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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一、悦海王之死
大清早,丹稿王闭目坐在大殿上,等着臣子们上殿奏本。众臣入朝,跪拜见礼。
茹阳将军上前奏道:“启禀大王!悦海王和其臣子千里投臣,住在馆驿已多日,现在我国国祭已毕,理该召见,遣返他们君臣,以安临波国百姓和其亲胄!”
茹阳讲完,过了好一会,也没有听到丹稿王回答,抬头一看,只见大王仍旧在闭目养神,便再次说道:“启禀大王!悦海王和其臣子千里投臣,住在馆驿已多日,现在我国国祭已毕,理该召见他们,遣返他们君臣,以安临波国百姓和其亲胄!”
这时,外交史上前报道:“启禀大王,悦海王和其臣子因得流行病,昨夜都暴病而亡!只有丞相茹法一人尚存,现在已命大医会诊,大医说是恶性传染不治之症。”
茹阳一听大惊,哑然地鼓瞪着眼睛望着御云元帅,心想,好毒的人心啊——!两国之家仇国恨从此无休无止了。
为什么茹法没有死去呢?原来茹法是个天生的水土不服者,来明田国后,一直拉稀少食。当御云元帅派人送来夺命晚餐时,他一见就想呕,所以一点也没有吃,只是吃了些自己从临波国带来的,吃剩的干粮便睡了。
第二天早晨,茹法迷茫中听到阵阵鸟叫声,还隐隐传来溪水声,一切都十分安静,安静得出奇,便朝花园看去,只见得木凳上结着一层白霜,金黄的秋菊在风中悠然地摇摆着。在往日,一些喜欢操嘴皮子的大臣早就在花园里闹开了。
茹法见此景,一时紧张起来,心想,今天是怎么了?忙一头坐了起来,裹上衣服,匆忙出房,转入了大王的房间门口,叫道:“大王!大王!不早了,内侍们!快帮大王穿衣,准备应召回家啊——!大王!大王!……”
茹法叫了几声,不听得有人应,更是慌了,忙用力撞开房门,只见得两内侍伏倒在地上。忙上前叫道:“内付,还不快侍候大王起来啊——!看你们醉成什么样了。”茹法上前一推两个内侍,两内侍毫无动静,再用力一推,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死了。
茹法猛惊,忙一边叫着:“大王!大王!……”一边跑向大王的床,拉开帷帐,只见大王仰卧床上,用手一推,王的身体已僵,已是没有了气息,便扑——!的一声跪到地上,痛哭道:“大王,都怪臣等无能啊——!呜——!呜!呜!呜——!……”
这时,丹稿王的宣旨仪仗队进入馆驿,宣旨官大声叫道:“丹稿王有旨,悦海大王和一班臣子接旨——!”
宣旨官叫过后,并没有人出来,觉得很怪,隐隐听得里面有哭声,便又叫道:“丹稿王有旨,准悦海王和其臣子们回国啊——!悦海王速来接旨——!”
过了好一会,还是不见有人出来,只听得里面茹法的哭声更是断肠。便带着仪仗队走进去,只见悦海王和两内侍已死,丞相如法跪在床前痛哭:“大王!丞相我无能啊——!你不能死啊——!呜——!呜!呜!……”
宣旨官正襟叫道:“临波国丞相接旨!”
茹法哭着跪在地上,转过身来,宣旨官宣旨:“丹稿王圣曰:悦海王千里投臣,心悦臣服,现准其和其臣子们返回临波国,回国后,当为民造福,与我明田和平相处。
钦此!”
茹法哭道:“臣接旨!”便又转头痛哭起来。
宣旨官见状,忙令人去其他房间,发现所宿悦海王的臣子五十人无一生还。便立即禀明了驿馆主事官,主事官很快请来了十名大医,大医们一至认为,这是一种恶性传染病,导致悦海王和其臣子们身亡。
驿馆外事官忙把此事向外交史禀明了。所以,外交史听了茹阳将军所奏后,才站出来说,悦海王和其臣子们除茹法外,全部已死,现已将馆驿查封,以免病情外传。
御云元帅上前奏道:“禀大王!悦海王和其臣子们患的都是恶性传染之疾,最好是火速收敛其尸体,速葬,以免恶疾漫延啊——!”
王道:“准奏!速通知临波国贵胄,王亲,来明田治丧。”
御云元帅道:“是!”
临波国王叔——东岸王一接到外信使官下达的丹稿王旨意,灵机一动,便对信使说道:“目前我临波国在大风灾之后,民不聊生,恶疾遍传,死亡无数啊——!悦海王恐在临波时便已染上恶疾了,不想和众臣死于明田,真是可悲啊——!呜——!呜!呜!……悦海王!呜!……”
东岸王又修书一封,说道:“我临波国在风灾过后,恶疾流行,我王亲、贵胄也有不少人染上了,以防把恶疾传到明田,造成不可收拾之局面,我已在信中特求丹稿王,我临波国暂不派人去你国治丧,求丹稿王先将我身染恶疾的悦海王和臣子的尸体就地安葬,以免恶疾流行,于民不利啊——!”
