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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相触之间,不经意间带起暧昧的悸动,也牵动了她的心跳。舌尖卷起苦涩的药汁,一滴不剩的全部给沐轩浩宇喂了下去。
无双公子不好意思的别开了脸,等到喂完美沐轩浩有药后,梅馨才近前收了碗。
正在这时,月影派出去找那个算命来头的人把那老头给带了过来。
没想到阴阳叔一见来了,就激动的老泪横流,踉跄着脚步扑过去,两人如同失散多年的骨肉兄弟,哭哭笑笑拥抱一起。
夏锦绣静静地打量那算命老头,只见来人一身青布衣袍,身形却依然挺拔。虽然肩背出略显有些消瘦,却并不令人感觉孱弱,头发盘在脑后,用一只竹钗插起来,容貌并不出众,却让人十分舒心,真有一股子仙风道骨的模样。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也是在一瞬间的震惊之后迅速冷静下来。原来此人居然是魅族左右大护法,擅长观天象,测人心。
阴阳叔简略的将沐轩浩宇所中锁情蛊的事与他说了说,阴阳叔望向夏锦绣,若说这锁情蛊能解,也只有这位魅族大护法能解了。
这其中还埋藏着一段晦暗之事,这锁情蛊还是他们那一届自诩天女的女子所创,而她所要牵制的对象就是这大护法。
当年,那天女疯狂地爱上了他这位大护法。但是大护法有了自己亲爱的女人,他根本不可能爱上那个天女。于是那天女便用自己的心头血加以牵情花自创了这锁情蛊。
可是大护法不甘就此屈服,他仍旧不肯爱那天女,竟然宁可心痛而死,也不愿意爱上她。
那天女一怒之下催动锁情蛊,大护法也因此差点丧命。他亲爱的女人为救他,居然命人剖肚取心,以自己心头之血做药引,以解心爱之人所痛。
“这么说,要取人心脏才能救活王爷?”无双公子突然插话问道。
“不能!”阴阳叔怪眼看看大护法,然后正色道,“当初大护法心爱之人,她的异能就是百毒不侵,血能解百毒。当初她也以自己的鲜血为大护法解蛊毒,可是无用。最终,在那生死关头,她是以自己一命换取大护法一命。”
沉默良久,大护法道:“这锁情蛊是那女子为了拴住心爱的男子所制,男子中了蛊,就会离不开中了雌蛊的女子,因为雌雄蛊虫相互吸引。一旦男子离开,就会被蛊虫所噬,失去神志,往往会伤害到别人。或者,男子心里稍有抵抗,便会心脏绞痛,全身抽搐而死。”
大护法悲叹有声,“老夫追杀那女人这么多年,一直遍寻天下也没找到她,没想到她还想着要害人。”
夏锦绣指尖颤了颤,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有这种东西。想到这里,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实在对蛊没有任何见解。
路,又一次被堵死了;希望,也被掐灭。
夏锦绣摇了摇头,不由失望
在现代蛊术基本已经失传,她压根不了解,所以她也无能为力。她不会解,看来只能按照解毒的办法暂且控制住那锁情蛊了。
“也不是没有希望——”大护法眯缝着眼眸子细细打量着夏锦绣,慢条斯理捋了捋胡子。
“老夫因为被那女人害了这一脚,这几十年来特意研究了她这锁情蛊,老夫倒是可以把摄政王爷体内的蛊虫逼出来。但是。雌蛊寄主必死。”
“这锁情蛊本身就是成对的雌雄蛊,这边雄蛊虫脱离寄主,雌蛊虫的宿主也会死亡,所以这种蛊不被流传。当初,那女人也因雌蛊噬心导致残废毁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如今居然还敢出来害人。”
大护法很愤怒,他就没见过有她这样恶毒,不择手段的女人。
“另外,老夫只会把蛊虫逼出,却无法解除王爷体内血液中的蛊毒,王爷很有可能失去记忆,甚至神志迷糊。王爷这样可是很危急,刻不容缓,现在老夫就动手。”
大护法说着就动手开药单,吩咐着煎药。
夏锦绣侧把沐轩浩宇胸口上的银针全数收了。然后她坐在床边,执起沐轩浩宇的手把了把脉,略微松了一口气,拿了湿布巾,温柔地给沐轩浩宇擦拭唇角上沾着的血迹。
梅香按照大护法的吩咐熬了一碗浓黑的苦药汤过来,夏锦绣坐到床榻上,扶起沐轩浩宇的脑袋,还像先前那样把苦汤药全部渡进了沐轩浩宇腹中,然后把他平躺着。
幸好是屋子里燃了炭火,大冷的冬天,沐轩浩宇整个人只剩下一条亵裤在身上。
整个过程夏锦绣都紧紧地盯着沐轩浩宇,丝毫不敢转移目光。
忽然,沐轩浩宇的肚子上有一个黑色犹如豌豆大小的东西,飞快的在身体内游离开,到胸膛,到肩膀,到大腿......
