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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四万人的狂躁吗？
在九月现身的那一刻，无需煽动与引导，现场的氛围直接达到了高潮，声浪冲上云霄。
齐默被镇住了，脑子一片空白。
半响，回过神来，双手下压，气氛还是热烈依旧，齐默无奈的笑了笑。
“你们再这样，我就没办法演唱了。”
现场的气氛慢慢安静下来，观众们回到座位，这时，场馆的一角异常显眼，他们挥舞着荧光棒，诉说着他们的支持，摄像机配合的打了过去。
见到摄像机打了过来，他们更加用力的挥舞着荧光棒，努力将手中的荧光棒举得更高。
看着屏幕上那兴奋的男女，齐默微微一怔，那熟悉的光头与胖脸异常显眼，他正蹦着挥舞着应援棒，能够看出他正在努力蹦的更高，可屏幕上却显得滑稽。
心头涌上一股暖意，齐默朝他们的方向举手示意。
“谢谢。”
画面中他们更兴奋了，蹦跳了起来。
“苦行僧。”
齐默低下头，闭上了眼睛，全场灯光熄灭。
先是铜器的敲击声，再是闷声的鼓沿的敲击声，紧接着响起闷闷的弦乐，这是……古筝？
现场的观众们正猜着，灯光亮起，穿着古装的小姐姐长发披肩，正投入的谈着古筝。
正当人们沉浸于小姐姐的古筝中时，没有预兆，齐默的人声进来了。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
这是齐默的第一重形态？
观众们互相交换着眼神，实在九月的风格太多变了，人们就根据九月的曲风把他们分成了三重形态。
第一重就是如今，不追求技巧的粗犷与狂野，观众们第一次听到齐默演唱《一块红布》时，他就是如此，人们就把他的这种唱法成为第一重。
第二重呢，就是更偏进于流行的唱法，比如说《爱不爱我》。
至于第三重呢，那就牛逼了，也是观众们最为津津乐道的，叫做无敌狂躁愤怒解放者。
好吧，这名字确实是我瞎编的。
观众们也很难评价这种状态，感觉就是那种放下一切的疯狂与冲动。
燥，就对了。
代表作就是当初炸场的《梦回唐朝》，不过人们至今只见过这么一首歌，所以被观众戏称为封印状态。
“要爱上我你就别怕后悔，总有一天我要远走高飞。
我不想留在一个地方，也不愿有人跟随。”
每种状态都有着一批粉丝，虽然炸场的封印状态更为观众们乐道，但是要山海老师评价的话，他一定会说自己是齐默第一重状态的脑残粉。
自从当日三急错过九月的演唱之后，他把九月之前的歌拿出来听了一遍，人就进去了，成了那种铁的不能再铁的脑残粉。
他现在眼里正噙着泪水，浑身颤抖着，下巴上的那撮小胡子一下一下的弹着，甚是可爱。
每当他听到一重状态的歌，他心底都会有一股力量迸发出来，要穿过他的心脏，他的头顶，融入到齐默的歌声里去。
那种深思与力量，他无数次好奇，那个年轻的身体里，究竟藏着怎么一个沧桑的灵魂，才能写出如此强悍的一首歌。
是的，强悍。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词语来形容，透过齐默的身体，他能看到巨大的影子，比在场所有人都要高大，一路向阳，坚定的殉道者。
他想起了常听说的一句话，精神上的巨人。
“我有这双脚，我有这双腿，我有这千山和万水。
我要这所有的所有，但不要恨和悔。”
除了少部分站起身，疯狂尖叫的粉丝，大多观众都坐回了座位，手中轻轻的摇着荧光棒。
对于这种情况，齐默早有预料，他选择这首歌，就不是唱给所有观众的。
有人觉得好，就会有人觉得差，他想唱给那些能听懂歌里深邃含义的人，那些追随者，那些傻乎乎的理想主义者。
松开了话筒，他轻柔的跳起了舞，古筝声又一次响满全场。
“快快快！我有预感，高潮要来了，都准备好。”
陶轩杰招呼着拉横幅的两人，两人一脸兴奋的点点头。
古筝声渐停，陶轩杰兴奋的挥起了手。
“就现在，起。”
“我只想看到你长得美，但不想知道你在受罪。
我想要得到天上的水，但不是你的泪。
我不愿相信真的有魔鬼，也不愿与任何人作对。
你别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也别想看到我的虚伪。”
山海老师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躁动，在身旁狸猫老师的诧异目光下，站起身，高举金属礼，眼泪从眼眶中划出。
50位专家评审中，除了他，稀稀拉拉的又站起来几位。
吾道不孤。
山海心中甚是欣慰，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下巴的那撮胡子被拉长，忍不住跟着大声唱了起来。
“嘚嘚嘚嘚嘚嘚嘚。”
齐默高高举起了金属礼，尽情的唱着，为歌曲收尾。
突然，观众席传来细碎的笑声，笑声越来越多，最后汇成一片。
笑？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等齐默寻找由头，他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呢，这一首歌都弹完了，这最后怎么乱了？
唱了两句，不仅没有回到正轨，反而愈加混乱。
不是，都练习这么多回了，就这么一点小问题，还回不来了？
齐默不满回头看去，只见众人脸都涨的通红，全部都在看着大屏幕。
都不好好演出，看什么呢？
齐默侧头一看，“嘚”字差点唱成了二声。
尼玛，这是什么鬼？
屏幕上，属于他的粉丝角里，所有人正高举着金属礼，脸上满是亢奋，他们胸前横着一条横幅，红色的背景下，上面是加大加粗的白色底字。
“九月九月，越约越悦。”
没有直播的候场室里，歌手们笑作一团，陈芸希擦着眼泪。
“这是谁想的口号，也太搞了吧？”
坚持着完成了整首歌曲，齐默看着屏幕，忍不住低声念了两句，心情古怪复杂。
“哎哎哎，你看齐默那口型，他在念我们的口号。”
“对对对，他是在念，兄弟们，把手都举起来，把口号都喊起来。”
陶轩杰满脸兴奋，兴奋的挥着大手。
“九月九月，越约越悦。”
周围的观众本来忌惮着他们的集群战斗力，不敢出声，这下再也忍不住了，疯狂的笑了起来。
陶轩杰不满的横了他们一眼，不管不顾，继续大喊起来，手举的更高了。
屏幕里他们大喊举手的样子，齐默就一阵心累。
能不能别喊了，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