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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华路的目光微变，面上的神色更加奇怪了，像是想哭，又像是想笑。
几人看着她这样，心中也不好受，华殇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华路一步步走到了盛亦倾面前。
片刻，“……亦倾姐姐……”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知道自己和我的身份……”
华路红着眼眶，目不转睛的盯着盛亦倾，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说着。
见此，旁边的华殇憋不住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另一边的华爵阻止了。
华爵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说，见此，华殇转头眼神复杂的看了华路一眼，动了动嘴唇，没有开口。
见盛亦倾不开口，华路忍不住再向前了一步，继续问道：“亦倾姐姐，你回答我，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要不是……要不是那个人告诉我，我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罪人，自己更是在这种罪孽下出声的……”
华路声音哽咽着，难过的神情已经快要彻底绷不住了。
“不错，我们确实早就知道，我也知道你那天忽然离去，定然是花流给你说了实情。”
闻言，华路隐忍已久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闭了闭眼睛，“原来……我真的是个傻瓜……”
华殇此时的心中极为不好受，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用悲痛的目光看着她。
片刻，华路睁开眼睛，伸手将一滴快要流进下巴的眼泪擦掉，“……我，是不是要死了？”
闻言，众人猛地一惊，华殇更是神色暴怒，“该死的花流，他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说了？！”
华路看着愤怒的华殇，突然一笑，“不告诉我，难道要瞒到我死吗？”
华殇一怔，神色缓缓平静了下来，沉默了。
片刻，华路彻底停止了流眼泪，她突然走到华殇面前，直接跪了下去。
见此，众人一惊，华殇自己更是不知所措起来，“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然而不论华殇怎么拉她，她都不肯起来。
“嘭”的一声，华路弯腰就是一个响头磕在了地上。
还没等华殇反应过来，连续好几声的响头“嘭嘭嘭嘭”的磕了下去。
见此，华殇大惊，连忙阻止了她如此近乎自虐的行为，“路路，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好吗？别这样，你这孩子不嫌额头痛啊！”
“父亲！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闻言，华殇的身体一僵，一颗心沉入了谷底，她，还是要去找自己的亲生父亲了吗？
“谢谢您这十几年来的养育之恩，女儿……我无以为报，只能在次告别，请再受我一拜！”
说着，华路又是一个响头磕了下去，额头久久贴在地上，半晌才起身。
这回，华殇没有拉她，而是以一种痛心的眼神看着她。
旁边，华爵和成华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一幕，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这孩子，还是让他们失望了……哎！
华路起身后，没有再留个眼神的就转身走了。
然而，盛亦倾忽然开口叫住了她，“华路。”
华殇华爵四人忍不住转头疑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