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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00、进入巨人湖
浪花似雪滔天涌,堑水如冰入骨寒;
大智愚忠开险路,短松葱绿附榣山。1
茹洁说道:“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啊!花了好几年造了两条大船,航行了不到一天,便又遇到这倒霉的瀑布,又不能走了,我看,我们还不如学我们先祖一样,一路步行,踏踏实实地走为好啊——!”
茹云白了一眼茹洁说道:“你瞎说什么!我们这一天所航行的路程,可是我们先祖所走的好几年的路程呢!”
茹喜道:“大家就都不要争了,从江上航行去先祖圣地这个办法我们不能变,要是一变,可能我们的下几辈人也到达不了我们的先祖圣地了。”
茹贞说道:“茹喜说得对,再怎么难,我们也得将两条大船弄过瀑布去。今天大家都累了,就不要争了吧!休息好了,明天再说吧!大家一起来想办法便是!”
茹贞说完后,大家便都各自上自己的舱室休息了。
第二天,大家吃过早餐,茹贞便拿出了一张昨晚绘制好的图铺了开来,说道:“大家看到没有,漠冥瀑布说多险有多险,水流飞泻而下,何止千丈,好险啊!不过,要使我们的船通过不是没有办法。昨天我看过了,族长带人下去的地方,就是我们大船要经过的地方。”
听茹贞一说,大家都惊奇地望着茹贞,茹贞继续说道:“瀑布落差虽然很大,可是在两边却有山,我们只要缘山脚开辟一条道路,一定可以通往瀑布下面去。”
茹云说道:“只要我们克服困难,路是可以通到瀑布下面去,可是这么大的船怎么弄下去?”
茹贞说道:“可以,只要我们把路修得比我们的船还宽,再在路上铺上溜竹,变成一条溜竹大道,把我们的船弄上大道,大船便可顺势向下溜了,只要我们控制得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还设计了一套控制装置,大家看看。”
大家一时也拿不出别的什么好办法,将大船弄到瀑布下面去,只得按照茹贞的方案来办。
茹云把工分了下去,除了弄吃的人,全部都投入到修路的工作中。又分了一部分人去山上吹木料、竹子。大家忙了一天,才修出了十多米远。第二天加快了速度,又修了个二十多米,可到第三天早晨起来,大道便被江水冲得七零八落了,只得重新修复。
又接连修了四天,大家在瀑布溅起的风和水的冲涮下,冷得实在是不行,而且修好的路还得不停地维护,要不又会被水冲垮了。
晚上,茹喜打着喷嚏说道:“象这样下去不行啊!大家都病了,路还怎样修下去,我看我们还是暂停一段时间,待大家的病都好了再说吧!”
茹云说道:“不行啊——!再怎么难我们也得把路修好,明天茹款、茹悦带着茹鸯、茹鹉、茹木、茹炭、茹火等人去山上多采些治感冒的药来,熬好给大家喝。”
茹洁说道:“路不能这样修下去了,要一直这样修下去,要用多少木料和竹子啊!要吹修好路所用的木料和竹子我们都得用上好几年了,还不如在下游再造两条大船呢。”
茹喜说道:“茹洁说得没有错啊!我们是得另想办法!那就弃船向下游去吧!”
茹贞说道:“不行啊——!这两条大船花掉了我们多少心血啊——!昨晚我想了个新办法,大家来看。”
说着,茹贞拿出了一张图,对着图讲解起来:“我们先造好一批大的支脚,支脚可以调节高度,这样就可以在斜坡上任意架设,每四步架一个支脚,架设好支脚后,便在上面铺木料、木板和滑竹,这样便形成了一段木料竹面滑道,约架好三十米后,便将大船拉上滑道,大船尽量拉到滑道前边,然后把后面的一段拆掉,再在前面修建,这样循还连续下去,船不就可以轻松地运到下游去吗?”
茹云说道:“好啊——!这真是个好办法,我看,象这样材料都可以重复使用,不出一个月,我们便可以将大船运到下游去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便按茹贞的法子,先吹来粗大木料,造成了一批可调节高度的多孔木脚,第三天按照茹贞的办法,在山坡上将横梁适当地穿在可调木脚上,一天工夫,便建成了好三十多米滑道。第四天,便将两艘大船拉上了滑道,直至滑道前缘挡板。接着便将两大船背后的一段滑道拆除,在大船前面继续修建。
几天过去,越是往下,那飞溅起来的水雾越是猛,幸亏茹贞将中央火堂设在了瀑布上游,并没有随船一起下来。大家休息也是在建在上游的窝棚里,要不,火种都没有了。
大船虽然是紧闭窗门,可是,里面全部都湿淋淋的了。茹喜派了三个力士不停地将大船里的水向船外舀。
随大船而来的巨鹰们也只得飞到远处的大树上栖息了。
这一天晚上,大家不停地咳嗽着,喝着伤寒药,红苹说道:“茹贞姐,我们还得编些竹簾,挂在修桥的一边和大船上,挡住飞起的水雾,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工作!”
