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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0、夜起悲歌
大家纷纷向山林中撤退,向灌木丛内钻,有很多来不及躲避的士兵被红冠鹫抓起,然后被其从高处抛落下来,有的掉在水里,不见了踪影;有的被抛到山崖上撞死;有的被饥饿的红冠鹫撕裂,成为它们的盘中餐。
也有士兵们举枪还击,有的红冠鹫因此伤亡,可是红冠鹫越是伤亡大,越是疯狂。进入树林和躲进灌木丛中的士兵有些遮挡,稍好一些,可这也无济于事,玲珑壁上空顿时一片血雨醒风。
茹阳大怒,舞动着手里的令旗,叫道:“快,点起火把,特等兵上,将其老巢烧掉。”
烧红冠鹫的老巢以退其袭击,这是部队行军时对付红冠鹫的有效办法。茹阳的特种兵有多年积累的烧红冠鹫老巢的经验。不过,烧红冠鹫老巢这是灭绝红冠鹫门户的最后一招,不到万不得以之时是绝对不这样的干的。
茹烈少校领命带领特战队二百人,每五人一组,带上火具,火速向山林中分散开来。那红冠鹫是空中霸主,其巢建在高高的树上,一只巢就是一担柴,只要一点着,必毁。
茹烈亲领五人,来到了一颗大树下,只见得树杆上和地上满是红冠鹫的排泄物。抬头望去,上面有五只硕大的巢。如是便命人支起一根竹杆,上设一个火把,支到了树上。大树上的枯叶“呼——!”一声便烧着了,鲜的树叶由于含油量也大,也跟着“噼呖!叭啦!”地烧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大树燃起了大火。
巢里的小红冠鹫经不住热焰,纷纷向树下跳,有十多只被摔死在地。火苗直上,很快便烧着了树上的五只柴窝,五个火球在半空中迎风呼啸着。
这时,红冠鹫知道自己所凌辱的小生灵的厉害了,只听得空中传来“呜——!呃——!呜——!呃——!……”的叫声,这是红冠鹫在哀嚎。不一会儿,它们便纷纷飞走了。
茹阳明白,那红冠鹫就是欺善怕恶的,只要它们明白了下面的人不好惹,便暂时不会再来造次了。
得饶之,且饶之,毁一处红冠鹫的巢便可使之后退,便不可再多毁其他的巢。茹阳见状,便在山头摇动红旗,下令收兵。
这时,已是金彩西下,将士兵们有的下到河里,忙于打捞落水者;有的去山林,寻找被红冠鹫从空中摔下来的人;有的在安葬死难者。这正是:
晚霞如血落平湖,悲泪似泉注大虚;
兄弟身亡魂对隐,双亲心痛沫相濡;
青山苍老平原化;苍海万年苦碱淤;
青史流传一页记,英名万古墨不枯。
茹阳领着各位将领和太医们进入绝音室,商量对策。
茹阳道:“快!快快清点人数,把今天的伤亡情况报上来,尽一切努力医治伤员。将湖里,和掉入玲珑壁下的死者捞起,好好安葬。”
理事茹井少校上前领命道:“是,我已派人寻找失踪人员,打捞并寻找牺牲者,我这就去统计人数。”
茹阳又道:“今天我们虽然损失惨重,可是胜利者还是我们。现在红冠鹫已被打败,巨蟒也被我们驱离,看上去明天我们能顺利地架桥了,大家说是不是?”
茹梗上前说道:“将军绝不可这样认为,驱蟒汤药虽然对巨蟒有一定的作用,可是今天巨蟒还是伤了这么多的人。当水流将洒到水里的汤药冲散后,巨蟒也许又要回来了。红冠鹫虽然被我们暂时打败,可是,它们是我们的天敌,无时不刻在威胁着我们的安全。”
上校茹泉上前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巨蟒和红冠鹫明天再来,我们便按今天的办法,将它们好好整一整。”
茹烈少校上前道:“茹果红冠鹫明天还要来捣乱,我就带领我们的特种队,将它们的老窝全部烧了。”
茹阳道:“这倒是可以,不过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们可不是来和我们的天敌作战的啊!我们是为蓝紫珠而来,是为了开拓这片土地而来,难道我们要将无意地伤害我们的生灵都灭了不成?要知道:这是我们侵入了它们赖以生存的领地了。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茹梗上前道:“大将军,您别急!不是我们不能防备红冠鹫和巨蟒的袭击,而是我们太急了。急着在玲珑壁上架桥,只是一心一意地想着架好桥,快速地通过玲珑壁,虽然我们先前有茹赤的教训,也作了防范巨蟒的准备,可这都是急功近利的一种办法,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茹阳一听茹梗的话,沉思了一会,说道:“我们怎不急啊——!茹忠他们人员这么少都过去了,我们这么多人却过不去,还损失这么大。”
茹梗说道:“欲速则不达,其实茹忠他们过玲珑壁的损失也很大,只是他们运气好,过去了几个人而已。”
茹阳道:“好,依你的,快把你的稳妥的办法拿出来吧!”
