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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又突然以狂奔的姿态往前冲击,听得出大战随即展开,马车则更为疯狂的行进。
浑身生疼,头尤为甚,好似要爆炸了一般。
因为看不见,夏锦绣觉得脑子却更为清醒了。
她始终护着腹部,她怀疑自己会不会怀孕了呢?自从往西这一路,她发现沐轩浩宇不再私自喝那隔子汤了。
夫君他是不是想要他们的孩子了?想到孩子,夏锦绣心中不由一片的柔软。
马车不再那么颠簸,而且也没那么快了。
夏锦绣暗暗叹一口气,看来,这是离开了最危险的地域,否则他们也不可能放慢速度了。
夏锦绣尝试着挣扎,手脚都麻木不听使唤了,腰间的绳索还依然捆着。
外面,马蹄车轮杂乱的声音当中,还夹杂着人声。但太杂乱,她听不清楚。
夏锦绣也没有做那无谓的行为,她有一点动静,外面的人都能感觉的到。
这还真是插翅难逃了?
晃晃悠悠,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更慢了,马蹄声也不似之前那么杂乱了。缓缓地,马车停了下来。
这是到了目的地了?
靠!
真是要了她老命哪。
夏锦绣尚未反应过来,就感觉被人搬着肩膀扯出了马车。而后被扛起来,一时间她大头朝下都要吐了。
她立马感觉脑袋充血,夏锦绣本就头疼,这下子就更晕乎了。
扛着她的人似乎走了很久,夏锦绣也被晃得要晕死过去了。
大头朝下,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晃大了。
很久过后,夏锦绣猛的被满是泄愤般甩了下去。她大惊,做好了要摔疼的准备,结果她却是被扔到了床上。
脸很准确的感觉出这是一张床,有被子铺在上面,舒服的很。
屁股用力,她调整姿势,最后仰躺着。
手腕脚踝要断了似的,这绳子捆的太紧了。
“这是哪里?”夏锦绣眉头微蹙起来,她的声音暗哑,不知道那些看守的人听不听得到。
就算是听到了,会理会她吗?电视剧里,一般都不加以理会。
“我要上厕所。”
夏锦绣想要上厕所,这是真的。她一天都没释放过了,她真的很憋急。
“有人吗?有没有喘气的了?我不是要耍心机,我想上茅房啊。”
夏锦绣无力的叫唤,,声音沙哑得如锯木头般低沉又带着刀片掠过的锋利,刺得人心如钝刀割肉般地生疼,而且在这样的夜里,听起来极其恐怖。
她不是想要吓人,她只希望有人能来搭理她。
没人搭理,看来便是她尿裤子了也不会有人管了?
也对,她是个俘虏,还指望有人伺候不成?
“唉!”深吸口气,用她那已和糨糊差不多的脑袋控制着自己的生理,但她觉得,可能控制不了多久了。
夏锦绣摸索着爬下床,往意念中的门口移步。她的记忆力不是一般的好,一路过来她当然有感觉。
她尚未到门口,只听“吱嘎”一声,那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然后两道脚步声迎面朝她靠近,之后四只手搭上了她的身体。
“哎哎哎,放开我。要杀要剐,先让我方便方便成不?士可杀不可辱。”夏锦绣以为这是要拖她去刑室。
“我们带你方便。”一道冷冰冰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你们俩都是女人?”夏锦绣问,一边依靠着她们的力道移步,这免费的劳力当然不能浪费。
“没错。”另一个女人回答,同样语气不善。
“那多谢了。我可一天一夜都没解手方便了,要是有味道,多包涵哈。”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就这样废了?
她的闯荡江湖,游山玩水的梦想恐怕是被毁了。
那俩人不吱声,只将她脚踝上的绳索解开,然后拖着她朝一个方向走。
夏锦绣的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便是现在将她放开,她也跑不了。
俩人看起来很会服侍人,因为脱她的衣服很顺手的样子。
这尿憋得她膀胱都要炸了,释放时身体都有点不听使唤了。
这次,她没有被带回房间,而是朝另一个方向走。
夏锦绣觉得自己是很配合的,停住,手腕被扣住,有人开始为她松绑。
夏锦绣缓缓摊开四肢,她真是累狠了,感觉筋疲力竭,她摊开的姿势像个死狗。
旁边男人“噗嗤”笑出了声。
“我饿了。”夏锦绣陈述道。她确实是饿,这一天一夜把她折腾得够呛,她现在是又饿又累。
“哼,上饭。”旁边男人冷哼着,语气有些偏激。
男人说完像是甩袖离开了,空气中只留有他残忍的味道。
夏锦绣暗暗的深吸一口气,看来,她还是得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这场绑架,表面看来突如其来,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
一天一夜,她充分感受到了身为俘虏的身不由已与恨意,不管是谁,用意都是险恶的。现在,只有相厮相杀了。
民族仇恨啊,无解。
她在等着老国师!
