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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痛殴李子实
作者:天际驱驰
安然不知怎么的, 觉得心头烦燥不安, 明明已是初冬时节, 天气很凉爽了。随着锦奾的走近, 他没由来地觉得一阵燥热。
他一下把锦奾递到他唇边的酒杯打掉, 抑着怒气和惊惧, 劝道:“殿下, 醒醒吧,不要做梦了!”
被安然打掉酒杯,锦奾眼中, 略有黯然,随即,她看着他, 十分郑重地说:“我没有做梦, 我等了许久,才等到这个机会。东方家已经退婚了, 你也已经二十岁了。你看, 你未娶, 我未嫁, 怎么不能成百年之好?”
“这就是殿下想跟在下说的要紧事?”
锦奾双目水盈盈地看着安然, 一脸“我要嫁你还不够要紧?”的表情。
安然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锦奾郡主硬插一杠子, 把林素娇嫁给个鳏夫,就为了她自己想嫁给他?
安然觉得锦奾郡主完全不知道什么叫两情相悦,甚至, 锦奾都不知道怎么喜欢一个人。她就知道, 她喜欢的,她看上的,她就要得到,行事完全是皇家子弟豪强霸道,我行我素的作派。
安然只觉得锦奾想嫁自己,已经走火入魔了,他不指望能说服她,只想拖延一些时间,且先从这里脱身再说,跟锦奾分析道:“殿下令尊新丧,必须得守孝,而且,在下也有母孝在身,大家都不可能在这时候嫁娶成亲。”
锦奾又是一笑,道:“子慕,你放心,我不会害你。虽然父丧母丧,照理必须守孝三年,不过,如果是为了完成父母遗愿,可以热孝成亲。所以,现在,正是咱们成亲的最好时机。”
安然倒是听说过热孝成亲这回事。新丧百日之内,称为热孝,如果子女为了完成父母的遗愿,让父母走得安心,就可以在这百日之内成亲,这也是子女向父母尽的孝道。
当然,一般很少有人愿意热孝成亲,毕竟红白相冲,大不吉利。
安然:“……”
看来,锦奾郡主为了嫁给自己,真是什么都不顾了。想了想,安然又找到个借口:“殿下与草民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圣上不会同意殿下下嫁于草民。”他本来自称“在下”,这会儿为了拉远跟锦奾的关系,不惜自称“草民”。
锦奾郡主并不觉得安然搬出服丧和皇帝,意在推诿,倒觉得安然也是想娶她的,只是心存顾虑,因此,她笑得更加温柔了,拉着安然又往里走,转过他们喝酒的小厅,里面竟是一间闺房。
房间里铺陈得极其奢侈精致,色调很时喜气温馨。一张龙凤呈祥架子床上,床帷低垂,透出隐隐暗香。
锦奾坐到床边的妆台前,带着几分羞涩,说:“嗯,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今日,你我成就了……好事……我……自然会让陛下和太后……允了我们的婚事。”她从铜镜中看着安然,娇声说:“子慕,过来,帮我把钗子卸了。”
一旦她跟安然发生了肌肤之亲,她只要咬紧牙关,表示非安然不嫁,太后和皇帝那么疼爱她,一定会让她如愿以偿的。这一招,也是锦奾从太后计算她的那次学来的。
如果太后和皇帝非不让她下嫁安然,一定要把安然问罪,她也做好了准备,不能嫁安然,就跟安然一起死!
安然站在门口,嗅着房里传出的阵阵暗香,只觉得身上越加燥热了。听了锦奾的话,气得哭笑不得,叫道:“谁要跟你成什么好事?!”叫出“成好事”三个字时,安然忽然感觉到身上有某个地方不对劲了!
安然在男女□□上,对那方面的需求并不旺盛,他怎么会跟锦奾郡主说着说着话儿,就升起了那方面的欲望?这情况太不正常了!
安然又是慌张,又是害怕,同时,他更清楚地知道,他绝对不能跟锦奾郡主发生那方面的事,不然,他这辈子就再也无法摆脱锦奾郡主。安然又叫道:“快叫人来开门,放我离开!”
安然转身欲走,冷不防锦奾郡主猛地一下扑向安然背后,双手从腋下环住安然腰肢,死死地抱住安然,把脸贴在安然背上,软语央求道:“别走……子慕……子慕……”
就算隔着几层衣服,安然也感觉到锦奾郡主的身体很是温热。安然的身体在感受到锦奾郡主传递过来的温热后,也骤然高热了起来,随后,身体里像有无数小虫在蠕动,这蠕动很快汇聚成一股想要渲泄的冲动。
安然长期练舞,对身体的控制能力远比常人强,他知道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对欲望的控制失控到这等程度!在他脑子一热,本能地转身抱起软作一团的锦奾,锦奾凑近朝他亲过来时,安然最后一丝理智在想:中招了,锦奾一定对他用了什么药……
随后,安然的神志陷于一片混沌迷离之中。他感觉他做了什么,可是又不是那么真切,也完全不记得他怎么就解开了衣袍,大约赤肉接触到凉爽的空气,燥热中感觉到一阵清凉,让安然觉得舒服,舒服中,他就倾泄了出来。
倾泄之后,安然有一瞬间的清醒,但他很快又被那种欲望所驱使,昏昏沉沉地陷于迷离之中,只想获得更多的舒服,他不知道他是抱着人,还是被人抱着,就那么在欲海中载沉载浮。
不知过了多久,安然在一阵难言的感觉中猛地清醒了过来,侧头一看,陡然发现,他竟然被李子实抱着!!!被抱着不说,李子实还正在为他排解着某处的兴奋情绪!!!
