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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森气得要死,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向前晃了晃。呼勒烈看到后,急忙走到跟前,扶住了他。哈森再睁开眼时,见是呼勒烈,甩开他的手,走到李三拐跟前。
“你确定是突厥人吗?”
“将军,我不敢撒谎啊!真的是突厥人,他们戴着面具,跟张小六说了几句话后,就大开杀戒。我当时趴在草丛里,吓得不敢起来。他们说话我听的清清楚楚。”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话?”
“他们说这回就成为吉可王爷的座上宾了,说多谢一个人的帮助。多次提到一个人和四什么士。”
“一个人?是谁?”
“当时风在吹,但我隐隐约约听到的,好像是马玉飞,还有四士。他们说将军您早晚会被马玉飞所害。马玉飞本来就是黄郊镇总督。”
听到马玉飞时,哈森突然浑身冒起热汗来。汗水顺着他肥胖的大脸上流了下来,他用手使劲地擦了擦。他顿时又冷静了下来,看着呼勒兄弟不说话。
“将军,您看,我还捡了三个面具,也不认识,就带回来了。”李三拐从怀里掏出面具,拿了出来。呼勒烈上前从李三拐手里接过四角士面具,想要递给哈森。
“他们就戴着这样的面具。”
哈森又擦拭了把汗,手摆了摆,示意先让呼勒烈拿着面具。他上前走了几步,对李三拐说。
“再有其他的吗?”
“将军,我就知道这么多,不敢确定是不是突厥人抢走的马,但我觉得就是突厥人,所以就赶快回来奏报。”
“从抢马到现在,你估计有多少时辰了?”
李三拐面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可……可能有……有四个多时辰了吧!”
“你为何不早来奏报?”
“将军,我怕他们杀了我,所以一直趴在草丛里,没有敢起来。等到他们走了后,我才赶紧回来奏报将军。”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领赏吧!”
李三拐鞠躬道谢,忙说,“谢谢将军,多谢将军。我……”
没有等李三拐把话说完,哈森抽出腰间的剑一抡,李三拐的人头就落地了,血顿时喷射而出,在太阳下红的透亮透亮的。没等其他人明白,哈森已经把剑入鞘了。
哈森是个快刀手,挥剑也自如。
秦明军本来站在李三拐身后,突然看到他人头落地,本能地往后一退,但血迹还是喷到身上了。他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双腿颤抖。
“此事到此为止,不得外传。如有往外传说者,格杀勿论!”哈森剑入鞘后,稍微定了定神。
站在院子里所有人立即低头抱拳,以示服从命令。
“秦明军,快去清洗自己身上血迹,再回北门,跟赵将军把守好城门,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进入外出。违者斩!”哈森道。
“遵……遵命,将军——,在……在下立马照办。”秦明军双手抱拳,战战兢兢地说道。说完后,秦明军就退了下去。书屋 u.
两个下人飞快了过来,把李三拐的尸首给抬了下去。
“呼勒林,鸿门宴照样进行,务必擒拿马玉飞,不能格杀,我要活的人。”
“将军,小人遵命。”
呼勒烈也看呆了,他没有看明白哈森是如何出剑而砍杀李三拐的,几乎他连剑影都没有看到。
“这以后得多提防着他,否则自己死时都不明白。”呼勒烈心里想着。
哈森真是追悔莫及,早就应该把马群多派几个士卒去看护,现在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李承漠掳获的马,结果没有赶到凉州就不见了。早赶到凉州去,不就没事了嘛!
如果安兴贵问起,自己如何解释。现在只能找个替罪羊了,眼下马玉飞最合适不过了,所以他得设宴,得让马玉飞钻进他设计好的口袋里。
等他把口袋扎紧后,马玉飞的生死就由不得他了。到时再看情况,要了他的性命,嫁祸给他,说他与突厥吉可王爷勾结谋反,抢马是他们第一步,弄几个伪证,自然很简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就是天道自然之事,没有人会在乎真相,更多的只是看到结果,而这个结果恰恰是马玉飞要谋反,已经被我哈森缉拿处死。
就是大将军安兴贵知道了,他能相信谁是谁非,死人是不会再开口说话了,哪怕马玉飞有天大的冤屈,他自己也不能亲自去申诉了。
哈森从呼勒烈手里接过四角士的面具,看了看,没有看出什么门道。他知道这个面具是定马玉飞死罪的重要道具,必须要严加保管。
“呼勒烈,一定要把这三个面具保管好,再派人去查,看大草滩再有没有同样的面具。如果有,务必全部拿回来。”哈森命令道。
“遵将军命,我立即派人前往。”呼勒烈说着,之后朝弟弟林使了个眼色。“小弟,速派人按将军之意去追查,不可有半点疏漏。”
“是——”呼勒林随后退了出去。
哈森手里拿着四角士面具,静静地看着天空。他在想这个面具是何人所用?这些人在哪里?主要是干什么的?面具上面红与黑,还有马都表示是什么意思呢?
“呼勒烈,进屋里再说。”哈森说道。
站在哈森旁边的四角士张名成看到后,心里很是惊诧。他没有想到哈森能得到这个面具,这就是他们四角士的面具,为何却落到哈森的手里。
难道我们的组织暴露了,哈森知道了这事?那马玉飞将军会不会遭遇不测?
张名成与其他三位侍卫进屋时,他无意识地抬头,看到了一个人影,飞掠而过,瞬间即逝。他知道那是他们同伙四角士。他们都会易容术,善于伪装,常常装藏于楼台之中,也不会被人发现。
正愁没有人去奏报消息,张名成看到消失了的四角士,心里莫名地高兴,相信刚才离开的那个四角士已经看见知道了,去向李浩然奏报去了。
“呼勒烈,你说说这面具是什么意思?这颜色红黑,四角分明有匹马,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呼勒烈没有说话,只是拿着面具,静静地看着。
“快说啊你,要急死我吗?”
“这好像南方楚国人戴的一种驱鬼用的面具,怎么会出现在我们黄郊镇,应该不会啊!这颜色这四角马这做工,跟春秋战国时期南方楚国人戴的面具很相似。”
哈森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这是在凉州地界上,怎么会有南方人用过的东西,是不是呼勒烈故弄玄虚,给自己绕圈子,蒙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