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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三、灵龟噬毒草
林内不仅是一棵自认为的毒草,也是一条性幻想大虫。他幸幸地离开茹绿和飞高的窝棚后,便又来到了白天和茹绿交好的地方。
那草窝还留着茹绿特有的女人气味,林内不顾露水湿草,一下便倒在了草窝里,望着长天飞鹰飘带,萤蝶双翅发出的光在不停地来回飘荡着,禁不住自我安慰了一番。
又想:爱的本性,人和物同出一辙,蜂蝶如此,花草树林木如此,赏这些都不足为奇,那世间希有的物性是怎样呢?
是长龟?听得巫师们讲,长龟出水就是为了传后代,自己现在为何不去河边,一赏长龟在这方面的表演呢。
如果自己有幸能捉到一只,就献了出去,那自己不就是个功臣了吗?茹绿不也一心想捉住只长龟,以造大船,那茹绿一定会因此对自己感激万分的,到那时,她和自己……
想着、想着,林内不顾露水把自己的衣服打湿了,从草丛中径直向河边而去。
来到河边,林内找出了白天臧在草丛里的那根倒刺竹标,并找到了一些麻醉草,在竹标的头上抹上了麻醉草的汁液。这样,要是长龟中标,肯定会被麻醉的。
准备好后,林内便伏在沙滩上静静地听起来;对着清风静静地闻起来;盯着河面,仔细地观察起来。
可是,久久不见长龟的踪影。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那茹绿的《万物之礼》有误了,不会的。
又细细一想:这地方自己呆过,那长龟的嗅觉可能也不会亚于人,可能它们早已嗅到了人的气味,所以不会选择这个有危险的地方出水了,它们一定会选一个没有天敌出没的地方,要是没有人的地方还有其它动物出没呀——!如夜行紫猫之类,虽然长龟可以躲进壳内,可是,那样不就成不了好事了。
长龟出水的地方,想来一定是没有其他动物愿意去的地方。想着、想着,白天在山上看到,在那边山下,有一块很广阔的沙地,白天金彩的光把沙地照得很热、很热,没有什么动物愿意去那里的,那一定是长龟出水的最好场所。
林内想到这里,如是沿河而上,来到了那广阔无垠的沙滩上,在那飞鹰银白的光照下,是一个个起伏不断的沙丘,在沙丘背后,不隐隐传来阵阵象小鼓一样的通!通!通!的响声。从风中传来一阵阵沙石的热浪,在热浪中带着阵阵醒味。
林内一下便警觉地把身子伏了下去,将自己隐藏到沙丘后面。这真是长龟恋爱的好场地,它们正干得热火朝天呢。只见得:
银甲慢行金甲后,世间万物有情依;
悠然出没沙堆上,共赏夜光贵客齐。
林内伸出头去,沙丘后一对长龟,正在交好。
长龟有一个人长,宽也有人的一只手臂伸长那么宽。母的龟壳是金色的,公的是银色的。
看那边的一对,爬动起来慢悠悠的,显得异常高雅。这边沙丘,金银相配,发出阵阵响声,在风中还真如茹贞唱的那样“金壳声声花鼓配,细沙痒痒暖风怀”
想那茹贞还真是一个万物情理的高手。要是她现在看到这种场面还不知要作出一篇怎样的诗歌来呢,真是太可惜了。要是那妮子在,她一定会反对在这种场合捕捉长龟的。看她们那批人,悲天悯人的样子。
现在正是捕捉长龟的太好时机,不想那么多了,还是快下手吧!一念间,林内便持竹标冲出沙丘,对准那正在交好的银白的雄长**上猛刺而去。想那长龟也是一灵物,头本能地向龟壳内一缩,林内的长标刺在了下面金色母龟的金壳上,发出坪的一声响。那金色母龟也把头缩了进去。
响声传了开来,一时间,所有的龟都停下了交好,一片寂静之后,便是一阵沙!沙!沙!的逃跑声。
被林内刺着的银龟一下便从金龟上下来,飞快地掉头便跑,那金龟刚一伸出头,便被林内一标刺中,它的头便不再伸出来了。林内迅速把它翻了过来,用一个大卵石将它缩进去的头堵住,脱掉一件衣服,一把将母龟的头死死包住,伸出双手使劲将母龟抱了起来,便往回走。
林内没走几步,忽然感到自己的尾巴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一回头,三只雪亮的银龟正死死地将自己尾巴咬住。
猛然间,一阵钻心的疼痛使得林内禁不住叫出声来:“哎哟!我的妈呀!”嘴里不停地嘘着凉气。
林内没办法,只好把到手的母龟放下,返身欲向银龟发动攻击,可是竹标一时间不知放到哪里去了。只好奋力向前拉动着尾巴,可是那三只长龟哪里肯松口。
林内再一用力,尾巴便断了,血淋淋的断尾粘满了沙子,此时更是疼痛难忍。
林内一时恨起,从沙中摸到了两个大石头,高声地大叫着:“我砸死你们,砸死你们这帮龟儿子——!”
石头击中龟壳,三只长龟退去,林内道:“看你们还敢来不?”