所有人都捏着一把汗,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黑豆跑到了沐轩浩宇的脚上。大护法忽然拿起银针,扎入了沐轩浩宇小腿的位置,然后沿着小腿的位置一直扎到脚踝。
沐轩浩宇腿上的经脉被封住以后,蛊虫的行动缓慢了很多。大护法继续扎针,一直扎到脚趾头,把蛊虫逼到了沐轩浩宇的大母脚趾上。
“这就是蛊虫,老夫封了王爷蛊虫往身体上的经脉。”大护法一边说着,一边从不褡裢里掏出一个小瓦罐,再往里面倒入一种红色的药粉。
平躺着的沐轩浩宇,突然整个人疯狂的抽搐了起来。嘴角缓缓流下一丝血迹,随后依然昏迷不醒!
“时机到了。”大护法当机立断一针扎入沐轩浩宇的大母脚趾,然后紧接着拿起小刀,切入蛊虫。
只见蛊虫果然被逼着掉了出来,却不见沐轩浩宇流血。
夏锦绣来不及多想,她直接扣住了歇后语的手腕,探了探脉博,她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从怀中取出帕子,仔细的拭去沐轩浩宇嘴角的血迹,然后扶着他重新躺下,盖上了被子。
大护法用夹子夹起蛊虫,随手丢到了那个装有药粉的小瓦罐里,那蛊虫在瓦罐里很快就焚烧起来,浓重的恶臭很快弥漫了整个房间。
与此同时,屏风里间昏睡中的夏紫莹突然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随后瘫倒在地气绝身亡。而临死前,她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一只更大的乌黑的蛊虫从自己嘴里爬了出来。
看守着夏紫莹的侍卫跟随着,眼看着那只虫子很迅速的爬到了屏风外间。
同样,大护法用夹子夹起那只蛊虫,同样丢到了那个还冒着火星的小瓦罐里,没一会儿就燃烧了起来。随着那虫子凄厉的嚎鸣,终于渐渐被化为了灰烬。
“好了,这两只都只是子虫,真正的母蛊还在那个老妖婆手里。”大护法有些愤愤然。
“这……可为什么王爷还是昏迷不醒?”夏锦绣眸光敛尽,她终于按耐不住问道。
“剩下再喝几天的药,清除王爷体内残留的蛊毒。至于好不好,那得看王爷的造化了。不过,依老夫看王爷状况这比较严重,如果可以,最好换血。”大护法这才感觉到一身的汗了。
夏锦绣一怔,“大护法会换血之术?”
“老夫哪有那等本事,不过得看过一本古迹里面说过。当初老夫也是为了解这锁情蛊,翻遍天下医术古迹,那老妖婆就是依照一本孤本里的方法,制得那锁情蛊。”
大护法说到这里顿了顿,欲言又止。可看到夏锦绣苍白的面容不禁叹口气说道:“那孤本上也说无解,说是就算把蛊虫剔除,血脉已浑,寄主不痴傻也失忆也。孤本中因此提到,如遇此等境况,换血即可。”
“王妃,你看王爷身上一道红一道青的青筋暴突出来,筋脉的分枝尤其清晰,就似乎要破皮肤而出一般。这都是王爷体内·血液遭受变异的原因。”
夏锦绣不由得心中难过,此时她只能紧握着夫君那双青筋暴起的双手,夫君能活着就好!
“王妃,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总会有办法的。”无双公子深深蹙眉,他的心也同样揪着,他就看不得王妃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
“那老夫就不打扰了。”大护法眼底划过一抹忧色,然后抬脚就要走。
“大护法,你也是我魅族的长辈,不如你就与阴阳叔一起住进王府,也好帮助我照应着两个孩子,可行?”夏锦绣说完就示意一刀去安排。
人都散尽,夏锦绣握着沐轩浩宇冰凉的大手,却没有一点办法。沐轩浩宇不仅伤了经脉,她却无能为力,帮不上一点忙。
她坐在榻前,守了沐轩浩宇整整一夜,却再也没有见到他醒来。
一夜未睡,夏锦绣的眼底尽是血丝,乌青堆在她的眼底,滴水未进再加上彻夜未眠,夏锦绣觉得当真有些吃不消。
无双公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夏锦绣憔悴的模样,他眼底划过无奈。
“王妃,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就算你在这里守着,王爷也醒不来。”
顿时无限悲哀——
确实于事无补,这一点夏锦绣知道,可是她就是不想离开。
夫君他依旧还在昏迷不醒着,他手臂上青筋暴起,体内经脉受损,蚀骨的疼痛一起侵袭着他。
夏锦绣视线顿了顿,随即抽出沐轩浩宇的手臂,搭上他的脉搏,聚精会神地听起脉来。
诊完脉后,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她抬起头来,看向无双公子,“公子,劳烦你了。”
无双公子但笑不语,王妃与他这般客气,无形中就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他心内很难受,像是心脏剥离的感觉。
夏锦绣这才在梅香、梅馨两人的搀扶下回了听风阁。
这一躺下来休憩,夏锦绣就直接昏睡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才浑浑噩噩的醒来。
“砰。”忽然房间木门被人撞开,她抬头,便见素日稳重的丫鬟梅馨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夏锦绣不禁沉下脸,斥道:“慌慌张张干什么……”凌渡电子书 .ld.
