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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八、为谁整妆
星夜初凉迷雾起，窝棚火热两悠歌；
明眸喜泪连珠玉，细尾温情醉爱河；
汗湿金鳞香锦缎，泉滋粉藕润红荷；
春桃熟透风行处，双蝶齐飞舞曲和。
正在二情相悦时，林丰和茹绿忽听得窝棚外大叫一声：“好啊——！林丰，你在干什么了啊——！简直无法无天了，居然侮辱我们的圣女，来啊——！大家把他先绑起来啊——！”
林丰和茹绿慌忙分开。很快，外面人声鼎沸。“把他绑起来！绑起来——！……”
接着，几个力士把小小的窝棚一下便掀了开来。“啊——！你们干什么了——！”茹绿一声尖叫，站了起来。
四周已是火光冲天，照在二人身上，力士们很快把林丰绑了起来，架到了树上。
林内站在高处，大声地说道：“孩子们——！林丰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他居然侮辱你们的母亲，同时也侮辱了我们心中的圣女，更败坏了我们林族人的门风。今天我们绝不能对他心慈手软，大家说是不是？”
下面有几个人大声地叫着：“把他杀了！杀了他！……”
这时茹绿哭着，推开挡在前面的人，走向站在高处的林内，说道：“我求求你！把他放了吧！这都是我的错！放了林丰吧！你们怎样处理我都可以！呜——！呜……”
看到茹绿跪地，哭着求饶，被绑在树上的林丰大声地喊道：“茹绿！你疯了，这都是我干出来的事，与你何干？我死不足惜，可你还肩负重任，在你心里还有三部书，你还得带着大家返回茹族先祖圣地去，明白吗？这一切都由我来承担，林内，快把我处决了吧！”
林内想：如果此时不快把林丰处决了，日后就麻烦了。如是叫道：“孩子们啊——！大家看！你们的母亲已被这家伙弄疯了，大家看看，茹绿还象我们往日的圣女吗？来呀——！今天我们要正正我们林族的门风，把他杀了！”
这时，两个林族力士过来，用金标连连向林丰的胸堂刺去……。
茹绿伏在地上，求着林内，可是无济于事，林丰已命归黄泉。很快有力士过去，把林丰的尸首从树上解下，抬走了。
茹绿痛哭着，说道：“你们杀错了，该死的是我——！不是他啊——！为什么？为什么啊——！我的神灵们啊——！为什么不保护他，为什么不护卫我们人的感情！呜——！呜……呜——！……”
茹绿不停地哭着，林内站在高处，大声地叫道：“现在我们林族的家风已正，奸贼已除，孩子们啊——！快把你们受尽贼人侮辱的母亲送到窝棚休息去吧！大家也都休息去吧！有事明天大家再商量。”
一帮女孩子都过去，一边按慰着茹绿，一边把她扶进了一个窝棚。
茹喜跟过去，把窝棚的门用一大把草封起来，可是茹绿哭着道：“呜——！呜——！……不要把门封了，我要看着外面，看着林丰的灵魂，看着他到哪里去了——！呜——！呜——！林丰，你别离一开我啊——！你别走啊——！跟着我哦——！……”孩子们看着母亲哭得动情，也都流下眼泪来。
“白雾茫茫子夜霓，寒星隐隐泪迷离；
飞鹰素带星空舞，林鸟哀音树影欷；1
只盼东风同一路，却来浊浪隔无期；
天神快把冥泉引，莫让向西白鹤啼。
……”
茹绿就这样，不停地哭着，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地念着，直到第二天，也不起来，也不组织大家做早餐了。这样，所有的事都让林内来管着了。
林内哪里有管事的本领？把早餐烤焦了，一不小心，差点把火种也弄灭了。大家都为之出了一身汗。
茹绿还是嘴不停地念着，不管事。力士们一起商量起来，准备返回去。
林内心想，要是返回去自己将会面临着什么，于是招集大家，说道：“现在我们的圣女茹绿被奸人所害，变成疯子了，看来她一时也好不了，她虽然是疯了，可是，向西去茹族先祖圣地那是她的志向，这绝对改变不了的。”
说着，便又向一边的茹绿说道：“圣女，你说是不是？”
茹绿疯笑着，说道：“是的，是的——！向西去，去我们的圣地去，去圣地去！都散了吧！让我一人去圣地去！就我和林丰，我和林丰一起去圣地去！啊——！哈！哈！哈！……”
林内说道：“听到了吧！虽然他疯了，可是她还要去圣地去！我们一起来了，也是为了去茹族先祖圣地，是不是？”
有力士站出来说：“现在圣女疯了，我们没有了主心骨，还怎么去啊——！”
