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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兴贵吃惊的是儿子敢与突厥人私通。
上次他已经给长安大唐太宗上书,说突厥人对凉州正虎视眈眈,时常侵扰。虽被他多次击败,但后患无穷。希望朝廷早作打算,是战是和只等太宗旨意。
大唐太宗密旨就一句话,让他等。最后令狐德棻密信说,太宗决意已下,会与突厥一战,让他等待战机,不可贸然出击,等太宗统一行动。
有了太宗的旨意和令狐德棻的交流,安兴贵吃了定心丸。他着手组建虎贲军,发挥士族营最大的作用。让二弟安修仁大张旗鼓买马送往长安,主要是为了麻痹凉州城内一些异族奸细。
突厥人吐谷浑人到处都是,他们得到情报后,都会通过一些渠道立即传向他们国家。
安兴贵已经派人秘密调查这些奸细底细,掌握情况,等待有天出击时,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些事,只有他自己知道懂得,再没有别人知道。二弟安修仁他都没有说,只是让他们去做事。
此次他让安剑杰去慰问哈森,目的是再试探试探儿子对大唐的忠诚度,对凉州的忠诚度,看来一切基本明了。但他等着李承漠来奏报情况。
慰问出发前,他私下交代李承漠,一定要盯紧了儿子,如果敢投敌,立即拘押起来,到凉州后再发落。没有李承漠的奏报,什么事他都不会相信。
可今晚看到哈森的信,陈碎河又匆匆忙忙来找他,看来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那李承漠为何不来奏报呢?他不来奏报,说明黄郊镇安然无恙。那陈碎河为何如此慌张呢?
安兴贵走出屋子,来到大院里,随从紧跟着出来。
“备马,去中府大营。”
随从忙低身应道,“是——”立即走开了。等安兴贵出了王府大门后,看到下人已经把马牵到等他。
飞身上马,扬鞭而去。安兴贵在凉州大街上策马飞奔,引来许多人围观。他们都在议论,是不是凉州出大事了,为何凉王如此慌张。
安兴贵一看不对劲,急忙跳下马来,牵着走。他知道老百姓最敏感的是时局动荡,这对他们的生活生产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时局安定,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两人随从跟着安兴贵,三人慢慢地在大街上闲逛,百姓觉得没有什么,各忙其事。在没人的地方,安兴贵像是解开套的马,撒欢似的跑了起来。
到了中府大营,刘前景急忙通报陈碎河,说,“将军,凉王已到中府大营。”
陈碎河站着的人,急忙站起来,大声说,“快请啊——”
出中府大堂门时,陈碎河老远看到安兴贵,笑着迎了上来,大声说,“大将军驾到,快快有请。”
安兴贵笑了笑,说,“唉,到你的中府大营来,还不敢在大街上狂奔,就怕老百姓猜测凉州有大事。百姓心不稳,咱们就睡不着啊!”
“大将军说的是,百姓对时局最为敏感,他们看到时局不稳,就想躲避灾难,但当真正的灾难来了,他们反而坚强地面对,不走了。”
“天下之大,也没有安静的地方。凉州也不太平啊!”
“大将军请,进大堂后我们再叙。”
两人坐定,下人上了茶水后就退了出去。去听书网 .7tingshu.
“大将军,张朝恩已经派走了,都按您的吩咐去办。”
安兴贵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陈碎河,喝起茶来。
“这次我真没有想到那么急,这哈森看来真是遇到麻烦了。”
“他根本就没有麻烦,只是性子有些急躁,遇事沉不住气。这人还是缺少谋略,长期守在黄郊镇,并非是好事。我怕他有闪失,就派马玉飞前去。幸亏黄郊镇东门地势高,可以把握半个全局,就看马玉飞如何处置了。陈将军,你放心吧!黄郊镇乱不了。”
“哦——,”陈碎河倒吸了一口气,说,“那这次少将军到黄郊镇,为何反应如此激烈啊?”
“都是哈森沉不住气,被少将军几句话,他就急了。”
“他们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可能少将军的话让哈森怕了,他们开始提防少将军了。所以才写鸡毛信,别理他们了。我们等李承漠的奏报来,如果他没有奏报,那黄郊镇平安无事。”
“大将军,您私下给李承漠交代过?!”陈碎河喜上眉梢,又不安地问。
“此次慰问,我只是让他看住少将军就行,其他人其他事可以不闻不问,可以不管。如果少将军他敢胡来,他自然会拿下押送到凉州来,没有人敢私自处置这事。”
“那我们再派张朝恩去,不就等于白去了吗?”
“没有,他去了是给哈森他们看,在场的人都会把注意力集中到张朝恩身上,不会想到李承漠。”安兴贵笑着说,“张朝恩去了只是例行公事,不会出现异常。”
陈碎河知道安兴贵心底里也不放心他,这些事他根本就不知道。不过他能理解,作为凉州王,不会什么事都向他说。他突然想起,与安兴贵已经很久没有推心置腹说话。今晚是个机会,可以再聊聊了。
“大将军,此次少将军回来,你如何处置他?”
“就看他有没有叛降的动机,他年轻有些急了。我想了很多,或许是我把他推到如今这个地步,我有责任。”
“大将军,您……此话如何说起?”
“近期我可能太于急躁了,想着要把凉州打造成河西铁桶,能抵御外族入侵,就走的太快了。下面的人可能不跟我说什么,但安剑杰心里很清楚,甩以他出问题也是必然的。”
陈碎河笑着说,“大将军,所言及时啊!您说了我也觉得你有些过于操之过急。想想近期我们的动作也多,也大,每件事牵扯到的人多,事情复杂。”
“所以说嘛!我是有责任的。”
安兴贵说起自己的责任时,陈碎河心里却不安,忙说。
“其实,我责任比大将军您大多了。至于以后如何再处理凉州事务,还须采取多人意见才对啊!”
“那不行。陈将军,你要记住,王者他永远是王者,就是落地后,他雄风不减。凉州事务人多了,就杂了,事情倒会更难办。这就是驭人之术。”
“哦——”陈碎河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