“王妃……”梅香这丫头张了张嘴,气息太急说不了话,“王妃……王爷……”
夏锦绣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霍然爬身坐起,手里抓紧了身上盖着的棉被,似乎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慌。
“王爷怎么啦?”
“王爷......醒......王爷醒了......”梅馨好容易喘顺畅了气息。
泪瞬时涌上夏锦绣的眼眶,她呆坐在床头,傻懵了没有立即下床。霍然醒转,“快,帮我穿衣,我要去看看——”
将近两天没有认真进食,夏锦绣身上没有半分力气,她跌跌撞撞的起了床。
在梅馨的伺候下穿好衣物,随意洗漱一番,她便急急忙忙去了无双公子居住的偏院。
看到榻上那道熟悉的身影,夏锦绣她的脚步蓦地慢了下来。她扶着门框,调息了一下气息,这才一步一步走向床榻。
屋子里的屏风被撤掉了,一下子宽敞了许多。但是,此刻却汇聚了一群人,所有的人都看着她,脸上神色各异。
终于到了,夏锦绣感觉自己就是趴在床榻床沿,床上还躺着的男人眸光烁烁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
夏锦绣不眨眼的看着沐轩浩宇,视线专注。真的醒了!
没有任何犹豫,夏锦绣扑了过去,双手捧住沐轩浩宇的脸,“浩,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浩,你吓死我了.......你睡了这么久,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沐轩浩宇眸光一闪,颇为惊奇的看着眸光灼灼的夏锦绣。他拧起眉头:“你是谁?你之前是不是认识我?”
夏锦绣一怔,不可置信的松了手,“你……不认识我了?”
迟疑开口,夏锦绣这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无比。
沐轩浩宇看着她没动。夏锦绣随即细瞧了他,刚刚因为光线太暗,她竟一时没有看出来,此刻的他,脸色竟然苍白如纸,连唇色也是白得和脸色一样,恍若苍山暮雪,可是,此刻他的问话,又是什么意思?
夏锦绣垂下眸子,她垂下的睫毛却根根分明。夫君这是失忆了?
沐轩浩宇吃力的爬起身子,他的眉目也平静了下来,眸子却是一片茫然道:“不记得了,记不清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记不清,你是谁,好像空掉了很多记忆,却想不起来。”
夏锦绣死死的咬着唇,一时无所适从。她隐在袖中的手紧握了起来,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时,夏锦绣无比认真地说道:“浩,我是你唯一的妻子夏锦绣,你与我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浩,你要看看吗?”
“哼,女人,滚出去!”下一瞬,沐轩浩宇凉薄的唇勾起冷煞的弧度,冰冷的气息向她喷薄而来。
没想到沐轩浩宇一听这话,眼眸里大团大团的怒火拥簇,燃烧成一片熊熊赤焰,眼中很烈的光骤然一闪,立即咬牙切齿大手一挥,愣是把夏锦绣给掀倒在地。
夏锦绣差点被掀进不远处的火盆里,无双公子急忙伸手把她给捞起,拥进怀里。
夏锦绣推开无双公子的手,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紧接着,她感觉双颊上蓦地一寒,一道冰冷的视线朝她袭来。抬头,直接朝那双泛着冷意的眸子看过去,将他眼底的神色收入眼底。
清冷、淡漠的气息占据了沐轩浩宇整个黑瞳。
“滚,滚出去!本王看着你就觉得恶心,快滚——”沐轩浩宇嘴角的冷绝刺痛了夏锦绣的眼睛。
他的声音嘶哑、冷涩,令夏锦绣心狠狠一刺,骤痛!
