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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那死婴满身青黑,两双手却都紧紧地绕住了脐带,还真是想着要拉母体同归于尽啊!
夏锦绣模模糊糊地,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沐轩浩宇一看到这场景,就哀叹不出对这孩子的怜惜了,反而有着一丝丝解恨。
这孩子在母亲腹中就不知道怜惜母亲身子,当真该死!
吐出了这么一口浊气,沐轩浩宇也镇定了些,他直了直身子,掌心真气仍然源源不断地传入夏锦绣体内。此刻,他已经脸色煞白,头顶蒸蒸冒着热气,这动作一下,就差不多要把他给摔倒。
无双公子已无暇顾及其他,他急忙剪断那母子相连的脐带。这脐带被俩孩子几乎要绷断,也怪不得王妃痛切心扉了,被这魔鬼般孩子在腹中拳打脚踢,连拽带拉,那疼痛可想而知。
这两三天里,王妃这是历经生死,几欲不返。无双公子想到这些就愈加痛恨自己的学艺不精。
怎么做?无双公子又一次傻住了。
他就记得按照王妃指令开刀剖腹,但是却忽略了剖腹最后一关的缝合,这这这……他不会女工啊!
时间就是生命!沐轩浩宇撒手踉跄着脚步推开他,他也没那气力做别的动作了,随手剥了无双公子身上,满是他小王妃血迹的外袍,包裹住那地上婴孩,藏至茶几下方。
“梅香、梅馨——”沐轩浩宇扬声叫道。他抬手擦了把头上渗出的虚汗,声音依然冷冽。
瞬时,房门被猛然推开。梅香、梅馨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着冲进的房间。
都怪王爷这声呼唤太过长久了,久到两人遗忘了人体的正常应变能力。
“王妃——”
心胆俱裂!全身颤抖,她们有生以来从没有遇见过这么混乱可怕的场景。那一瞬间,两人甚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这,这这——王妃怎么一身血淋淋的躺在床上呀?王妃这是遭受了什么?
开膛破肚?天哪——
梅香梅馨两人不由纷纷瞪大了眼睛,嘴张得都能塞下一颗鸭蛋。
这是怎么回事?王爷与无双公子躲在房间里,把王妃给开膛剖肚了?!
呃——她们这是要被灭口了吗?她们这是看到了什么惊天密事?不过,她们也该陪葬王妃。
死,也是不害怕。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快,动手缝合。还不快点!”
沐轩浩宇不由气怒,这什么丫头呀?这么笨,还怎么服侍王妃?赶明个换两个新的来。
其实王爷这是恼羞成怒了,这俩丫头笨脑子里尽想些什么呀?他会伤害他的小王妃吗?
屋子里每个人都在抖,血气弥漫。梅香、梅馨两人都快哭了——这是要两人进来缝合王妃肚腹上的切口?
啊,啊啊——这么惊心动魄的工程她们两人能完成?
这血腥的空间里有了两人的加入,无双公子也算是回过魂来了。他把已经消毒过的针与羊肠细线,递与两人,交待两人一人一边伏在王妃身旁,随时准备缝合。
这羊肠细线可是好东西,用来缝合伤口,可以不用拆线,免得伤者再受拆线之痛。它可以融合于人体皮肉。
这缝合当然也很重要,这要是缝不好,留下丑陋的伤疤还在其次,以后的愈合度也会受到影响,甚至可能再也怀不了孩子。
这?这要两人怎么下手呀?这针绕线拉扯缝合,那得多疼痛?
