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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娘看秦欢这个样子便不高兴的质问:“怎么?你故意针对我是吧?以为嫁了官老爷, 当了官太太, 就可以不把我这个当娘的放在眼里,是吧?”
秦欢无语的看着张二娘。
“你到底从哪里看出了这一点, 我以前没嫁人,不也是这样和你说话吗?”
秦欢除了刚刚来这里的时候, 她和张二娘说话就没有客气过。
刚来的时候,她怕与以前的秦四行为差距太大被人发现是假货, 毕竟福玉一直想抓她的把柄从而陷害她,她迷迷糊糊中记得, 差点被绑在木桩上让人烧死。
那会犹如惊弓之鸟,自然表现的胆小怕事一点, 但等到后来熟知了环境,她渐渐的露出了本性, 做回了自己。
张二娘皱着眉头说:“你以前敢这么跟我说话吗?我记得你就是和女婿有了来往以后才敢这样跟我说话的,你是找到了好靠山, 连娘都不放在眼里,你也不想想清楚,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娘家支持, 在夫家能有多高的地位。”
秦欢懒得跟张二娘说这些,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这些意思。
对张二娘的态度,她承认是没有多少尊重, 但也绝对不至于让张二娘有多么的难堪, 面上该做的情面, 她有维系。
毕竟皇上都是以孝治天下, 她一个小老百姓难道还真能反了天吗。
况且她如果真的做出什么出格不孝的事情,她头上压的无数座大山都会向她倒来,不说家里的这些长辈,就是村里那些上了年纪的人都能对她指指点点。
她和福玉的情况到底不一样,一来她不像福玉,有那么一个无原则宠她的奶奶,二来张二娘也不像杜三娘。
杜三娘被抓了现场,所有人都误以为她要掐死福玉,有了这事的前提,才是家里人不管福玉如何对杜三娘的根本原因,虽说这件事情是福玉设计的,但大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再加上杜三娘平时的为人,她的辩解倒是没人肯听一句。
张二娘脑子有时候会拧不清,但最大的问题也只是重男轻女,可这点问题在谁家看来都是正常的,谁家不是更疼儿子一点,毕竟在他们的观念里,女儿是要嫁出去的,儿子就不一样了,可以传宗接代养老送终。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行吗?那你想怎么样?”秦欢一脸无奈的看着张二娘。
张二娘下巴一扬,理所当然的命令说:“你知道就好,所以以后我说什么你听什么就对了,我一个当娘的难道会害你吗?”
“行吧!”秦欢嘴上敷衍的答应,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张二娘不是很信任地看着秦欢。
“真的答应了?”
“答应了,只要我能办到的事情,行吗?”
秦欢面无表情的答应,张二娘满意的笑了起来。
“这才是娘的乖女儿。”
秦欢点点头,不和张二娘胡扯,看这里住起来着实有些紧张,再加上很快就要入冬了,打地铺也不可能,便问张二娘母女。
“娘,你和小七去我那里住吧!我那儿比这里宽敞一点。”
“不去。”张二娘直接拒绝,同时白了秦欢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教训说:“你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刻就跟傻了一样。”
秦欢无语的抽抽嘴角,有点跟不上张二娘的脑回路。
张二娘说:“你一个外嫁的姑娘,我和小七住你夫家去,像什么样子!况且你是不是傻的,我们住去了,吃的喝的哪一样不用花费,住在你大哥这里,什么都是你大哥解决,也不至于给你添重担。”
张二娘这番理论,虽然都是为秦欢在着想,但讲真的,她有点接受不了。
“吃喝能用多少,况且大哥只是你侄儿,我才是你女儿,你怎么好意思在他这里吃吃喝喝,他没有义务养你。”
秦欢现代人思想,和张二娘想的完全不一样。
张二娘理直气壮地说:“他怎么就不能养我了?我们家又没有分家,当年他读书家里花了那么多,现在出息了当官了,就想把我们这一房一脚踢开吗?”
秦欢无语地看着张二娘。
张二娘和杜三娘都不是好性的主,秦卓文这些年读书,家里真的没有帮衬太多,因为秦大郎和崔大娘都能挣到银两。
只能说大房两口子住在镇上,该他们长子长媳的责任,他们没有担起来,落在二房三房的身上。
可是秦爷爷和秦奶奶正值身体好的时候,也不用二房三房的人照顾,每次农忙的时候,他们都是主要劳动力。
细细数下来,二房三房虽然有帮衬,但帮的真不多。
“大哥哪里就是这样的人,只是我觉得住我那里更好一点,房子比这里大,吃用条件也比这里好一点。”
秦欢也是体贴,才想着把张二娘接走,少一人的话,大哥大嫂也能少一份负担,更能少听一份闲话。
特别是大嫂,现在都是孕后期了,可不能被这些不讲理的气到了。
‘“行了,我们就不去你那里住了,你大哥这里再紧张,总要给我和小七腾间房出来的,怕什么呢!”
