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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如若小王妃她想要这江山天下,他定然会双手奉上。
忽然他睁开眼眸,看见帐篷门口一个黑影,他警惕地握住了腰侧武器,随即道:“谁人?”
军营里整个气氛都很压抑很沉重,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次要面对的是身怀特异邪术的魅族人。他们此刻,都是提着脑袋,为沐轩王国殊死一搏。
黑骑军团是沐轩浩宇一手创办,也跟随他多年,对他忠心耿耿。
沐轩浩宇的命令,哪怕后果是杀头抄家,他们也会服从。
而刀锋战队侧由着冷瞳率领,秘密前行在他们先头,打着头阵。这让他们黑骑队员有些过意不去,那些孩子虽然身手诡异,可到底只是一些孩子。
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定不会闲着,也不会对如今的局势置之不理。
整个军营笼罩着一股愤懑的情绪——他们觉得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这魅族人还真是祸害。
据说,这魅族人所过城镇,皆被魅族施了法术,反抗不得,成为了魅族人的奴隶。
确实是可怕,这魅族人到底是耍的什么阴谋手段,这说占据了沐轩王国东部就占据了,做的滴水不漏,别人想不到的他们想到了,别人防不住的他们能防住,总之表面上不露分毫。
使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居然在这连冰天雪地的天气里制造了瘟疫,这是想要把这天下变成人间炼狱吗?
跟这样的对手对抗,摸不清他们的想法,找不准他们的定向,这对于他们,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不好居多吧,他们第一次质疑自身的能力,如果对战那些魅族人,他们能活命的几率有几成?
据说,东部的驻军赵家军余部,也被魅族人给操控了。
沐轩浩宇见人都到齐了,遂点了点头,把手中接下来的打算用纸条的形式传递下去。
据情报所知,魅族人里有着顺风耳,一切的风吹草动他们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察觉。
一入东部境内,就要单兵作战,可要做好隐秘的功夫,否则,即便他们的五十万兵马,也奈何不了魅族人的一小股势力。魅族人擅长用毒,还有控魂术,一旦消息走漏,被魅族人悄然使毒的话,就会全军覆没。
大护法低声说道,“我这里有一味解毒方子,待会儿大伙开始熬药服用,以防不测。对手想要以少胜多,必定使用其他手段,而使毒那是最为快捷的了。”
他心里现在其实很矛盾,他掐算了星云图,天下局势难料,魅族的未来更难料。他不知道夏锦绣这位主子会作何选择,如今他却要以魅族人的身份对抗魅族族人。
可他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这次的东部魅族人的崛起,定然是那女人在搞的鬼。
他心里是万分赞成魅族人能够当家做主的,可也不想在那么一个女人的统领下苟且偷生。
沐轩浩宇闻言沉默片刻,道,“大伙都下去准备吧,稍后出发。”
想要隐瞒消息,消无声息地进入东部,不被魅族人发现,就得走深山之涧。
因此,沐轩浩宇做出了大胆的决定,由黑骑军团率军正面出征,引开魅族人的视线。然后他就率领刀锋战士给魅族人来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既然打定主意是要深入东部内地,就得走深山之涧从后方攻打魅族人。
无双公子得知沐轩浩宇要亲自带队刀锋战士进入东部腹地,不由大惊,坐着的身子腾地站了起来,“王爷,万万不可。”
“你难道也如京城那一帮子老臣一般,对本王说什么万金之躯,举足轻重,不可轻易涉险吗?”沐轩浩宇轻叱一声,“本王此次前去,就是要寻出那幕后的老妪,有柳叔还有刀锋战队,你放心吧。”
“那也不可。”无双公子摇头,“您是摄政王爷,自当坐镇军中,要去也是我去。虽然说魅族人不多,可都是身怀异术,手段极其残忍之人。他们也应该是极为谨慎小心,对自己的营帐周围,应该都布置了重兵,尤其是传闻他们最善于布阵。”
“正因为如此,本王才要去。”沐轩浩宇道,“对手正好想不到我等会翻山越岭去砍他们屁股。”
众人商议好,大伙收拾妥当,接下来就要分道扬镳了。
这个情况之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天色仿佛是在一瞬间亮起的。
天空深处华彩迸射,一轮晨日在云海浮霞中挣扎,正跃出猩红一角。
那红光从天际尽头生,次第奔来,染一色云霓如渐变色绸,红绸瞬间又被万丈金剑刺破,一线明光,直逼城头。
众人都被刺得眯眼流泪,下意识抬手遮额,也瞬间抬手,似要躲闪日光。
此时城头光芒万丈,众人只听见这死亡之声,心惊之下霍然转头,大部分人视力还未复原,什么都看不见,少部分人看见淡淡金光里,但却在金光中,忽然一停,那城墙上正是那一品提督赵家军统帅。
随即恍然,原来传言是真,这赵家军果然是叛变了。
城墙上下众人,此时刚刚在强光之下勉强睁眼。
黑骑军团忽然暴起,倏然逼近,两军近身对战。
他们自光影中掠来,惊鸿一越,足尖轻轻踏上城墙。
那赵都督竟然丝毫不动,他身躯略略一弯,腰身一旋手臂一展,姿态优雅若舞,手中却忽起风雷之声。
一物自他手指中掷出!
