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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马家的人真的承认自己做了白莲教的旗子?”
“是啊,怎么了?”老七问道。
“乡绅无知啊……”金坷垃叹了一口气。“这是造反!”
“法王!”徐君梅细细道来,“依七哥所言,马家已经承认了,赵员外又有意联系知府大人诏安,有了身份,收拾马家就容易多了。”
“姑娘,我老四宁可死!也不招安!”
“对!我们都是被清妖逼得家破人亡,现在招安,那不是认贼作父吗!”
“安静!”金坷垃喝住众人,“听姑娘说完。”
“诸位且听我说,福康安大军将至,马家又存心告状,如不能尽早有个掩护,恐怕别有用心之人有可乘之机。。”
徐君梅的意思金坷垃听懂了。
四个字,斩草除根!
一个女人说出这几个字确实有些过于凶狠了。
“斩草要除根,既然干了那就要够狠!招安帮着朝廷杀老百姓,这种事儿咱干不出来,那就把马家围楼平了!”
“好啊!”老四大喜,“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
“报告!”卫兵跑进来,“五哥来了。”
“哟!肯定是天师知道我们要绑票,把师傅送来了!”金坷垃笑道。
老五,主管绑架,不过今天他来晚了,事情已经结束了,一身擒拿手的硬功夫无处施展。
“武哥。”众人拱手行礼。
“法王好。”
“五零妹!哈哈。”金坷垃一来就开他玩笑。
“法王又取笑我。”
“抱歉抱歉!谁让你打得那么好看呢。”
“法王要我打谁?”
“莫急,确实有用你的地方。”
武凌,排第五金刚,南拳擒拿手出神入化,打得如火一般飘逸。用来绑架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零兄,听说你下盘极稳,两三个壮汉都推不动,是不是真的?”
“力由根生,只要下盘稳,自然力大无穷。”
“好!老四老七留在沂州府周旋。老五跟我回去,杀鸡儆猴。”
“法王,现在就干会不会打草惊蛇?马家刚刚去告状,我们就把他干掉了,岂不是不打自招吗?”老七问道。
“老七说得有道理。”金坷垃笑笑,“但赵员外绝不会干预!”
“为什么?”
“因为马家倒了,田地都归他了。看懂了吗?”
“为什么?!”老七又问。
“利益!”金坷垃笑笑,“如果朝廷兵马来了,这地还归他赵员外吗?如果他拉起民团,防寇有功,这地自然可以想办法拿下。”
“那他要是死脑筋怎么办?”
“把他不就成了你老七了吗?”众人大笑。
金坷垃笑道:“老七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只有考虑到所有的情况我们才能预有准备。老七想得周详,要表扬。”
“另外,徐姑娘说得对,没有官方身份,我们始终是被动的。要扩大组织还是要有掩护。”
“赵员外可否作为掩护呢?”老四问道。
“老四和赵员外交情不错。”金坷垃说道,“可你知道赵家的钱财是怎么来的?我们要和他合作,可就要欺压百姓啦!”
“对,我听说过。”老五火道,“这个姓赵的最爱放高利贷,百姓走投无路,只好借钱,一借就还不上了。这姓赵的又专养家奴打手,强抢民女卖入青楼,实打实的王八蛋。”
“那怎么没人告他呀?”
“知府是他拜把子兄弟,怎么告?!”
金坷垃笑笑:“兄弟们,布道的时候跟你们说,这就是统治阶级,官逼民反啊!如果能让他收敛点倒是有合作的基础。”
“怎么做呢?”
“我要知道不就说了吗?”金坷垃摇摇头,“先说眼前吧,把马家围楼拔了,我们先在沂蒙山做大。”
“对!谁不听话弄死谁!”老五嚷道。
“那好,把我们商量的结果报天师知道,筹集好粮食,集合几个山头,灭了他!”
古时说占山为王,朝廷打不过去,但山贼也成不了气候。一般都是剿抚并用,招安了事,特别是在动荡年景,朝廷招募乡勇平息民乱,更是土匪招安的黄金时代。二龙山的土匪就是和地主恶霸勾结的政治土匪,有机会就会招安,因为官场有人,一般下场都不差。
为什么山贼做不大,金坷垃现在已经明白了,因为一个山头再大也就呆那么点人!山区能获取的生活资源毕竟有限,水源奇缺,如果不投靠地主,那就只能抢掠或者收黑税。
白莲教每控制一个村庄就铲掉地主和宗族势力,以“无生老母之下人人平等”的名义均分土地,收取一定地租,同时除了长期训练的战兵,其余人员一律要种地。目前看,效果不错,农民地租比以前少了,白莲教徒也不会无所事事。
以现在白莲教的兵力,打你马家围楼这么个小石头寨子简直是牛刀杀鸡。
马家使者前脚刚刚进去,白莲教动用六个山头一千多人,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日之内,绕着围楼挖了一圈掩墙,这下子里面的人想跑也跑不掉了。
马家也是大吃一惊!他原本就想借着朝廷的兵马扩展点地盘,没想到对面真的是巨匪,竟一次就出动千人,他这百来家丁怎么打?