张二娘一门心思不想给秦欢添负担,秦欢怪不得她,毕竟这是张二娘疼她的方式,虽然秦欢不喜欢。
“你就来我这里吧!二哥先前也住在我那里,他的行李都留在我这里,等他回了京城肯定也是回我那里住。”
张二娘有点犹豫,一向疼秦卓武的她,难得说了一句秦卓武不好的话。
“他突然傻了吗?怎么做出这样的蠢事,住在你那里。”
说完,秦欢都来不及惊讶的时候,张二娘又怪到了秦欢的身上。
“肯定是你太主动了,一定要让你哥住到你那里,你哥没办法才会答应,说不定是怕你们初来京城,怕你被欺负才住去的,但你们这样是不行的……”
眼看张二娘就要长篇大论了,秦欢觉得和她好好说,是说不明白了。
秦欢直接脸色一变,故意不耐烦地说:“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话,我以后就不管了,哥出去办事前就跟我说了,让你在京城什么都听我的,如果你不听我的话,他以后就不管你了。”
秦欢纯瞎说,张二娘会来的事情,先前他们谁也不知道。
张二娘瞬间大怒,“不可能,你哥才不会说这种话。”
秦欢轻嘲的笑笑,“你不信就等二哥回来问问,你看看二哥和我好,还是和你好。”
张二娘气急的指着秦欢,一副要打她的样子。
秦欢扬着小脸,目光斜视着张二娘。
“你可别冲动,我现在是沈家妇。”
“你行!”
张二娘咬牙切齿,心痛地说:“你要犯蠢,我就让你知道你蠢得有多么厉害,小七去,把行李拿上,我们去住你姐姐家里,吃垮她的,看她到时候怎么哭。”
小七左右为难,秦欢冲着小七使了使眼色。
张二娘这人吃硬不吃软,凶上几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摆平了张二娘,秦欢就去和秦卓文夫妻两人说这事。
柳倾有点担忧地说:“这不好吧!你夫家会不会不高兴?”
“不至于,我婆母不是小气厉害的人,况且那房子本来就是我和沈郁买的,是我们的家,称不上是去住我公婆的房子,当娘的来住女儿家里,没问题的。”
秦欢说得云淡风清,再加上秦卓文这里是真的住不开,夫妻两人虽然觉得有点对不住秦欢,但也没有多阻止。
秦卓文说:“先让二娘去你那里住几天,我这里再重新找房子,找到更大点的房子后,我就去接二娘回来住。”
秦欢不赞同地说:“大哥,你就别折腾了,住不下就让他们挤一挤,我们兄妹两人谁不清楚谁,你们那点底都投到明年的生意中去了,手下余的那点银可不能瞎折腾了,大嫂生孩子的时候也是一笔花销,生完以后不得吃点好的吗?哪一样不用银子。”
柳倾先望了秦卓文一眼,才感激的对秦欢说:“欢欢,谢谢你能体谅我们,也怪我那丫鬟这次没有跟着一起来京,否则的话,问题就没这么难了。”
柳倾卖老家产业的事情,秦欢多少听说了一点。
她虽然知道柳倾不是真的怪丫鬟,但也顺嘴劝说了一句。
“也怪不得她,也是她没想到这里的情况,她肯定是不想贱卖了你那些产业,到底都是你的嫁妆,她肯定也是疼你的。”
“嗯。”柳倾点点头,明白这理。
在老家来人勉强安顿下来后,崔大娘招呼大家一起吃饭。
这一顿饭,崔大娘花了心思,鸡鸭鱼肉应有尽有,便是秦卓文现在当官了,家里以往也没有吃得这么奢侈,只有柳倾因为怀孕的原因,崔大娘经常给她开小灶。
张二娘属于吃都堵不住嘴的那种,酸溜溜地说:“当官了果然就不一样了,吃得这么好,这要换了以前,我们年节的时候都不见得有这么好的一顿。”
秦爷爷看到这一桌子的菜,本来就心疼孙儿乱花费,听到张二娘的话,更是怒意显现,不痛快地说:“不想吃就滚,别在这里说风凉话。”
崔大娘抿了抿嘴,这一次是她失误了。
她只考虑到家人长途跋涉的过来,听大郎说他们这一路吃穿都不好,就心疼他了,但却没有想过家里其他人的心性。
“就是,二嫂说的是什么话,没点见识,小文是当官了的人,以后家里肯定顿顿都是这样的伙食,对吧?”
