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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0、恶得善报
茹喜和茹贞带着长龟来到中央火堂,茹喜念动心经,送走了众神后,长龟们也都返回河里去了,只有茹贞照看的那只长龟和它的配偶还留了下来,一起住在了茹贞为他们准备好的窝棚里。
第二天一早,新人便都穿上了便衣,来到了中央火堂准备早餐,只待早餐后,便开始一天的工作。
大家都还在准备着,茹绿疯疯癫癫地来了,二话没说,便拿起了两份食物,径直向林内的窝棚而去。
林内经过一夜的疼痛的折磨,此时已是睡在床上动弹不得。听得有人进来,也便象死人一般,没心思去理。
茹绿走进窝棚,只见得窝棚四周阵阵寒风从缝隙里吹了进来,一点暖意也没有。林内左眼被白色的稿草绷带包裹着,另一只眼睛紧团着,脸上还有斑斑血迹,脸色苍白得让人害怕。
茹绿心里不禁打了一下寒颤,他莫不是死了,连忙过去,放下早餐,一摸他的鼻息,还好,还有丝丝热气呼出。
茹绿急忙跑到外面,拿起一把竹齿刀,割了些草来,把窝棚四周加了一层,把所有的缝隙都遮挡住,才进得窝棚内。这时只见得林内转动了一下身子。
茹绿忙过去,说道:“小心些,我来扶你坐起来吧”
林内半睁开一只眼,说道:“不用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茹绿说道:“看你,都痛糊涂了吧!要不是你,也许两个金丝彩蛋此时都被夜行紫猫吃掉了呢!大家真还得好好谢你呢!”
茹绿说着,端着早餐,拿起一条鱼,喂到林内嘴里,说道:“你躺着别动!”
茹贞见母亲端着两份早餐便向林内的窝棚去了,心想:由于弟妹们都办喜事,自己一时间倒把林内负伤的事蔬忽了,要不是他,两只金丝彩蛋现在也许成了夜行紫猫的口中食了。
想到这里,便找到茹喜和飞高商量道:“林内为了金丝彩蛋把一只眼睛弄没了,我看我们还得有所表示吧!”
茹喜说道:“是该表示一下,你带几个人去准备一下吧!”
飞高说道:“待准备好了我和你也去看一下,我看还是把他当英雄表彰一下吧!”
茹喜说道:“那好吧!”
茹贞一听要把林内当英雄表彰,便想起了《三百年神礼》里的一个表彰英雄的办法。
茹贞对茹喜说道:“那我们便安《三百年神礼》的办法来表彰一下林内吧!”
茹喜说道:“我看可以!只是他林内的虽然伤了一只眼睛,我看如果要把他的事记入《三百年神礼》那就还得举行一次祭祀才行,没有经过神恩准的,一切都不可以上《三百年神礼》的。我只怕我们后辈之人没有先祖的德能,得不到神的恩准。再有,我们造船的事必竞是最大的事啊——!”
茹贞说道:“那好办啊——!表彰形式都按《三百年神礼》来,我们不必为这样的小事来举行祭祀了,我可以再编一本书,把我等后辈的英雄事迹编成一册,命名为《英雄记事》。以便大家和后人学习。”
茹喜和飞高听后,笑道:“这个办法行啊!”
茹贞得到茹喜和飞高的同意后,很快组成了一个乐队,还亲手为林内的英雄事迹,按照自己的想象画了一幅画,并在上面题了款。待一切办好之后,便领着大家吹吹打打,来到了林内的窝棚。
就在茹绿喂林内吃早餐之时,只听得一阵音乐声,姑娘们摇动着细尾,磬竹声有节奏地响成了一片,兽皮竹鼓敲得通通响,竖笛和草笛相谐妙不可言。
茹贞领着一队姑娘高声地随着音乐的节奏唱着歌,排队一一走了进来,然后转到门外,好不热闹,只听得她们唱道:“
细尾磬竹响,细尾蝶结摇,大家齐声唱,英雄不顾安危战紫猫!
林鸟把歌唱,秋菊黄又黄,抚慰英雄满身伤痛消!
清泉回又转,百草熬香汤,治疗英雄精心汤药调!
英雄请安心,英雄请莫燥,一切痛苦大家为您分挑!一切痛苦大家为您分挑——!大家为您分挑——!……”
歌还在不停地唱着;磬竹还在不停地响着;竖笛和草笛还在不停地吹着。茹喜、茹贞和飞高也先后进来了,三人都一一向林内表示慰问。
茹喜说道:“好好养伤,睡着别动!您的壮举我们将写入茹贞编的另一本书——《英雄记事》,您先别动,待您的伤好了,再慢慢把您勇斗夜行紫猫的经过讲给大家听,让茹贞把您的事迹记入书中,流传下去!”