林内说道：“不要紧！圣女虽然疯了，那是因为她没有男人，又被奸人所害，据我祖上的话，如果是这样，只要让她再嫁一个合理的男人，这个男人便可代替她为首了。我看飞高是他原夫飞虹的堂弟，让他俩成亲，这便是理所当然的。”
飞高一听，心想，茹绿现在只爱林丰，而他死了，自己怎好这样干呢？便说道：“不可以啊——！不可以！我没有当头的本事，茹绿又疯成这样，我怎好和她成亲。”
可是，茹绿在一边疯言道：“成亲！成亲！就是你，我要和你成亲！啊——！呦——！我要成亲哟——！成亲哟——！……”
林内说道：“听到了没有，茹绿都认可了！那就这么办了，你要没有当头的本事，我可以在一协助你，大家说是不是？”
力士们都叫道：“是！”
林内站在高处，大声地叫道：“好啊——！现在我们就为茹绿和飞高操办婚礼，孩子们啊——！现在是你们为你母亲表现的时候了，快都捕鱼去吧！都快去采集吧！力士们啊——！快把场子都开辟出来吧！搭起个大棚子来——！”说话间，大家都忙开了。
很快，大家用火把一大片草烧出了一个大场子，把捕来的鱼，和采集了的野果，野菜，和蘑菇做成了丰盛的美食，装进了一个个大陶盆。
茹绿疯疯癫癫装起一碗便吃了起来。林内上前阻止，茹绿冲她傻笑着：“嘻嘻——！哈——！哈！我就是神，我先吃——！”
林内拿她没法子，只得让她吃去。要是在往日，不祭完神是不许吃的。
看到这等情形，林内心中暗喜，心想：你飞高不是成天想着茹绿吗？这下可好了，这个疯茹绿是你的了，你就陪着这个疯子吧！照顾她一辈子吧！到时候大家都认我为首领了，我可要从那班孩子中挑几个漂亮的！她们中可有不少美人啊——！特别是那些茹族的小美女，真是可爱得要死。
很快！大家把美食都准备好了，林内不懂神礼，孩子们倒是跟茹绿学得一些，只得让孩子先行祭神，祭完神后，便由茹喜当主巫，为茹绿和飞高主持婚礼。
茹绿和飞高二人被孩子们扶了上去，可茹绿手里还是拿着一条烤鱼在不停吃着。
林内说道：“唉——！都要举行婚礼了，你还吃东西啊——！”
茹绿一笑：“嘻嘻！好吃！好吃——！行婚礼，我天天都要行婚礼！有好吃的！嘻嘻！……”
林内一见这情形，笑道：“好！好！好——！举行婚礼！举行婚礼！茹喜，开始吧！”
茹喜说着便开始请神，口中念动起来，可是总不能入定，茹绿疯疯癫癫地在一边做动作，茹喜照着茹绿的做，终于入定了。
只听得茹喜道：“我是神藤洞的神，随茹绿到此地，一路眼见大家艰难跋涉，绝处缝生，还看到了善恶美丑，茹绿虽经劫难，现欲与飞高成婚，正是喜事！也是美事！希望族人们从茹绿和飞高的婚姻中看到真正的美，真正的丑。世间不会有遗憾，只会有磋砣，让美事发扬，让我们的岁月不再磋砣吧——！祝二新人幸福——！……”
说话间，茹喜便回过神来。茹绿说道：“哈——！哈——！新人幸福，大家都来做新人哟——！都来结婚哟——！”
茹喜大声唱道：“礼成——！大家歌舞助兴！”
说着，大家都一起跳起舞来，孩子们按照茹绿教的，跳起了《三百年神礼》中的，《成婚喜舞》。
茹绿又抓起了一条烤鱼，咬了一口后，拿在手里。抛开飞高，拉着林内便向中间走。林内不愿跟她疯，可是手腕被她抓出血来了，只得随她去。
到了孩子们中间，茹绿疯唱了起来，细听她唱的：《巫山一段云.整妆》
“远远山间树，依依七彩光。一条白练绕绵长，思悠悠何方。林鸟声声韵朗，孤雁高飞独唱，一声声远去不详，为谁整香妆？”
“哈！哈！哈！为谁整香妆！为谁整香妆？哈！哈！哈！……”
飞高知道茹绿此时内心痛苦，就这样跟她成婚了，觉得真不是时候，可这都是林内一手造成的啊！本来今天成婚的应该是林丰和茹绿！林内的心也太毒了啊——！可是自己爱茹绿，只有林内知道，看他林内现在得意的，简直就象新当上了族长一样，大家还都听他的呢。
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变成了疯子，心里真是不忍，可是，又只有她变成疯子了，自己今天才有可能和她成婚。
飞高看着林内的得意劲，狠命地抓起了身边的一大把麻醉草嚼了，吞下去。这麻醉草是用于止痛的，在平时因为没有酒，所以，男人们也拿来当酒，今天这场合当然也少不了麻醉草了。
麻醉草很快使得飞高双脚如腾云驾雾一般，他随着乐音跳了起来，不觉便被孩子们推到茹绿身边。不想疯茹绿一把将他挽住，两人竞尽情地疯跳了起来。
注释：
1欷：叹息，抽泣。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