杜三娘夹了只大鸡腿放到碗里,捏着筷子冲着秦卓文笑。
秦卓文面不改色的回望了杜三娘一句,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拿多少俸禄,他心里清楚,虽说他高中以后,来钱的渠道多了一些,但照这个花费下去,他支撑不了多久,他不是会打肿脸了充胖子的人,就是想这样做也没这能耐。
“哪能啊!小文才刚当官,都没有什么收入,今天这一桌子饭菜,都是倾儿掏的银子,以后可不能维护这样的水准,让别人听说了,只当我们秦家没规矩,嫁过来的儿媳要掏嫁妆为我们买吃的喝的。”
崔大娘笑眯眯的对杜三娘说道,但说出来的话却有些严厉。
杜三娘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他们夫妻一体,大侄媳妇的不就是大侄子的吗?”
秦欢歪头看着杜三娘,突然语出惊人地说:“原来三娘是这样想的吗?那你嫁来我们秦家这么久,怎么没见你买一块肉回来,我都长这么大了,也嫁出去为人妇了,至今都没有吃得上你买的一块糖。”
杜三娘白了秦欢一眼,理所当然地说:“这能一样吗?你大嫂娘家有的是钱,不差这点饭菜钱,我娘家就不同了。”
“所以你穷你有理,你穷你不要脸?”
秦欢冷着眼看着杜三娘。
张二娘那里也被小七死死的拉住了,虽然她也想天天有这样的好饭好菜,但总不会去帮着杜三娘欺负秦欢。
最重要的是她猛的想到了,这里的伙食好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吃了这一顿以后,就要跟着秦欢去她家了。
秦欢家里的伙食好不好,才直接关系到她的生活水平。
张二娘瞬间不嘴欠了,推开小七攀住她的手,甩开膀子就拼命开始吃。
先不说去了秦欢家里,就吃不到秦卓文的,就看现在的场面,以后她再回来这里,怕也难有这样的好席面。
“秦欢,你怎么跟你婶婶说话的。”
每当到了这个时候,秦三郎就要出来保护杜三娘了。
秦欢翻了一个白眼,不和这两口子说,反正和他们说也没用,这两口子有一套自己的想法,说白了就是自私自利。
“我娘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以前难得吃上这些,四姐别不高兴了,我代我娘向你赔一个不是。”
看着只比她小一岁的小六,秦欢没说什么。
以前看小六都觉得她像一团面人,现在猛的一看,才发现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而且面容五官与福玉颇为相似。
且她更为柔情似水,福玉因为放不下上辈子的仇恨,有时候难免会表现出她阴郁的一面,这是她没有办法控制的事情。
想到小六的本性,秦欢没搭理,反正小六要找麻烦的对象是福玉,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有话就跟大哥大嫂说,我和你们一样,现在坐在这里也是吃他们的。”
秦欢说完,不再搭理小六,直接拉着张二娘说起了话。
主要是张二娘一左一右两个女儿,秦欢想和小七说话,中间隔了一个张二娘,她不好越过张二娘,就直接和张二娘说话了。
“娘,这些事情你就少说一句,你以后想吃什么你私下跟我说,我带你去吃。”
秦欢觉得她现在有条件了,给娘买点吃的喝的不至于难到她,她更不是一个吝啬到在这种地方会苛刻娘的人。
“别了,你家里平时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我和小七去你家里住,你回头私下和你婆母好好说说,更别给我们开什么小灶。”
张二娘这人一阵一阵的,有时候脑子好使,有时候不好使。
就像现在,她吃秦卓文的觉得在吃大户,不吃白不吃,吃了恨不得再吃一点,但秦欢说要给她买,她又舍不得,会想到女儿嫁出去了,那么用夫家的银子给她买吃的喝的,会不会被夫家不喜。
大体上张二娘就是这么一个人,自私市侩,而且重男轻女,在儿子面前女儿是草,但在外人面前女儿又是宝了。
秦欢早就摸清了张二娘的为人,所以也不说什么。
吃了饭以后,秦欢在秦爷爷面前卖了一波乖,就带着张二娘和小七回去了,她的这种行为,又让秦爷爷称赞。
但秦爷爷表扬归表扬,但再三强调让秦欢和夫家好好说,夫家但凡有点不高兴,就不要留人了,赶紧让张二娘母女回来。
秦欢只说没事,说家里仍然在做生意,说张二娘和小七去了,可以帮忙,秦爷爷这才没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张二娘几次回头望安然。
秦欢无语的问:“娘,你到底看什么?”
