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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美好,环境宜人,花香馥郁,这些的空气也很好。
趁着晨起的阳光美好,夏锦绣无聊的朝着周围闲逛,她要四处走走消磨消磨时光。花瓣落在她的裙摆上,还沾着细碎的花粉。
看着眼前大好的风光,夏锦绣的心情突然好转,深深吸了一口气。
细风轻轻的吹起她的发梢,也拂过夏锦绣那如冰晶雪肌般的脸。撩起她的细软的发丝,划过她吹弹可破,白嫩细腻的肌理。路的两旁是大片的密林,很美,有些凉,有些湿,也有些冷。
像是有着吸力似的,夏锦绣大着胆子沿着小路往里面走,没多远,眼前豁然开朗。
她走的是不是有些远了,这是在哪里?
百花齐放,花姿灿烂,香气馥郁,大朵大朵的牡丹,粉红,深红,淡紫,灼灼其华,翩然盛开。
站在那里,夏锦绣仿佛一瞬间置于花海,有种时光倒错,不知何处之感。
在花圃的中心,长长的走廊连接着凉亭,一抹颀长的身影站在那里,白色的衣衫飘摇。
熙凯悦不经意的一回头,就看见了一身纤丽绝俗的身影,还有那容色倾城的小脸,侧面向着他。
霎那间,呼吸都凝住了。
“晴儿——”
熙凯悦收起他的窘态,轻轻的唤她,声音里满满的都是眷恋,眼眸不舍的看着面前的夏锦绣,没想到她会闯进了这里。
他在四周设了障碍的,也许这就是天意,老天都在偏向他,让他能够再次相遇她。
迎着阳光,感觉时光异常长远。夏锦绣一时之间还有些怔忪,她眨了眨眼睛,好心情顿时消失殆尽。
熙凯悦?怎么会相遇了他?她现在是在哪里?不会又是在梦里吧?
然后夏锦绣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许是这里的百花飘香吸引了她。
“害怕了?”简单一句,那语气好似带着些许笑意,熙凯悦的眼睛都变得温和了许多。
夏锦绣静静地看着他,眸光清冷,不说话。
“遇到你,真好!”是真的好!熙凯悦看着她,斟酌着用词,片刻后,见夏锦绣只静静的眸光看着他,他忽然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喜欢你,是真的!看着你幸福,我欢喜,也是真的!”
“我们之间,这辈子再无可能,就算你我孑然一身,我和你,这辈子都再无可能,所以——。”她轻轻的转头,看着他的眼清澈晶莹,带着无比的认真。
她说这一番话,都是她的肺腑之言,她既不愿让自己影响他,也不愿意看着他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的追逐,现在的她,无欲无求,多余的感情,都是负累,她只想跟着夫君和自己的孩子终老一生。
熙凯悦深邃的看她,看着她如花的容颜,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他有苦恼,有彷徨,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了。
“有时候我也很迷茫,我不知道苟且偷生算不算正确,其实,我根本不畏惧生死,但是只因为恋着你,看着你,我才会想着要活下去,你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这一切,都是他单方面的心甘情愿,他并没有想过要影响到她的生活,只要她幸福,就是看着,他都欢喜。
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被乌云遮到后面的太阳,真是死心眼!熙凯悦眼里划过一丝嘲讽。
他知道她的一切,知道她没了孩子,知道她伤心难过过;知道她现在又有了孩子,知道她与夫君幸福甜蜜。
所以,他也幸福着。他甚至也会期待着她的孩子临世。那感觉,就像是自己的骨肉,这一份窃喜,他也只能暗暗欢喜着。
其实他何尝不是死心眼,明知道夏锦绣自从那件事以后已经对他避之不及,却仍旧放不下。
熙凯悦本以为他能给她好日子,那时候,他有点庆幸,也有点失望。心里矛盾的很,不知道自己到底倾向于哪一方面。
那时候,他就知道她配不上她了,可是心里却总有着幻想,甚至毫不在意她的眼睛看不见,他心里竟然隐隐有一种不可告人的兴奋。因为这样她便也不是那么完美,他也就更加心安理得的接近她、拥有她。
那个时候,他不想过那些得过且过的日子,他有智慧有远见有野心,更重要的是,他不甘心一辈子躲在黑暗中。手里抓住了她,他想过要反击,他想要完完全全拥有她。
想到激动之处,熙凯悦一把抓住了夏锦绣的手臂。阳光和煦,山风具寂。他只觉得夏锦绣的身体攸然僵住,就连那因为紧张而喘息的声音都像是忽然被什么掐断了一般,骤然停了下来。
熙凯悦的手紧了紧,心仿佛都被她这个细微的反应给冻伤了,冰碴直往身体各种戳刺,又疼又凉。
