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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绣被他拽着,乖觉地跟着他走,出了房门,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有阳光从走廊的尽头倾斜照过来,在楼梯间来回折射着,好像只要是顺着光亮就可以走向美好!
从阁楼上往下看,院子里翠绿花红,十分的炫目美丽,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文旻杰公子与阴阳怪叟带着一刀大侠,远远地靠在楼梯口,几人似乎等了好久。
有事?
夏锦绣不由俏脸一囧,懆的满脸羞红,他们这懒觉睡的,脸都丢到姥姥家了。心里不禁羞愤,甩手又躲回了房间里。
没一会儿梅花梅蕊就端了洗漱水一并连着早膳送上来,不过这个时辰,也到了午膳时候了。
管它呢,夏锦绣只要填饱肚子,什么都好说。
见她吃得欢快,梅蕊趁机说道:“王妃,这初夏,柳烟河畔,精致极美。近来河边还都挂上了灯笼,想必十分红火,威武大将军府红萓小姐想请您傍晚的时候去游河,说是既可看到白日之景,也能赏到傍晚灯笼。”
“嗯。”夏锦绣腮帮鼓动,话说的含糊。“这没良心的,总算是想起姐姐来了。”
既这样说,便是答应要去了?!
梅蕊十分高兴,喜滋滋的张罗起下午该带些什么。
夏锦绣眉心微蹙,转而又笑颜逐开。
这丫头是想着要出去放风了吧?!
如今还依然美轮美奂的九重宫殿,内里却早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沐轩王国没有皇帝也没有关系,沐轩浩宇与众大臣商议出了最高权益组成机构。他们设立了由太师、太傅、老宰相组成的“三公”决策部门;再由都察院、尚书院、御史台、提督九门、都统、左右相组成的执行部门。
他们之间有圆滑,也有耿直。以此形成了相互监督,相互牵掣。谁都不会放过谁,谁都不害怕谁。
清净下来的后宫早已经没有了争斗,难免寂寞成灾。日子似乎并不比暗里算计的日子好过。
夏锦绣到底是于心不忍,最终先皇的嫔妃们还是没有殉葬,而是被送去了皇家寺庙,陪伴着青灯古佛,安度晚年了。
云熙宫却一样的金碧辉煌,即使没有了先皇的关照,熙公主一样的在皇宫里混的风生水起。
描金梅花镂空的鱼形香炉里,屡屡的香烟从里面冒出来,四处是檀木制成的器具,整个云熙宫殿空气里都带着幽香。
房中挂着罕见紫色的琉璃珠帘,每一寸的墙都以香料涂上,这奢侈的程度皇后都不敢比。
这熙公主真真是令人羡慕!
临近暮黑,云熙宫的殿门如同被重物撞击般被人大力的推开,发出一道惊天声响,
宫女们被吓得瑟瑟发抖,林嬷嬷扶着熙公主一下子从矮榻上站直了身子。
视线一点点辗转,终于看见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逆光从门口跨步进来,浑然天成的贵族气质和雄浑的成熟男人的气息交织,气势绝非一般。
沐轩浩宇怀揣了手,漫不经心地走了进来,只冷冷的盯着熙公主看。
熙公主回眸一笑,一看是她那所谓的大外孙,难得的惊喜。
“原来是,摄政王呀!”所以排场不小啊!
熙公主美目一斜,一道轻轻的笑声。出口明明是慵懒的语气却让人听上去不寒而栗,胆寒心惊。
此去经年,当年的奶娃娃终于成长为大男人咯!
不由细看,男人墨黑的发由精致的冠冕束起,鬓若刀裁,英气勃发之姿,冷冽深邃的五官,两道浓眉微蹙,薄唇紧抿,僵直成一条直线,显示其极度的不悦。素白的锦袍,腰间的白玉带勾,一块上好的佩环从带上垂下来,尾部是象征着皇家尊贵的黄色流苏。
“难得摄政王还记得本宫这位姨母,摄政王真是很看的起本宫,本宫受宠若惊啊!”