但此时也容不得两人犹豫了,下不下得了手缝合两人都得上。两人无奈,只得赶紧穿针引线,抖抖索索地开始缝合。
“从里往外,一层层缝合,总共七层。”夏锦绣抖着嘴微无声息般说道。
沐轩浩宇还回到了刚才的位置,继续着先前的工作。就算武功高强,沐轩浩宇也费了老劲才听清楚了小王妃嘴里话语。
梅香、梅馨见王妃痛苦煎熬,倒也逐渐冷静下来。两人手中针线翻飞,很快就把王妃被匕首划开的肚腹缝合好来。到底是女子巧手,线脚均匀漂亮。
一旁监工的无双公子,见两人一收手,就急忙在伤口处撒上药粉。还在两个丫鬟的帮助下完成了一个堪称完美的伤口包扎。
所以说,人才都是被逼出来的,每个人都是有潜能的。人习惯了生于安乐,死于忧患。所以,当面对压力的时候,不要焦燥,也许这只是生活对你的一点小考验,相信自己,一切都能处理好。逼急了好汉可以上梁山,时世造英雄,穷者思变,人只有压力才会有动力!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被开膛破剖腹后的王妃居然没死?
沐轩浩宇举起袖口,心疼地给夏锦绣抹额头的汗水。
夏锦绣现在又像一条出水的鱼了,浑身湿漉漉的。她头微微向后仰着,嘴微微张着,如果不是嘴唇还稍稍有些翕动,真让人担心她是不是断气了。
梅香、梅馨两人其实还是抖手抖脚,全身使唤不出力气。可卧房里诸多事物需要两人来完成,比如王妃现在就需要两人擦洗身子,换上干净衣物。
无双公子自觉拎起茶几下面那包裹着死妖怪的衣袍,他知道这是不能让人看见的机密。他浑身也是脱了力,脚步踉跄着飘出房间。
但众人依旧觉得庆幸,因为王妃她还活着!
该死!他又让王妃受苦了——
无双公子一直知道这麻沸散根本支撑不了这场手术,可这其中过程自己居然忽略了这一茬。
突然想起,无双公子手中动作瞬间顿住,恍若一个惊雷劈在他的头顶,只觉得心如刀绞,却浑身麻木,双眼发直,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已经不会流动。
瞬时,懊悔与重重自责包裹了他。梅香、梅馨两人在王妃皮肉上缝缝补补的时候,王妃竟然一声不吭,也撑死着不晕倒。
王妃这么一个武功全无的弱女子,居然连哼都不哼一声。
他正在用化尸水处理手中婴孩尸骸,他本打算把这婴孩寻一棵老梅树埋葬了事。可转而想到王妃事后难免不会想起,掘墓翻看,便不敢再这样人性化处理了。
这怪物,死了就死个彻底!王妃,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吧!一切从头开始——
开始?他与王妃是永远都不可能会有那个开始了。
一个人,也许会瞬间喜欢某人,在他偶尔像自己的时候,心,突生欢喜。
于是,不受控制的,这欢喜成疾。无双公子明白,有时候,执着也是一种负担,放弃是一种解脱。但他不想要这种解脱,他需要背负某种执念。此生,才感觉有了意义,他才有了追寻的目标。
说他痴念成灾也好,人都没有完美,幸福没有一百分,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一次拥有那么多,又何苦要求那么多?所以,他只想在旁边默默看着,看着她幸福也好,痛苦也罢。
他感同身受,是不是一样的幸福与痛苦了?
青春任性,他喜欢,这就是他的欢喜!
真爱,是舍得割舍,是舍得将自己的最不舍,最心爱,为他割舍。此生,他要为她割舍一切其他幸福。
梅香、梅馨两人此时才注意到满床的血水,两人心中一惊,转眸看向王爷王妃,两人都是满头一身的汗水淋漓。
想着王爷这是真气耗尽身体虚空·的汗水?王妃那——那是痛出来的汗水?!
天哪,就在刚才,她们在王妃肚腹上用针缝缝补补......你说,疼不疼?疼不疼.......
两人齐齐対看一眼,心头皆是一颤,收拾东西的手也是一颤,王妃,这是......这是受了多大的罪?