他不是着了锦奾的道儿吗?怎么中途换了李子实???
这是怎么回事?
那么隐私要命的地方,怎么可以被外人上手?安然本能地抗拒,猛推李子实,想挣扎开去。哪知他手酸脚软,这一推,无甚力道,李子实又抱得甚紧,竟没被推开。
更更更可气的是,李子实还没停下手中的动作,说:“别闹,我且帮帮你,等药性过了就好了。”
看见李子实,就想到林素娇被李子实逼着嫁给了个鳏夫,安然心头的火气更大了。
逼着林素娇另嫁,是锦奾郡主指使李子实做的。锦奾郡主要对付林素娇,安然还不太生气,毕竟他跟锦奾又不是朋友。
最可气的是李子实,明知林素娇是他喜欢的女子,还助纣为虐,拆散他跟林素娇,他还把李子实当个朋友!当个知己!这样的朋友和知己,不如当个球来踢!
现在,李子实还在他身上那个要命的地方动手动脚,使安然不能不联想到他还没穿越过来时,李子实曾强邀原主去睿王府“作客”这件事,原来,十年了,李子实心头一直觊觎着他吧?他怎么就瞎了眼睛,被李子实打动,跟他做了朋友呢?!
李子实,你他妈个衣冠禽兽!喵了个咪的!
一股被欺骗,被出卖的激愤情绪在安然心头勃然爆发,所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安然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一把捏住李子实握着自己命根子的手,用力一扭,只扭得李子实一声嚎叫:“子慕,你干什么?”
安然完全没听李子实在叫嚷什么,把李子实的手扭开之后,一个翻身猛地把李子实一推,李子实没防着,一下就摔倒在地上。
安然顾不得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袍,顺势骑到李子实身上,然后捏紧了拳头,朝李子实脸上身上一顿劈头盖脸的猛捶。只捶得李子实一边本能地伸手拒挡,一边惨叫道:“安子慕!你干什么打我,快住手!”
安然已经被愤怒气晕了头,什么都不顾了,对李子实的惨叫置若罔闻,只想把这个欺骗自己,出卖自己,玩弄自己的人渣狠扁一顿,要揍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在安然心里,李子实胆对他那要拿的地方动手动脚,那就是玩弄!他身上那么隐秘的地方怎么能让人轻易碰触,那是对他男性尊严的挑衅,他绝不能噎下这口恶气,忍下这份耻辱!
所有的屈辱,愤怒,都发泄在双拳之上,安然不顾一切,朝李子实一顿痛殴,拳拳到肉,毫不容情。
李子实开始还觉得安然打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还叫嚷着解释,见安然听而不闻,完全不理他,这才意识到安然是真的要打他。这时,李子实才想到挣扎。
然而,李子实一向养优处尊,身体没得到什么锻炼,跟安然长期练舞的身体,所蕴含的力量和敏捷,根本没法相比,既已失了先手,又被安然骑着打了十几下,头脸手臂痛楚难当,一般人早就会被这等痛殴揍得失了斗志,只李子实心志坚韧,一边叫着“住手”,一边奋力反抗拒挡,一边扭动身躯,想从安然的骑坐下爬起来。
李子实虽然打不过安然,但也不至于全无还手之力。何况安然本就中了烈性-迷-药,药性尚未完全消除,本该浑身瘫软,安然能奋起痛殴,全靠一口激愤之气支撑,但四肢力道远不如平时虬劲,李子实一挣扎,便跟安然扭打起来。
只是这场扭打很不势均力敌,安然简直像头暴怒的野兽,无所顾忌地狠殴向李子实,一副要把李子实捶成肉酱的气势。
但李子实只想阻止安然,想让安然冷静下来,动手之际自然有所顾忌,这使得他在扭打时更落下风。
李子实一见单凭自己,根本阻止不了暴怒中的安然,立即就放弃了,改而想逃,打不赢就先跑掉,等安然消气之后,他再跟安然解释。
于是,一个跌跌撞撞地想逃出房间,找人求救,一个在后面紧追不舍。李子实挨了不少拳脚,方才狼狈万状地逃到楼梯口,被安然追来拉住,又是一顿狠捶扭打。
扭打中,楼梯口的栏杆承受不住两人的扭打力道而断裂,李子实被安然压着,跟断裂的栏杆一起摔了下去!
落地那一瞬间,安然感受到一阵震荡,又听到李子实在他身下一声像要断气般的惨嚎。安然听那惨嚎,倒像仙乐一般动听,觉得真解气!
解了气,安然一口气也泄了出去,人顿时又陷入那种昏沉迷离,半晕半醒的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