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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七、别祖驾鹤
魂骑白鹤向西行,地上哭声阵阵清;
最是断肠烟雨处,淋漓山水渺溟溟。
这些天,理琚一直陪在孙丽旁。姐妹们也不断过来安慰孙丽,就是不让孙丽去工作,要她好生养着肚子里的蛋,生怕他肚子里的蛋有一点闪失,要是这样,也是整个族群的一大损失,大家无不明白这点。
几天过去,孙丽终于发动了,理琚叫姐妹们都过来帮忙,在一阵阵痛苦的叫喊声中,孙丽先后生出了四个蛋,理琚和大家将蛋放入温水中洗净,并测试了一下蛋宝宝的生命力,然后试干水,将其一一放入早先准备好的孵蛋桶。
别祖自从金辉死后,一直生病在床,孙丽生了之后,理琚便来看望别祖。
理琚进入别祖的房间,叫道:“爷爷!您好些了吧!”
别祖道:“哪里有好啊!都老骨头了,随时都有折的危险,啊!快扶爷爷一把。”
理琚忙扶别祖坐正,别祖又道:“孙丽呢,她生了吧!我想蛋一定很大的,生了多少个蛋宝宝啊?”
理琚道:“生了四个大大的蛋宝宝呢,都放在了孵蛋桶了,请爷爷放心,我和大家会好好照顾蛋宝宝的。”
别祖道:“好啊!金辉后继有人了。只是可怜孙丽啊!”
理琚道:“爷爷您放心好了,孙丽姐她坚强着呢。”
别祖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啊!快弄些吃的我吃吧!这些天不对劲啊!我得多吃些,好看着四个层孙辈出壳来啊!等一下我还要去看看孙丽和四个蛋宝宝呢!”
理琚道:“哎!都怪我蔬忽了,我应该把四个蛋宝宝送来给您看看,都很大的,真辛苦孙丽姐了。还有一个是难得的霞红蛋呢,其他三个是麻花的。爷爷,您先休息吧!我去帮您弄吃的去!”
理琚说着便出来了,找着正在加工木料的海波道:“爷爷要看孙丽姐的蛋宝宝,你暂时停一下,帮我把蛋宝宝抬给爷爷看一下吧!”
海波跟大家招呼了一下,大家道:“好吧!”海波便跟理琚而去。
二人先跟别祖弄了些好吃的,然后来到孙丽住处,说明了来意,孙丽道:“好吧!我也一起去看看爷爷去。”
理琚道:“姐!你就不要动了,爷爷我们会看好的。”
孙丽道:“不碍事的,不就生了几个蛋宝宝吗?我行的,要这样睡下去我会睡出毛病来的,等明天我还是去厂里去,还有那么多芯片要生产,要编的程序不知有多少呢,总睡着怎么行啊!”
孙丽说着,便自己起得床来,让理琚和海波抬着孵蛋桶,一起来到别祖住处。
别祖看到孙丽也来了,高兴地说道:“海波,快!扶我起来!我要好好看看蛋宝宝。”
别祖在海波的搀扶下,起得床来,来到孵蛋桶前,孙丽轻轻地掀开上面盖着的十层盖面,里面一阵温热的气息冲出,只见得四只蛋静静地躺在里面。
别祖用手轻轻地,逐个地翻了一遍,说道:“好啊!还有一个是珍贵的霞红蛋呢!等宝宝孵出后,要红麻相间地作四件蛋衣,绝不能各做各的啊!这样有伤孩子的自尊心的。”
孙丽说道:“好的!我会听爷爷的话,我会打乱蛋片,做四件红麻相间的蛋衣留给孩子们的,他们不会知道谁是从霞红壳里出来的。”
别祖道:“这就对了!来,快把蛋宝宝盖上,别让他们受凉了,要是那样便不好。”
孙丽边盖蛋宝宝边说道:“好!听说爷爷这些天身体不太好,吃过药了吗?”
