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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不再是圣杯？这话是什么意思？”对于伊莉亚这话，谢晨不能无视。
“也就是说，圣杯已经不是万能的许愿机了，上次切嗣就是战争的胜利者，但是他放弃了圣杯，就是因为这个。”
伊莉亚自己倒也是一知半解，就这么复述了一下卫宫切嗣的话。
闻言，谢晨伸手摸了摸下巴。
如果这话是卫宫切嗣说的，那八成就是真的了。
圣杯不再是许愿机，那么，它是什么？
变成漱口杯了？
开什么玩笑。
想了想，谢晨想到一个人。
如果是言峰绮礼的话，肯定知道这些秘辛。
毕竟他也是十年前那场战争的参与人，他还活着，连带着吉尔伽美什那逗比也活着，这里面说没有猫腻，谁信呢。
很快，谢晨就再次踏上了言峰教会的大门。
上次来的时候，谢晨还没太在意，这次稍微放松了点，就发现了这地方尽是冤魂。
“绮礼那家伙，到底在教会这种神圣的地方都做了些什么……连我这个恶魔都看不过去了。”
无语的对着空气中的怨魂们摆了摆手，谢晨直接把这么一大堆无主灵魂给收了起来。
一脚踹开门，谢晨直接走进教会大堂。
言峰绮礼正手捧着一本圣经站在那里，不知道是在祷告还是站着睡觉。
“绮礼，醒醒，天都亮了。”
闻言，言峰绮礼无奈的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转回了身。
“先生，您这样对神太不敬了，我可是在祷告啊。”
谢晨嘲讽的笑了笑：“祷告？别逗我了，绮礼，你这个假神父还会祷告呢，连我这个恶魔都不信。”
“不，先生，请相信我，我的信仰很虔诚。”
说着，言峰绮礼气息一凛，接着，一股令谢晨觉得不悦的神圣力量就这么散发了出来。
感觉到言峰绮礼身上那无法作假的神圣气息，谢晨这回是真的笑了。
一个抛弃了坚持，抛弃了善良，甚至抛弃了尊严的神父，居然还能有着神圣之力。
这种事情，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言峰绮礼这家伙，居然已经把自己的“愉悦”当成了信仰！
正是靠着这个，他才能欺骗自己，继续获得神圣力量！
一个人能扭曲到这种程度，真的让谢晨赞叹不已。
“我决定了，绮礼，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一定要杀了你，把你的灵魂作为我的收藏品！这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听到谢晨的感慨，言峰绮礼微微一笑。
“那真的是，不胜荣幸。”
看着言峰绮礼这油盐不进的模样，谢晨也懒得废话。
“绮礼，我有点事要问你。”
“先生请讲。”言峰绮礼恭敬的微笑道。
紧盯着言峰绮礼的眼睛，谢晨稍微用上了一点影响情绪用的魔力。
“告诉我，绮礼，关于圣杯的变化，圣杯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圣杯变得无法许愿？”
闻言，言峰绮礼微微一愣。
“原来如此，您已经知道了么，大概是卫宫切嗣给您留下的消息吧。”
说着，言峰绮礼笑了笑：“没什么，这个消息本来也是早晚要告诉您的。”
在谢晨的注视中，言峰绮礼看了看窗外。
“大圣杯，已经变成了污秽的集合产物，吉尔伽美什之所以能获得人类的身体并且存活至今，也是因为吸收了圣杯中的污秽。”
“而那污秽的名字，叫做此世之恶，是我翻遍了教堂的典籍，才明白了的东西。”
“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弱小并在战争初期就被击倒的第八职阶“avenger”从者安哥拉曼纽（angrainyu）。其灵魂按照规则被吸进圣杯，然后污染了圣杯。”
“安哥拉曼纽？”这名字让谢晨有一点耳熟。
“是的，古伊朗神话中的黑暗主神，一切罪恶和黑暗之源，这是这个名字的来源，但是被吸收进圣杯的当然不可能是主神，那只是一个‘愿望的集合体’，所以在他被吸收进圣杯的瞬间，圣杯就变成了这世上所有人罪恶的集中地，最大罪恶的黑暗漩涡。”
“你继续说。”谢晨点点头，示意自己目前还能听懂。
“被安哥拉曼纽寄生污染之后，“实现胜利者愿望”这一机能并没有改变，圣杯继续运作。它的力量巨大，乍看之下好象没有什么改变。但是那确实已经改变了。”
“第一点，是实现愿望的方式。愿望往往被朝着恶的方向去解释，往往只以会带来破坏和灾难的形式被实现。”
“如果要举个例子的话，那就是第四次圣杯战争后那场造访冬木市住宅地的大火灾，那正是圣杯留下的礼物。”
“第二点，是不可驾驭性。一旦被解放，大圣杯就会开始流淌出“此世全部之恶”。唤起灾厄的灾厄，直到毁灭掉理应诅咒的所有人类为止，都会不断散布恶意。”
“不仅如此，圣杯内蕴藏的黑泥“此世全部之恶”，也会使servant反转为叫做“黑化”的恶劣状态。”
“吉尔伽美什的现界就是这个原因造成的。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最后决战中，吉尔伽美什全身沐浴于自大圣杯流出的黑泥。”
“通常的话，会疯狂而死或是当场被吸收掉吧。然而，他是非同凡响的英雄王，连那股恶也能视若无物，通过泥获得了肉体，并回归到现世。经过此次受肉，吉尔伽美什变得可以不耗费魔力地现界。”
听到这里，谢晨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