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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你终于来了!”一个流寇大喜过望,但是下一秒,刀子便毫不留情的穿过了他的胸膛。
一切都太突然了,突然的连那个流寇都没反应过来,刀子便又抽了回去。
“你……”那流寇瞪大了眼睛瞧着霍北,不甘心的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只是没了气息后,眼睛依旧睁的老大。
珍珠和喜鹊都被这通变故给吓傻了,难道霍北竟然是来救她们的?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那个主动请缨做人质的女人,他趁霍北看向喜鹊她们的空档,突然捡起了地上的刀子朝着霍北刺过去。
可她太低估霍北了,刀子还未靠近霍北,霍北便直接凌空跃起避开,而后将她一记手刀劈晕了。
一切不公眨眼睛的功夫,喜鹊和珍珠皆被吓了老大一跳,喜鹊知道自己不是霍北的对手,还强自举着刀子威胁他:“你别过来!要不然刀子可不长眼!”
霍北瞧了她一眼,并未说话,而是直接转身出去,去隔壁屋子搜寻起可还有活着的人去了。
陆嫂子呆了呆,方才想起之前她将阿轩藏在了门后的事情,而后也一阵风似的追了过去。
活着的几个女人,也趁这个空档跑了。
“喜鹊姐姐,那流寇看起来……似乎真的不一样。”珍珠话音落下,便瞧见陈远威和宋平之从墙头落下。
两人如同说书先生故事里快意江湖的侠客般,是悄无声息的进来的。
宋平之还好说,本就是个练家子,陈远威难不成在边关时,也习了武?
不过此时不是去想这些无甚重要之事的时候,珍珠急急忙忙朝着宋平之跑过去,宋平之一见着她,便将她抱在了怀里,纵然是七尺男儿,在见到珍珠还活着,也喜极到落泪。
喜鹊和陈远威对视了一眼,皆在彼此的眼底瞧见了相同的情谊,却没有像珍珠和宋平之那般抱上一抱。
“方才那个异族人……”喜鹊皱眉瞧向屋子那边。
霍北已经出来了,陆嫂子则是抱着阿轩跟在他身后往外走,瞧起来未曾起争执。
“他应该与其他人不同。”陈远威瞧向霍北的眼里,隐有钦佩之意,“那日我带着长乐出去,途中遇到了他,他不但未曾拦我,还给我挡了追兵。”
陈远威话音落下时,霍北已然来到他们跟前了,他凝神听了听,眉头立刻紧皱,道:“快走!有人来了!”
宋平之立刻将珍珠背在背上就跑,陈远威也将喜鹊背在了背上,却见陆嫂子一脸祈求的瞧着他,无奈之下,只能将喜鹊从背上放下,一手抓着喜鹊,一手抓着陆嫂子便往外跑。
他们才出去,便有大队的流寇追了上来,好在不是弓箭手,陈远威带着喜鹊和陆嫂子东躲西藏的,竟也安全的逃出了法华寺。
因为已是凛冬,草木皆已枯萎,喜鹊却觉得这便是世间最美的景色了。
直到回到了杨贺带军驻扎的营地,喜鹊方才想起被霍北一记手刀打晕的女人,“相公,我们逃走时,忘记了还有一个人活着!”
被喜鹊这样一说,陈远威也想起来了,可当时的境况那般紧急,他们也没有三头六臂,又如何能毫发无损的带走一个晕过去的人?乾坤听书网 .
“只期盼她还能活着。”喜鹊幽幽的叹了口气,瞧向营地外的皑皑白雪。
自喜鹊几人逃出生天后,又苦战了半月之久,那群流寇方才弃械投降。虽说是弃械投降,也不过是诈降罢了。
喜鹊没亲眼瞧见那般惨烈的画面,只是晚上陈远威回来时道:“他们竟是打算背水一战,杨贺也被刺了一刀,好在伤在肩头,没有性命之忧。”
“那便好。”喜鹊点了点头,同陈远威去瞧了杨贺。
若不是陈远威说躺在床上中气十足喊疼的小白脸是杨贺,喜鹊还真当认错人了。
没了络腮胡的杨贺,居然长了一张比女人还要白嫩许多的脸。
“嫂夫人,你若是想笑,便笑吧,我早习惯了。”杨贺说完,又捂着心口哎哟哎哟的叫唤。
“瞧着你精神头十足的样子,这伤口应是没有这般疼吧?”喜鹊的口吻,做足了嫂子该有的姿态。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刀子可是直接刺穿了我的肩头的。”杨贺话音落下,营帐的帘子动了动,进来一身穿铠甲,英姿飒爽的女将来,一见那女将进来,杨贺叫唤的越发厉害了。
那女将先是冲喜鹊抱拳,道了声嫂子好,这才奔赴到杨贺窗前焦急的问道:“可是你不听话又扯到伤口了?”
“只要娘子亲我一口,那伤口便不疼了……”杨贺不害臊的道。
“你这人!”女将一张脸霎时通红,小心的推了杨贺一下。
这一推,杨贺便叫的更加厉害了。
喜鹊的嘴角抽了抽,伸手扯了扯陈远威的衣袖,示意他可以离开了,不要打扰了人家夫妻间的情趣。
直到回到了他们的营帐内,喜鹊方才一脸八卦的问道:“相公,那个女将军,便是你和杨贺提到过的绯然姑娘吧?”
听到喜鹊这样说,倒是让陈远威都愣了愣,他和杨贺也不过是谈话间提到过欧阳绯然一次,喜鹊竟记住了?
“嗯,是她。”
“我若是能像她一般上阵杀敌便好了。”喜鹊脸上浮现出了艳羡。
她到过最远的地方是东山县,吃过最好吃的食物,便是每逢年节时的肉包子,因此见着了欧阳绯然这样的女子,自是羡慕又钦佩的。
“各有各的好,我倒是觉得我们家小喜鹊现在便很好。”陈远威伸手将喜鹊搂在怀里。
“现在不好。”喜鹊的想起的便是法华寺里发生的一切,若是她也会武,也不用瞧着那些无辜的女人们死去了。
还有……她一下子想起了那天救她的沈耀宗,立时抓住了陈远威的手臂,问道:“相公,你可曾见过沈耀宗?还有那小试,是不是早就过了?”
陈远威的眉头皱了一下,点头,道:“小试的时间是早就过了的,可我们东山县今年遭此劫难,并未如期举行,至于沈耀宗……我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