“不知死活!”无双公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一点都不担心。
“呼。”
巨大的风声竟似将云霞驱散,城头万丈霞光中,低沉悦耳的声音此刻才响起,“受死吧!”
众人还在为刚才那一刻震惊,日出之时城头光芒太盛,他竟然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隐约知道,黑骑军团攻打过来了!
并且上了城墙!
赵都督冷笑,不过还是纵身落下,他还没能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句“接我一剑”,他下意识里还以为是“箭”,不欲奔逃失了脸面,急忙举盾去挡。
他的盾牌是奇藤夹了金丝编织,坚韧也坚硬,可抵挡一切利器,内里的奇藤也可以绊住任何箭矢和弯钩武器,可以说足可抵御一切武器,这么多年他靠着盾牌,从未受伤。
他有信心,这次也能挡下。
此刻风声已至,他听着那风声便心中一惊,这般巨大的声响,呼啸若哭,绝非箭矢能达到!
随即他看见一团光影劈裂空间,携风而至,忽然一样东西滑落,直奔他眼前。
他下意识举刀去劈,呛啷一声响,那东西被刀一剖两半,却有一半直削他面部。
赵都督如遭雷击。
见他面上云淡风轻,似乎不经意的一句话,听不出什么情绪,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这位摄政王爷身旁的翩翩公子着实的深不可测,竟然让他心底忽然渗出凉森森的感觉。
这种感觉,哪怕面对着魅族那老女人冰寒冰冷的气息,都不曾出现。
他顿时谨慎地缩了缩身子,他心中一痛,手中一滞,引动怆然心怀。
“砰。”
那物已经狠狠撞上他的盾牌。
盾牌一震,震到他手臂酸麻,他一低头看见盾牌已破,一截剑尖,停在他胸前三寸处。
他这才骇然发现,盾牌内部奇藤忽然都已经化去!
再一看这撞上盾牌的,哪里是什么箭?分明是一柄宽刃重铁剑!
剑尖微闪磷光,显然涂有药物,而且是针对他这内藤的药物,瞬间便化去了最后一层奇藤。
“不好!”赵都督虽然还没明白对方的意思,百战得来的本能已经告诉他危险,他下意识要抛盾,后退。
“嚓!”的一声,已经停住的剑身忽然一震,剑头裂开,寒光一闪!
箭来!
真正的箭来!
一箭细小如筷,闪电般自宽剑剑头中射出,咻!
赵都督身子一震。
近在咫尺,避无可避,他的胸骨瞬间发出咔嚓一声,一支小小羽毛,在他胸口颤动。
箭身已经没入胸膛!
这才是真正的箭!
下将一把将倒下的赵都督接住,扑上来,他神情急切,“赵帅你怎样了”
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黑骑军团毫不犹豫地向前冲来。
手感忽然一空,那下将愕然看着怀抱中的赵帅,瞬间已成血肉一大坨。
那下将也算灵敏,立即知道不对,要将手中赵帅尸体赶紧掷了。
然而已经迟了。
他腾出的手举起,正要劈碎来人。突然心头一阵不安,半空中传来一声蝉鸣,嗡的一声轻颤,无数刀光剑影杀将而来。眼中便无比惊愕,没想到对手有着如此战力。
他只觉两臂一痛,一低头看见鲜血飞溅,两截胳膊落地。疼痛如闪电,顺着手臂往上直冲
他脸色大变,这才是真正的杀招!九六味 ei.
这杀招……一开始就针对了他们!
鲜血飞溅,那人身上的疼痛,整个人只感觉身体僵硬,没有一丝血色。
霍然回首,便见城头金光如雾,雾光中那人长身玉立,微微含笑。
世间名将,狡诈如狐,出手如千幻万化镜中莲,每一辗转都是美,美之后是虚幻的杀机。
轰,所有的人都动了,互相出手,都不想别人抢得先机。
往昔弹指风云变,多年后再出手依旧拨弦惊风,有种人微笑从容,看尽人间筹谋种种。
不是彀中人,不到触及死亡的肃杀,他的敌手,甚至不知道自己早已纳入他含笑的眼眸。
两截胳膊在地上弹跳,鲜血如涌泉汩汩,他盯着断臂,辗转苦痛,回望两人的痛恨目光似可灼灼燃烧。
此刻他也是恐怖到了极点,心念之间,如同地狱的岩浆翻腾,一条火蛇腾空而起,张开血盆大口,要将众人吞噬。
这垂死的自燃,当真壮丽恐怖至极。
万军震讶,都惊得微微向后一一退离。
未曾想这人比起他们黑骑军的队机变若此,而是狠辣决断如此。
微微感喟,想着,这人虽然狠辣,但是是对别人狠,对自己却更是狠。
城上下万众无声,为传奇之战再次展现传奇而惊撼如雕塑。
众人看得毛骨悚然,何等的神异与智谋!