“我这不是挺新鲜的吗?你都用上丫鬟了啊?”张二娘说着,又回头望了一眼,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新鲜到不行。
刚才在大哥家里,位置太小不方便,再加上秦欢也了解自家人的本性,便让安然在附近找一个店吃点东西等她了。
所以张二娘这会才察觉到秦欢的不一样。
“你老实跟娘说,你现在的日子是不是比你大哥好过一点?”张二娘神秘兮兮的和秦欢咬耳朵。
秦欢无奈地说:“这不是正常的吗?我和哥哥一起做生意有收入,沈郁家里又比我们家里条件好一点,你看大哥想在京城买房多难,可是沈郁家里就直接掏钱买了房,而且地段好位置也大。”
秦欢这话的水份太大了,她就是了解张二娘的人,如果让她知道那房子秦欢也有出份,指不定在那儿多嚣张。
沈母的性格虽然好,但也不是没有脾性的人,秦欢可不想两边的娘闹起来,到时候夹在中间难做的还是她和沈郁。
所以这些事情提前说说,也免得张二娘不知收敛。
她怕事情穿帮,甚至告诉张二娘,“买房子的银两是沈郁出的,但他跟公婆说,我也出了一份,你回头可别说漏了嘴,沈郁也是想让公婆高看我一眼,毕竟他高中以后,好多官家小姐都向他抛了橄榄枝。”
张二娘没细想秦欢的话,更没有问她和秦卓武赚的钱去了哪里,当然,张二娘问了的话,秦欢也有托词。
但她没问,且信了秦欢的话,只说:“那女婿还不错,你回头要好好侍候他,收敛一下你的脾性,只要你男人对你好,你在夫家就立于不败之地,你看看你三娘就是最好的例子。”
“嗯。”秦欢含糊的应下,在这话题上没多费唇舌。
张二娘提议买点东西提过去,秦欢刚没想到,毕竟她潜意识的觉得自己回家而已,被张二娘这样一说,也没有反对。
一起去买了些瓜果糕点,银子还是秦欢出的。
张二娘没让安然拿,自己提在手里,不单她提了,还让小七也提了点,颇有种要上门做客的自觉。
“我们要在你那住挺长时间的,只买这点东西会不会不太好看?”
秦欢笑言:“没多大的事情,哥哥这两年肯定不得回来,但等他来了就会在京城买房了,又或者让他先买一个院子,左右不是住一辈子的事情,我婆母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况且你和小七住在我那儿能帮上我的忙不说,我也更方便给小七看人家,说不定哪个和沈郁有来往的官员家中有子弟就看上小七了。”
说到小七的婚事,张二娘就差拍手叫好。
四个儿女,儿子现在有前途,但却一直没有娶妻,她虽然也愁,但不至于那么愁,毕竟儿子只要有出息,就不怕找不到十五六岁的漂亮小姑娘,但是女儿不同,好年纪过了就再难说好人家。
“你能帮娘盯着你妹妹的婚事,娘就不愁什么了,娘现在就惦记你妹妹和你哥哥的婚事,都不小了,该成家了。”
秦欢眉心猛的跳了一下,她一直觉得忘了件事情,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觉得身边的一切事情都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也没有什么事不好。
现在被张二娘一提,面色就跟着变了变,她终于想起是什么事情了,那就是秦卓武的婚事,在原著里面,秦卓武这时候已经闹死闹活要娶妻了,而且对方狮子大开口,直接要三百两聘礼。
在他们老家,这个聘礼数可以娶多少女人啊!
柳倾是例外不说,本就是商户小姐,再加上柳爹也是为了和女婿打好关系,知道女婿有出息才会陪嫁得多。
所以他们家那会出的聘礼也多,但再多也有一个数,并不是真的多,只是相对村里人来说,毕竟村里其他人家娶妻,也就十两八两的聘礼。
有些人家甚至这个数目都没有,媒婆说和下,不是照样过到了一起。
“对了,我一到没见你二哥,问起小文才知道你二哥跑生意去了,而且一去一两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大哥那话说了我也没听太懂。”
秦欢敛敛神,只希望这一次秦卓武回村以后,不会阴错阳差下又看中他上辈子的媳妇,毕竟两人在一起以后,过得并不幸福,他那媳妇也不是好相与的,秦卓武在过了最初的热情以后,就没有兴趣整天哄着女人玩了,最后发家了甚至纳了几房小妾回来。
“嗯,就是那么回事,稳赚的一笔买卖,这两年辛苦一下,回头起码能十年不用干活,而且明年主要就是在老家了,到时候会和爹在一起。”
说起这个,张二娘就后悔了。
她小声嘀咕:“早知道小武会回去,我就不跟着来京了。”
秦欢没管张二娘,她就是愁未来嫂子去了,恨不得直接写封信去给秦卓武,但到底压下了这种想法,这种事情她不好管,但她和秦卓武的生意又在一起,未来嫂如果难缠的话,他们肯定不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