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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0八、惊龙檀香杖
大家被带进了祥云大寨,只见得寨后有三条雪白飞泉,从碧绿的山崖上飞下,哗哗的响声回荡于山谷中间,和鸟发出一阵阵欢乐的叫声相映着,使人心驰神往。大家随着二大王和三大王,走过架在碧水上的九道弯回廊,回廊边花团锦族,蜂围蝶阵。绕过小山连百座,终于来到了大王的王殿。
只见得那王殿檀木雕花,上刻人物走兽,热闹非凡之气难于言表。进入殿内,只见王座高高,在后面有一个由巨鲨牙组成大圆屏,桌子和凳子都是檀木的,整个王座十分精美,层层镂空。只见那王座四周侍女徘徊,来往地侍候着。二大王上前道:“大王,人都带来了。”
大王道:“嗯!松绑!让他们都坐下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有人上来将绑在大家身上的绳子都解了。大家都被绑麻了,活动了几下手脚,然后坐了下来。
悦海说道:“大王!有什么话你就讲吧!”
大王道:“这惊龙檀香杖是谁的,快告诉本王,要说得清,我可免你们一死,否则都休想活命。”
那三大王在一边道:“大王在问你们的话呢,还不快快讲来!”
茹娥上前道:“这惊龙檀香杖是少国主悦海的啊——!大王,您千万不要杀了他啊——!”
大王道:“少国主,哪儿来的少国主?”
茹娥道:“临波国的少国主啊——!”
大王道:“什么?临波国的少国主?惊龙檀香杖怎么到临波国去了,你们可不骗我啊——!就凭刚才你说的话我可以杀你们一百次了。”
茹娥道:“真的,惊龙檀香杖是少国主的,其他人怎会有这样好的东西啊——!上面有那么多的宝石!”
那大王怒道:“岂有此理,我祥云寨的宝杖怎么会到临波国去了,分明是在胡说,来人啊——!将这妹子和悦海拿下,立即送西云山,将他们砍了。”
话音刚落,几个偻罗兵一齐上来,将茹娥绑上,就要往外走,悦海上前叫道:“大王错了啊——!那惊龙檀香杖确实是那位姑娘的啊——!与我和临波国无关啊——!那姑娘是为了救我才说惊龙檀香杖是我的啊——!快将我绑上砍了吧!”
大王一听悦海说完,便说道:“是真的吗?那好,将那位妹子放下,将什么少国主绑上,押往西云山砍了。”
不想,茹娥大叫道:“大王!那惊龙檀香杖确是他临波国少国主的啊——!快将他放掉吧!”
大王道:“哈!哈!哈!既然都说不清,那好,将二人一起绑了,送西云山。”
茹法一听,上前说道:“大王不是说有惊龙檀香杖便可免死了吗?现在却又要多杀一人了,这讲不通啊——!”
大王道:“我是要你们老实讲出来,才免你们一死,可你们却!”
茹法道:“茹娥!还不快如实将惊龙檀香杖的来历跟大王讲了。”
茹娥听了茹法的话,说道:“大王!这惊龙檀香杖确实是我的,我家住千峰岛,如果大王不嫌哆嗦,快把我们放开,我把它的来历说个明白让您听。”
大王说道:“把他们带回来,松了绑,让他们坐下来,听那妹子如实道来。”
三大王听了大王的话,便带人过去,将二大王的人推开,帮悦海和茹娥松了绑,带回来,搬上凳子让大家坐下。大家听茹娥说出了真象,却原来是那般情形:
晨风爽爽鼓风帆,海鸟声声韵韵恬;
白浪滔滔沙岸掩,千峰律律彩虹衔;
壮男奕奕纲绳紧,娇女欣欣笑语甜;
金彩高高山雾敛,船舱满满喜歌添。
那一天,茹娥的父亲茹梧和母亲茹鹊,在天边刚露出鱼肚白时,便和左邻右舍一起摇船出海了,走出了很远,大家一起围网捕鱼,收获很大,船舱渐满。
茹悟从阳光中远远望去,忽见得前面有群山出现,猛然间心里一颤,说道:“大家注意,看那边,有山啊——!我们快往回撤吧,那儿可能就是琼台岛了!”大家一听琼台岛,心里便紧张起来。
谁不知道那琼台岛是海盗出没的地方啊!要是被抓住,能保得命回来就不错了,有的人被抓去,便终身留在那儿侍候那里的强盗头了。虽然千峰岛的岛主多次与之交涉,那里人答应,只要千峰岛的人不要进入琼台岛水域,就不会有危险,可是后来还是有千峰岛的人被抓去,因此打过两次仗,可都败下来了。
大家立即收起网,火速掉转船头往回跑。正在这时,从远处过来了一队快船,大家更是没命地将船往回划。可是,此时船里满舱都是鱼,哪里能跑得过强盗们的快船。
茹悟受寨主之托,一定要保证大家的安全,便大声地叫道:“快把舱里的鱼向海里抛掉,要不我们便要被赶上了。”
大家忙了一上午,辛辛苦苦才打来的鱼,怎舍得就这样抛回大海。茹悟见大家无动如衷,后面强盗的船步步紧逼过来,茹悟道:“茹鹊!快!快将鱼全部抛入海中啊——!要不我们便要完蛋了。”
茹鹊道:“大家都没有抛呢!我看能跑得赢吧!”
茹悟道:“我们离家还远着呢!别抱妄想了,孩子她妈!是鱼重要还是我们的人重要啊——!到时我们要累得不能动了,那就只有束手就擒了啊——!”