熙公主低垂着的目光阴寒无比,才站起的身子复又慢悠悠的坐回了矮榻,轻轻的将身上的罗纱理向一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纤细手指上的精美护甲。
“熙公主好啊!呵呵,这姨母的架势端的也正正是好!”
沐轩浩宇唇边泛起冷冷的笑,冷哼一声厉色打断她,眼眸中闪出凶狠的光,瞳孔晶亮一闪一闪的光如来至地狱的魔鬼。
好啊,她还真敢给他摆了长辈的脸!
果然,这女人还是一样的自以为是。
突然袭面而来的威压,熙公主连忙收了姿势,再不敢玩笑了,谁都知道沐轩浩宇生气时候的可怕。
“托摄政王的福,本宫当然是好得很!看来摄政王最近真是闲的慌啊!不过,本宫听说西夏国就要打进帝都了,摄政王也不知道哪来的闲情?”
“母妃她甚是想念她这好妹妹了,本王也只好跑这一趟了。这么多年,母妃想你也苦。”沐轩浩宇面无表情冷冷的语气,目光冷沁,威慑力十足。
恍如一个惊雷,熙公主怔怔的惊在原地,睁大了眼眸。随后,苍白的脸色仿佛见到了这世上最恐怖的事物般,身体一点点后缩,急忙摇头。
“不,不是我。姐姐是因为难产。对,难产——”
“难产——?!”沐轩浩宇冷笑一声,微微垂眸,有那么一刻,他只感受到了悲伤以及愤怒。俊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神色“花云熙,你以为你骗的了别人,也骗的了我么——”
看着眼下那张微愣的脸,顿了顿,魅惑的眸子迷成狭长,里面是一抹玩味的精光,手撑着下巴,俊脸微微拉近了距离。“为什么你连本王母妃都不肯放过——”
“母妃对你那么好,她什么都愿意让给你,你为什么都不能满足?”目赤迸裂,眼里猩红一片。
熙公主脸上顿时煞白,眼眸浓浓的惊慌,无力的撑在桌案上的手此时如被抽了骨般软的更厉害。
“而那时候你才多大?居然也下得了手?——因为,你彻头彻尾就是一个自私非常,并且虚伪狭隘的人,而且是一个魅族叛徒。”
“不。不。”熙公主仓皇退后,身子缩到了矮榻一角,手臂无力的垂下来,平日里的高高在上而在那一刹间全部消失不见了。她只如一只蝼蚁,枯朽不堪,污秽不堪。脸上仿佛已经失去了它本来的生气,眼睛如死鱼眼般,无神的盯着某处,喃喃自语。
“你害死母妃不算,还谋害本王。”
这个女人,居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把一只霸道无比的毒虫养在他的身体里。这十几年来,他不知道为此受了多少的折磨与痛苦。
“这样不算,你居然还在先皇的茶点里投放致身体提早衰老的药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也配、配住在这座宫殿里?”
“如果当初你不是把事做的太绝,你今天的下场不会这样,为什么会恨你到如此地步,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沐轩浩宇黑色的眼眸被一片仇恨的愤怒刺成一片血红。像是终于发泄完毕,他咬牙切齿说完这些才背转身,甩手走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早已经足以令这个女人入十八层地狱了。只是他一直无法杀得了她,这也是他最为愤怒与无奈的事了,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却无能弑杀得了她。
直至今日,阴阳叔来说,她是魅族国师利用蛊虫与灵血饲养的一抹魂魄。这世间,还真是无奇不有,饲养鬼魂的事还真是有。
这种妖魔鬼怪,留在人世间终究是祸害,幸好阴阳叔他可以灭了她。
为了魅族天女,更为了他的王妃,他们也不得不灭了她。
天幕尽头的边缘幽幽泛上血红色的迷雾,天际的云层也变成了鲜血一样的河流......