茹梗道:“以后我们架桥可不能象以前一样了,人都不要下到水里去,玲珑壁有多宽,我们就架多宽的桥,这样架出来的桥便要比以前宽两三倍,虽然耗材耗工,可是这样的桥扎实,就是巨蟒也不能将如此结实的桥怎样,而且,将巨蟒所依的树木都占据了,巨蟒也便少来了。我们在桥两边留下两条种植带,在种植带上弄上泥土,种上辛臭草,并在桥两边,辛臭草内架护拦护住,以阻巨蟒。
这还不够,我们还得防止天上来袭的红冠鹫,那就得在桥上一路搭上牢靠的顶棚,将长刺树上的长刺条绑在顶棚上面去,这样,红冠鹫便不能对桥上的人造成危害了。”
茹阳道:“我明白了,你的想法是在玲珑壁上建一条全封闭式的水上长廊。这可要耗费大力气啊!可现在也只有如此了,我想迟早也得这样干的,要不以后便会麻烦不断的。好,为了珠路,为了我们的百年大计,我们便不计成本地干下去吧!”
且说茹广带领领四十个兵士,驾船与巨蟒遭遇后,便没有再向湖里洒驱蟒汤药了,而是和玲珑壁保持五十米的距离,快速地向对岸驶去,可能是没有惊动玲珑壁上的巨蟒吧!很顺利地到达了对岸。
茹广一上岸便点起了一堆火,向对岸报信。这时忽有人来报:“在树上发现有路标,可能是茹忠少将军留下来的。”
茹广领人上前,一看,果然,便说道:“快,沿路标向下游方向急进。”
大家一路在枯枝烂叶上奔走,在低矮的灌木丛中爬行,在茹忠留下的路标的指引下,急行了二十多里,直至金彩照到了头顶,茹广才下令:“暂停休息,准备午餐。”
这时,已和仙子河偏离了一定的距离了,大家只得在水渠里捕鱼。火升起来,鱼肉的香气很快引来了一大群冲锋野狗。
茹广所率的是一支多么强悍的部队,只听得一声令下:“杀!”四十人向冲锋狗一阵冲杀,猎获了三十多条冲锋野狗,其余的一路悲嚎而逃。
大家把冲锋野狗归总,茹广命令道:“将它们统统开肠破肚,烤熟了大家饱餐一顿,稍加休息,然后出发。”
大家得令,便开始在水渠中处理冲锋野狗,处理好后,便各自烤起肉来。大量的冲锋野狗的肉香怎是了得,这时便惊动了另外一群猎食者,夜行紫猫。
大家吃饱后,稍稍休息了一会,茹广便下令:“将没有吃完的烤肉,每人背一块,到晚上时,大家走得累了,便不再捕猎做晚餐了,各自吃自己背的一块烤肉。现在,出发!”
一下午急行军,天已渐黑下来,这时眼前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被火烧过的草木带。茹广看着此景,命令道:“停止前进,大家准备简易的草窝休息,不必搭那费时的窝棚了。”
茹广看着眼前的火烧过的地段,心里一阵疑惑。看那地段,约有五十米长,横于两水渠之间,也不象是自然起的火。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正在思虑间,忽兵士来报:“茹广上校,大家已将草窝准备好,都在草窝里吃着自己背来的烤肉,天黑下来了,大家都异常疲惫,今晚还要不要派人站岗?
茹广道:“就派六人足已,大家都累坏了,吃过后早些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便赶路。”
旷野寒星风缕缕,疲师困倦草成窝;
虫琴萦梦回乡路,蛙鼓断肠得胜歌;
千里他乡云涌动,万年春水浪消磨;
林莺低唱高枝影,莹蝶翻飞夜舞戈。
夜渐深,两个轮流站岗的人也难以支撑一天的疲劳,倚着树入睡了。天上寒星点点,眨着眼睛,地面黑夜里的千花万草上的露珠,就象是星星们洒落的泪水。草丛里的虫儿在不停地弹着琴,在士兵们的梦里,就象是回乡的乐曲,青蛙们在打着小鼓,就象是伴着未来得胜之日的歌声而起。泉水声声,穿过树影,林莺低唱,莹蝶好象在夜里舞动着它们雪亮的刀枪。
这时,一大群尾随而来的夜行紫猫逼近了周围的灌木丛。星星躲入云层;星星之泪——露珠无声地落入地下;莹蝶停舞;林莺、蛙鼓、虫琴声息;四周围已只剩泉流声声独自呜咽了。
夜行紫猫群很快便将熟睡了的茹广的队伍包围了起来。也许它们上次吃够了茹忠他们的亏了,这一次一定要抢先将这一群人制服了。
领头的一只夜行紫猫向其中一个熟睡了的士兵猛扑过去,尖锐的长牙一下便扎穿了那个士兵的喉咙。就在这时,所有的夜行紫猫都瞄准了自己的进攻对象。
“啊——一……”一声声惨叫,响彻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