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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三、沧浪求生
“金龟!银龟!你们真是太好了,吃吧!吃吧!以后我还要捕好多!好多!的鱼给你们吃呢——!”茹虹口中不停地、高兴地叫着,把自己捕得的鱼都一条一条地向长龟们投去。
茹飞在一边叫道:“好了!好了!你要将鱼全投掉了,我们的晚餐就没有了,这么多长龟你喂得了吗?”
茹虹说道:“有这么多好朋友,就是今晚挨饿也值得啊——!好了!剩下的鱼就做晚餐了!对了!船上不是还有很多山果吗?拿一些来让它们吃。”
茹飞说道:“这可是我们船上的保障食品啊——!给它们吃了我们吃什么啊!爸爸!你看茹虹不是疯了吧!”
飞虹说道:“茹虹高兴你就依着她吧!我们明天可以多采些啊——!”
茹飞说道:“真拿你们没办法!”
“啊——!哈!哈!……来吧!吃你们没有吃过的山果啊——!张嘴来!接好来啊——!”茹虹把一个个山果抛过去,有的长龟接着吃了起来,可是有的长龟却没有吃。因为长龟平时只吃河里的鱼,山果确实不合它们的口味。
茹虹说道:“怎么!你们不吃了,吃饱了吧!都回去吧!等我明天捕了鱼你们再来啊——!”
茹飞说道:“看你傻的,明天我们便要离开这里了,看你还有这等机会啊——!疯够了吧!快弄晚餐吧!”
茹虹说道:“疯什么啊——!它们对我们有功,我们就得对它们好,你有良心没有。我想长龟们一定还会跟着我们的,有这样一群朋友不是很好吗?好了!不跟你争了,爸爸!我们弄晚餐去!”
三人吃过晚餐后,只见得天边乌云漫涌。“看样子今晚会有一场不小的雨,茹飞,我们下去再拉上一根粗些的绳子,将竹筏好好固定一下。”飞虹拿起一根绳索对茹飞说。
茹飞说道:“好吧!爸爸,你负责固定好竹筏上面,我下去将绳索绑在那边的一棵大树上,这样形成一个交角,竹筏便更稳了。”
飞虹说道:“那好!你下去吧!一定要绑牢靠啊——!要不到了晚上可不好办了。”
茹飞说道:“爸!你放心吧!”说着便拿着绳子一头下到了水里。在被风吹得翻滚起来的江水中直向岸上而去。
茹飞绑好了绳子,已是狂风大作,他抓住绳索,没命地向竹筏游。“快!来!拉住我的手!”
茹飞终于在父亲的帮助下上了竹筏,进得卧室,将湿衣服换了下来。
竹筏在不停地摇晃,三人一点睡意也没有,这是一场极大的风雨,世界上的一切在它的面前都显得渺小了,茹虹听着外面的风雨声,放声唱道:“
电光闪闪苍天亮,雷雨填填海岳摇;
白浪层层一万卷,狂风阵阵百千嚎;
仙灵隐退寒星遁,万物悲生大地嚣;
寻问长龟何处在,苍茫世界水滔滔。……”
正在茹虹吟得起劲时,忽然一阵狂风吹来,将茹虹搭得较高的卧室顶棚掀了去,狂风暴雨扫来,只听得“嗽——!”一声响,茹虹床上的东西全部湿了个透。
“爸——!呜!呜!……”飞虹见女儿全身湿透蹲在床边没有了主意,忙过去将她拉进自己的卧室来。回头一看,茹飞也湿淋淋地躬身站在一边,原来他的卧室也被风掀掉了。看来茹飞和茹虹的卧室实在是造得太高了,所以顶棚被风掀掉了。
“呼——!呼——!……”一阵阵风吹来,竹筏摇晃得越来越厉害了。飞虹不觉间打了个寒颤,忙叫道:“快!去后面火炉边烤烤,要不就着凉了。三人便猫身坐到了火炉边,飞虹把火烧大起来,打湿了的衣服不一会儿便冒出了阵阵热气。
就这样,三人坐在火炉边坐了一夜,天亮了,可是风雨还是一点也没有停下的迹象,向外望去,只见河水涨到了那边树上绳索打结的高度了,风浪使得竹筏不停地摇摆着,那两根绳索也在水中一起一伏。
飞虹拿出三只苹果,一人分了一只,说道:“吃吧!看来今天只有拿这山果当早餐了。”
三人刚将苹果送到嘴边,这时,竹筏猛然向前头一倾,三人连火炉一齐向前倒去。火炉一下便滚到滔滔的江水中去了。
飞虹抱着一根竹柱子,对着江水大叫道:“糟糕!这下可不得了,火种也没有了,老天啊——!这该怎么办啊——!”
“快将绳索吹断,要不竹筏便要翻掉了——!”茹飞大叫着,拿起石斧便砍了起来。
茹虹叫道:“不行啊——!要这样,竹筏不就失控了吗?”