将心比心,两人都不得不承认,若换位相处,是她们两人在遭受此罪,定然也会大声呼痛。王妃不是不痛,而是害怕影响两人缝合。如果知道会痛,两人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完成缝合了。
梅香、梅馨两人鼻子突然一酸,眼泪便不要钱的滚滚而下。今日也不知哪来那么多的泪水,泉水一般涌个不停。她们在热泪里哽咽,可又害怕王爷看见了,内心不爽,便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里滚滚泻下。
人影穿梭,快速来去。
各自忙碌,可没有人敢开口询问王妃产子,这产出的小主去了哪里?有些痛伤在深处,大家都小心翼翼,处处回避开来。
沐轩浩宇小心翼翼把夏锦绣抱起,他把小王妃搂抱在怀抱里,移坐到矮榻上。这房间需要彻底的清理。
手臂微微颤抖,不敢去想象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垂下头,发现夏锦绣的脸色苍白,头发湿淋淋贴在脸颊上。她坚持了那么久,终于还是晕过去了。
冷卫们把床榻都重新换了新的,地毯与茶几板凳,除了那王妃喜爱万分的梳妆台,无一不焕然一新。
此时,这金碧辉煌听风阁主卧,又恢复了往昔风貌。四处是檀木制成的器具,空气中带着幽香,描金梅花镂空的鱼形香炉里,屡屡的香烟从里面冒出来,房中挂着从锦江进贡的罕见紫色的琉璃珠帘,琉璃本就难得,而这紫色的琉璃更是闻所未闻,一挂春日海棠的屏风,上面的海棠更是栩栩如生,堪称珍品,每一寸的墙都以香料涂上,以苏州最出色的绣缎掺上金线来糊墙,一匹数金,贵族争相追捧况且不易得一匹裹身,地上的每一寸亦是金莲朵朵,弥足奢华。
无双公子反身上得搂来一看,见此情景,望望自身,那是一身的血腥味道充鼻。他几不可微摇头,急忙飘去王府澡堂把周身上下冲洗了个干净。
夏锦绣现在周身也是焕然一新,沐轩浩宇让她横躺在自己的大腿上,两头还用软垫子垫着。这样,就不会致使夏锦绣伤口被拉扯着了。
直至一切安排妥当,沐轩浩宇才把夏锦绣给抱到焕然一新的床榻上睡下。爱看 .
这几天以来,担忧与害怕使得沐轩浩宇都没有得到正常意义上的歇息,眼睛底下泛出了黑眼圈。他勉强支撑着靠坐在床沿边上,一瞬不瞬盯着夏锦绣看。
无双公子瞧着,心中也有些不忍,他低声道:“王爷,您歇息一会吧,有我盯着呢,没事的。”
沐轩浩宇摇摇头,强打起精神,小王妃还在熬着呢,他歇息什么呀?
只要是他的小王妃尚未度过危险期,沐轩浩宇是如何也放心不了的。
感觉是失了魂?看着王爷王妃手连着手,心心相连,怎么会有这般触感?
怕打破这一刻静谧温柔的气氛,无双公子只好退出房间。却又不舍得再走,干脆靠在门边,静静注视着两人。
自从相遇王妃那一刻起,他无数次憧憬着他与她的这般场景,然而如今得见,却只觉心酸与怜惜,没有丝毫的嫉妒。
王爷王妃两人身份何其尊贵,为何要得这普通人间的幸福,都要付出数倍代价?