他嘴巴里发苦,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好不容易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句话,“放心,我……我送你回去。”
熙凯悦知道她不信他,甚至还很怕他。是他自己做错了事,他认了。他不会解释太多,因为那时候他确实是存了不好的想法。
这大概就是惩罚,熙凯悦垂眸看了一眼避开一步了的夏锦绣,胸口堵着的郁气几乎能将他的呼吸都夺了去。
“我送你回桃林。”熙凯悦胳膊上用了劲,抓着夏锦绣的手臂晃了晃,他扫了一眼她的腹部,又强调了一句。
“谢谢了,我无意闯入这里。我很好,我得走了。”一句话,不咸不淡,将她的内心很好的隐藏过去了。她与他,本就陌路。
这份感情太沉重,沉重到她不知道怎么样去扛起它,所以,她选择放弃和逃避。
夏锦绣摔开熙凯悦的手,她看向天空,几朵白云在空中飘浮,阳光穿透云层,依旧挡不住地照耀在她身上,她锦缎发出淡淡华贵的光,她冷情的转了身子,长长的衣裙拖在地上,逶迤翩跹,美丽的纤尘不染。
毫无回头的余地——
恍如梦一场——
退出那片密林,望着眼前的景物,夏锦绣有着片刻的茫然,晃眼,居然就回到了桃林。
夏锦绣有些蒙,侧目回望刚刚的小路,身后一片迷雾朦胧。再想起刚刚那个男人,突然感觉到一股阴冷冷的诡异。
熙凯悦,好啊!真够好算计!
不敢过多停留,夏锦绣急速迈步离开。
“王妃,您去哪儿了?吓死奴婢了。”才迈开步子,一个顶着阳光迎面晃来的身影,让夏锦绣硬生生的顿住了。
“王妃,王妃,终于找到你了。“来人喜极而泣,当场就哭了。
“白梅,你刚才看不见我?”夏锦绣就奇怪了,难道是进了熙凯悦的幻境,他修补好脑细胞了,怎么可能?
“先回去。”虽还没完全弄清是怎么回事,但是夏锦绣已经意识到整件事情的不寻常。
白梅愣了愣,似有些回不过神来。她双眸圆睁,一脸的惊愕与不解,王妃刚刚的样子很奇怪耶?
不过她却并未多问,而是扶着夏锦绣回了屋子。走了一个早上,王妃肯定饿了。
夏锦绣一路上仍然在想着这事的诡异之处,想的脑袋都疼了。直至进了屋子,大脑仍旧有些发晕,却足够让她清醒思考。
她这个时候才发现她有多胆怯,她害怕,忐忑,恐惧着,还总是胡思乱想吓自己。
是自己想多了吗?看得出来熙凯悦对自己没有其他心思,夏锦绣便决定顺其自然,随遇而安,以不变应万变,万一有什么情况再见机行事。
再说,光空想着那么多事端吓自己,真是自虐。
走了一早,实在是累了,夏锦绣用了膳食便爬上大炕午歇,她以为她会睡不着,结果迷迷糊糊中还是睡着了。
夏锦绣倒也没有上次怀孕那般反应激烈,也许是因为这里美好环境的缘故。
没想到午睡起床就有着想吐的感觉,她想着忍忍也许就好,没想到刚从椅子上一站起来,就觉得胃里一酸,一个忍不住张嘴就要呕吐。
感觉胃里清空了,夏锦绣才舒坦了一些,不过她只要一想刚刚呕吐的情形,她就觉得自己要晕倒了,实在太难受了。
晚膳时候红梅特意烤了一只兔子,这小丫头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王妃喜欢吃烤肉。红梅可谓用尽了心思,把那只兔子烤的金黄脆嫩,老远闻着就勾人腹中馋虫。
夏锦绣看着也欢喜,无奈她刚吃下几口烤兔子,胃里又开始翻腾了,她强忍着反酸的感觉,硬是把这顿饭给吃完,饭后依然吐了个干净。
真沮丧,白瞎了吃这顿饭的精力了。
梅香立刻抱着痰钵,夏锦绣吐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直至将胃给重新掏空了,这才舒服了不少。
深夜,月光倾洒。夏锦绣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心下怅然,也不知夫君到了哪里?
夫君这才走了两天,她几乎就快要望眼欲穿了,这以后的日日夜夜该如何度过?眼泪便突如其来的狂泻而下,她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夏锦绣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如此的依赖沐轩浩宇,明明她与夫君这人就该是欢喜冤家。
可她想他了,她知道。
夏锦绣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如此的依赖,他仿佛就是她的依靠,她能走进他,仿佛他就是她的唯一。
可能,因为他说过,不管她发生什么事,都有他,可能他说过,她是他唯一的妻——
次日一早,夏锦绣醒过来的时候,眼睛还有点儿肿了。吓得几个丫鬟瞬间慌乱了手脚。
夏锦绣不由好笑,“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睡前喝多了水。白梅上一碗清粥吧,再来一碟咸菜。”
这样吃不会吐了吧,夏锦绣其实肚子很饿,可又害怕吃了又吐。折腾的人难受的要死。孰书网 .shuosh.