丹稿王接到临波国东岸王的来信,早朝和众臣商议:“临波国东岸王来信,说临波国在风灾过后,又遭遇恶疾流行,恐将恶疾传入我明田,所以不再派人来治丧,望我国将悦海王和其臣子们的尸体就地安葬,不知大家有什么想法。”
茹阳听后,便想到:好一个东岸王啊——!这一下你有救了。茹阳忙上前施礼道:“启禀大王,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这临波国受过大风灾后,我明田又派兵攻打,两灾并重,更是不堪重负,我们走后,必有大疫啊——!恶性病就此流行,不足为奇啊——!我看我们还是火速将悦海王和其臣子的尸体安葬了,越快越好啊!他临波国不来治丧那也好啊——!要是他临波国来治丧大王必出席一下吧!要是传染上恶疾,必殃及我大王和国民啊——!大王!三思啊——!”
御云元帅上前道:“国主克死他乡,臣子们还不思治丧,这分明是不仁不义之帮,大王,臣请缨出兵征讨,定一举将临波国亲王和贵胄押来我明田。”
茹阳听后,上前力阻道:“大王啊——!绝不可征讨大难之邦啊——!御云元帅如果领兵而出,必遭遇恶疾传染啊——!那时便不战自败了。”
御云元帅说道:“你怎知他东岸王来信说的是真还是假,若有假,我必领兵讨之。”
茹阳忙上前道:“大王!难道这悦海王和其臣子五十余人死于恶疾也有假吗?”
丹稿王被问住了,说道:“这——!好!好!好!不要争了,御云元帅你领精兵五百,化装成商队,多带钱粮,以不扰民为原则,去看望东岸王!”
御云上前道:“臣领命!”
丹稿王又道:“茹阳将军——!”茹阳上前道:“臣在!”
丹稿王道:“令你领五百兵士,深挖土坑,将悦海王和臣子们的尸体安葬好,并好生照看好他们的丞相如法。你可以保重自己啊——!可别染上了恶疾!”
茹阳道:“臣领命!”
散朝后,丹稿王召见御云元帅,元帅跪着行礼问道:“大王召我,有什么吩咐?”
丹稿王道:“好一个东岸王,入室操戈,非等闲之辈啊!他叫什么名字啊——!”
御云元帅道:“既知道他是入室操戈,为何不直接派出雄兵征讨?”
丹稿王道:“不行啊——!我们刚和他们打完一仗,连他们的悦海王都死在我们这里了,再发兵而去,太为不妥啊——!我们的茹阳将军也真会做好事,将大量的粮食救济了他临波国百姓,现在我们要再打一仗粮食将无法供用啊——!”
御云元帅说道:“临波国海产丰富,现在各处百姓大都搬往海边去了,要是我们现在打去,可以轻易占领很多土地啊——!”
丹稿王道:“不行啊——!光占土地,没有百姓耕种有何用?要是占着临波国的土地,他们依靠丰富的海上资源很快便可以跟我们打一仗,茹阳啊——!茹阳!你给我留下了不小的后患啊——!”
御云元帅道:“那我还是照原计划带人去看看,他临波国是不是真有流行病。要是没有,我当即便把东岸王抓了。”
丹稿王道:“你去可要小心些,那东岸王可不是等闲之辈,还得小心流行病,多备香料,和药材去。”
御云元帅说道:“大王放心,我们这次去就是准备带大量的药材,化妆成贩卖药材的商人。”
丹稿王道:“这样便好!快去吧!我等你的消息。”
御云元帅道:“臣领命——!”说着便下去了。
茹阳选定了西云山作为悦海王君臣的墓地。这一天,是悦海王君臣出殡的日子。
茹阳夫人道:“如今丹稿王虽然封你为王,可是私下却将悦海王臣给害了,我看,以后战事还将不断。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过了这一阵子,等我们茹忠和茹雪成亲后,你便辞职,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
茹阳道:“嘘——!悦海王被害这一事可不能乱说,现在大王要的是他们因流行病而亡。夫人放心,我一定会找机会辞职的。”
这时,茹极走进来道:“父亲!悦海王出殡事宜一切都准备好!只待父亲致辞后便可出殡了。”
茹阳问道:“那个死里余生的茹法他现在如何了?”
茹极道:“他正从悦海王的灵柩起,逐个、逐个灵柩在不停地哭诉,正哭得天昏地暗呢!”
茹阳道:“看到了吧!此人性情率真!真是太可悲了。哀乐队都到了吗?”
茹极道:“正在那里吹打着呢!”
茹阳道:“那好!我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