城头万众凝神,注视霞光中那玉立一人,只觉生在此代此时,得见如此传奇人物,虽身死而不枉。
无双公子却暗道一声不妙,本以为是一场乱战,结果魅族人出手了。
那攻击无声无形,无双公子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就绽放出一朵血花,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他也此刻终知,何谓名不虚传。
一辆豪华马车,三十几匹的人马,左右护卫——
风驰电掣越过长街,此时帝都城里非常时期,早早实行了宵禁,路边不时有卫兵闪出身影欲待盘问,冷绝大氅下手腕一翻,摄政王府令牌一亮,对方都无声纷纷退走。
夏锦绣细细琢磨半天,想着儿子女儿安全无虞,唯一让她担忧的就是那妖孽夫君了。
此次沐轩浩宇面临的是魅族妖怪,危机重重。
既是她魅族之事,那就她亲自出面解决好了。虽然她没有功夫傍身,但是小聪明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夏锦绣准备了一些防身的药粉以及啐了毒的银针,准备出发。
她将捣腾好的瓶子药包收入怀中,对冷影、冷绝道,“本妃决定亲自前去接应王爷,你们准备一下,唤出你们手下暗卫,一块儿前往。”
两人大惊,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王妃,这可使不得。”
“不行,王爷绝不同意王妃您前往涉险。”两人异口同声坚决地道,“王爷就算是身系沐轩王国江山,身系千万子民,也不若王妃您的安全。您若是出事,那王爷定然也会……”
“本妃不会出事儿。”夏锦绣摆手,制止他们。
冷绝干脆立即抽出刀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若是王妃执意而为,属下现在就自刎谢罪。”
夏锦绣看着他,被气笑了,“呵呵,不错啊,你这般视死如归,死命拦着,何人同意你这样做了?你们既是本妃暗卫,本妃尚未叫你们赴死,本妃看谁人敢死看看?......反了你啊!”
“本妃也不是这般没有准备的孤身前去,现在不是还要带上你们吗?”夏锦绣笑吟吟看着已经脸红耳赤的冷绝,仰眉笑嘻嘻说道,“现在正是本妃考验你们功夫的时刻,谁都不许拒绝。”
冷绝紧抿着唇,“这?王妃,你若是去涉险,王爷定然不允。”
“什么这那的,王爷是你们主子,还是本妃是你们主子?”夏锦绣扬手决断,“梅香,梅花、梅蕊你们快点,收拾东西,咱们一起出发。”
冷绝顿时将所有话都噎了回去,还是不赞同地看着夏锦绣,但见她已经决定了,又不敢反驳了。
梅香惊了一跳,骇然地看着夏锦绣,“王妃,现在就出发?”
夏锦绣揉揉眉心,叹了口气,对众人一挥手,“赶紧准备,出个门,难不成还要算日子?你们一个个年纪不大,还真啰嗦。”
一路再没有别的事儿,几日行程后,顺利地到了东部界限。
正直初春,依旧能见冰雪融化的痕迹,可一路以来,沿途也有桃花开得滟滟如荼。
马车翻山越岭,越过大片大片的丘壑,山野上,长满了风信子,丛林之后,此时马车行驶在高高的山岭上,阳光洒下来,漫山遍野的花香,地上铺满了金钱豹,纤细的小花野草在风中微微摆动,车帘被风掀开,脸庞迎来一股暖暖的清爽的风,阳光细细,山川旷野包裹在漫天的金光之下,视野茫茫,别有一番风味
下一座城池,就是魅族人在掌控了。沿着长长平坦的沙道,车轮碾在上面发出轻轻的‘叽咕’声,两旁参天的柏杨,一眼望不尽的树林,在湿润的道路上投下大片的阴影,完全遮盖了阳光,路上,风声如铃,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
“王妃,过了前面那片丘壑,就是陵城地界了。到了陵城地界,咱们可不能轻举妄动,现在咱们就找个茶站休息片刻,喂喂马。”
车门的帘子半拉,冷绝转过头,额头上滚落几滴汗,一脸憨憨的笑看向夏锦绣。
夏锦绣微笑着点点头,面含感激,冷绝却是在刹那间看的呆了,许久才回过神,赧然一笑,回头赶马驾车。
没多会儿,梅香在旁边嘻嘻一笑,把车门帘大大拉开,一阵暖热的风迎面扑来,一条如蓝色丝带的河流镶嵌在平野,青山绿水,水面如宝石般平整光滑,蔚蓝如斯,马车从木桥上跨过,河水在阳光下流淌,发出粼粼的波光,便璀璨如星月。
“王妃,这桥头必有茶棚,赶了半天的车,先吃点东西吧。”
夏锦绣缓缓地点点头,这鬼丫头,知道的倒是不少。过了桥,果然有一座茶棚。
这一路行来,沿途不远都有百姓设有茶棚,方便路人歇脚,也同时赚些银两。
几人下了车后,缓步走进茶棚。看顾茶棚的是一个老汉,他还有一个孙女,年岁不大,看起来没及笄,长得甚是水灵。
刚进了茶棚,那老汉抬眸看了半响,便是欣喜若狂,猛然热心地招呼,“哎哟,恩公,好些日子不曾见您了。”
冷绝坐下,难得温和,“今日我家夫人回东部娘家,路过这里。有两年不见了,过的还好么?”
