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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凯紧握着颜沫的手，不停地安慰着说：“我相信，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颜沫不停地冒着冷汗，握着傅承凯的手，紧紧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面前傅承凯真的就在自己的眼前。
“老傅？”颜沫有些愣怔。
傅承凯点头：“是我。”
他伸手替颜沫擦掉额头上的冷汗，眼里满是疼惜，“做噩梦了吗？”
颜沫垂着眼眸，有些难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白洁坠江，而我被认为凶手的事？”
本来她还疑惑着傅承凯和柏木之间有什么工作上的机要秘密是她不能听的，可是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傅承凯连书房，还有笔记本全都摊开在家里，密码什么的也全都告诉过她。
还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是需要瞒着她的呢！
唯一要隐瞒的，就是她被人认定为凶手的事情。
傅承凯是要保护她，所以才会隐瞒她。
“对不起。”
颜沫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红着眼圈抱住了傅承凯的腰，“老傅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推她，我当时……当时是看她要翻下去，我伸手是为了拉她，才不是什么推她。”
“我相信你，而且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傅承凯抬手轻轻摩挲着颜沫的长发，一遍又一遍的，给她无声的安慰。
就这样抱了好一会儿，颜沫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你就这样把我带出来了，没事吗？”她记得那两个警察还很凶来着。
傅承凯摇头，“有我在，不会有事。”
颜沫眉头紧蹙，“我不想给你制造麻烦。”
“你没有给我制造麻烦，老马已经去交涉了，相信他，好吗？”傅承凯的语调放得很缓，特意照顾着颜沫的情绪，“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下来，好好回想下当时的情况。”
颜沫抿唇，纠结着道：“白洁不是被救起来了吗，我们去找白洁，让她把真相说出来，不就好了？”
白洁是当事人，只要她肯出面，就一定可以还她清白，当然，前提是这件事不是她自导自演的。
提到白洁，傅承凯的脸色稍许暗了下来。
“怎么了？”颜沫眉头紧皱，“她不肯给我作证是不是？”
“不是不肯，是不能。”
“……”颜沫不解，“什么意思啊？怎么就不能给我作证了？我压根就没推她，难道她要睁眼说瞎话吗？。”
“你先别激动。”他尽量安抚着颜沫的情绪，“她不是不愿意给你作证，而是她现在没办法给你作证。”
顿了下后，傅承凯进一步补充道：“被救上来之后，她还处于昏迷当中，医生说是脑缺氧，不过也有好消息，就是她醒过来的机率还是比较大的。”
颜沫心下一沉，白洁脑缺氧导致昏迷不醒。
这更加确定了一点，那就是这件事并不是她自导自演的。
没有人会拿自己的什么开玩笑吧，更何况她们之间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用自己的命作为代价吗？
过了片刻，傅承凯低头看着她，语气轻轻地，“沫沫，你认真的想想，当时除了你和白洁以外，还有第三个人在场吗？”
颜沫沉默了下，想了好久，但最后还是摇头，“当时白洁给我打电话说是要约我出去聊聊，后来地址是她发我的，旁边有个咖啡馆，可是当时我们在外面聊天的时候，是没有任何客人和服务员的。”
也是，那么大的江风，哪有人会站在外面吹风啊。美书吧 .ishuoba.
也就她和白洁傻，偏偏站在没人的地方。
现在好了，连个能帮她作证的人都没有了。
“你说旁边有个咖啡馆？”傅承凯开口问道。
“对，白洁还让我点咖啡来着。”颜沫说道。
傅承凯点头，急忙拿出手机给柏木打了电话，“去江堤那边的咖啡馆查一下，那边应该会有监控。”
对啊，监控，应该会有的吧。
颜沫拽了拽傅承凯的手，“老傅，会不会是沈蔷薇？”
毕竟距离沈蔷薇订婚没多久，现在她就成了杀人凶手，如果不是她，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其实夏雨涵，她也想过，只是她不是已经被傅承凯勒令出国了嘛。
就算她的手再长，也不至于会伸到这边吧。
所以最大的可能性还是沈蔷薇。
然而，这个答案却被傅承凯给否决了。
“不是她。”
颜沫看傅承凯如此的言之灼灼，追问道：“你去找过她了？”
“嗯，问过了，确定不是她。”
颜沫哑然，傅承凯一出手，必然就不是简单的询问。
沈蔷薇应该会因为自己右手的事情，会和盘托出，不可能对傅承凯撒谎的。
只是如果不是沈蔷薇的话，又会是谁呢？
颜沫想的脑袋疼，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傅承凯伸手握住颜沫的手，“别这样。”
“老傅，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她苦涩一笑，“不对，应该说，我好像是一直都在给你添麻烦啊。”
“没关系，我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你解决麻烦吗？如果不能护你周全，还要做什么？”傅承凯伸手将颜沫揽入怀里，指腹摩擦着她的肩膀。
没多久，柏木就来了电话，消息不太好。
“傅总，咖啡厅里的确是有监控视频，但是……白小姐出事的那段时间的监控被人删了。”
傅承凯闻言，抿唇，看来拍照的人是把什么细节都想好了。
连监控视频都算计到了。
颜沫到底是被怎么样一个阴谋包裹着，大费周章的做这些，单单就只是为了针对颜沫吗？
“傅总，现在怎么办？”
傅承凯握着手机的指尖稍许紧了紧，“一个一个的调查上午在咖啡馆门口停过的车辆，里面应该会有黑匣子。”
“是。”
他必须做双手准备，一边是让白泽的人全力救治白洁，另一边则是寻找带有行车记录仪的车辆，只要在那边停过的车，没准就记录了整个案发过程呢。
他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往好的方面去想啊。
其实在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如果知道自己对手是谁，拿到还好，可以有办法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