这时,只见飞高把一副一个人高的画挂在了窝棚一壁上,上面画着林内按着一只夜行紫猫,正挥拳痛打。夜行紫猫七窍流血,伏地哀嚎。旁边孵蛋窝里的金丝彩蛋则安然无恙。
在英雄的头顶画有祥云朵朵,紫气飞扬,场面壮观,令人振奋。在画左侧,是茹贞亲手所题的款:英雄勇斗夜行紫猫,金丝彩蛋安然无恙。
林内一看此等情形,心中一时大喜,想不到自己因祸得福,因恶而得如此善报,真该感谢神灵啊——!您对我真是大为照顾了。
林内心中一喜,嘴上开始说起甜蜜的话来:“大家都太客气了,保护好后代这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责任啊——!我这点伤没什么,大家都不要耽误了工作,快去造大船吧!我只要一天换两次药便可以了,其他的不必担心,我自己会好起来的。还是去先祖圣地要紧啊——!”
大家听了林内的话,都一一告辞而去。
只有茹绿留在了窝棚内,林内一边让茹绿不断地喂自己吃着香甜的早餐,一边望着那副画,说道:“亏他们想得出来,我有这么英武吗?头上的五色祥云好气派啊——!还有那飞扬的紫气。好喜庆啊——!”
茹绿疯笑着,说道:“哈!哈!哈!你怎没有这么英武!我看你比画的还不知英武多少倍呢!为了表彰英雄,他们当然要画得喜气冲天,啊——!哈!哈!你看那祥云!那紫气!看了多让人高兴!这下你该安心地、好好地养伤了吧!要不怎对得起大家对你的关怀!”
林内点了点头,望着茹绿天真的脸庞,心想:她着实疯得好啊——!她要不是疯了,也许早已老得不成样了,而今看来,她却象天真的少女。
正因为她疯了,所以她认为她还在青春期;正因为她疯了,所以她才没有了一切烦恼;正因为她疯了,所以她才对自己一往情深;正因为她疯了,她才这样可爱。
虽然她疯了,还会一时间想起往事,便会痛哭一场;虽然她疯了,她却又是那样体贴人心,总让人认为她是自己最美的妻子。
林内轻轻地闪动着鼻翼,闻着她从青绿色并画有野菊花的衣裳上透过来的阵阵体香,禁不住伸手紧紧握住茹绿的手说道:“我谁的关怀也不需要,我需要的是你的关怀!是你的关怀!……”
茹绿大笑着说道:“哈!哈!哈!你怎么会少了我的关怀,我的大英雄!我现在不是在关怀你吗?”
茹绿说着便把脸贴到了林内的脸上。林内紧紧地抱住了茹绿的腰,一时间,热血开始沸腾起来。
这时,由于林内体内血流加快,眼睛一下子痛得厉害起来,只得把茹绿推开,痛得嘴里抽着凉气,说道:“嘘——!我们暂时不要这样好不好?等我伤好了再说吧!好痛!我的眼睛真的好痛。”
茹绿抬起头来,用长好不久的一条新尾巴,轻轻地按在林内的被子上,说道:“那好!你可要快快好起来哟——!好了!我也要走了,茹喜马上便会派人来帮你换药了。”
茹绿说着,便要向外而去,林内轻握住茹绿鲜亮的丝尾,依依不舍地说道:“你去吧!”
茹绿回头一笑,一边向外走,一边让林内轻握着细尾,一摸到尖细处,走至门口,才感到林内松开了手。这正是:
伤痛还将细尾嬉,疯癫痴女乱情迷;
芳香沁透秋风菊,眼泪落粘春雨泥;
枯草长平风蔌蔌,苍松独立绿凄凄;
林莺呖呖山歌对,时日悠悠树影移。
茹绿刚一走出林内的窝棚,茹款和茹悦便带着草药和开水来了。
“换药了哟——!大英雄!”茹悦一走进窝棚便叫了起来。
这时,茹绿又回头进来了。
茹款忙从后面拉住她说道:“妈妈——!你就不要进去看热闹了,看了这种情形我怕您心里受不了,您还是走远些为好,您还是带着大家采集野果去吧!”
说着便推着母亲走开了。茹款看着母亲走得远了,便进了帐棚。
茹悦说道:“妈妈走了吧!我们开始为大英雄换药了。”
“开始吧!”茹款说着便端着热水到了床边,先用一块洁白的稿草布粘上水,在林内敷着药的左眼的绷带上润湿了一下。
“哎哟——!嘘——!嘘——!哎哟——!……好痛啊——!”只听得林内就象是猎杀巨猪一样大叫起来。
茹款小心地将绑在林内眼睛上的绷带解开,并用温开水慢慢地将粘着血污的药碴清洗干净,只见得林内没有眼球的眼窝深陷,里面呈白色,用布轻轻拭过去,便有少量的鲜血冒出来,并没有发炎的情况,如果不出意外,不出十天半个月便可以痊愈。
把药上好后,林内嘴里才暂停了嚎叫,嘿哼着睡好了。
“好好睡吧!这里是一把竖笛,我们要去河边捕鱼了,您要是需要帮忙时便吹它,我们听到响便会赶来帮您!”
茹款说着便将竖笛放到了林内的枕头边。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