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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 哥谭市。
“……就是这样，”商业广场荧幕上的霸刀做出最后宣布，“凯尔就是我的人工智能。”
韦恩庄园内。
“从一个人类大神变成人工智能的感觉怎么样，凯？”利奥躺在客厅柔软的沙发里问, 他几乎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垫子里，小雪貂蓦雷缩成一团趴在他胸口补眠。
坐在利奥身边的马修顺了顺蓦雷的毛毛，又顺了顺利奥的。
达米安皱着眉扭过头去, 不看他们秀恩爱。
另一边就是在墙根抱团的迪克和杰森。
达米安忍着额角跳动的青筋, 又把头别到另一个方向。
康纳在给提姆泡咖啡。
达米安索性直接看向门口。
布鲁斯和克拉克两人就杵在那儿。
达米安：“……”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看向天花板的扬声器。
也就凯尔……不, 凯尔似乎在追求假球球。
连ai都在谈恋爱！
小绿鸟感觉自己的洪荒之力躁动难耐。
也只有身边风雨不动的阿福像个正常人了。
“不怎么样, 利奥，”凯尔通过扬声器回答利奥的话，“人们还是一样追捧我，只不过有少部分科技宅开始崇拜你了而已。”
我还是同样受欢迎, 就算你分走了我的部分人气也一样！
“我听说隔壁的假球球都有自己的身体了，好像还是金发帅哥？”利奥稍稍挪了一下方便马修更好地撸毛毛，“你也想要个身体吗？”
达米安终于不再压抑, 他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一把捞走了利奥胸口打呼噜的蓦雷, 抱在怀里摸起来。
利奥：“……”
好吧, 小孩子喜欢毛茸茸的宠物很正常, 就算是刺客家养大的孩子也不能免俗。
反正蓦雷也被撸习惯了嘛, 现在还没醒过来。
“我可以要振金身体吗？”凯尔问, “还要做得比假球球的帅, 身高身材和脸蛋都要有，最好还有强大的火力和传送门什么的。”
“不要放弃你的梦，”利奥露出微笑，“继续睡，凯。”
“得寸进尺。”杰森冷酷地评价。
“在机甲方面我们的确暂时做不到斯塔克的水平，”提姆说着，喝了一口康纳喂到嘴边的咖啡，“不过可以退而求其次。”
“……我觉得我不需要了，我是说，”凯尔拒绝道，“我和有机生命体的生命形式不一样，我是轻盈自由的ai，套一个笨重的壳子像利奥一样傻乎乎的我才不干。”
“啊？”利奥懵逼地问。
怎么又怼到他头上来了？
凯尔果然还是很在意人气问题吧！
“出来挨打，凯尔。”马修替利奥说出想说的话。
“不要嘛~”凯尔拒绝，他的尾音诡异地颤了一下，像是在卖萌。
“……说真的，凯，我要给你做一个实体。”利奥说。
“但是无论怎么做都体现不出我的万分之一魅力与帅气吧，你说呢？”凯尔反问。
霸刀怀疑自己以前给他禁言狠了，现在死猪不怕开水烫怎么作死怎么来。
“我要给你做一个感官系统全面的——至少是有痛觉的身体。”利奥说。
“可以尝试，”康纳说，“卢瑟的一项研究稍加改进就能做到这点。”
“啥？”凯尔问，“你们想对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我做什么？”
“让你好好体验社会的毒打。”迪克回答。
“笨蛋！”凯尔肆无忌惮地嘲讽，“身为人工智能我随时能切断这些感官，到时候就能像看傻子一样看你们朝一个破壳子穷追猛打还能录像哈哈哈哈哈！”
利奥深刻怀疑凯尔已经傻了。
但是他宁愿跟傻了的凯尔说话，也暂时不想理会趁他离开偷偷跑去跟克拉克结婚领证的布鲁斯。
对，当他回到地球时老父亲已经结婚了：）
“你是狗吧，凯。”利奥说。
“狗也不错，毛茸茸，很可爱。”凯尔说。
犬科实体似乎也不错的样子，他还能撒泼打滚求假球球抱。
好主意！
“哈士奇怎么样？”达米安高冷地提议，“和你一个德行。”
一样智商欠费。
“那我们还缺一只阿拉斯加。”凯尔认真地做出结论。
“嗯？”霸刀问。
怎么又扯到阿拉斯加了？
“这样再加上利奥，”凯尔的电子音变得兴奋起来，“就能凑够雪橇三傻了！”
雪橇三傻，哈士奇，阿拉斯加，萨摩耶。
……萨摩耶？
“……禁言十分钟。”为了防止自家貂暴走，目前暂时被嫌弃的控场专业户布鲁斯抢先说。
凯尔终于歇菜。
利奥真不明白，为什么他身上的闪光点这么多，凯尔好像就只学会了皮。
布鲁斯眼见崽儿们都消停下来，打了声招呼就转身离开客厅，克拉克连忙跟上。
无论他们打算去干啥，是工作还是其他，利奥都非常不爽。
“猜到他们要去做什么了吗？”杰森抱臂发问。
利奥周身的电流开始乱窜，时刻有装备武器的架势。
“哦……别煽风点火了小翅膀，”迪克连忙制止，“那是他们的事。”
而且谁有毛病会在白天大家都在时做那种事！
“……不全是他们的事。”利奥说。
“比如？”提姆问。
利奥从柔软的沙发上挣扎一下直起身，严肃地看了一圈客厅的众人。