宫灯摇曳间,黑影掠过,恍如一阵风般,那一条条黑色的身影快如闪电忽然而至。他们皆半蒙了脸,只留下一行眼睛,眼缝里射出的锐利如鹰。
这就是沐轩浩宇身后的暗影,他们一进宫殿就甩开一张大网,未等她花云熙有所反应,便被罩了个结实。
花云熙,这个魅族国师早已经死掉了的女儿,她在网里左冲右撞,想要逃出先天。只是这网,用的是上好的天蚕丝编织而成,刀枪不入,火烧不毁。
就她,还想寻出逃路?
熙公主颤抖着干裂的唇角,眼眸无光,一如刚才。
是的,她想活着!
她双手懊悔的捂住脸,背影苍凉,一道沉痛的哭声终于冲出闸门,深深的内疚折磨着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皮肤下,能隐隐看见收缩的血管。
她的身子一直颤动着,发抖着。她那明明是一张美丽的容颜,此时却一点一点痛苦扭曲,变得剧毒狰狞无比。
确实,她要活着!
所以,不要问为什么?
因为沐轩浩宇母妃是神医谷最终唯一的传人。
因为沐轩浩宇出生之际天显祥端,九龙臣服,乃传说中的真命天子之身。
也因为她花云熙的存在就是为了毁灭,不顾一切的毁灭!
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企图把所用的地方全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
哭声,喊声,尖锐绝望的惨叫声音,一切嘈杂的声响在这场大火中扭曲着,人们的恐怖感,紧张感被无限放大,黑暗中燃起的红光如同死神的召唤信号。聚书库 .huku.
果不其然,火苗是可以吞噬一切的舌头,这条舌头扫过之地便是一片废墟,一片灰烬!
灰飞烟灭,这就是毁灭熙公主的唯一方法。
这边几人在清算着陈年旧账,那边夏锦绣已经如约带着丫鬟们去了柳烟河畔。
原来是无双公子也回来了,日思夜想着情郎的红萓遂安排的这场晚游。
夏锦绣很是欣赏红萓这份勇气与执着,想不到这古代深闺中的大小姐也能这般豪迈,她真心佩服。
今儿红萓暖香她们两人,皆是经过精心打扮的。珠钗云鬓,峨眉淡扫,彩带粉妆,明丽玉质。精细打扮后的人儿,眼前明明还是那两个人儿,可是却如洒了月光的玉石,光华炫目的令人移不开眼睛,如明珠翠玉一般地炫目。
“美人儿,来,到爷怀里来!”夏锦绣一见就忍不住心痒,没脸没皮调戏。
红萓羞红了脸,娇羞的睨一眼远处自顾看风景的无双公子,转而瞪了她一眼,“你个登徒子,没得个正经!”
她接着反击道:“如今春夏,万物复苏,绿意盈然,王妃您这穿的一身红粉色衣服!红粉嫩绿相间,坐在湖中,不知是山水美,还是人美?我们都要被您迷住咯,也不要看那景色山水了。”
夏锦绣咯咯大笑,“得了吧,瞧你就像一只发情的母猫样,哪里会在意这山水景色了?”
暖香完全还是小孩心性,只觉得这样的睿亲王妃好玩,嘻嘻笑得花枝乱抖。
暖香也鲜少有这种女儿家的聚会,她也不善与人相处,但此时她发现,若是没有那些揪扯的情事儿,嫉妒,勾心斗角,攀比,其实女子在一起,也是很好相处的。
比如好姐妹们坐在一起打闹,放开胸怀闲谈说笑。
不过也只有与睿亲王妃在一起,才会有的感觉。王妃姐姐与这京城的大家闺秀都不同,京中这些女儿家,仿佛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包括红萓姐姐,只困在闺阁一方天地,她再聪明,眼里却也只是装着小儿女的情长,长久的礼数使得她都失了性情,少了诸多情趣。
文旻杰公子见这几个小娘们一起也能这般玩闹,顿时吃味。他咂咂嘴,但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便忍不住看看他那笑得毫无形象可言的未婚妻暖香一眼,这一看不得了,完全一长不大的小姑娘嘛,漂亮是漂亮得可爱,可那眉眼里哪里能看出半点风情来?
