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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0、归于水火
望角村头素尺飘,祖河玉带出云霄;
粉销白蝶悲成队,花落金蜂泣似潮;
枯树高枝千鸟静,草根浅洞万虫嘈;
二王白马轻移步,百姓齐哀大海嚎。
大家听得圣母归天,茹云立下令道:“茹木、茹炭,你们二人带一些村民在此将两只长龟安葬好,大家都随我回去吧!”
村长茹滴道:“大家还是都快回去吧!族长请放心,我一定带领村民们将两只长龟安葬好。”
茹云道:“那好!那就有劳村长了。”
茹云领大家一齐赶了回来,只见得母亲虽然双目已闭上,可端坐在神坛上不倒。茹喜、茹款和红苹跪在下面痛哭流涕。
茹云领大家上前跪下,放大声哭:“呜——!呜!呜!……母亲!您怎么不等我们回来便离去了呢?呜——!呜!呜!……”
消息很快通过灵鸟传到了明田和临波国国都,丹明王和悦韬王听说圣母升天,立即启程,赶赴望角村。
在十里之外,丹明王和悦韬王便各自举孝。
茹云得到丹明王和悦韬王都来亲祭的消息,便下令在神坛附近搭起了一个大棚子,布置成了一个大灵堂。
茹巧和飞蝶嗓子早已哭哑,眼泪已流干,红肿起来。再也无力哭诉了,二人便含悲提笔布置灵堂。
茹巧先写了一个巨大的“奠”字,悬于母亲肉尊后面。红苹、绿苹、茹款、茹悦等用青松翠柏及梅花装点于母亲肉尊四周。
飞蝶在祭场四周用白布作巨大水墨画八幅四对:一对是风云万里直下祖河。二对是:慈恩浩荡,教育儿孙。三对是:孤灯撰文传后世。四对是:喜归故土造大船。
在四幅巨画上各联一句,组成一首诗:
万里风云下祖河,千重山岳转鹂歌;
涌泉绕膝慈恩喜,寸草惊春玉德和;1
妙笔生花书盛世,兰心馥郁赋清波;
莲蓬结籽还丹泽,落叶归根盖漫坡。2
丹明王从北而来,只见得大路上,白旗迎风而飘,素尺千丈,花圈如雪。
丹明王下得龙辇,被两个身着素服的侍女搀着,只见王头顶白玉冠,身披雪鲛长披,全身素白。他的后面是一个扇形大白羽尾栖,被八个素服侍女托着,在尾栖上,有两只白鸽在“咕——!咕——!……”低鸣,王的细尾上戴着九朵大白花,卷伏于扇形大白羽尾栖上。
茹稻和茹云领大家一齐跪迎大王,丹明王忙上前将茹稻和茹云扶起,说道:“大家都起来!都起来!”
大王被侍女们侍候着,领群臣,绕过祭堂中央火堂,向正位神坛缓步走去。
抬头圣坛上,水德、火德、神喻三旗在火堂升起的热气中高高飘扬,在三旗前面,只见得:
青松翠柏梅花护,素尺挽联左右开;
白鹤纤云长空舞,祥英溥雾泽陂怀;3
绵山起伏祥光照,大海升平景福来;4
圣母徽仪云彩上,管弦圣鼓断肠哀。56
只听得站在圣母边的主巫茹喜唱道:“大王亲祭圣母,各位跪——!”
大家都一齐跪下,哀乐声暂停。
大王在侍女们的搀扶下来到神坛前,说道:“请丞相上祭品!”
丞相茹迩手持祭品单,含悲上前,泣声读起来:“圣母在天,请受我大王礼:白玉灵床。”
这时,从下面抬进一张白玉灵床,放于灵堂北边。
丞相又念道:“圣母在天,请受我大王礼:玉髓彩冠,金锦彩衣。”
下面即有侍女捧进玉髓彩冠,金锦彩衣。
丞相又念道:“圣母在天,请受我大王礼:八宝金钢杖。”
这时,下面即有侍者捧“八宝金钢杖”而上。
丞相接着念道:“圣母在天,请受我大王礼,金印步云履。”
……
就这样下去,丹明王送上了九九八十一件祭品后。
丞相才说道:“祭品已上毕,请大王亲祭。”
只见丹明王上前,跪下,上香、焚纸钱。
然后听得主巫唱道:“大王祭毕,送大王,起哀乐!”
炮声起,哀乐齐鸣,丹明王从灵堂出来,便被卫队接至北面行辕休息。
半个时晨过后,只见得海上一个船队,全队稿素,有如一条白龙破浪而来。
茹云闻得来报:“悦韬大王来祭!”
茹云即领飞鸢大王等上前跪下相迎,只见得悦韬王从满挂素尺的大船上下来,后面跟着一个素白仪仗队。
悦韬王将茹云扶起,说道:“大家请起!”
茹云领大家起来,抬眼只见得悦韬王一身稿素着雄姿,头戴银光南珠冠,身着鲛雪贯体袍,腰系墨玉猫眼带,脚踏青云金星履。脸存威严悲浅露,目转山水泪微含。
茹云见罢悦韬王含泪说道:“圣母仙逝,有劳大王远程而来,请先行歇息,用便餐吧!”