昨晚休息不好,夏锦绣这一整天神情都是恹恹的,可她又不想进屋子,一进屋简直要哭出来,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着夫君的身影。
曾经的纠缠,那个在她生命中留下深深印记的男人,现在不在她的身边。
她太想他了——
孤单寂寞冷,形容的大抵就是她此刻的情形。
人,也许在身心俱疲的情形下,感情就比较脆弱,她想她现在大抵也是这样吧。
入夜,夏锦绣拿出沐轩浩宇的衣衫,放在鼻子前闻,这些都是洗干净的里衣,上面却还残存着丁点儿夫君的味道。
靠着这丝丝的香味,夏锦绣才将就着睡了两个时辰。
醒来,夏锦绣就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这是她与夫君的孩子,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之后,迷迷糊糊间又睡了会儿。
但天没亮就从噩梦中惊醒了,怀里抱着的衣衫已经湿透。搁在以前,夏锦绣还会怀疑弄湿了衣衫的是不是口水,可是今天,毫无疑问,那不是口水,而是泪水。
突然就害怕起来,心里很是忐忑,夫君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夏锦绣凝神唤来雪狼,没过多久桃树林里就传来了雪狼的嗥叫声音。这突然间的狼嗥惊得四冷卫全部都站在屋子外。
翻身坐起来,夏锦绣不禁兴奋,雪狼简直太给力了,这也太快了吧!
“梅香,叫冷瞳放雪狼进来。”
夏锦绣有些兴奋,她好久没见过雪狼了。她伸出手臂,雪狼很自然的窜进她的屋子,一点儿也不感觉陌生。
抱着雪狼夏锦绣也不想松手了,那雪狼也不动弹,任夏锦绣抱着它的脖子。
“你呀,怎么来的这么快呢?是想你那小公主了吧?小雪现在很好喔。”夏锦绣絮絮叨叨说了一番。
“这么急唤你来,一定很累吧?”瞧雪狼那惨样儿,夏锦绣也很无奈。
雪狼没有任何动作,任夏锦绣靠在它身上,这样相偎相依,其实它也是因为太疲惫了,所以才不想动。
夏锦绣坐下,看着它那被自己蹂躏的模样,不由好笑,便动手给它顺着毛,真是惨兮兮的,好丑。
雪狼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不过却深有感触,夏锦绣一点都没变,太聒噪。
都说时光匆匆不等人——
沐轩浩宇与无双公子几人正日夜兼程,日行了一天,他们甚至连喝一口水的时间都不想浪费。
万丈雪山,并不是人嘴皮轻易吹出来的。沐轩浩宇第一眼看到这雪山,就知道自己派出去的那些人为何有来无回了。
深不可测,地势险峻,若是作为军事基地的话,只需百人便可阻挡百万大军。
这样的万丈雪山,几乎让沐轩浩宇与无双公子生出了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可是两人心中怎么可能因为这样就放弃呢?
两人抬头看了看前面的路,若说路,这哪里有着路了,白茫茫一片,处处又都是路。沐轩浩宇知道,他们必须要保存十足十的体力。
沐轩浩宇吩咐着月影拿出自带的干粮,烧酒,几人得就着捂在怀里的水囊先填饱肚子。
几杯酒下肚,每人再咬上一大口牛肉,整个胃都被暖好了,再也没有感受到刚才的寒冷。心里不由地点点赞叹,食物果然是不能够短缺的。
这鬼地方,实在是太冷了,这里的温度已经很低,如果上山,那么肯定会受不了。
酒肉是雪山中的必须品,饶是他功夫再好,也架不住缺衣少食,他还得留着命,将千年冰莲带回去。
心中有一瞬间的迷茫。不知这雪山上有什么东西,竟然让他先前派出来的天机阁的人大部分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他又能不能顺利进山,拿到千年冰莲,又是否能够从雪山上安全下来,小王妃是否能够等到他回归?