文旻杰公子表情里便加粗了生无可恋,王妃啊,你要公子我等这小丫头长大,恐怕时间久远哪!不过,暖香这可爱劲儿却也很有趣!
沐轩浩宇那货不知何事缠身,不能前来相伴,夏锦绣说不失落那绝对是假的,女人这口是心非的毛病果真她一样都没落下。
傍晚,柳烟河畔两边,热闹非凡。南岸,路边卖花的,卖胭脂水粉的东西应有尽有。还有小生意人用竹竿支起的架子,上面挂满了针织的小物件,香袋儿,荷包,一个个挂在上面,虽说比不得王府里的东西精美,但是亲手去挑,也别有一番情趣。北岸,乡农们把自家种的菜,用竹篓背了来放到街沿上,用麻布摊开来,把那些时鲜蔬菜放在上面,等着人来买。
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仍然一片的繁华景象。
柳烟河水清澈,两旁柳条葱翠,绿树成荫。河岸边集中停靠了好几艘画舫,是歌舞升平的红袖招展飘香之地。
夏锦绣不喜欢画舫,讨厌呆在上面的感觉。更何况这成双结对好不容易的一场幽会,怎么能一块凑热闹当大灯泡呢,那多影响情调啊!
嘴里喊着是赶来做奴才的文旻杰公子无奈,只好叫人推了三只小船过来。
小船都不大,但也设备齐全,不是简单的敞口船,都设有船舱,精致的船舱里只能容下四五个人坐下。
“救命——”
夏锦绣正欲上船,一道极其微弱的求教声闯进耳膜。她疑惑地看向旁边几人,“你们听到有人呼救吗?”
王妃这是幻听了吗?他们细听之下,并无发现,几人面面相窥,摇了摇头。
恐怕真的是幻听了,旁边几人皆身怀有深厚功夫,听力那岂是她夏锦绣可比的,遂也摇了摇头,继续准备上船。
“救命!”
又一道呼救声传来,夏锦绣抬起的一只右脚瞬间顿住,她慢慢收回腿脚,仔细聆听了一下,声音微弱,来自身后河岸。
夏锦绣蓦然回头——
夏锦绣吓了一大跳,她拍了拍胸口,吐了一口长气,原来是一只小狐狸。
只见一个纨绔公子身后奴仆正拎了一只铁笼子,里面一只小赤狐,似受伤严重。太远,看不清狐狸眼眸里的楚楚可怜,只听得它正哀声向夏锦绣求教。
文旻杰公子见她神色有异,不由顺着她目光看过去,见是一只小赤狐,不过似乎也快要死了,遂懒得在意。
女人嘛,对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总是心软。
王妃若是想要这等宠物,沐轩浩宇有的是办法弄只活蹦乱跳的给她,这都快要死了,要来也养不活。
“魅,把那只狐狸给拿过来!”见距离越来越远了,夏锦绣只好开口。
气流逆转,不过晃眼的功夫,冷魅就提了装狐狸的铁笼子到了夏锦绣面前,远处那提着铁笼子的奴仆尤自不知的顾自前行。
夏锦绣不由又一次感叹冷卫们的功夫强大。
夏锦绣仔细查看了小赤狐的小身子,小腿上中了剑,剑刺得虽然不深,但它伤了筋骨,显然是不能逃跑被人给逮住了。
它背部还有一处箭伤,几乎深可露骨,如果不赶快给它包扎的话,就腿伤流血都会流死。
夏锦绣示意梅花从怀中拿出一瓷瓶创伤药,她接了瓷瓶,将瓶塞打开,将里面的药粉倒出来洒在小赤狐小腿的伤口上,之后动作利落地拿了梅蕊递过来的锦布给它包扎。
然后处理小赤狐背部的箭伤,夏锦绣将伤口处打量了一下,只上药包扎的话怕是难好,便从自己头上取下一支绣花针,又从怀中拿出两根绣线,低头给小赤狐的伤口缝针。
无双公子盯着她手上的动作,眸光灼灼。这一路过来就数他最是不上心,给人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小赤狐整个过程也不见挣扎,更不见害怕,它全程目光晶亮的一心望着夏锦绣,乖乖任由着她动作。
真是个好孩子!