老头抹抹眼睛,感恩涕零的道,“好,好好。多亏了恩公当日相救,之后也再没人敢来捣乱。小老儿父女因了这茶棚,日子倒也过的过去。”
夏锦绣的第一反应就是嘴里能塞进去一个鹅蛋,噢,真是处处有故事啊!在她还惊叹的时候,老人家可也不敢慢待了她。看她虽然表情淡漠,眼神却柔和,是个好人。
“哎呀,夫人!快,请坐!”那老汉转而笑着对夏锦绣做了个失敬的手势,一边把桌子凳子擦的锃亮,一边诚惶诚恐请夏锦绣入座。
随后对身后喊了一声,“丫头,快沏茶来!沏壶好茶给恩公和夫人。”
他话落,无人应答。
夏锦绣扭头看去,只见那小姑娘半挑着帘子,正痴痴地看着冷绝,根本没听见。
那老汉又喊了一声,她才惊醒,连忙去了。
夏锦绣转回头,见冷绝站在身后看着茶棚外的景色,面无表情,她低声道,“你认识他们?”
“恩。”冷绝应了一声,接着说道,“以前到东部出任务的时候,在此处喝茶,正好遇到路匪打劫他们,顺便出手帮了一把。”
夏锦绣的眼睛不自觉的睁大,她点点头,还真是个英雄救美的桥段。看来是美人上心了,要以身相许的套路。
“夫人,您慢用。”
不多时,那姑娘便端着一壶茶来到,先给夏锦绣斟满了。转而望向冷绝,见他风尘仆仆,不由心疼,“公子,您怎么不坐下用一杯茶?休憩一会。”
夏锦绣见了,刚举起的茶杯,不由放下。这些古人,自己不出声,他们还就傻愣愣站在茶棚外面。
她便示意冷绝招呼所有暗卫都进来坐下,同时也示意梅香、梅花以及梅蕊就坐于自己一张桌子。
冷绝、冷影以及众暗卫便呈包围状坐于夏锦绣四周桌子。
梅香灵动的拿出干粮置于桌上,夏锦绣抬起美目看她,示意她分发干粮,“就着茶水,大伙都用点干粮吧。”
干粮是一些糕点和饼,做工很精细,味道也很可口,就算是宫廷里上好的点心也就是这个味了,但是干粮始终是干粮,稍稍一放就有些变味,尤其是饼,已经发干发硬。
可是没办法,这些路边的茶棚,不过就是某些树叶煮水,给路人方便歇脚解渴,其他什么都没有。
那姑娘看了夏锦绣他们桌面一眼,见没她什么事,便连忙转过去给冷绝他们满上,轻声细语地道,“公子,您有论两年没来这里喝茶了。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来?”
冷绝扯扯嘴皮,笑了一下,没多想便道,“若是路过此地,定会喝一壶。”
那姑娘露出笑意,“下次可不要这么久都见不到您了!爷爷时常念着您呢。”
冷绝点点头,端起茶来慢慢喝着。
那姑娘不下去,便提着壶站在一旁侍候着。
一行人喝了三碗茶,那姑娘一直守在一旁,茶没了,便给填满,尤其是冷绝的茶杯,侍候得无微不至。
三碗茶后,远远的一队人马已经从官道的一头走来。
夏锦绣立即放下茶盏,示意梅香付账,点头道,“走了。”
开玩笑,他们这一行人,都把茶棚给塞满了,人家父女俩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走出老远,夏锦绣回头看了一眼,见那小姑娘站在门口恋恋不舍地看着冷绝,似恨不得能够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