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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无神论
飞虹的身体也渐渐地恢复了,便组织大家一起清点人数。原有人数七百一十人,现剩三百二十人。最可悲的是,现在所有的巫师都牺牲了。
飞虹看到这种情况,很快便组织大家,一共升起四堆大火,除了伤员和孩子外,把大家分为了十二个组,每次四个组去捡柴,大家轮流在火边烤火。
雨虽然在下着,大家捡来的柴虽然是湿的,可是,火堆照样烧得很旺。天上下的雨落到火堆里便不见了,大家挤在一团,站在雨中,四周围升起了团团白气。
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大家低着头,站在火堆边,让雨淋着,听着被淹的花香谷里的冰凌沙!沙!地响着。谁也不知道自己明天会怎样,天越来越冷,夜越来越深,雨水,泪水交织在一起,孩子们在大人的怀里不停地哭泣着。
终于,天亮了,雨停了,金彩的光芒透过云雾,出现在大家的眼前。熊熊的火焰很快把大家的衣服都烤干了。
飞虹大声地对大家说道:“各位族人们,经过这次灾难,大家也许有些明白了,神!其实只是我们心里的依托而已,只是大家的想象而已。
如果有神灵的话,为什么我们会遇到如此的灾难?如果有神的话,那么,他们为什么把他们的‘亲信’巫师的生命都夺去了?我认为,以后我们的生活得靠我们自己了。”
有人站出来反对,说道:“如果没有神,我们哪里还能有圣火,如果没有神哪里还会有风雨雷电?”
飞虹道:“风!我们自己也可以造风,我们抖动衣服,跑动,都会有风。我们既可以有圣火,也可造风,我可保证,将来我们也一定可以造雷电的。”
有人问:“天有这么大的风,这么大的雷,你可造得。”
飞虹道:“不错,我们现在造不得,可我们现在可以造得天没有的东西啊——!如金标,如陶器,还有衣服,这些都是天没有的东西啊——!我们以后要造出最坚固的房子来,风吹雨打不在话下,人住在里面多大的雷电都不怕。”
有人问:“什么?那你怎么造?”
飞虹说:“我要用泥土烧成砖瓦,来建房子,建成的房子就象是陶器一样,不怕水火。”
有人问道:“现在我们肚中饥饿,怎么办?”
茹绿说道:“大家不要急,我们暂且忍一忍,只要我们想法去了孵蛋洞,那里有吃不完的蛋,再过一段时间,万物完全复苏了,我们就好了。”
有人说道:“有道理,可是现在花香谷里满是冰凌和水,怎么才可以到孵蛋洞去啊——!谁要是带我们到了孵蛋洞,我们便选谁为族长!”
“对,飞虹!你要能带我们离开这座被水和冰凌包围的山,我们就选你为族长。”
飞虹道:“我们当然要尽快离开这里,因为,这山上的木柴不多,如果不尽快离开,圣火也将不保。大家过来看,那浮在水上的枯木,我们只要用紫藤把一根根的枯木绑在一起,做成三四十只木筏子,把大家都渡过去,只要上得对面的那座山,便可以直达孵蛋洞了,那时,我们便可以看到我们新出壳的孩子们了。”
有妇女一听飞虹的话,心里便急了,口中念道:“也不知孵蛋洞的蛋怎样了呢!”
说话间……她们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搬起一根根大枯木便用紫藤绑扎起来。看到了她们这么急便动手了,男人们也赶快帮着做了起来。
大家很快便造好了四五艘小筏子,有七八个妇女先把筏子放入了水中,可是筏子并不动。
飞虹递给她们一人一根木棍,然后自己也上去了,对他们说道:“看我的,要这样划。”
飞虹一边说着,一边做示范,大家学着飞虹的样,筏子终于向对面山上而去。飞虹上岸后,回头一望,后面的筏子一只接一只地过来了,很快大家都安全地渡了过来。这正是:
苦难天灾造慧根,灭根寒水再生嗔;
夜长凄雨浇篝火,冰薄方舟渡族人;
绝唱仙乡香梦美,迷离天际霁霞新;
眼观枯木山千座,最喜前方集彩云。
飞虹等着大家都渡过来了,脱离了那座孤山,便领着大家先采蘑菇,捕青蛙,用火烧烤,很快准备了一顿早餐。
大家吃了以后,便一起到了孵蛋洞,在洞里产过蛋的女人们第一件事便进去看自己的蛋。
有两个女人惊叫起来:“天啊——!我的蛋都出壳了,我的宝宝哪里去了?”
后来的女人也有四个女人发现自己的蛋出壳了,可是不见了宝宝们。大家先是在洞里寻找,可是哪里还能找得到宝宝们的影子?原来,宝宝出壳都是在白天的,照看他们的母亲由于灾难被耽搁了,这才造成了宝宝们不知去向。
有六个女人的蛋出壳了,宝宝们都不知去向,她们呼叫啊——!哭啊——!找啊——!飞虹也组织大家漫山遍野寻找,可哪里还找得到他们?只有由得他们自生自灭了。
大家一致同意飞虹为新族长,在神藤广场,飞虹接受大家的恭贺。
之后,飞虹说道:“大家认为我们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么?”