像是只有他看的清楚,这一霎,他忽然泪流满面。
这感觉让他无比孤独。颤了颤,无双公子仰起头,闭眼,泪水已无声地滚落,自脸颊流下,滑入脖颈,他也不擦,整个人都僵硬着。
无双公子一直靠在门板上,浑身颤栗,渐渐抖成一团,蜷缩如一只受伤的孤鸟。
这一夜之外,是孤冷绝望的天涯。从此之后,他就算是只想要做一个可有可无的仰慕者,都将是奢侈。
其实美好的东西都是免费的,当你珍惜自己的过去,满意自己的现在,乐观自己的未来,你是最幸福的。也许,他这一生终将不会再有幸福。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果然,这世上没有绝境,有的只是因乱了阵脚而导致的错误决定。王妃所遭受的痛楚、折磨以及有可能会出现的种种后果,都是因为公子他的疏忽导致。
“无双公子——”
梅香实在不忍,泡了一壶热茶置于无双公子近旁。
今晚又将是个不眠之夜,实际上王妃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脱离危险。
“公子,待会有宵夜的温粥,您先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子。”梅香随手为无双公子斟了一杯热茶,偶尔抬头,心中竟然一震……多么寂寥萧索的眼神!
心跳如擂鼓,她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劲,可是王爷、公子他们的事宜自然不是她这么一个丫鬟可以随意揣测的。
无双公子此时却一改往昔谦谦君子一脸温润的面色,他满脸漠然,一动不动,似一尊雕像矗立在房间门前,谁也看不出他此刻心绪。
梅香一鞠躬身子,悄然退下。今晚一切都似不同寻常,还是小心行事才对。
无双公子在原地站了半晌,他只觉心头压抑,所处之地有如禁锢,一时竟不知该往哪里去。
他踱步至楼道观景亭台,仰望天空良久,忽然微微叹息。终于缓缓一掀衣袍,就地跪了下去。
无双公子姿态慎重,面容平静。
“天地若是有情,还请保佑王妃度过此劫——”他低声而清晰地道,“公子无双我愿以此后阳寿相折抵,换取王妃她一生顺遂,从此平安。”
他缓慢而沉重地磕下头去,光洁的额头撞击地面砰然有声。
红木楼板上,有深红的痕迹慢慢洇开,无双公子伏地未起,姿态谦恭。
他一直不信神灵,一身清贵,此生此世,从不屈膝求人。这是他第一次向虚幻之灵求告,此刻心中却充满虔诚。
是因为终于发现这世事如此变幻,人间太多为难,即便纵绝顶智慧,也未必能事事如意,万般无奈,终寄于上天庇佑。
如果真有上天,公子他其实是憎恨这老天的,恨这老天为什么要给王妃这许多磨难。她本该是被蜜水浇灌的娇人儿,却要屡遭磨难,老天这是什么道理,为何独独待她如此刻薄?
因了这心胸间愤恨与祈求,瞬时心乱如麻,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祈祷上天了。
最终,他还是虔诚祷告上天能给予王妃一条生路,从此放她平安通行。
他知道王妃身份不凡,经历的定然也不简单。这世上所有若无其事的忍耐,背后其实都写满了长久压抑的疼痛。
关于王妃,有人嫉妒有人羡慕。无双公子却最是清楚,王妃其实真的没什么好嫉妒与羡慕的,她所承受和经历的,都非常人能受。她的每一分获得,都来自极致的付出和苦痛。她并不是天生的幸运者,她只是个敢于面对和承担的人。她这样的心境和意志,任谁羡慕嫉妒恨都是徒劳难及。
房间里,暖意升腾,香烟缭绕。
这几日夜梦不安,沐轩浩宇闭上眼睛就是小王妃她在血泊中挣扎的画面。无数次他从噩梦中惊醒,满身冷汗坐起,睁眼到了天明。
一眼瞟过,床榻之上,夏锦绣脸色灰白,她正处于昏睡之中。