飞虹道:“快吹吧!要不就要来不及了!”说着飞虹也拿起一把石斧,趴在竹筏上,“通!通!通!……”对着另一条绳索砍了起来。
不一会儿,两根绳索都被砍断了,竹筏一下便象脱疆的野马一样,顺着洪水向下游飞驶而下。竹筏向下的速度是何等了得,这便使得风速加快了很多,只听得“呜——!……”几阵风雨呼啸而来,卧室的棚子被吹得无影无踪,三人在慌乱之中不自觉地乱抓乱抱。茹虹抱住了一个固定在竹筏上的床脚,飞虹和茹飞各抱住了一根棚子的柱子,险些掉入江中去。
茹虹大叫:“哥——!爸——!快过来!抱住床脚!”二人听得茹虹叫,忙趴着过去,也一人抱住了一只床脚。
“呜——!”又是一声长啸,床上的东西也被狂风卷走了。茹飞在慌乱中按住了一根金标。飞虹抬头望去,迷茫的风雨中,竹筏上只剩下八九根床脚和四根边上的竹柱子了,竹筏其它东西已一无所有。三人只有紧紧地各自抱住一只床脚,任竹筏在狂浪中飞驶而下。
一阵阵狂风暴雨打来,三人连眼睛也睁不开。就这样在风雨,狂浪中摇荡了一天,天开始黑了,风雨终于停了下来,西边露出了一抹晚霞。可是竹筏还是在狂猛的洪水中飞驶。“好累啊——!”茹虹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好饿啊——!”茹飞也叫了一声。
这时,一个狂浪打了过来,三人只得紧紧将床脚抱住,竹筏猛地一倾,几欲翻了过来。狂浪过去,竹筏终于稍平了。飞虹突然发现一个白色的东西在自己身边。茹飞也看到了,大叫道:“爸!快按住,鱼!是条大鱼!”
飞虹听到茹飞叫是条鱼,忙打起精神,将鱼一把按住,可这条鱼一动也不动,说道:“原来是条死鱼啊——!”
茹飞说道:“死鱼便死鱼吧!快!这里有根金标!把鱼剖了,这就是我们的晚餐了。”
飞虹说道:“好啊——!你俩等着啊!只是没有了火,只有生吃了!”说着,接过了金标,开始剖鱼。
飞虹在剧烈的摇晃中将鱼剖了开来,先割下一块递给了茹虹吃,然后割下一块递给茹飞,自己也割一块噎着喉咙吃了起来,茹飞吃完了又要了一块。
天很快便黑了下来,可是洪水一点也没有减退的迹象,茹飞吃完了两块生鱼,已没有了饥饿感,体力有所恢复,猛然间说道:“糟糕!我们虽然看到天晴了,这是因为我们在大洪水中顺流而下,已经走出了很远,已出了暴雨区,而我们原来的地方还在下着暴雨,所以,洪水一时间不会减退,还将不断加大。”
“哥!你可不要吓我们啊!要是这样,我们吃什么啊!象这样下去我们怎受得了啊!”茹虹紧抱着床脚,冷得直发颤,哆哆嗦嗦地说道。
茹飞说道:“所以,我们得节约我们所得到的任何食物,爸,快将刚刚吃剩的鱼头保存好,大浪送给了我们这一条死鱼,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得到一条鱼呢,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这根金镖了,只有用金标才有可能捕到鱼。”
飞虹说道:“孩子们,都别怕,有我呢!我们有一根金镖就不会饿着,待明天天亮了,我就用金镖削几根竹镖,照样可以捕到鱼。只要我们熬到洪水退掉了就好了。我想上游的雨不会总下的。”
说话间,三人都迷迷痴痴地睡着了。由于浪大,三人不时会被颠簸醒来,好不易熬到了天亮,当能看见东西时,飞虹便伏在竹筏边,用金标取下来一根较长的竹柱子,将其破开做了三根竹镖,剩余的便做了两片竹桨。三人将鱼头分吃了,算解决了早餐。
茹飞和茹虹拿着竹镖,各自一只手紧紧搂着一个靠边的竹柱,一只手紧握竹镖,紧盯着水中,只要一看到鱼就用竹镖刺去。可是水急浪大,不用说鱼很少见到,就是见到了,要用竹镖刺中也非易事啊!一上午下来,二人累得精疲力竭,鱼没捕到一条。
飞虹则在竹筏一头,用自己的尾巴紧缠住一根竹柱,用一片竹桨企图将竹筏的方向稍加调整好,可是,这岂是人力所能为?忙了半天也是白费力气,竹筏还是任洪流冲得乱转乱颠。
中午时,金彩直照下来,竹筏上干燥起来了,三人都失望地回到中间,各自抱着自己的一个床脚半躺着,饥饿袭来,一时间都绝望了。
茹虹埋怨自己道:“唉!当时真不该将那么多的鱼喂给那些长龟吃了。都怨我!要是留着现在吃多好啊——!”
飞虹道:“傻孩子!这怎能怪你呢?要是留着不也被风吹走了!我们这么多山果不也一个不剩了?”
茹飞说道:“想这些没用的,我们还是另拿主意吧!要是有张鱼网就好了!”
茹虹一听哥哥说鱼网,心里一亮,说道:“有了!有了!我们为什么不用竹子编一个鱼网呢?”
茹飞说道:“以前的鱼网都是紫藤编的,是软的,可竹子是硬的啊!”
茹虹说道:“管它软的还是硬的,只要能拦得住鱼就有办法了。”
飞虹说道:“好哇!我们那就用竹子削成细条编一个篼网吧!”飞虹说着,便拿起金镖,取下了一根竹柱子,将其剖开,削成细条,三人一起编成了一个小篼网。到了金彩西下时,篼网下水,固定在一根靠边的竹柱上。果然有效,看到有鱼被篼住了,不一会儿,便捕上来十多条活蹦乱跳的鲜鱼。
三人饿极了,飞虹快速地剖开鱼,削成鱼片,三人饱饱吃了一顿生鱼片。不觉间,天黑了下来,各自抱住了自己的床脚柱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