茹贞听了红苹的,如拔云见青天,说道:“怎么开始我没想到啊——!红苹的主意很好,我们不仅要挡住一边的水,我们要在修路的地方支起一个可移动的大棚,路修到哪里,大棚就移到哪里,把水雾全部挡在外面。还有,在大船外也铺上竹簾。”
茹云一听茹贞说的,便道:“那好,明天我们便都砍竹子,编造竹簾。大家都病了,我看便借此休整两天吧!”
茹云说着,便一阵喷嚏,然后把碗药喝了,急忙进了自己的窝棚,将自己捂到了被子里。
两个月过去,已是秋天,大船已到了下游,大家还一直没有脱离水雾的不断袭扰,可还是将大船弄入了江中,用绳索固定在了两个大石头上。
这一天早晨,大家吃饱了,茹贞设法将火种保护好。每人在身上披了一个大树叶挡雨衣,沿山路而下,大家在一片水雾的冲击下,上了湿淋淋的大船。声响巨大,什么也听不见,幸亏事先派了四名力士留守,不停地用木盆向船外舀水,要不此时大船可能要翻掉了。
茹贞在一个舱室内烧起了一个火炉,孩子们都围在了一起取暖。茹云和茹喜清点好了人员,然后用手示意大家按事先分好的各就各位,开船。
还是按照先前的,茹云领着一艘大船先行出发,过了一段时间后,茹风和茹款才指挥载着孩子们的船出发。
大船飞快地向前驶,不大会儿,便脱离了水雾区,金彩的光芒照在水面一片波光鳞鳞,两岸青山飞快地向后移去,一队巨鹰盘旋于大船之上,缓缓地降落到了船顶。
茹喜回头而望,后面茹风指挥的大船不紧不慢地跟着。在飞流溅落处,隆隆之声已远,一拱彩虹飞架于云雾之上。
很快,大船进入了一片缓水中。茹云见状,说道:“大家不要急,让船慢慢走一段路吧,等大家都把衣服烤干了再说吧。”于是大家都分批围到了火边烤衣服。
茹云说道:“看这水势,比回头湾的水势还要缓呢!”
茹贞说道:“不好了!大家得多加小心,我们这是进入了巨人湖了。”
茹喜惊道:“巨人湖,《三百年神礼》上说,巨人湖里有巨大的野人,一个人有我们四个人那么大,见什么吃什么,包括我们和它们的同类呢。”
正在茹喜说话间,只见得窗外,原在船顶上的巨鹰已在水上盘旋着。
茹贞指着巨鹰盘旋的地方说道:“看,那是些什么东西在游动?”
大家朝湖面望去,只见一只巨鹰伸出又爪在水面一抓,水面掀起一个巨浪。一个巨人腾空向那只巨鹰伸手抓去。
巨鹰来不及躲避,一下便被巨人扑到了水里。
上面的巨鹰发出阵阵凄厉的叫声“呀——!呀——!呀——!”不停地在水上面飞转着。这时,又有一只巨人蹿出水面,向一只巨鹰扑去,巨鹰躲得早,没有被扑着。
这时,只见得水面飘着片片羽毛,巨鹰的血染红了一线湖水。
茹云说道:“快!将大船开过去看看。”
大船很快便开到了巨鹰丧身的一片水域,飞累了的巨鹰很快便飞到了大船上面,向江面不停地尖叫着。
可是水面一片平静,好象巨人走远了。正在大家放松警惕之时,忽见得窗外飞起一个水柱,一个黑黑的身影向窗子扑来,只听得“叭——!”一声响,窗门被打破,一个巨人破窗而入,直扑茹贞。
茹贞大惊,向门外跑之不及,被巨人一口咬住衣服。巨人见没咬着,便又一张口,向茹贞的身上咬去。
茹喜见状大惊,拿起一根铁标便向巨人刺去。铁标一下便刺入了巨人张开的大口中,巨人一闭嘴,茹喜拼命地将铁标向前捅去,巨人在地上翻滚着,很久才死掉。
大家把死掉的巨人抛入江中,只见得一阵巨浪,两个巨人将死亡的巨人撕咬着,不断地翻滚,将其肢解,吃掉了。水面翻起层层血浪。
看到这等凶猛之巨人,茹贞意识到,它们绝对不是什么人,只是一种凶猛的野兽,只不过是长得象人而已。惊魂未定的茹贞叫道:“大家准备好铁镗火炮,以防巨人。”
红苹和新苹忙带人准备好了铁镗火炮,对准了水面。只待巨人来犯,便炮击它们。
注释:
1榣山:传说中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