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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五、《烛影摇红》
江上秋波夜里闻，此生情爱与谁真？
电光闪闪乌云起，雷雨填填夜幕掀；1
野鸟息声枯草隐，蚓虫出洞紫泥耕；
痴心疯乱谁安抚，混沌怎将美丑分？
听到砸门的声音，大家都跑了出来，一齐拉住飞高。
飞高叫道：“别拉着我，我今天要打死两个鬼家伙，我要打死他们！……”
茹喜和茹贞跑出来，看到族长砸门，便知道发生了什么。真没想到，林内的眼睛还没好，在这大船上，离族长这么近，他们也干起了这种事来。
茹喜上前抢过了飞高的拐棍，几个男人一齐上前将飞高架起，送他去了下层后头一个舱室。
飞高气得手脚发抖，眼泪流了出来。
茹喜说道：“族长！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重重处罚林内的。你就安静些，事已发生了，你生气也是枉然。”
当茹绿和林内正在不可开交之时，听得飞高砸门，慌忙停止了行动，穿好了衣服。
听得大家把飞高架走后，茹绿便飞快地开门，大笑着跑了出来：“哈——！哈——！哈！哈！……”径直进了孵蛋舱，紧闭舱门。
为了不引响明天的工作，茹喜决定：立即为这件事作出处理。
茹喜说道：“走！大家一起到上层中央火堂去，把林内绑了上来。”
大家都一起来到中央火堂，茹喜站到了台上，林内被两个力士绑了上来。
飞高流着眼泪，被两个力士扶着站到了前面，说道：“林内奸淫无度，严重地伤害了族人和我的心，侮辱圣母，该当何罪啊——！呜——！呜——！……”
大家一齐叫道：“把他沉入江中喂鱼去！……”
茹喜说道：“既然大家都认为林内该喂鱼，那就把他投入江中吧！众力士上，将他投入江中。”
这时，茹贞站了出来，叫道：“慢！等等！大家听我讲！”
听到茹贞在叫，力士们停下了手，把举起的林内放了下来。
茹贞说道：“大家举起火把，朝上看！那高高地在晚风飘扬的是什么？是‘水德’和‘火德’啊！中间是什么？是‘神喻’啊！
我们大家算算，我们有多少人：我们有十六对夫妻，加上母亲和族长，再加上九个力士，有一位力士林丰被处决，总共才四十三个人啊——！我们族人要壮大有多难啊——！
从我们出来起，减员一人，这么长时间，只有母亲生了两个金丝彩蛋。为了我们族人的繁荣，绝对不可以轻易地处决一人了，我们要不来听听神喻，好不好？”
听了茹贞的话，吓得魂不附体的林内又出现了一线生机，忙伏下身子，说道：“我命自有神作主，请主巫听听神喻再说吧！神是不是要让我死，我还不知道呢！就是死也不要让我死得神不知，鬼不觉啊！这样我心有不服啊——！”
飞高听了茹贞和林内的话后，觉得心恢意冷，说道：“大家既认为如此，我想，也是我的德才不够，我也不应该再在族长之位了。请大家顺便求得神喻，另选新族长，以后我愿作一个碌碌的捕鱼者，主巫你认为如何！”
茹喜说道：“族长的话大家听到没有，他要辞去族长，另选新人，大家同意不？”
大家三三两两地说道：“谨遵神喻！谨遵神喻！”
茹喜说道：“那好，升起圣火，跳神舞，助众巫入定！”
茹喜带领众巫念动心经，茹贞带着大家歌舞了好一阵，可是众巫就是不入定，只有水德一神附茹乐体。大家伏地，请神喻。
神说：“圣母为大家之母，她受感情之磨难已深，神也无能为力。她之错，非她本性之错，为疯癫乱性之举。
林内为一员族人，犯此大错，但是，我辈应有宽大待人之德，所以，林内不至于死，可将他监禁，以望后行。
至于族长飞高心意已冷，不愿再当族长了，大家可让茹云为新族长，带领大家走向圣地。”
大家听了神喻后，茹喜便带着其他未入定的巫师，和大家一齐伏地接神喻，公认茹云为新族长。
茹云被推上了族长之位，说道：“水德柔肠，宽厚待人，为我族人兴旺，那就暂不处死林内，可以用最下层船头舱室作为禁闭室，将他关入其内。力士们！将其送往禁闭室。”
待得力士们把林内关入禁闭室后。这时，群星隐迹，秋风更紧，雷声响起来，很快将要下雨。
飞高说道：“我现在住的舱室，为全船之首室，现请新任族长搬往居住，以便指挥整个大船。我自当搬往下层舱室。”
茹云说道：“老族长，我和茹洁跟您换一下舱室即可，您何必搬往下面舱室去。”
茹云是这样想，老族长和自己的舱室对调是最好的，因为自己的舱室面对着孵蛋舱室，这样，他和母亲住得近了，便有可能和好。
可飞高却说道：“千万不能这样，我就要住到下面去，因为下面可以从后面看力士们使龟尾桨，又可望得一江滔滔之水，又好捕鱼。我讲了，以后我便做一个捕鱼者，请族长随我心愿吧！”
