好几次差点连走路都不会了。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到了清河镇,喜鹊一行人找了个阴凉地休息,顺便拿出准备好的干粮和水囊吃了起来。
沈耀宗早就走的口干舌燥,这会更是觉得嗓子眼都要冒烟了,瞧见他们吃东西,没忍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不过他硬气得很,挺直了脊背打算去镇上买些粥水吃,奈何今日不是集市,那镇上除了医馆和猪肉铺还开着外,竟连个茶棚都见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