忽然就觉得全身都开始无力起来,她怔怔地看着沐轩浩宇。
夏锦绣悲凉到说不出话来,原本到了嘴边的一句,“我好想你,好担心你。”此时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夏锦绣看着他还泛着淡紫色的唇,然后垂眸,“王爷,你现在才刚醒,先不要说话,好好休息。”
她的眼底掩下的是一抹重重的心疼,这个如神祇一般的男人,力量强悍到让人臣服,可是为了她这一次却走了一趟鬼门关,苍白的脸色将她的心揪了起来。
夏锦绣知道,沐轩浩宇是为了爱她而费尽心力抵御牵情蛊噬心的疼痛,导致了反噬,神志记忆不清了。
“出去,所有的人都给本王滚出去。”沐轩浩宇的话带着冷意,字字锥心。
心脏蓦地一涩,夏锦绣顿时脸色白了又白:只觉得眼前曾经最亲密的人,此刻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夏锦绣的心一下子酸涩了起来,感受着沐轩浩宇凌寒的气息向她逼来,她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掌心刺出血来,尤自不知。
沐轩浩宇冷淡的眉目陌生得仿佛她从来不是他的枕边人,夏锦绣失魂落魄地后退了两步,脚下一个踉跄,若不是身后有着无双公子扶着她,她险些便跌了下去。
面对沐轩浩宇的冷淡,甚至是厌恶到仇恨,夏锦绣除了心中一阵阵绞痛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她的神情落在沐轩浩宇眼中却是淡漠,就如同她是他眼中厌恶的女子一样,都带着千篇一律的花痴,令他心生厌恶。
“滚,都滚——”
“滚,都滚出去——”
“浩,你现在需要有人照顾,你的身体现在并没有康复。”
耳边狠狠的咆哮让她心惊,夏锦绣满目悲凉的看着沐轩浩宇,眼泪簌簌落下。
她的心一下子酸涩了起来,感受着沐轩浩宇凌寒逼人的眸色,夏锦绣推开无双公子的阻拦,就往床榻前奔去。
仿佛受了刺激般,沐轩浩宇突然激动起来,他使劲了力气尽所能及的出手一推,夏锦绣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他拍到对面墙上,然后如同死人一般跌落在地。
一切发生晃眼间,众人一下子都被这样突然的出手惊呆了,王妃可没有内力护体,被王爷这样竭尽全力出手的一掌,这还得了?
“噗——”果然,下一瞬,夏锦绣挣扎着抬起了头,张口就吐出一口鲜血,随之昏倒在地。
夏锦绣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她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下意识的坐了起来,这才看清窗外洒进来的点点皎白月光。
不由地松了口气,夏锦绣随即揉了揉发痛的脑袋。可是,脑海里这时也不断涌现昏睡前所发生的一幕幕,她面色一白,呆呆的坐在那里,顿时连呼吸都变得疼痛起来。
抱着头,头又开始痛了,痛得要死!仿佛就如同有什么要从脑袋里挣脱而出一样,痛得撕心裂肺,犹如刀剜!
眼泪更是像泄了闸的洪水奔腾狂流,那黑沉沉的一张脸,满带怒意的表情,深深刺激了她,一想起刚才的蚀骨的疼痛,内心的惶然剧增,她怕,害怕这样的疼痛。
夏锦绣躺回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她忽然又反应过来,夫君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果断爬起来,重重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随即从床上滑下来,依着微弱的光芒出了门。
“王妃,您怎么起来了?”守候在房间门口的梅香、梅馨十分惊讶,王妃醒了她们居然不知道。
两人急忙一左一右扶着夏锦绣,“王妃,您还得躺回去。无双公子说了,您的身子受了内伤,一定要好好躺着静养。”
“王爷怎么样了?”夏锦绣抓住梅馨问道,语气急促,满眼急色。
“王爷——”
梅馨犹豫了,她望向梅香,两人齐齐対看一眼,最终梅馨咬了咬牙,低声说道:“王爷,他很好。只是王爷谁也不认,他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在调息,现在大家连屋子都靠近不得。”
“王妃,您还是进屋躺着吧!王妃您要把自己身子养好了,王爷还等着王妃您救治呢!”
夏锦绣只能依言躺回床上,梅香、梅馨两个丫鬟趁此喂她喝了一碗滋补的汤药。
好在疼痛是有减缓了,虽然太阳穴依旧突突的阵阵的跳痛,但已经不明显了。夏锦绣随即收拾心情,又安静的睡去。
梅香、梅馨两人却无法安心,两人便坐在床前静静地绣花,再也不敢离去。
现如今王府里,王爷变得六亲不认,王妃又受了伤,谁也不敢大意了去。
夏锦绣又沉沉的一觉睡去,天快亮时才醒来,外头却已经变了一片天。
她看着外头的一片白雪皑皑,光秃秃的树枝上,全被积雪压着,不由得稍稍挑开帘窗,探出头来。可才一探头,便被外头的冷气逼得缩了缩脖子。
大雪依然纷纷,明亮的雪光从薄薄的窗纸透出,屋外的空气寒冷刺骨,屋子里却暖人一片。
矮榻上铺起的厚厚的裘皮,凡是能坐,能靠的位置都铺上了厚厚的动物的皮毛,白白的,软软的,随性坐上去,暖和且舒适。
暖炉里的炭火烧的旺盛,相比昨天,又增加了数量,地上厚厚的红色挑花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