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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一直就在旁边小屋里等着,接过清洗干净了的小公子就开始喂奶。
待到众人的面前的时候,小家伙白白嫩嫩的带着淡淡的奶香,圆的脸蛋儿白里透红煞是可爱,他撑开眼皮睁着黑珍珠似的眼睛,似乎在观察着外面的世界。
除了遗传了夏锦绣的眉眼外,倒是像及了沐轩浩宇,足以窥视到之后的俊美。
“小儿子像晴儿也像为夫。”
沐轩浩宇还在房里陪着夏锦绣,他轻柔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汗水,柔声道。他俯下身来亲了亲她有些苍白的嘴,眉宇间尽是心满意足,“谢谢你,晴儿。”
“哎呀,长得像王爷。”像!屋外大伙一眼看到就连连赞叹,开始抢着抱抱小家伙。
儿子像他,屋子里沐轩浩宇薄唇微扬,其骄傲程度可见一斑。
靖小王爷牵着妹妹被这伙强势的大人挤在了最外面,人小挤不进去。可两人心里好奇的很。踮着脚,想一探究竟,可堵住的人太多了,什么都看不到。
“弟弟?让我看看弟弟啦。”两人左蹦右蹦的看不着,不得不出声提醒着。
白梅接过刚出生的小人儿,她一眼就瞧见了还在踮脚的兄妹俩,轻笑的弯身,“俩小主子,来看看弟弟。”
“弟弟?”两人立刻就高兴了,眼睛都亮了,等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小弟弟。
无双公子一早就准备着出府。
红萓转过头看到公子的那刻,整个身子和呼吸都凝结住了,公子那一抹清隽的身影总是萦绕在她的心间。在他身上,她总是有种欲罢不能的情愫。
不受控制的,欲罢不能。
红萓眼看着他坐在轮椅里,转眼就没了影。她的眸子留在那里,微微徘徊,带着一抹黯然。但是,发现自己的失态之后,她立即让眸子冷情的移开,好似什么都没有看见的移开。
转回头来,看到丫鬟正满脸温色。她身形微微一顿,然后清秀的脸上绽放出温和的笑意。
看到这一幕,红萓本来也算是心思玲珑的女子,又何必一定要穿破,她神色淡淡,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觉,只是轻轻叫了身边的丫鬟。
“小姐,为什么刚刚你不跟老爷一起去?你也知道,你那么爱姑爷,那摄政王妃那么漂亮,你不怕他的心被人抢了?”
今日摄政王府小儿子满月宴请,小姐也在应邀之列。老爷却就这样走了,也不与小姐一道走。如今小姐也快要临盆了,身边怎么好缺了身为夫君的他的照应?
”公子刚才说了,我的身子不便,不必去了。“红萓听了贴身丫鬟说的话,嘴里却是微微叹了口气,寂寥的说道。
”公子的心也从不在我的身上,又何来什么被抢之说呢?再说了,有摄政王爷在,他也抢不了。“
”小姐——“丫头轻轻的娇嗔,埋怨的声音,为什么主子要谦让忍耐,明显的为自己的主子不值。
”你不懂,强扭的瓜不甜!“她的美目,清澈的波光流转,里面淡淡的哀愁遍布。
这话其实用来劝她自己最是合宜,明明知道这强扭的瓜不甜,可她还是死皮赖脸的跟定了这个男人。
”你小姐我曾经也挣过,抢过。不是她抢了我,而是我抢了他。从进了这公子府,你也看到了,公子若即若离,有时,我觉得自己仿佛是他心中的另一个人的影子......”
“可是我能怎么样呢?这半年多,我从气愤,羞愤到现在,交织的感情已经磨平了我所有的心志。其实,能成为一道影子已经是奢侈了,因为我喜爱公子。你不懂,这喜欢就是喜欢!我爱他,所以我舍不得他,但是我又不忍心看他痛苦,我只有想办法成全他了。“
”小姐,你现在变得真傻。“
傻么?她爱怜的低头抚上已经大腹便便的肚子,摇摇头。不傻,只要有他,今后她就不再是一个人了,为自己喜欢的男人生孩子,这也是一件令人喜欢的事吧?!
至少,她已经觉得满足了——
爱要两厢情愿,以前或许她不知道,可是现在她知道了,也根本不能挽回什么了。
因为小姐这样的谦让的行为,却让丫鬟更觉得小姐可怜,她真心不想看到小姐受到伤害,情路遭受这种磨难。可以,小姐一意心甘情愿过这样牵牵绊绊,磕磕碰碰的日子,她一个小丫鬟还能怎么办呢?