林内大叫一声:“呃——!”,忍着断尾处钻心的疼痛,把母龟再抱了起来向回走。沙滩上负重每走一步都难,林内一时间便大汗淋淋,气喘嘘嘘。
这时,只听得一阵沙!沙!沙!的响声,林内猛然回头,只见一片银光和金光从自己后面沙!沙!沙!地扑来。一下便明白了,这是大队长龟在向自己反扑了,自己绝对不是这么多长龟的对手,于是再次放下手里的母长龟便跑,可是哪里还来得及,已有几只金色母龟挡在了自己的前面。
林内一时慌了,猛然向前冲去,欲从那几只金色母龟上踏过去,可是,一下踏在龟壳上,脚下一滑,便应声倒地。
长龟一齐扑一上来,林内大叫:“救命啊——!快来啊——!救命啊——!”手里又摸着两个石头乱敲乱打起来。
“哎哟——!痛死我了!救命啊——!救命啊——!……”林内只感到自己身上的鳞片和肉被蜂拥而至的长龟撕扯着,全身疼痛难忍,阵阵血醒扑鼻而来,自己手上的石头不停地乱打着,可是无济于事。
林内的叫喊声隐隐传到了正守在圣火边的茹彩和茹霞的耳中,二人忙把大家叫醒来。大家一起举着火把,顺着林内的叫喊声跑去。很快便找到了林内,只见一群长龟正在围着他撕咬。
力士们举起金标,向长龟刺去,一时间,只听得通!通!作响,金标很难伤着长龟,只有金壳和银壳发出的响声。打了好一阵,只有几长龟伤了点皮毛。
“哎哟!好痛啊——!……”还有人被长龟咬着了,痛得大叫起来。
茹贞和茹喜最后也赶到,看到这等情形,茹贞大叫:“用火烧它们!快用火——!”
大家一时醒悟了,忙用火把伸向长龟,长龟们被烫痛了,纷纷逃离。
大家用火一照,只见林内倒在了血泊中,已是奄奄一息。飞高叫道:“快找木料来,把林内抬了回去!茹木、茹炭、茹云、茹火,快打着火把去找些草药来!”
“好!”茹木四人很快一起去草地找草药去了。很快大家找来了木料,用藤和草做了一副单架,把林内抬进了窝棚。
力士们把林内捉住的那只母长龟也一齐抬了回去,只是那长龟被麻醉了,毫无反应,大家只以为它死了。
林内伤得很严重,天亮后,飞高派人为他搭了一个窝棚,并派了茹木、茹炭、茹云、茹火四人为他采草药,照顾他。大家一时间还真把他当成英雄了呢。
大家把那只金壳母长龟运到了河边造船的场地上,那长龟听到水响,便从昏迷中醒来,四只脚不停地划动着。飞高怕有闪失,忙叫人做了一个大木笼子,将它关了起来,并把塞在它前面的大卵石取了出来,这样它又可以伸出头来了。
茹贞走近笼子,说道:“快!快捕鱼虾来喂它,它一定是饿了!啊——!好大的长龟啊——!看它的金壳,闪闪发光的,看它的四只脚,就象是四片大桨。
我们要造大船当然是这种样子了,象这种样子的船在水中才可以行动自如。茹喜!你说是不是?”
茹喜说道:“那当然!飞高!你看,样板已有了,我们要造多大的船呀!比这长龟大概要大一百倍吧!”
飞高道:“正是,大一百倍才装得下我们这么多人呢,具体要怎么造我心里还真没个底呢,你看那长龟身上的的纹理,我们要怎样才造得出来,要造成这样还真很难啊——!”
茹喜说道:“大家还是多多准备木料,等到了晚上我们搞一下祭祀,问问神看看要怎么办才好。”
飞高说道:“那好,待到晚上我们便祭一下神吧!看看神怎么个看法。”
“我采鲜花,不知为了啥?我采香草,可是为了他?百花、百花,你开放可是为了他,香草、香草,幽香可要送给他,走哟——!鲜花采齐了哟——!走哟——!去看大英雄了哟——!哈!哈!哈!……”茹绿嘴里不停地念着,头戴着个花环,右手握一把鲜花,左手抓了一把香草,大笑着来了了林内的窝棚。
茹绿把香草放到林内的床边,把鲜花插到了窝棚内草帐上,然后大笑着说道:“哈!哈!哈!鲜花和香草献给大英雄,英雄林丰万岁!……”
林内听得茹绿疯言,睁开眼一看,见得她头戴花环,双颊艳若桃红,心里也禁不住高兴起来,虽然他一直把自己和飞高都当成林丰了,可是,此时她能来给自己献花和香草,还是觉得自己伤得值得。
还有那傻飞高,还派了这么多人来照看自己,把自己当英雄看,他岂不知自己和茹绿的事,要是他知道才有意思呢。
林内见四周无人,便装着痛苦地说道:“英雄现在更需要爱呢,大美女,能给我一个吻吗?”
茹绿说道:“哈!哈!你是要我吻你吗?”
林内说道:“是的!是的!”
茹绿笑着走过去,嬉笑着说:“嘻!嘻!不要说一个吻,就是一千个、一万个我也愿意给你啊——!”说着便过去,疯狂地吻着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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