夏锦绣等不来国师,随着饭菜来的是一位翩翩公子,他是西夏国的太子熙凯悦。
“摄政王妃,得罪了。”熙凯悦抱拳满嘴歉意。语音温隽和善,没有刺人的棱角,不会让人觉得害怕。这应该是位如公子无双般的男子。
“这么说,是你们西夏国想要见本王妃了?”夏锦绣不满了,这是他们西夏国的待客之道吗?
熙凯悦看着夏锦绣有些惨白的脸色,他的心底竟然生出了一抹怜惜。
这种异样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心头,不由轻启薄唇,“可还能走路?”微书吧 eishu8.
哼!夏锦绣怒,少给姐装好人了。假惺惺这一套,谁不知道呀!
熙凯悦一看她心气儿不顺,不由莞尔。
哼了哼,夏锦绣叹口气,气发泄在这人身上也是无用,她的眼睛还被那老东西弄的满世界黑呢。
“叫那老不死的狗东西来。”
她想起那老东西就火大。
“老国师在休养,暂时不能见你。”熙凯悦几不可微的扬眉,盘膝坐在那里,很平和很温润。
夏锦绣突然来了兴致,也相当好奇,那老东西受伤了?
“那老家伙不会要死了吧?”
熙凯悦不置可否,如此解释。“老国师只是动用脑力过度,疲劳了。”
这是透信息给她吗?卖她好?
“这种事情外人的确无法知道,旁人也没办法帮助他,但确实感觉奇怪。”熙凯悦微笑着,继续道。他动作很慢的拢了一下衣襟,好似准备要起身离开。
那老东西确实是该死了!
“这里是你们西夏国的老巢?还是那老东西的?”夏锦绣继续探听,既然有人自动送信息,她当然能套多少是多少。
“皇宫。”熙凯悦点头又淡淡摇头,眉目间始终带着笑意。
“那老家伙与你们西夏国不是一般的好。”夏锦绣扬起眉尾,不由嘲讽。
她那小表情也满是嘲讽,还真是狼狈成奸了。
“父皇年纪大了,更是怀旧,尤为珍惜友情。”熙凯悦不为她的表情所刺激,仍然笑容依旧。
夏锦绣眨眨眼,不再吱声。这西夏国,还算是有个清明的孩子。
“摄政王妃不饿了吗?”熙凯悦眸光一紧,突然想到这女人还饿着肚子呢。
饿,当然饿!夏锦绣垂下眼睛专心揉自己的手,她这还能用手吃饭吗?
就说了,这西夏国就没一个好东西,这货是诚心气她来着!
总算是舒畅了!
