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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沉默不语,几人都不说话。安剑杰突然因为害怕而不再说话了。他在等待着父亲说话。
“你啊你,这么大的事,你也敢私自作主,敢真的把马劫走,你真不怕突厥人来把马抢走吗?”安兴贵严肃地说。
“赶马时,我心里也有数,早已经派人打听到,北坡地那里没有突厥人,只有离黄郊镇很近。如果真有突厥人来,那跟哈森说后,看他有没有想再夺这些马意图。”
“一个堂堂正正有黄郊镇总管,倒让你去试探,谁给你那么大的权利。你真是应该押入死牢,解到长安让太宗发落。”
“父王,您听我说啊!一切我都是为了大唐,为了凉州百姓。”安剑杰看到父亲有些怒气,不安地说。
他真怕父亲脾气上来后,不听他的诉说而强行把他拘押起来,到那时,即使再百辩,也无济于事了。
“那哈森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但他知道后却置之不理。所以,那时我就怀疑哈森是不是跟突厥人有什么瓜葛,或者说有什么协议。为何大批马到了北坡地,他竟然无动于衷,没有丝毫的热情。”
“如果哈森真的不知道此事呢?你没有亮出自己身份,他自然不敢轻易相信你啊!”
“也许他不敢轻易相信我。但又想他不可能不知道,我让敢死士说的很明白,把马群在什么位置都说的很清楚,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时呼勒兄弟在不在黄郊镇?”陈碎河问道。
“呼勒烈和呼勒林已经在黄郊很长时间了,他们听到后倒是很兴奋,多次进言哈森,让他们去抢马。哈森就是不让他们去,生怕再有什么事,说北坡地是个陷阱,天底下没有那么好的事。最后急得那两兄弟像热锅里的蚂蚁,团团转。”
“你真不担心那批马真的让突厥吉可王爷弄去吗?”
“我心里有数,如果凉州真的不派人去,那我自然会把马赶往西域方向,之后再折转回凉州。”
“你这是为何?”
“很简单,就是不让突厥人把马弄走,他们要是把马弄走了,那等于给他们增加了装备,到时真正受损失的人是我们凉州。我不会那么傻的。最后马还是让我们的人给抢了回来了。”
安剑杰不说了,众人突然觉得大堂内如此安静,再细小的声音也能听得到。
“看来哈森真不是个贪财的小人。否则我们派出去的人,真的要到黄郊镇去找马了。”安修仁说道。
“李长军虽说杀了我的敢死士,但他没有法把马全部弄到凉州。李承漠去了正好把马全部赶回来。”
“他知道你的敢死士是凉州人,本不想杀了他们,但想了想如果真的不杀,怕引起更多骚乱和不安,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也无从谈起。你知道吗?”陈碎河说。
“我心想这事情不太难。只要做好,所有马匹都会绕上一大圈,还是回到凉州来。但我的目的是让突厥人上当,我要抓舌头问吉可王爷的行踪。”蝶侠 .diexia.
“吉可王爷的行踪有那么好找的。正因为是你而为,事先不说明情况,害得大将军怀疑你已经背叛大唐和凉州,对你进行了特别关注和提防。只可惜死了那么多人。”
“都是我之过,等事后我再弥补自己的过错。”
“回来后,你也不说清楚,大将军再次考验你,才让你去黄郊镇慰问。”陈碎河说。
“我知道父王是怕我篡位夺权自立,其实我对凉州都督之位并不感兴趣,不想做凉王。”
三人都惊诧了,他们没有想到在凉州的权利顶峰,安剑杰竟然不想做此位,那他到底想要什么?为何要如此?
“凉州都一职,也需要大唐太宗陛下认可,没有他的旨意,谁也做不了。我是高祖封赐我之位,你二伯申国公也是高祖封的。凉州新主,你的可能性最大,现在谁都这么认为。”安兴贵说。
“父王,这个我知道,我也知道如果现在只要有你的推荐,我可以直接列坐于此位,可以直接成为新凉王。但是,我真不愿意成为凉王,我不想。”
“那你欲意何为?”安修仁关切地问。
“这两年,我已经想到过大唐与突厥关系,想到大唐太宗肯定会灭亡突厥。而我们凉州可以说是前沿阵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从凉州百姓出发,想早些知道突厥人的兵马布置,我们可以防范他们的攻击。”
“这是大事,你有此想法真的很好,为何不与我们商量呢?”陈碎河轻轻地说。
“父王组建虎贲军等一系列措施,都与我无关,我只想让别人看出来,我对此很不满意。其实这是我故意而为,让所有人都要误解我,这样我才能对突厥的事探察的更加清楚。”
“如何探察清楚?”
“通过黄郊镇哈森,就能找到事可王爷的行踪,就能获得颉利大可汗的兵马调动与布置。”
“这正是我想我知道的,再说我知道的越详细,我们就能更加赢得主动权。”安兴贵笑着说。
“父王,凉州事务,对于在座的每个人都是比较敏感,可以说一动而制约全局。”
“看来你真有大局意识,能想到此就真的很高明了。”安修仁笑着说,“那你为何还要把此事说明呢?”
“说明了只是因为我不愿意再让父王心里不舒服,更不想让别要在父王面前再说什么话。我真实意图就是要灭掉突厥,还大唐一个朗朗乾坤世界。”
安修仁笑了,安兴贵和陈碎可没有笑意。他们三人都听出了安剑杰的意思了。
“西域人的马倒是抢回来了,人也死了很多。死了倒是很干净,只是太可惜了。但我真正发现黄郊镇真是不太平,哈森在呼勒兄弟的鼓动下,有意投靠突厥,想做突厥人的马前卒。”安剑杰不安地说。
“我们倒没有看到哈森想要谋反的迹像,倒是觉得你很不正常。”安修仁看了看大哥,笑着说。
陈碎河明白以前真的是对少将军了解的太少了,以至现在的事很被动。再加上安剑杰的个性很倔强,不易沟通,所以才有如此误解。竟然派出张朝恩去劝说回来,生怕安剑杰在黄郊镇有个闪失,现在看来,他的想法都是多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