别祖道:“唉!吃药哪里有用啊!这是老来不治之症啊!人总得要死吧!要不得病怎么死啊!你就别为我担心好了,生死之间只是一重雾吧!两边都是茫茫的。孩子啊!金辉走了,这以后的日子只是要苦了你了。”
孙丽抹着眼泪道:“爷爷!我没事的,再苦再难,我也能把孩子们带大的,您就放心吧!”
别祖含着眼泪点了点头,接过理琚手里的东西吃了起来。
一边吃还一边说道:“这些天啊!我老梦见有鹤在那边山上飞过,我好想随他们飞啊!虽然我飞了一辈子了,从翠星飞到玉星来了,可是那种飞没有那白鹤飞起来有情趣。”
孙丽说道:“等我们造一台扑翼机来,让爷爷随那些鹤一起去飞。”
别祖道:“好孩子!可爷爷要的不是这样飞,爷爷是想,我的魂魄随着它们去飞。”
孙丽道:“不!爷爷我不要您那样!您还没有见到过您的孙辈们呢!怎就可讲随鹤的事啊!”孙丽说着流下眼泪来。
别祖道:“人总是要死的,这是自然规律。我真想等到宝宝出生的那一天,只是我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等他们都出壳了,会很调皮的,你可不要对他们发脾气啊!……要象我……对你们一样!我这东西也……吃不了……了,让其成为……引鹤之食吧!……在我们的钻云号主机上……有我写有一部史记,……还来不及命名呢,没名也好,……你们后辈可以接着写下去,……写下去!……”
果然,别祖说着便与世长辞了。
“爷爷——!呜——!……”孙丽看到别祖离世,放声痛哭起来。大家闻讯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跑了过来。顿时,哭声四起,山河变色。
挽联挂了起来:
驾鹤云游宇宙星光中苦觅亲人;
骑牛雨咏晨钟暮鼓里难寻清影。
孙丽带女人侍立于右,海波带男人立于左,中间是装着别祖的棺材,机器人都集结于棺材之后。
大家哭罢!孙丽致悼词:
“呜呼——!别祖爷爷!您是我们唯一的亲人,就在我们享您呵护,蔬于顾及您时;就在我们,刚刚成材,还未大用之时;就在我们忙于工作,蔬于照顾您之时,呜呼!您就这样,孤身一人,驾鹤西去。您让我们情安何堪?
呜呼!别祖爷爷!您是我们唯一的亲人,您就不让我们后辈多叫您几声爷爷!您就不让我们多为您熬几副药;你就不让我们多为您喂几餐饭;你就不让我们我扶您在阳光中走走;您就不让我们为你多换几身衣服,多叠几次被子。呜呼!您就这样,孤身一人,驾鹤西去。您让我们情安何堪?
呜呼!别祖爷爷!您是我们唯一的亲人,您以我们为自豪,我们无以为报,今天只有眼泪相酬;你把我们当宝贝,我们无以为报,今天只有哭声为哀;您以我们的幸福为您的幸福,我们无以为报,只有伤心为悼;您以我们的欢乐为您的欢乐,我们无以为报,只有断肠为悲。呜呼!您就这样驾鹤西去,您让我们情安何堪?
呜呼!别祖爷爷!从翠星到玉星,就您一人。大家都以死为荣,就您最能忍受寂寞,最能忍耐痛苦,最能接受分离时的泪水,您是翠星大灾难的见证人,您是从翠星到玉星的第一断肠人。
云车载花,白鹤载魂,别了,别祖爷爷!
方舟载星,浮槎载梦,别了,别祖爷爷!
彩云载思,水车载泪,别了,别祖爷爷!”
孙丽读完悼词,大家一起悲泣,不知过了多久,机器人才开始抬着别祖的棺材,进入墓地,将别祖和金辉埋在了一起。
看到金辉的墓,孙丽又是一阵悲泣。
她泣道:“呜——!金辉,别祖爷爷来陪你了!以后你可要听他的话,常回来看看大家,啊——!呜——!等孩子们出壳了,你和别祖爷爷可要好好保他们啊!呜——!……”
大家好不易才劝孙丽回家,只剩墓地阴雨濛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