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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禹泽不想吓着吴桐。
但他实在忍不住，这话现在不说开，他怕以后更加麻烦。
“小葡萄，你听我说，我跟你结婚，是认真的。我从你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只是那个时候，我一无所有。我能有今天，全都是在为你奋斗。”
吴桐整个人都呆掉了。
“可能你一直都觉得我们领证和公布关系，只是利益捆绑，我之前那样说，是怕你一时接受不了。我想时间长了，你肯定能够看到我的真心。”
吴桐觉得呼吸困难。
她艰难地摆摆手，表情痛苦而茫然，“老师，您别说了……”
吴禹泽想要去拉住她的手，却被躲开了。
“你现在不相信也没关系。”他看着她的眼睛，“但我不希望你给其他人机会，你明白吗？你在法律上已经是我的了！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是我……”
吴桐已经要崩溃了。“别说了，求求您，闭嘴吧！”
吴禹泽的声音戛然而止。
“您别跟我说这些。”她脸色通红，“真的，老师，您是一个很好的人，也是一位好老师。您别对我说这些，我，不配。”
吴禹泽震惊了，他不管不顾地抱住了她，心疼道，“什么不配？什么配不配？傻丫头，你在说什么？”
吴桐仿佛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仍旧在喃喃地道，“您别说了，我不想听……什么都不要听……”
“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吴禹泽轻轻拍着她的背。“桐桐不气，我不说了。”
吴桐垂着头，她的眼泪大颗地滴落下来，打在了吴禹泽的匈口。
酒店暖气十足，他只穿着灰色的加绒衬衫，匈口位置很快就洇湿一片。
他感受到了凉意，不由得抬手将她的小脸给捧了起来。
满脸泪水，梨花带雨，大眼睛已经通红。
吴禹泽自责不已。
“小葡萄，我，我……”他很想说自己混蛋，不该说那些。
可那些话是他的肺腑之言，他憋了很久，都快憋出内伤了。
他一点都不后悔说了出来。
吴桐将脸扭开，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
吴禹泽赶紧从兜里掏出了纸手帕。
吴桐接过来，狠狠擤了擤鼻涕，这才能开口。
“老师您什么也不用说。”她看着他，“即使您是真心的，即使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不能接受您。”
吴禹泽的心降到了低谷。好半天，他才低声问道，“为什么？是……”
“不是您不够好。”吴桐摇头，“您非常好，真的。也不是我现在还不想谈。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吴禹泽沉默了。
良久，他才道，“所以，你才会那么痛快地跟我去领证？”
吴桐点头，“对的，因为有这个证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
吴禹泽知道有个禁忌一定不能碰，但他还是不甘心。
“是因为你的家庭吗？因为你爸妈将你给赶了出来，所以你对，对婚姻没有一点信心？不想建立亲密关系了？”
吴桐很明显地哆嗦了一下。
她一把推开了吴禹泽，声音冷到极点。“和他们无关，是我自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