围墙一成,老七迫不及待的上门喊话:“马文才!想死想活,撩句话!”
呵呵,两门大炮顶脑门上,你看着办。
“大王……不知马某哪里得罪了!”
“呸!老子灭了二龙山,那是道上的规矩,你t陷老子,还要到朝廷搬兵!说!该当何罪!”
“大王息怒!这是误会啊!”
“放屁!今天两条路!不开门老子就打进去!把你五马分尸!识相的,滚出来!老子就抓你一个!”
“大王!这是我管家的坏主意!与我无关呐!大王怒气难消,我把他给你出气如何?”
这主子够狠也够无耻,甩锅甩得一干二净,佩服!
老七差点笑了:“不行!马家就你做主!纵有小人你也活罪难逃!两个一起下来!老子我饶你一命!”
“只要大王肯退兵,老夫一定重礼相谢。这出门,我实在不敢呐!”
“妈的!我看你就是罪魁祸首!弟兄们杀进马家围楼,只杀马文才其余不问!”
老七说完,白莲教徒立马推上来两门大炮。炮兵那是技术兵种,金坷垃亲手调教,只见几个壮汉用尺子量出炮车与铅垂线夹角,开始调整炮位。
马家人傻了,这二话不说就上大炮啊!
这是轻炮而已,只能打几百米,不过也够了,白莲教徒将大炮推到200距离,在弓箭和火枪射程外炮击大门。
“大王!万事可以商量……”
砰!
白莲教一向先开炮后说话。这就叫真理在大炮射程内。
马家兵丁只觉得脚下一震,石墙被打出两个大窟窿,颤颤悠悠的。
“轰击角楼。”
看打在石墙上效果不是很大,金坷垃把目标转到角楼。城墙是石头包土,那角楼可是空心的!
大炮一声怒吼,铁弹应声穿透,在石墙里反弹几次,又打断木板隔层,一时间乱石飞溅,里面的家丁非死即残。
马家人还没回过味来,第二发炮弹直接打中角楼外墙转角。这里是建筑支撑柱,一炮打断,角楼顿时歪了,家丁,不受控制的往外跑。
“马文才,想死还是想活!开门投降,老子一个不杀!”
马家已是一团混乱,人在恐惧之下会毫无根据的相信某些东西,比如老七的话。
“老爷,我不想死,降了吧。”
“老爷这打不得呀!”
老七看那群人围着马文才说话,料定对方已经混乱,又给他加了一码:“把马文才捆下来,老子今天就放你们一马!”
那些家丁为了活命,不约而同的动起了手,特别是那个跑去沂州府的马管家,带着几个心腹就动手绑人。
这还不乱成一团吗?一时间城门楼上十几个汉子扭打在一起,家丁看着都不好帮手。
“抓住马文才!都能活命!”老七趁机鼓动,家丁们也豁出去了,横竖死路一条,不如拼了。
一番乱斗,家丁这把马文才五花大绑,缒下石墙。
“大王,老爷缒下去了,可以退兵了吗?”
“好!本大王言而有信,走了!”老七带上这倒霉鬼,退兵回营。
马文才吓坏了,以为要杀他。那是涕泪交加的求饶。
想多了,活捉了你就不会杀了。白莲教也不亏待他,天天给饭吃,就是不搭理。
过几天,里面来人谈判了。
“大王,您当初说了交出老爷就退兵……”
“这不退了吗?我这几天去打你了?”
“是是是,大王是没有打进来,您要多少东西?”
老七大笑:“事情还没弄清楚呢,你们老爷在这儿,我要问个明白。”
说罢就把马文才带进来了。这两人见面是分外眼红啊!马文才破口大骂狗奴才。
“本大王讲不讲理啊?”
“大王您仁义!”马文才气的跳起来,“主意都是这帮狗奴才出的,还卖主求荣!大王绝不能饶了他!”
“大王您别听他胡说!他是主子!都是他指使的。”
“停!这么吵也说不明白,这样吧,让你们管家下来,本大王用名声保证,不管是谁干的,认罚不认杀!怎么样?”
“认罚?”
“有问题?”
“呃……没有。”
“那就好!把话说明白,这事儿咱慢慢说。”
老七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