悦韬王道:“我等千里而来,为圣母孝,请领我等先行拜祭,然后再用餐吧!”
茹云道:“是!”说着便引悦韬王入祭场。
悦韬王进入祭场,绕过祭场中央火堂,来到神坛下,睹圣母慈容,先行下拜,起来后说道:“请上祭品!”
只见得一队素衣侍女捧祭品而上,茹喜高声地按单唱道:“
悦韬王远道来祭,上祭品:深海白珊瑚两树、龙眼南珠九百颗、仙灵鹿角四副、白玉银花车一辆、祥云雪鲛绫百丈、四海宝贝两车……”
待得茹喜唱完九九八十一件祭品,悦韬王才上香、焚纸。之后,被侍女们扶起。
茹喜含悲唱道:“悦韬王祭毕,鸣炮起哀乐——!”
炮声四起,哀乐齐鸣,悦韬王被人领至餐厅用餐,然后被带到南面行辕休息。
之后,飞鸢王和两国各路封王也一起上祭品祭奠。
两国大王的祭品已摆满了灵堂。各处祭品已在灵堂外两边摆出了一里路之遥。
茹云见状,忙令人沿路搭起了棚子,护住祭品。
第二天,大家用过早餐后,丹明王和悦韬王以及各路王行过主宾之礼后,便在各自的仪仗族拥下,进得灵堂。
先主后宾,向圣母祭拜后,各自站立两边。然后是茹稻、茹云等领人焚香烧纸祭拜,待得各路王和宾客都祭拜完毕。
茹喜悲唱道:“
圣母如绿,出生于茹祖大海之源头——!神藤洞——!先祖母茹快名下十女居二,其他九女因灾英灵早逝。
圣母是我茹家先祖血脉,一生坎坷,带领我等,不远万里,沿茹祖大河而下,回归故里。现圣母心愿已遂,毕生心血耗尽,毅然仙逝,幸蒙两国大王,和各位封王来祭,甚为感激,呜——!呜!……”
茹喜哭着,跪行至两位大王和各路封王前,行大礼。大家也一齐跪下,向两位大王和封王们行大礼。
一时哭声四起,两位大王一齐上前,含泪将茹喜扶起,然后请大家起来。
茹喜接着哭道:“遵圣母生前命,其真身先归于火,再化入水。今天,我们便将圣母遗尊先行火化,然后将其骨灰洒入茹祖大河!以遂圣母遗愿——!”
这时,明田丞相茹弥上前道:“我遵两位大王的意愿,连夜撰写好祭文,以铭后世。”
茹喜再次向两位大王跪下行礼,哭道:“多谢两位大王!”
丹明王道:“请茹迩老丞相代本王和悦韬王宣读祭文,以昭后世。”
茹迩上前,面向神坛,对圣母遗尊跪拜、焚香、烧纸钱后,站起来,向大家含泪高唱:“
大海惊涛,前浪未退,后浪兴涌。茹祖大河,滔滔而下,青山白云,连绵万里。
茹家先祖,一族溯源,万里不辞。《三百年神礼》、《万物之理》,光耀人间。
撷英咀华,万里还家,打造大船,治炼真金,铁镗火炮,威震四方,
自动大船,虎啸雷鸣,蛟龙入海,安定四番,万国来朝,中兴家帮。
儿死惊涛,女葬巨浪,嫁女娶媳,红灯高挂,大喜大悲,含辛茹苦。
天有不测,圣母仙逝,万世永怀,百代莫忘。
圣魂骑鹤,泪雨揪心,仙兰凋落,百姓断肠。
今昭此德,天下齐悲。今昭此行,日月同辉——!”
待得丞相念完祭文,已是一片哭声。
悲歌四起,茹喜领众巫入定,然后上神坛。哀乐已停。
只听得神道:“圣母凡缘已尽,请将其肉尊归于火。”
这时,众巫齐拥而上,将圣母肉身抬下。茹款、茹洁、红苹……等帮圣母肉尊穿戴好玉髓彩冠,金锦彩衣,金印步云履。
然后将其抬上白玉灵床,让其怀抱八宝金钢杖。再连白玉灵床一齐抬到白玉银花车上,在祥云雪鲛绫的牵引下,缓缓入中央火堂。
大家一齐齐声哭喊:“呜——!呜!呜!圣母!圣母!走好!……圣母。呜!呜——!呜!……”
玉骨成灰,金银化土,到晚上,中央火堂之火熄灭,变凉,大家取出圣母骨灰,装入锦盒,在两位大王的带领下,点着火把来到河边。
只听得茹祖大河细浪呜咽,如泣如诉;东边,雪山连绵,百鸟悲吟;西边夜海无眠,波涛不断;村里灯火点点,鸡犬相闻;望角丹岩之上,金钢宝石在火把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茹喜、茹云将圣母的骨灰捧起,投入圣母生前深深依恋的茹祖大河。
红苹、茹款、茹洁、茹巧、飞蝶、……等一齐高呼:“母亲!常归来!归来和你们的儿孙们团聚吧!母亲——!……”
注释:
1玉德:玉有五德,素质之美。2丹泽:传说中的沼泽。3泽陂:沼泽。4景福:大福。5徽仪:美好的仪容。6圣鼓:传说中有神异事迹的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