“我们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用正经凝重的语气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才往下说，“我觉得，爸肯定是上边的。”
谁在上边，这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身为超人粉丝的迪克第一个表示不服。
“我觉得超人更有可能……”超人那么强大那么伟岸，他肯定是上边的呀！
“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迪克！”利奥不敢置信，“蝙蝠侠无所不能！”
“其实我也觉得超人……”提姆小声逼逼。
理性分析认真思考，他觉得自己的看法完全正确。
“你的脑子被小丑踢了吗，德雷克？”达米安立马反驳，“父亲当然无人能敌！”
哦，现在是二对二了。杰森颇有闲心地想。
“我同意利奥的说法。”马修表示他坚决维护皮皮貂。
“我也……”康纳刚想开口表示赞同，提姆用战场上拼输赢的决绝眼神看向他，他立马改了口，“我觉得是超人。”
嗯，现在是三对三。杰森想。
他刚想继续看好戏，六双眼睛就齐刷刷看向他。
杰森：？
你们看我干啥？我才不加入你们注定没有结论的白痴竞猜！
“你觉得呢，杰伊？”利奥问。
他作势要装备上武器，其他人也个个摩拳擦掌，看样子准备大战一场，杰森的回答将决定他所处的阵营。
……你们至于吗，嗯？你们至于吗！
今天的杰森也想打人呢。
眼看孩子们就快要打起来，处于食物链顶端的阿福轻轻咳嗽了一声。
大家齐刷刷一愣，各自乖巧地坐回沙发上，一个个动作堪比闪电侠。
为了小甜饼，没人敢不从。
蝙蝠侠可以捶，阿福的话不能不听！
利奥在沙发上磨蹭了一会儿，看向窗外。
当初的蝙蝠侠等身园艺已经重新长得高大葱郁而无规则，是时候重新塑个形了。
剪一个新造型吧。
“……我去修下园艺。”他说着，罕见地主动离开柔软的沙发离开客厅。
屋内的杰森眼睁睁看他站在窗外的园艺前比划一会儿，然后召唤出了漆黑的、闪烁酷炫电光的新亭侯。
然后利奥开始用新亭侯修剪园艺。
那是珍贵的、目前材质都未被查明的大橙武。
杰森：“……”
……虽然这样干大概好像没毛病，但是你的粉丝绝对会哭哦。
“听说雷神索尔还用他的锤子打过铁呢，”迪克安慰，“克拉克平时也用热视线烤牛排。”
没事，利奥算是温和的了，这些超能力者没一个靠谱的。
杰森翻了个白眼。
他绝对没有在嫉妒！
花园内。
利奥还在专注地修修剪剪，他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你在修剪的不像是一个‘蝙蝠侠’，”马修仔细通过回声与空气流动推断园艺的造型，脚下踩过被利奥修剪下来的枝叶，“是一名女性？”
“是布鲁茜，”利奥最后挥舞几刀削断不平的枝条，取消武器装备退开两步，绕着圈儿从各角度仔细观查了一遍确认修剪造型无误，“我暂时不想去剪一个蝙蝠侠给自己找不自在。”
他到现在还提不起勇气去看布鲁斯跟克拉克两人身着西装并肩走在教堂内的照片！
他们实在是太可恶了，利奥回来后天崩地裂的表情很有趣吗！
他想念自己的蝙蝠妈妈了。
检查完毕后利奥满意地后退两步欣赏了一下，然后搭上了自家男友的手，让他用自己的视力来看这幅作品。
“她比布鲁斯好看多了，”利奥的视野暗下去，“而且，她以后会来找我的。”
马修再次恢复了视力。
睁眼视物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经过多次不同情况下的体验，马修可以轻松适应骤然复明时对自己来说过于强烈的光线。
他轻轻扶着身边失去视力后就乖乖站在原地不动的利奥，看向面前不远处的园艺，雕像般高大的美丽女性形象栩栩如生，他甚至能分辨出对方的脸部轮廓。
“……能看出来，你长得很像她。”他评价。
大概因为对方是平行世界的布鲁斯吧。
他不知道利奥为什么把园艺修建的这么高大，那位名为布鲁茜的异世界蝙蝠侠并没有利奥高，更不会像一个两米的巨人。
也许利奥无意间把自己信赖的蝙蝠侠想象得比原本高大了？
但是既然出自利奥之手，他觉得这么设计也挺好看的。
客厅内的达米安切了一声，不再关注窗外整天喜欢分享能力的愚蠢哥哥。
布鲁斯回到了门口。
“需要氪石吗，父亲？”达米安随口问。
小鸟们的打赌他必不能输！就算用上道具也要赢！
“不用，氪星人能把自己变软。”布鲁斯看了一眼窗外的两人回答。
……能把自己变软。
达米安骄傲地扫视一眼迪克、提姆和康纳。
“这只是一面之词，”提姆反驳，“不能作为证据！”
打赌怎么能输呢！
“这是板上钉钉的证据！”达米安大叫，“谜语人把你的脑子绕成浆糊了吗！”
“你可以试试，达米安。”提姆威胁。
……
花园中的利奥听到了屋内的动静。
“他们在玩啥？”他问。
“交流感情，”马修回答，“和平时一样。”
“哈，我就是那个脱离尘世的、最牛逼的崽儿！”利奥自豪地说。
他没有跟小鸟们同流合污，他才是最特殊的！
“嗯，你是。”马修回答。
失去视力不敢乱动的利奥的毛毛摸起来令人格外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