这一系列的问题接踵而至,让沐轩浩宇心中有些微微的担忧,他担忧着自己不能再回去见到小王妃,也担心耽误了时间错过最佳治疗时间。
沐轩浩宇微微蹙眉,这种世间之事无法掌控的感觉,着实让他很不喜欢。
几人同时将身上的狐皮大衣拢紧,微微颔首,沐轩浩宇便知道,自己一定要克服心中的压力,将自己心中不可战胜的想法强压下去,异常坚定的让自己向雪山行走。
休息过后,便要继续赶路。
行至雪山脚下,几人就感觉一阵寒气扑面而来,眉毛上不多时便已经结上冰沙。这雪山的气候,可真不怎么样。只略微迟疑,沐轩浩宇就已经率先大踏步的朝着雪山缓缓而上。
前方有千年冰莲,他们退无可退,必须迎难而上。
感觉自己手脚慢慢变得僵硬,慕辰咬着牙坚持着,体内暗暗运气,让自己可以保持体力,狐皮皮大氅裹在身上,慕辰还是冻得冷嗖嗖的,身上结了不少冰沙,只要在一个地方停留久了,就落得满身是雪,差点被埋在雪下。
天地阁传回的消息,千年冰莲就在这雪山之巅,他怕是只有登顶雪山,才能有机会找到冰莲。
从山脚走到山腰的时候,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冻坏了,而且他们的腿都已经没有知觉了,现在全靠一口气撑着,若是没有这口气,他们恐怕真的要留在这雪山之巅了。
几人一时都觉得有些黯然,一路并无话可说。
幸好有着小王妃的提点,他们带了冰镐,冰爪还有一些安全绑带,这些造型普通的工具为他们带来了不少的帮助与便利。
根据天机阁反馈回来的信息,这冰莲的年纪是靠莲花上面的花瓣区分的。普通的冰莲只有四朵花瓣,花瓣越大,年头越久,五十年以上的会有五朵花瓣,一百年以上的要六朵以上,而千年的冰莲至少要有十朵花瓣以上。
沐轩浩宇两道剑眉不自觉地皱在一起,眉峰处鼓起两道丘壑,面上满是苦笑。这一路上冰莲到是有不少,但别说是千年的,就连百年的他们都未曾见到一朵。
这该怎么办?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
小王妃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知道孩子出生后有可能出现的种种状况,孩子生下来就要一辈子承受热毒的摧残,沐轩浩宇心中有多着急和疼痛。小王妃不能再服用堕胎的药物,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让他可以挽救了。
思及此,沐轩浩宇心中一股酸涩涌上心头。这,他都明白的。
几人一鼓作气数十个起落,都差不多要到山顶了,山顶突然崩塌一大片迎面瞬间倾盆的“推山雪”飞奔而至。
这“推山雪”是因为气候突然升温等天气,雪山上积雪松动形成的雪崩。
沐轩浩宇面色一沉,那“推山雪”对着几人当头砸来。沐轩浩宇情急之下一掌推开无双公子,他是大夫,他可不能出事,现在只有他可以挽救孩子了。
月影面色一变,立即倾身上前去挡。
只听“砰”地一声,那块崩来的“推山雪”砸到了月影的后背了。
沐轩浩宇一把拉着他就势往旁边一滚,但因刚刚的“推山雪”冲击太大,他脚下滑,一个不稳,俩人一起向山下栽去。
“推山雪”尾随二人汹涌地奔流。
月影回头看了一眼,面色一变,沙哑地伸手推沐轩浩宇,“王爷,快放开我。”
沐轩浩宇抿着薄唇不说话,脚下再踩不到支撑点,他只能拖着月影在比泥石流更快的速度用尽全力向山下滚落。
“王爷,放开我!您带着属下速度慢,恐怕躲不开。”月影推不开他,声音沙哑,他感动的眼泪哗哗,便只能求王爷,“王爷,放手,属下死而无憾!”
沐轩浩宇心中也惊慌,脸色愈发地白。“推山雪”的速度太快,他们只能尽可能的冲出雪流的流域。
可“推山雪”已经近在眼前了,他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眼见“推山雪”就要将他们二人一起裹住,他忽然变了位置,拖着月影向斜侧的山崖而去,毫不犹豫地带着他一起跳了下去。
身下、脚下、任何一处没了支撑,风夹杂着碎雪呼呼吹啸。
身后,“推山雪”汹涌而来,沿着崖壁奔流直下。
在两人即将要与地面碰触之时,月影忽然一把将沐轩浩宇抱住,翻转了个身,让自己的身体垫在王爷身下。
“砰”地一声,二人一起栽倒在了硬邦邦的雪面上。
“月影,怎么样了?”
片刻后,沐轩浩宇才从月影身上爬起身来。他起身后第一时间板正月影的身子。
月影抿唇不语。
沐轩浩宇看着他,不由担心,“还能动吗?”
月影低下头,一言不发。握在袖子里的双手微抖,面色痉挛了一下。
沐轩浩宇死死地瞪着他,这是他忠心耿耿的随身影卫,两人虽然主仆的关系,这么多年的形影不离,早已经有了如同兄弟般的情絮。
月影依旧不语,他咬唇站起身来,身子一个趔趄,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