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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剧场的灯光亮起，照亮舞台，暗红色的幕布缓缓向两侧拉开，露出木质的舞台。
沈媛媛从来没有去过剧场，瞪大了眼睛看着聚光灯下的舞台。
“这里……感觉好奇特啊。”沈媛媛无法描述自己内心的感受，她只觉得这舞台上自带一股感染力非常强的情感，深沉而安静。
连玲道：“我也只听过几次音乐剧，还没有来过这么小的剧场。”
沈媛媛感叹，“你好像什么都懂。”
连玲淡然道：“什么都了解一些，对做演员的人来说还是有必要的。”
沈媛媛觉得自己被批评了，不好意思地道：“比起你来，我不是个合格的演员。”
连玲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我的方法未必适合你，以前我们在同一场试镜时，我还不是输给你了。”
“那是因为……”沈媛媛把后半句咽了回去，那是因为她真的得过心脏病，可这个理由不能往外说。
连玲等了片刻，没有等到沈媛媛后面的话，“不管因为什么，我做得功课没你多是事实。”
“我说你俩，就别在这商业互吹了，瞧，纪老师在台上喊我们。”张凝一手推一人，推着她们俩往台上走。
纪莹帮每个人排好了上场的时间，到舞台上的站位等等，让大家先走一遍流程。
每个人都好好的在尽自己的职责，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张扬找到了靠后的座位坐下，双肘撑在前排座位的靠背上，看沈媛媛在台上排练。
“……我的爱人，请你告诉我……”台上扮演女主角的乔文静正在演唱，张扬却听到了细微的跟唱声。
张扬左右看看，看到了最角落里站着的年轻女孩，她正入迷地望着台上，小声的跟唱。
她看起来年龄不大，跟台上的年轻人们差不多，为什么她会待在角落里？难道她是外面进来的观众吗？
张扬心头疑惑，站起来放轻脚步向她走去。
年轻女孩看见张扬靠近，如梦初醒，察觉到自己唱出了声音，忙抬手捂住了嘴。
张扬走到她跟前，“你是怎么进来的？”
女孩子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吵到您了，我这就离开。”
张扬摇头，“又不是正式演出，没事的，你为什么在这里？”
女孩子见张扬没有怪她，松了口气，回答道：“我是剧场的人，平时……平时负责剧场的卫生。”
“你？负责卫生？”这太出乎张扬的意料了，剧场是有多金贵，需要特意找个学音乐的保洁？
“……嗯。”女孩子情绪低落地道，“我其实是剧场签了约的见习歌手，但实力太差……”
“唔……”张扬不置可否，“你是学音乐的大学生？”
女孩子摇摇头，“我上了一年，因为家里经济状况不好，休学了。”
“之后你就来这里了？”
“嗯，我很喜欢纪老师的歌，就录了de投给了拾忆工作室。”女孩子道，“真没想到居然被拾亿录用了，我就签了合约，纪老师嫌我的基础太差，就让我来这边，说是让我好好听，好好学习。”
张扬道：“纪莹说你基础差？”
虽然张扬没有唱歌的天分，但论起听，她的水平是一流的。
哪怕刚刚就听了几句，张扬敢说，这姑娘的音准音色比台上的乔文静强太多了。
女孩子低头，“当时纪老师特地让我给她唱了几句，然后说我太不努力了……亏我之前还以为自己挺有天赋的，果然在专业的人眼里不值一提……”
张扬只感到一股怒气直冲心头，“从那以后，她就不让你上台了？”
女孩子点点头，“纪老师说，基础没打好，上台都是闹笑话。我……我上大一的时候……还、还被老师表扬过呢，我真的……不是故意偷懒的……”女孩子说着说着哽咽了。
昏暗的视线里，张扬看到女孩子脸上落下晶莹的泪珠。
“让您见笑了……”女孩子胡乱擦擦脸，“我就是感觉自己不争气，没有别的意思。”
张扬咬牙，这孩子的信心已经完全被摧毁了，凶手是谁，张扬根本不作他想。
纪莹，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张扬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腕，“你跟我出来。”
女孩子猝不及防被她拉着走，一直走出剧场，外面的阳光刺目，女孩子另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挡在眼前。
“你，给我唱一段图兰朵。”张扬要求道。
“啊？”女孩子愕然。
“唱啊。”张扬急了。
“噢！”女孩子不明所以，但见张扬的脸色，还是先顺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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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清透的歌声如夏日空调的冷风一般拂过，张扬闭上眼睛沉浸其中。
一段曲子终了，张扬睁开眼，恨铁不成钢道：“你自己的嗓子，她说什么你就信？”
女孩子低头道：“她可是纪老师，我当然要信啊。”
“她让你去死，你去不去？”张扬嘲讽道。
“你！”女孩子憋红了脸，“你太过分了，你说话真是无礼！”
“你叫什么名字？”张扬问道。
“诶？”
“名字！”张扬不耐烦。
“啊，我叫曲晨。”
“名字还行。”张扬点了点头，掏出一张名片来，“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张扬，你想不想成名？”
曲晨傻傻地盯着名片，“成、成名？”
成什么名，难不成遇到骗子了？她在网上看到过，有人就喜欢冒充星探骗女孩子。曲晨戒备地望着张扬。
“啧！怎么智商不高的样子？”张扬嘀咕道，转念一想，合该如此，要是智商高了至于被纪莹玩弄于鼓掌之间吗？“你知道沈媛媛吗？我是她的经纪人。”
曲晨当然知道沈媛媛，现在比较红的小花之一，今天节目录制的主角之一。
“她那么笨，我都能把她捧红，你也一样。”张扬道，“要是想红，就联系我，要是你还一门心思相信纪莹，那就算了，蠢也要有个限度。”
说完这些，张扬转身就走，没走出两步，一只手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