“这小东西倒是通人性。”文旻杰公子笑了笑说道。
夏锦绣不置可否,狐狸本来就比一般的动物通灵性,更何况这小狐狸还与她眼神交流来着。
包扎完毕,夏锦绣见没哪儿不妥当,她怕带着这只伤势严重的小赤狐上船影响它养伤,更何况小赤狐也饿了。便随手丢给梅蕊,吩咐道:
“送回梅居,叫梅馨梅香好生照看着,弄一些碎肉给它吃。”
这?她能不走吗?梅蕊祈求地望着夏锦绣,而且她还得帮着王妃划船不是?
这丫头!夏锦绣无奈,她就受不了这巴巴的眼神。便笑着不耐烦道:“笨,交给暗卫好了。”
按着夏锦绣的安排,无双公子与红萓上了一只小船;文旻杰公子与暖香共上一只;夏锦绣侧与梅花梅蕊另上一只小船。
每只船上也只能安排两个护卫划船了,夏锦绣船上是冷魅与冷瞳上船划桨,两人功夫一明一暗,一魅一正,相得益彰,真真好搭档。
郎情妾意,向幸福出发咯!
残阳如血,河面波光粼粼,像无数的小星星在闪烁。夕阳把湖水染得斑驳陆离,好似满湖碎金,美丽极了。
夏锦绣只觉得今日的夕阳最是火红,天际边的云彩都被燃烧了起来。
果然如红萓所说,这个时辰游河的人当真最多。
眼下天还没黑,树枝上挂着的灯笼还没亮气,大概要好一会儿天黑了才点亮河岸两旁的红灯笼。
梅花最后跳上的小船,她心想着为什么不上画舫呢,这旻杰公子也是小气,只弄了这么些小船,看着一点儿也不舒适。偏偏这是王妃的主意,大家也都没意见。她们也只能跟着了。
夏锦绣反而觉得这样靠水很近,似乎就坐在水上一般,淡淡的水气从河水中扬上来,伴随着沿岸花草树木的清气,别有着一番滋味。是她从来没感受到的贴近大自然,她兴奋地趴在船舷大笑着说道:
“还是坐这个小船惬意,比坐大的画舫好哪!”
她又一次被自己的高明决策折服。
“自然!”梅蕊见王妃高兴,眉眼笑意不由多了些,她抢了冷魅手中船桨,正斗志昂然,大有将士出征之势。
“王妃,您坐稳妥了,奴婢开船咯!”
冷瞳侧是轻轻划动船桨,小船离开了岸边,向前驶去。
说话间,梅蕊眉眼间笑意更浓了,她熟练的划动着船桨,“王妃,船舱里备有酒水糕点,您进去吧,这里水汽湿重。”
夏锦绣笑着点点头。见梅蕊这孩子指挥着小船往哪里走,小船就往哪里走,不由赞扬,“你划船的技术不错,特意学的?”
“奴婢家里祖辈都是渔民,奴婢就是在水里长大的鱼。”梅蕊今儿兴奋,回答得也诙谐。
夏锦绣挑眉,打趣道:“我看你也就是尾鱼儿,这有了水就原形毕露,难得见你这么欢脱。”
船舱内早已经铺了层软绒绒的毛毯,一点儿也不觉得不舒适。
夏锦绣靠坐在舱内的小窗旁,惬意的欣赏着岸边风光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