满月宴后,王府里夏锦绣逗弄着沐轩浩宇怀里的小家伙,听着他说些咿呀咿呀的火星语也觉得特别的有意思。
靖小王爷与长宁小公主各霸一边,掂着小脚,昂着小脑袋一直的往上面凑着,拉扯着自家老爹的衣摆想要往上凑着,看看自家的宝贝弟弟。
奈何踮脚了半天,也只看到弟弟的毛茸茸的小脑袋,两人急的都要哭了。靖小王爷狠狠的跺了跺小脚,拽着娘亲的衣摆让娘亲看他两眼,眨巴着一双圆溜溜水润润的大眼睛,鼓着包子脸,奶声奶气的说道:“娘,让靖儿看看弟弟嘛~~”
夏锦绣看的够了,笑了笑便让沐轩浩宇坐到矮榻上,让她的一双儿女看看弟弟。
她家小儿子不像一般的小孩儿前两月的时候还不能看清楚东西,小家伙刚生下来就睁着黑兮兮的水亮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的随着人影转着,小粉脸通红。恋恋小说 .lianlianxs.
这下子小家伙哼唧了两下,瞪着黑珍珠一般水润的眼睛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哥哥姐姐身上,蹬了蹬藕节似地小短腿,还吐了两个泡泡,表示自己的欢喜,在配上那咿呀咿呀的火星语。呀,简直神了。
“娘,看弟弟朝靖儿儿吐泡泡了,好好玩哦。”沐轩靖高兴的爬上矮榻,趴在沐轩浩宇边上。他说着还伸着小胖手指啪的就戳烂了两个泡泡,嘻嘻的笑了两声。
沐轩雅侧拿过来放在茶几上的缀着各色宝石的拨浪鼓,咕咚咕咚的摇响着。
果然,小家伙看着那拨浪鼓挥了挥肉肉的小爪子,嘴里还咿呀咿呀的叫着。
“弟弟,叫姐姐,姐姐就给你玩喔。”长宁小公主晃了晃手上的拨浪鼓,小脑袋还随着拨浪鼓的晃动摇摆着,猛的把拨浪鼓放到身后。
“哟,鼓鼓没了,鼓鼓没了。
猛的那亮闪闪摇晃着的东西没了,小家伙转过毛茸茸的小脑袋看了看笑嘻嘻的哥哥,见哥哥手上没有。这下子可是委屈了,睁大着黑眼睛,皱了皱红彤彤的小鼻头,委委屈屈的看向自家娘亲,晶莹剔透的泪珠子说出来就出来,就这么眨巴眨巴的也没掉下来。
一副求抚摸求安慰求亲亲的小可怜的模样,一下子就戳中了夏锦绣的萌心,她立即就示意着小公主拿出拨浪鼓。
长宁小公主立即换了一副都是姐姐的错的小正经模样,忙着将那拨浪鼓摇晃着拿出来,一脸笑讨好的看着自家小弟弟。
“弟弟乖乖,弟弟不哭哦。”小公主学着自家娘亲的样子,摸摸弟弟小脸,亲亲他的小鼻子。
这大萝卜头哄着小萝卜头的兄友弟恭的画面萌啊!
夏锦绣眉目含笑,喜欢极了。这样的画面,每天都要在王府里上演。
她蹲下身子,分别看了一眼儿子女儿·,然后歪头亲了雅儿一口,又亲了靖儿一口,赞叹道:“哎呀,真幸福。”
沐轩浩宇看向夏锦绣,两人四目相对,爱意缠绵。
一家五口相拥,真是完美幸福!什么情况?
夏锦绣只感觉到四周渗透出一股阴森的味道,一种森冷阴寒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隐隐约约的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和发霉的味道。她眼皮陡然一跳,心中惊疑不定,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果断抬手扯掉头上那碍眼的红盖头。
果然,触目所及,四周昏昏暗暗,是在一间狭小的刑房里。墙壁上的铁盆里,插着一把照明的火把。旁边还悬挂着皮鞭,铁钩,利刃,烙铁……只看一眼就能让人毛骨阴寒。火光闪烁不定,地上摆放凌乱的刑具照得寒光森然。
她倒吸一口冷气,不由冷声嗤笑。前方的红烛尚未燃尽,自己也还是红盖头遮面,便已经被带进了刑房?!就这么的迫不及待要开始下手了?