有人说:“当然是您对我们的承诺!”
飞虹道:“那当然重要,可是,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先解决吃的问题,大家说是不是?”
“是!”飞虹听大家一致说“是”
便接着说道:“那好!现在大家听我的令,原先采集蘑菇的人都站出来。”
很快,有八十个女人站了出来,飞虹道:“现在你们都去山上采集,由茹绿领队,除了蘑菇外,还要抓些青蛙回来。”
茹绿得令,领着人便走了。
飞虹接着说道:“圣女们听令,把中央火堂的火升起来。打柴的力士听着,多弄干柴到火堂边。”
圣女们和力士们得令而去。
飞虹接着又说:“做陶的工匠听令,现在开始取土制陶,待坯干后就在中央火堂烧制。”
陶匠们听令忙去取土去了。
飞虹又道:“木工们听令,现在就用木头制造木碗,木筷,中午吃饭争取每人有碗和筷子用。”
木工们去后,飞又说道:“四十个女人准备烧烤用的木签,烧烤食物。再四十人搭建简易住房,房子都要建在半山腰,以免水淹,花香谷是个教训啊——!其余的都跟我来,兴建巨型火窑,烧制陶砖,为建造房子做准备。”
工作都分配下去了,大家都各行其事。采集的都好说,到中午时满载而归,四十个女人也把烧烤木签准备好,放在火上烧烤好食物。茹绿还带人去孵蛋洞取了些蛋来为大家作为食物补充。
可是,那用木头制造碗筷的工匠可难坏了,所有的金属用具一件没有,都在逃难中丢掉了,大家只好忙着制造石器来用于加工碗筷,好不容易才加工了三十多只木碗,还粗陋得很呢,没办法,午餐大家就只好用烧烤签,一人一串,拿在手里咬着吃了。虽然这样,可大家还是吃得很香,这么大的场面真令人高兴啊!
吃完午餐,飞虹对大家说:“今天我看到了,神藤广场周围一些地方又有稿草生长起来了,大家要好好保护,不要踩踏,我想,只要我们爱护好了,不久我们便可以有很好的稿草来造衣服了。
今天上午采集食物的人做得很好,大家都吃饱了。制造木制碗的人,离我们的要求还相差很远,我看这很难,我们的金属用具都丢了,也难为大家了,下午还得麻烦大家,不要泄气,继续制造,待得我们的陶坯干了,烧出陶器来了便好了。
我们还要加紧寻找矿物,炼制金器。还有,盖房子的也盖得不错,还得加紧,争取有更多的人能住进房子里去,现在天气还好,大家露宿一下到没什么,到下雨时,那就都得有住处了。
造窑烧砖这是个大工程,也是我们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有人怀疑起来,我想我们一定要坚持做下去,只要坚定信心,我们一定能做成的。我们既烧得成陶器,砖也一定能烧成的。好,现在大家还是继续工作去吧!解散——!”
经过上十天的工作,木碗越造越多,第一批陶器也烧出来了。可是砖窑就是烧不出砖来,第一窑砖烧成了散泥,第二窑虽好些,还是不可以用。这是怎么回事了?想到这件事,飞虹总是彻夜难眠,有很多时候,自己好象都要失去信心了。
飞虹不断地找原因,烧陶器是那样轻易地便烧成了,可是砖为什么就不能成呢?飞虹不断地要求做砖的人,要把泥巴和熟,就象是做陶器一样熟,然后让砖坯晒干,就象是陶坯一样干,干的时间也要更加长。还要把窑进行改进,幸亏自己是建窑的高手,哪里有一点不利于火势的地方,自己都一清二楚。
大家都觉得这样搞下去,不知何时是个尽头,有人当然泄气了,可是大家每人都可以泄气,飞虹自己却不能啊!他再提出高要求,把柴晒得很干很干,要很好很好的柴火,绝不要变质的柴火。一切都按最严格的标准准备好了,要是这一窑砖再烧不成,大家也许就彻底泄气了。
飞虹决定晚饭后开火,每人准备一把木扇,向窑进风洞造风,使火尽快把窑中央的木柴烧着。到时候了,从窑进风口望去一片通红,可以看出,窑中心的木柴也都着了。飞虹下令道:“封住进风口,等到窑的烟没了,冷了再开窑。”
三天过去,窑上终于没有烟了,待上两天,飞虹才下令开窑。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砖窑终于烧出了一窑好砖,砖是红色的,总共五百块。大家欢天喜地地把砖运到了半山腰,建房的人便开始下脚了。
可是此时,大家却不见了族长飞虹,大家四处寻找,才在柴火堆里找到了他,原来他正在呼呼大睡呢。
“不要吵醒他,他太累了。”有两个人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盖在了飞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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