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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头上的探照灯，也仅仅只能照亮身旁。
张芸芸见刘文迁似乎在比划着什么，她想说话却说不了。
两个人沿着底下潜了很深，都没有见到除了水以外的任何东西。
连岩石都没有见到。
瓶子里的氧气也不多了，只得先拉着绳子慢慢浮上去。
“呼——，他爷爷的，这也太深了吧！”刘文迁喘着气道。
张芸芸和刘文迁赶紧拿出帐篷来搭好，一人一顶。
生好火堆，两人便拿出压缩饼干就着水吃起来。
然后二人各自进了自己的帐篷，换下了潜水服。
“芸芸，看这个情况我们多半只有明天早上才能下去了。”刘文迁道。
张芸芸坐在火堆前面，烤着火。
两三个月以前，她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了大佬。
他生了火堆，又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她。
那时候的他，看起来冷冷的，可对她很是照顾。
张芸芸嘴角挂起一丝笑容。
“想什么呢？”刘文迁拍了她一下。
“啊？！没什么没什么，走神了不小心。”张芸芸有些心虚。
“我说我们大概要明天早上才能再下去了。”刘文迁道。
“嗯，好。”张芸芸说完就进了帐篷。
她躺下去，脑袋里全是大佬。
大佬抱着她，壁咚她……
张芸芸的脸在这凉凉的夜里出奇的烫。
若是光线再好些，大概连她自己看到都会吓一跳吧？
怎么能红成这样？
她想赶走自己头脑里的念头，可那些画面自己就蹦了出来，挥之不去。
她心想：张芸芸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娇气起来了呢？！
或许……
张芸芸想起来于安安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见不到的时候心心念念，见到的时候喜悦娇羞。
她终于明白了，在古镇遇到他的时候，自己为何拼命想要逃离了。
是窘迫，也是害羞。
不管她跟踪的是谁，这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所以她觉得被大佬看到自己做这样的事情是窘迫的，她害羞了。
这背后的答案当然也只有一个。
那就是她很在意大佬对她的看法。
是爱上他了吧？
她想。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是第一次在海心山遇见时，他嘴上冷漠，却又担心她冷到于是把自己的外套给她的时候？
还是璇玑玉的幻境里他抱着自己走了那么多路，后来又护着她不让执念伤害她的时候？
又或许是在古镇的那个下午，他伸出手想帮她整理乱掉的头发？
亦或许是在大火里，他拉着自己的手跑出去的时候？
太多太多了……
连张芸芸自己都惊讶，她竟然和一个男孩子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
也是他，让她两世以来第一次知道，原来被人护着的感觉这么好。
张芸芸睡不着了。
大佬似乎并不是普通人，这一点她老早以前就发觉了。
只是如果是这样，那她们还有可能吗？
张芸芸翻了个身，就听见刘文迁在喊她:“芸芸？！聊聊天呗？！我睡不着啊！”
“聊啥？”张芸芸问道。
“嘿嘿！我在沙漠里的那些事儿你可千万别告诉安安啊！”刘文迁道。
张芸芸很是无语，索性没理他。
“哎呀芸芸！我们可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啊！你不能做出卖兄弟的事儿啊！”
“行吧行吧！你别说了。”张芸芸听刘文迁说话的语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