夏锦绣长舒了一口气,没有老国师的干扰,她这俘虏的日子过的很是惬意。
为了交换条件,夏锦绣给了西夏国太子瘟疫的解药方子。反正她就没打算隐瞒这张药方子,西夏国也迟早会知道。
如果夏锦绣猜测不错,老国师把她带到西夏国,应该也是为了逼她要这瘟疫方子,以此收服西夏国。
老国师为了统领三国做的可真够多,所以作为魅族天女的夏锦绣必须灭了他。
夏锦绣一想到那些血肉模糊,被老国师杀死的动物们,她心里顿感一阵悲凉,即便是动物,它们也都是活生生的生命。
只这,夏锦绣都必须杀了老国师。
据西夏太子熙凯悦所说,这老国师每动用一次法术,就要闭关修整十来天时间。杀一个人十天的时间足够了,就算夏锦绣想要把那控冰和把火的人也一块儿全灭了,那也不在话下。
夏锦绣必须灭了这三人,他们都已经泯灭了人性,没有存活于人类的必要了。
根据太子熙凯悦与小翠鸟所提供的情报,夏锦绣招了五毒即蝎子、蛇、壁虎、蜈蚣、蟾蜍等进行这场剿杀。她害怕老国师防备缜密,以防他逃脱,她让老鼠带了一种自制无色无味的毒粉挥洒于他们闭关修炼的密室。
这一场以动物之名讨伐的绞杀任务小动物们踊跃参与。夏锦绣她不是神,她只不过可以与动物们神识交流。
接下来就是如何逃跑的问题了。
夏锦绣看不见,可她有感觉,气氛不一样了。
西夏国与沐轩王国两国间的瘟疫得到了控制甚至消除,两国之间的国土主权争斗却永远不会罢休。
西夏国金碧辉煌的寝宫里,镶金嵌玉的乌木琅琊床上此时睡着一个须白脸黄的老者,正不时的咳嗽着,满殿充斥着苦涩的药味儿,混合着麝脑之香,在空中缭绕着。
大床下前跪着两个人,前面的一人,金冠束发,乌黑的发倾泻在肩上,好似华丽的锦绸,一袭银丝滚边的织锦长袍,腰束盘龙蟒带,白玉环佩轻压,周身的尊贵,俊美的五官上,深邃的眼瞳中清晰的看出他的冷酷无情,此时他的面容之上没了惯常的和熙微笑,转而拢着伤痛,难以抑制的悲伤。
“父皇,父皇,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熙凯悦清冽的言语里饱含了悲切。
“悦儿,悦儿啊?”
床上的老者正是西夏国的老皇帝,没有了魅族老国师的延命丹,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所以召了太子熙凯悦和右相司马昭进宫。
此时床前的两人,一人正是尊贵的太子殿下,另一个眉目内敛,沉稳睿智的中年男子,正是当朝的右相司马昭,司马昭除了是右相,还是太子熙凯悦的亲舅舅。
“父皇您说?”
太子熙凯悦收敛自已的伤心,静候父皇的指示。
床上的老皇帝喘息着,好不容易平顺了气息,他缓缓的开口:“悦儿,一直以来,我们西夏国地处荒芜之地,幸我西夏国子民不辞辛劳,才有了如今的繁荣景象。但是地龙常常在我们西夏国国土翻身,导致我西夏国屡遭劫难。这些,你一直在外求学暂且不懂。”
“父皇,儿臣知道。”熙凯悦沉声说道。
曾经,他是不懂。明明西夏国国力兵力都逊于沐轩王国,为何父皇他还要屡次挑衅沐轩王国,争夺沐轩王国山头土地。
如今,他已经明白了。西夏国地理位置处于活动板块之上,所以常有地龙翻身事件。这种天灾地祸导致他西夏国损失惨重,国力一年一年衰败。所以,要想西夏国长存,就得不惜代价掠夺沐轩王国土地。如若不然,西夏国很有可能消失于这星穹大陆。
熙凯悦的眼里闪过一缕狠光,若是可以,他就算是拼尽最后的力气,也要与沐轩王国换个位置,让他沐轩王国也坐在这地龙背上,试试这水深火热的日子。
“父皇,你放心吧,儿臣知道怎么做,也绝对不会手软。”
老皇帝又咳了几声,望向自已的儿子,悦儿长大了,他很欣慰,不过他的羽翼还未丰满啊!
西夏国面临的生存环境堪忧,这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恨不得有偷天换日的本事。为此他甚至不惜借用魅族老国师的力量,他明明知道那老国师心怀叵测,可他不得不这样。
现在国师没了,要除掉他沐轩王国绝非易事啊,所以老皇帝后悔啊,若不是自己不够决断,早早按照国师的用毒招式,说不定他西夏国子民已经在沐轩王国的土地上狂欢了。死都不能瞑目啊,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儿子的身上。
“父皇,儿臣知道,儿臣一定会想办法的。”
老皇帝乌漆般暗沉的瞳仁中金乌之光一闪,沉声开口。
“悦儿,朕要你答应朕一件事?”
老皇帝下定了决心似的突然开口。
“父皇请说。”熙凯悦挺直了身板。
“娶了老国师抓来的那个女人?”
“父皇,这——”
“皇上——”
太子熙凯悦和右相司马昭失声叫了出来,不明白皇上为何要如此做,要他娶一个别国男人睡过的女人,这不是要他这个堂堂太子穿破鞋吗?而且,还是个瞎了双眼的女人。
这样做,怎么平复舆论?朝中的大臣们恐怕也要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