茹鹊只得听茹悟的,将鱼一瓢瓢地舀起,向海里倒去。大家看到海盗船来得太快,实在无能为力了,又看到茹悟夫妻已向海里倒鱼了,便也纷纷将鱼向海里倒去。
这时,奇迹出现了,一大群海鸟纷纷飞过来,抢食大家刚刚倒向海里的鱼,在大家的船后面形成了一大片海鸟屏障。强盗船进入海鸟群中,海鸟便群起而攻之,海盗们被海鸟啄得头破血流。
茹悟见海盗们被阻在鸟群中,便叫道:“大家留下船里剩下的鱼,火速回去。”
听到茹悟的叫喊,大家争先恐后,拼命地划着半舱鱼往回赶。一个时辰过去,大家已是累得大汗淋淋,全身乏力,终于喘着粗气靠岸了。一下船,大家也顾不得歇息,各自把自己船舱里的鱼往下搬。
鱼刚搬完,只见得海上一大片乌云卷过来,一时间狂风大作,大家还来不及将船拖入避风处,便已是狂浪滔天,只有看着自己的船被掀翻,甩在了岩石上。
茹悟叫着:“不要管船了,快进山林防风洞内躲避!”
大家听得呼喊,才明白过来,这是飓风来袭,飞快地向树林中跑去躲入防风洞内。
茹悟立即清点人数,还好,人员一个不少。
大家听得外面狂风暴雨,一片水声,夹杂着一声声雷响,一个个红红的闪电,从乌黑的天空中下来,好象就要烧到自己的脸上,树木折断,倒下的声音,被雷雨吞食的鸟的惊叫声。这一切直充斥着大家的躯体。
这正是:
帝斩雨神大海翻,罪屠风伯万山旋;
天诛电母红光闪,地灭雷公百兽残;
水逐蛟龙鱼鳖死,火烧碧树鸟蝉冤;
众生万死存一命,金彩复明泪水干。
约半个时辰后,风停雨去,金彩的光辉洒了下来,寨主立即率众人清点人数,发现有一死两伤,便命茹梧处理后事。
茹梧领命,带领大家去坟场埋葬死者,忽闻得一声声惨叫:“哎哟!哎哟!救命啊——!……”
茹梧领人过去,一看,此人手里紧紧握着一根满是泥浆的木棍,满脸泥沙,难以辩认出他是谁,听他痛苦的呼救声,肯定受了重伤。
茹梧便留下一部分人安葬死者,和另一部份人将他抬到了自己家里,帮他清洗好身子和伤口。只见那人是一个老者,双腿上各有两个伤口,便和茹鹊一起,在他腿上四个伤口上上了药。
在这时,茹悟的女儿茹娥过来,捡起了老者放在地上的那根粘满泥的木棍,说道:“爷爷!我来帮您洗洗,好不好啊——!”那老者说道:“好啊——!小妹妹乖!”
不一会儿,茹娥便将木棍洗干净了,拿了过来,说道:“爷爷!给您!”说着便递到了那老者的手里。
茹悟一看,大惊,那根木棍上镶着红宝石和蓝宝石各五颗,闪闪发光,气派之极。
老者见茹梧和茹鹊看出了端倪,便说道:“二位好心的恩人,我也不瞒你们二人了,我便是琼台岛的岛主——海林。我发现我们岛上的其他寨的头领率队伍出动了,便带人亲自尾随,想制止他们打劫你们。因为我们的敌人不是千峰岛,而是那临波国。不料,遇到飓风,被弄成这样了,其他的头领和船只已不知去向了。如果你信我,便放我一条生路,让我回去,如果不信,也可以交给你们岛主处置了。”
茹梧说道:“早知道你是海林我就不救你回来了,你的话怎让人信,你是和强盗们一起追我们的吧!”
茹鹊说道:“我看他年纪这么大了,应该不会骗我们的,再有,哪里有岛主亲自出来打劫的啊——!要交给寨主,还不知道怎样处置他呢!把他放了吧!”
茹梧道:“看你,妇人心,必害了我们自己啊——!”
这时,茹娥走上前,抱住茹梧的腿,说道:“爸爸!把这位爷爷放回家吧!他怪可怜的,他不会说谎的。爸爸——!”
茹梧道:“唉!真拿你们母女没法子,好!好!好!把他放了吧!”
茹梧转身道:“海林!你走吧!以后可要多为我们千峰岛想一想,不要老是让你们琼台上的人胡来了。”
海林一听,说道:“我回去一定将那些胡来的人收拾了,你放心吧!”说着便想站起来离去。可是,他一用力,哪里还能站得起来?
茹娥上前将海林扶住,说道:“爸爸!妈妈!你们看爷爷伤得好重啊——!又不能走,不能驾船,还是让他住在我们家,养好伤再说吧!”
茹梧道:“那好吧!过几天好些你快回去吧!”
几天以后,林海伤势好转,和茹梧一家告辞,拿出他从不离身的那根宝贝棍子,递给茹娥说道:“小妹子啊——!爷爷这就要走了,就将这根棍子送给你吧!它名叫惊龙檀香杖,以后你们要在海上有难处,只要拿出此杖,便没有人会为难你们了。小妹子,你喜欢吗?”
茹娥接过惊龙檀香杖,说道:“我喜欢,真好看!好香!”
林海道:“呃——!这就对了,好了,我要走了。”说着便挥了挥。径直上船,摇动双桨,向琼台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