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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得到控制，会长一锤定音，两派人马四散各自活动，胡莺转身要回到自己的岗位，刚一转身，就被会长叫住。
胡莺跟随安华会长来到他的办公室。胡莺有所疑惑，现在不是应该继续投放资料吗？难道是自己的美色终于被发现了？
很快她就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会长坐了下来，对着胡莺说道：“之前那位女士给你的联络器现在打开。“
胡莺“哦“了一声，手忙脚乱的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找出东西，联络器很简单，轻易的打开。
从联络器里发射出一束光芒，随后在空中投射出一块屏幕，画面里出现了递给胡莺联络器的女士，旁边还站着两位壮汉。
胡莺将联络器摆放到桌子上，自觉的想要离开，不打扰他们的密谈。只是刚低头转身就又被会长叫住。
“你去哪？“会长纳闷的问着。
“啊？我也能在这里待着吗？“胡莺傻傻的指着自己，上次不是就把我赶出去了么。
“我选择了你，那么你自然就有资格留下来。“说话的不是会长，而是屏幕中的女士，投影是双向的，胡莺回头，正好看到女士一脸平静的对着自己说话。
胡莺有很多疑问，为什么选择自己，选择自己是要做什么，这里面又有怎样的利益纠葛，只是一时间不好开口。
会长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对着屏幕中的女士说道：“这一份想要保存下来可能没那么容易。温和派的那一套方法应该没用了。资料与程序不能兼得。你还有什么后手吗？“
面对坏消息，女士的表情没有变化，她仿佛早有预料：“没关系，这个程序坏了就坏了。现在还是以追查信息为主。而且就算坏了，他那里还有一份。“
“还有？“会长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胡莺也很纳闷，怎么看情况又冒出来一份？这程序看着也不像简单的仿造品，这段时间的监视实验下来，虽然还是比不上分裂体，但也初步能看出这个程序的不简单，现在还没办法下定论这就是真正的人工智能，可以胡莺的水平，一时也说不上哪里不匹配。这样程序能出现一份就已经是很偶然的情况，胡莺自己都想不到能有这样的机会。可还有一份？什么时候这种程序也能批发了。
而且话语中的“他“…是谁？
“是啊，我也是刚刚才从他那里知道的。怎么，他也没有通知你吗？”
会长好像有些生气，可话语依然很平静：“他每次都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谁说不是呢。他单打独斗上瘾了，只能我们习惯他咯。没别的事就先这样了，我这边也忙。等你那边出了结果再联络。“
会长点点头，胡莺就看到屏幕关闭，联络器也陷入休眠。
胡莺心底有很多疑问，可会长也没有解答的意思，他起身离开，丢下一句话：“把东西收好了。”胡莺赶紧收起联络器，也跟上。
回到隔音区，大屏幕前。胡莺看到新的资料已经传递到手上，这部分资料相对简单，是一连串的游戏画面混剪，胡莺猜测，这些可能是这男孩生前玩过的游戏，这也能让他的情绪发生大幅度波动吗？
显然没有用。
或威武勇猛，或娇俏可爱，或霸气十足，或御姐妖娆，各色游戏角色环绕男孩身边，或毁天灭地，或紧张刺激，或奇特绚丽，或瑰丽奢靡，种种场景展现在男孩眼前。
然而男孩一点波动都没有。检测数据里，那平滑的曲线让胡莺暗自摇头。哪还用三个小时，现在完全可以宣告温和式失败了。
意识体看着周围的场景，心底只有无尽的茫然。
他与过去记忆的连接越来越微弱，他的痛苦与纠结仿佛也随之一同消逝。他相信这些资料肯定是与之前的那些息息相关，然而现在的他知道，他们相关的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不是自己。
考出那些分数的人，不是意识体。照片里的那个男孩，不是自己。那些熟悉面孔的朋友亲人，不是自己。这些人物连接的主人，不是自己。
那么自己是谁呢。
“我是谁，我从哪来，我要到哪去。”
意识体不自觉的产生了这三个疑问。
他尝试着回答这三个问题：“我是…人工智能…我从…一无所知的空白处来…我要到…全知全能的地方去。”
意识体沉默了。
不。
“我不是人工智能。”
“我来的地方绝不是一无所知的空白。”
“我要去的地方也不是全知全能的所在。”
“那么，我是谁？”
人工智能没有眼泪。
意识体有。
他感受到眼角的湿润，他感受到脑袋运转的晦涩，他察觉到不知疲倦身体的痛苦呻吟。
看着远处三只安静的站在大团粘液中的巨型生物，意识体强烈迫切的愿望仿佛消失一空，只留下平静的内心。
时间慢慢流逝，没有新的资料输入，胡莺的解释是之前的资料失效，现在需要花费精力收集其他情报。毕竟现在留给程序进一步进化的冗余性能已经不多，必须要小心谨慎。胡莺看着与之前18.74%几乎没有半点变化的性能参数，一点异样也没有表现出来。
意识体也不在乎。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做。
既没有死亡威胁，也不谋求更高层次的进化，他现在彻底佛了。
三个小时转瞬即逝，检测曲线平滑的如同十三岁少女的胸膛。在温和派不忍的目光下，猛烈派将解密资料传给了胡莺。
胡莺想要按惯例先开启查看一遍，可之前一直没有阻止过胡莺的会长此时却不让她打开，而是直接传递进入。
胡莺猜测这些资料可能过于猎奇，帅气的会长不让自己看也是在保护自己，心暖暖的同时也对屏幕中的男孩产生了一点同情心。
其他人做好了程序转移准备，接下来的程序随时可能崩溃，需要及时捕获崩溃碎片。
轻车熟路的输入资料。
虽然没有仔细查看，但胡莺仍然能看出来，输入的文件是四张照片与两段视频。
资料输入结束，接口开始迅速转移，连接到了单独线路的主机系统。
胡莺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画面里男孩的动作。
他在看了，先看的是照片还是视频？
男孩读取文件不会在画面里出现，如果没有实现看过，胡莺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了什么内容。
他看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