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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齐默又双叒叕一次被董白的夺命连环call给吵了起来。
昨晚庆祝到深夜，齐默酒气朦胧的拿起电话。
“默哥，走了，去天影娱乐了。”
齐默迷迷糊糊的换好了衣服，就被董白拉了出去。
乘车来到一栋写字楼前，门口是巨大的logo，一片巨大的白云，云后有灰色的阴影，代表影子，ty隐没在云朵中若隐若现。
“你好，欢迎光临，请问两位……”
前台小姐姐程式化的询问着他们，直到她抬头，看见齐默，愣了一会，激动了起来。
“有何贵干，不是，两位是来办理什么业务的？”
“九月，约了马总洽谈发行事宜。”
小姐姐低头核对了一下。
“董小姐是吗？这边电梯请上25楼。”
“谢谢。”
董白带着迷蒙的齐默就向电梯走去。
等到两人上了电梯，前台小姐姐一脸惊喜的跟身边的同事讨论着。
“哎，刚那是齐默诶，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昨天他帅死了，我的天，老娘的少女心啊。”
“你说他来咱公司干嘛？”
“刚董白不是都说了么？发行事宜啊，笨。”
“哦，好像是哦。”
两人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
作为娱乐公司的员工，她们的工作就是处理八卦相关的事宜，别人吃瓜，她们下场，这种年度爆款综艺是必修课。
齐默不知道，他才刚进来，就多了两个女粉。
“默哥，这就要见马总了，你拿出点精神来啊。”
齐默奋力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打出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进到办公室里，齐默瞬间来了精神。
天影的董事长叫做马丽蓉，大约40岁上下，留着渣女大波浪，妆容精致，是一个相当有味道的女人。
不要误会，是真的有味道。
打过招呼，齐默微微低头，镂空的设计中，能够看到马丽蓉穿着薄丝袜，翘着二郎腿，高跟鞋正在她的脚尖点着头。
八月的太阳正是毒辣，丝袜包裹的汗脚正透露着一股淡淡的恶臭，不强烈，但是足够抓人，好像要钻进你的脑袋里。
提神醒脑！
齐默的疲惫一扫而空，立起身子。
“先恭喜九月夺魁，默少昨天的表现相当惊艳啊。”
马丽蓉笑的明媚，长相也足够艳丽，不过配上那若有若无的臭味，这张脸也就平平无奇起来。
“马总过奖了，发挥好，昨天只是发挥好。”
“默少这可太谦虚了，叫马总可太生分了，你就叫我蓉姐吧。”
“诶，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华夏嘛，谈生意就这样，一上来就谈生意有点太市侩了，总得吹捧两句，吃会饭才进入正题。
聊着聊着，齐默就坐不住了，那股臭味快要把他昨天喝的酒就抓出来了。
见到过程也差不多了，齐默告了声罪，留下董白，自己夺门而出。
深呼吸了两口气，不大管用，忍不住点上了一支烟，烟气袅袅，那股心头的臭味也就慢慢散去。
组个乐队不容易啊。
齐默安心等待，这谈条件撕逼的事情，他就不方便亲自下场了，底线也和董白说过了，剩下的就看董白的能力了。
齐默百无聊赖的逛了起来，天影是行业内的寡头，影视歌三栖，除了没有电视台的播放渠道，其他的渠道他们应有尽有。
最近，他们甚至开始策划起了综艺，想要打包卖给没有独立制作能力的电视台。
“都给我坚持住了，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你们这半路出家的，就更要努力了。”
房间里传来声音，齐默好奇的凑上前去。
这是一间练习房，里面三个姑娘躺在地上，摊开双腿，正哇哇大叫，每个人的腿上都站着一个人，正踩着她们的双腿，和身体垂直。
前世齐默的公司里也有练习生，这一看就懂了，这是在拉筋呢，看着熟悉的画面，齐默忍不住怀念起来。
不对啊，这不是才2005年么？
这时候华夏就有练习生了？
“怎么，默少也对我们这还没出道的组合感兴趣么？”
马丽蓉带着董白，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这么快？
齐默看了看董白，董白微微点了点头。
“呵呵，随便看看，随便看看。”
马丽蓉脸上浮现出了我懂的表情，拍了拍手。
“先暂停一下。”
“马董。”
工作人员和地上的姑娘们连忙过来问候，有意思的是，似乎是筋骨拉太开了，一个姑娘努力了半天也没有站起来，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跟着叫了声马董。
齐默忍不住笑出声来，马丽蓉的神色更玩味了。
“来，认识一下，你们的前辈，也是未来的国际天王，九月主唱，齐默。”
这可是当下风头正劲的人物，几人连忙问好。
“不敢当，不敢当。”齐默连忙摆手。
几人都是一脸敬重，佩服，唯独地上没起身的那个姑娘一脸懵逼。
看着她那傻乎乎的样子，齐默笑的更深了。
“默少，向你邀首歌，就给这还没出道的女团，成不？”
听到马丽蓉这话，面前的两个姑娘一脸渴望，昨天的决赛她们都看了。
齐默出品，必属精品。
这句话得到了彻底的验证，自己唱的厉害，给别人的写的也厉害，如果能够得到他的一首歌……
两位姑娘心忍不住躁动起来，这诱惑可太大了。
至于地上的姑娘，还是一脸懵逼，正在挣扎着站起来。
“马董，不是我不愿意，之后录专辑，还有赴美音乐节，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了，实在是没时间写歌。”
两位姑娘眼神一暗，马董笑呵呵的说着。
“呵呵，没关系，我懂。”
凑上前来，眼神划过董白，在董白的视线死角，悄悄的将一张卡片塞入齐默的裤口袋里。
眼神滑向姑娘们，神情高深莫测：“这个有时间，还得麻烦默少多多指教。”
指教两字是重音。
这种暗示可太明显了，齐默哭笑不得，自己这还刚发家呢，就能玩潜规则了？
“马董。”
地上的那个姑娘终于爬了起来，晃悠悠的站到马丽蓉的面前，怯怯的道。
“嗯。”
看都没看她一眼，马丽蓉给了齐默一个“你懂的”的表情，董白都给考虑进去了，您可太贴心了。
“这个日后再说吧。”
“恭候大驾。”
马丽蓉笑的灿烂，送着两人离开，回头说了句。
“你们继续。”
刚爬起来的姑娘眼泪满眶，颤悠悠的又躺回了地上，嘴里喃喃自语。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