“说,你是谁?”冷瞳瞪眼怒问,那眼神冰冷锋利的仿佛要将夏锦绣身上洞穿出两个窟窿来。
他是睿王爷近身四大冷卫之首,明面里他是睿王府侍卫长,战时是睿王爷手下的得力猛将。一身的武者劲装,面目棱角分明,不怒自威,周身散发着森冷的锐气。上过战场的老兵都知道,这一身煞气是一场场血战磨砺出来的。只有双手沾满敌人鲜血的战将,才能有着这一身的肃杀之气。他身手也了得,人称索命剑瞳。一柄长剑挥舞得风生水起,正可谓一舞剑器动四方,天地为之久低昂。
“小女子夏锦绣,镇国公府夏大小姐正是在下,如假包换——”
颈上赫然一阵入骨的冰凉,夏锦绣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瞬时禁了声,想要扬起推挡的手臂不自然的半途僵住。她斜眼看了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柄长剑,顿觉无生可恋。这货使剑的手法还真是快、狠、准。无可否认,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就能马上结束她的小命儿。
罢了,她可不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为自己颈上的细脖子默了默,她那双晶莹的眸子立马被浓浓的惧意覆盖,惊恐的眼睛努力扩张。她凄然的模样咬住下唇,泪水便缓缓的漫上来,楚楚可怜的神情,就连那小小的此刻倍感瘦弱的身子都在她刻意的演技下瑟瑟发抖。
装,谁不会呀!是不是这样就可以避免成为剑下冤魂?
“小女子当真只是镇国公府的小透明!打出生起就娘不亲,众人嫌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一直是她的至理名言!在这个比她想像中还要危险的时代,她该认命就得认命,再挣扎指不定要出事儿,小命没了她找谁哭去?
“还敢扯谎?!众人皆知多年以来镇国公府只有小姐夏紫莹和公子夏子奇,何以多出来一个你?”
“好一个众人皆知!”夏锦绣不由冷笑。她硬着头皮抬手把脖子上的剑推开一寸:“想必大人也不难查探,因我刚一出生就撒了一泡尿,接着父亲国公大人战死沙场。据说,我乃传说中的灾星转世,母亲怕被我祸及家人,刚一出生就把我扔给了奶娘远远的抱走,没有养在夫人身边。自此,众人只知镇国公府有女夏紫莹小姐不错。”
“小女子又何其无辜!”确实无辜!无辜的成为这替嫁新娘;无辜的被带入这囚笼。夏锦绣眼圈泛红,泪水便漫上来,满脸不堪回首、我见犹怜的小模样。“这样,不如大人放小女子一条生路,省了连累王爷?”
还想要耍什么花样?她的这点小伎俩,冷瞳根本不屑一顾。他冷眼看着面前这张泪水翻涌,我见犹怜的脸蛋,内心却翻不起任何的波澜。
“说,你是谁派来的人?幕后主子是谁?”冷瞳明显不信,眉眼一瞪,即刻厉声呵斥道。那神情狠厉严肃的让夏锦绣颇为吃惊。确实是急不可待的想要给她定罪,依旧未等她话落,那长剑便再次紧贴了她的细脖子。
夏锦绣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是所有的所有都无从解释。她竟然忘记了,这是人命如草芥的古代。夏锦绣心凉到了谷底,人生地不熟的,自己这新嫁娘又瞬间成了这阶下囚。可她真的是无法言明自己的来处,如果她大胆说出自己来自距离这个朝代几千年后的未来世界,显然更加无人相信。就算是有人相信了,会不会被当作妖怪烧死?
夏锦绣自动脑补一个美少女被架在高高的木架上,木架的下面,燃着熊熊火堆,周遭是人山人海,喧闹非凡。他们都对着前面那最高的邢台上诅咒着,骂着。震耳欲聋的叫骂声,诅咒声响彻了天际。真真是千人叫骂,万人唾弃着的场面。每一个围观的民众口中都在高喊着:“烧死她,烧死这个妖孽!。。。。。。”
她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太恐怖了。愚昧的古代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据说最爱就浸猪笼和烧死妖孽。
再说,她怎么招认?她更无法言明自己的身份来历。不行,还真的不能叫人瞧出端倪,探明自己的来处。否则,她会死得更惨。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厚重的木门在刹那间大开,冷风忽的灌进来,夹杂着寒雪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