茹云说道：“既然老族长想休息身心，那也好，您就住在靠尾桨边的一个舱室吧！”
茹云说道：“送水德神！”说着，大家便一起跳起了送神之歌舞。
送神后，茹云说道：“封起中央火堂之火，大家安心休息，明天便开始改装脚踏转桨，尽快使我们的大船一泻千里。”
茹绿把自己关入孵蛋舱室后，一直坐着傻笑，并喃喃地说道：“嘻！嘻！嘻！我爱老公！爱老公有什么错！茹喜、茹贞！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啊——！飞高！你也太无礼了，为什么打门啊——！太不讲礼了！你又不能做老公！为什么要打我们的门，坏我们的好事。真是太无礼了。”
“哦——！我和老公生的宝贝蛋！你们还好吧！”茹绿说着，便小心地把一层层红布掀开来，一边用手轻轻地翻动着他们，一边说道：“好宝贝，听妈妈的话，快快长吧！快快出壳吧！妈妈在等着你们呢！”
茹绿将蛋翻了一遍后，又将红布盖好。之后便躺到床上，自言自语地说道：“宝宝是男是女呢！里面这样暖和，一定是一对女孩子，就象我一样漂亮的女孩子。啊——！哈！哈！两个漂亮小女孩将来帮我生好多孙女，啊——！哈！哈！我太幸福了！太幸福了！”
这时，上面传来了阵阵喧闹声：“把他投入江中喂鱼去！……”
茹绿嘴里嘟哝着道：“又要把谁处决了，还嫌族人太多不是？”便又想跑出去，制止他们的行为，忽又想起自己和林内的事，隐隐感到自己之错，自己出去还不被大家骂，便静下心来，听他们是怎样处理林内的。
茹绿心一静下来，心境便清晰起来，心里便也暂时明白起来。又听得飞高辞掉了族长，心里一阵阵内疚起来，喃喃地说道：“傻老公，为了我，族长也不当了！好吧！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只是你——！真拿你没法！”
茹绿又听得茹云当了新族长，心里便又一阵高兴起来：“好啊——！是该他茹云当族长了，茹云啊——！茹云！你真没有辜负我对你的良苦之心啊——！神灵保佑他，众人拥护他，他一定会发挥他最伟大的才能，带领大家，回归先祖圣地的。”
又听得飞高说，他要住到下层舱室去，当一个捕鱼者。茹绿心里一阵心酸，流起了眼泪来。喃喃地说道：“飞高啊——！飞高！你这不是要将自己置身世外吗？为什么要这样！你没有了男人的能力，可我还可以做你的妻子啊——！呜——！呜——！呜！……这都怪我啊——！”
茹绿哭了一阵后，听得楼板响起来，大家都纷纷散去了，可是，她却不能入睡了，只听得外面一时间雷鸣电闪，风雨交加。
茹绿心里更是不安起来，便掌灯出来，走到了下层，找了一个舱室。
一敲门，一个力士伸出头来，便问道：“飞高他住哪里？请告诉我吧！”
力士见茹绿流着眼泪在找飞高，便心生怜悯，说道：“他就在那船尾的舱室，他可能睡了吧！”
茹绿说道：“他没睡，我找他去。”
茹绿走到飞高的舱室边，伸手敲了一下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你来这里干什么啊——！你走错门了吧！”飞高说着便要把门关上了。
茹绿流着眼泪说道：“不！我没走错，我就是来找你的，你让我进去吧！我有话跟你说！”
飞高说道：“不！你走错了，林内在这层船头舱室，你去哪里看看吧！不过，可能你见不到他，因为有力士把守着，不会让你进去的。还好！你德高望重，谁都怕你，你多说说，可能力士便让你进去了。”
“你说什么啊——！我是来找你的！”说着，疯狂地一推飞高，快步进去，把门关上了。
飞高一条腿，身体本来就不稳，被茹绿一推便倒在了床上。
茹绿扑上去，双手紧紧地抱住飞高。飞高因伤弄得身体很瘦弱，哪里能挣扎得脱，便由着疯狂的茹绿按着。
茹绿按着飞高，哭着说道：“呜——！呜——！呜！……我知道你对我的衷心，都怪我，我一时糊涂，所以才被那林内迷住，都是我该死，好不好！可你不该这样让自己置身世外啊——！呜——！呜——！呜！……你要这样还不如让我死了啊——！呜！呜！呜！……”
飞高让茹绿在自己身上哭了一阵，说道：“我现在是一个无用之身，不能象林内一样行男女之事，你还是快快离我而去吧！你可以找你的快乐。我做一个世外之人，我也不要这样因为你而痛苦了，你快走吧！快走啊——！”
茹绿道：“不，我不走，你听我唱。”
说着茹绿便咽声唱了起来：“
雷雨不停，泪水流，声哽噎、心伤痛。大江波浪唤声声，淘弄金沙涌，
闪电狠将心恸，夜深深，寒风恶梦，几番番苦，有君情深，最为感动。……”
好一支《烛影摇红.唤君心》，飞高伏在床上，听着茹绿疯疯癫癫地唱着，任由泪水把被子打湿。
注释：
1填填：形容声音大。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