沐轩浩宇看她蹙着眉头,不觉心疼。心疼的感觉泛上来,他怔了怔,眼神随即就温软了。
有点心酸,有点不安,心中更多的却是欢喜。
果然很快,夏锦绣就开始发烧,高烧烧得她神智昏迷,嘴唇干裂,脸颊上是两团不正常的红。
沐轩浩宇为夏锦绣身上裹了三床轻暖的被子,却依旧感觉她瑟瑟发抖,肌肤冷得像冰。
她似乎还沉浸在最后一刻的痛苦里,似正在梦里挣扎。
小王妃这是又进入了梦里幻境了吗?一看小王妃她眼神空洞,感觉什么都没有的样子,沐轩浩宇就害怕。
沐轩浩宇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只觉得忽如其来一阵心悸,到此刻心脏似还在绞紧,额上出了微微的汗,人却瞬间感觉冰凉。
可是最终他只是咬紧了牙关,一身未吭,唇齿间都迸出了铁锈味儿。
无双公子瞬时忙碌,开了药方让梅香、梅馨两人熬药。
他驱使冷卫半夜下楼打来凉水,用毛巾敷了轮换给王妃降温,一方面让王爷以口渡药给王妃服下去。
无双公子是一员优秀的医者,自然知道重伤之后这种高烧极为危险,熬不过就是一条性命,也有可能变痴傻。
沐轩浩宇整夜里他都握着夏锦绣的手,感觉着她火烫的温度和细微的抽搐,只觉得心如刀绞。
“晴儿,醒醒!晴儿——”
从深夜到天明,他喊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夏锦绣身上的烧就如退潮般,忽然全退了去。
夏锦绣却出了一身淋漓的汗,灰蒙蒙的晨光里,她面色依旧苍白,却已经不见昨夜深青的死色。此刻她疲惫而平静。
沐轩浩宇盯着她的睡颜,他就躺在小王妃的身旁,两人紧挨着。
一瞬间想笑,眼角却渗了泪,沐轩浩宇默默伸手抹去泪水,想要喊醒在矮榻上累极睡得香甜的无双公子,却发现喉咙疼痛如裂,呼喊一夜,竟至失声?
夏锦绣醒来喝完一碗米汤水,她就又睡觉了。同时这也让王爷他们尽量得到休息,下午的时候她又发起了一阵高烧,两个男人忙碌了一下午。
好在到晚上的时候,夏锦绣竟然又神奇的退了烧,这才让沐轩浩宇与无双公子长长地松了口气。
转而,无双公子鼻子又酸了,他回头痴痴瞧着相拥而眠的王爷王妃两人,愧疚终究如潮水般涌满心田。
人生就是一次感恩之旅,开心是一种觉悟的境界。幸福,从来都没有捷径,也没有完美无瑕,只有真心经营。
都说,人生无论做出怎样的选择,都不要选择违背自己的心……
所以他甘愿就这样守护着,哪怕此生将是孤独终老结局,他也心满意足!
因为他的幸福,其实都来自于对王妃的保护,仿佛这就是他此生追求。只要能为王妃努力着,他的心就是满的了,幸福感觉铺天盖地而来。
屋中才燃罢的百濯香,那香炉素胚瓷陶,其上有莲,莲叶丛间,锦鲤戏水,栩栩如生。已被从窗沿中跻身而入的冷风冲淡了大半儿。剩的这零星几缕还幽幽绕绕得徘徊着,再过几时也该散尽了。
帘幕随外面吹进来的风飘荡,隐约可见房间里床榻之上,女子纤长细密的睫微微颤动,那床上的女子费力地想要睁开,终是败了。
夏锦绣难受地轻唔出声。
“晴儿,晴儿,喝药咯——”
半晌,她稳住了呼吸,轻轻道:“好。
她的声音嘶哑,听得沐轩浩宇心中一酸,心中翻涌着无数的情绪。
夏锦绣现在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对于这事绝对是不成问题。沐轩浩宇早已经轻车熟路了,他依然是以吻渡药,夏锦绣虽然略有抵抗,却也慢慢地咽着。
无双公子来到房间门口,挑开珠帘,一眼便看到了在大床里躺着的夏锦绣以及半躺着的王爷。直直地看着那二人。看这一幕,其实他早已经麻木。此时面色却依然微动,身子一瞬间僵了些,不过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