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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老?怎么会是你从血水里冒出来的?”
我捏着雷符,有些尴尬问道。
明知故问的话,让言初平有些不爽,他浑身冒着青烟,缓缓朝我走来,直指我手中的黄符,怒道:“还想用符法轰我?啧啧,你这熊孩子,老夫再也不管你的事情了,诶!那边的警察,还不拿伞过来!”
林勇强快步上前,一手捏着鼻子,一手举着黑伞,有些不敢凑近言初平。
夏氏连忙在屋内放水,招呼言初平快些进去清洗魂体。
等到夏廖将水池中的三根木柱子捞上来后,连忙使唤一个玄警,拿来白纸。
木柱子有两米余长,其木柱子的身上刻画有密密麻麻的符文。
当然,木柱子常年累月埋入地底之下,后半截的木身腐朽不堪。
我围绕在血池周围行走过半晌,方才下定结论!
很简单,水井是投放女尸的投放口,这些女尸会被大阵吸收进血池当中。
或许是布阵者的多此一举,这血池常年埋在土壤之下,已是至阴之地,他们偷挖乡下坟地,将女尸投放进去,就是一个多此一举的行为。
血池与水井互通,整个结构就如同发动机与油箱相连接,较为相似。
血水是通过水井进入池中,木柱子以血池为能量,朝石亭阵眼射去古怪气息。
我明白了,原来阵眼就是传送口!
谢云山,谢灵圭必是通过石亭传送离开,进入阴间的!
推测至目前,我已是能猜到,他们必是去投奔池瑶瑶,去了阴间长安城。
夏廖用白纸套下四根柱子身上的符文,我也将目标锁定在中心的石亭位置,想要通过石亭,了解阵眼的结构。
不过,言初平在屋内连忙制止了我的行为!
他正经得喊道:“别过去,我刚才险些被里面的阴气反震伤魂体,里面浓缩着一个阴气窟,若要是捅坏它……我们都得被炸死在这里。”
我吓了一跳啊!怪不得刚才地面抖动不止,原来这石亭子的下方,是个聚集阴气的浓缩窟?
浓缩阴气?众所周知,鬼类想要施展鬼法,必须要通过消耗阴气,才能施展出鬼法。
也就是,阴气浓缩至一块地方时,只要修士从外部干涉,哪怕是会一些粗浅玄术的修士去捅一下,这些阴气就得发生大爆炸!
若是要以魂体的形式,从外部进入内部,将浓缩阴气统统吸食干净?这办法也不行。
因为先前我们都见到过,深海鬼窟排出的冲天魔气,那些鬼物因为魔气冲入魂体当中,连续晋级,导致最后被天雷轰隆一下,都挂掉了。
若是现在我以灵魂出窍的形式进入阴气窟当中?毫无疑问,我必会被晴天雷霆,轰成渣渣。
左右想法子,怎么也想不出万全之策。
难道,这阵法就得报废不成,不能为我们所用?
夏廖见我蹙眉不已,抽出两张阴阳符,说道:“炸了吧!你们都退开,我可以控制阴阳符随时爆裂,引爆阴气窟。”
“你想毁掉大阵?甚至是毁掉谢家整座宅子?”我不认同夏廖的主意,问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吧?左右也不是个办法,还不如快些将它炸毁,以免后患无穷。”夏廖有些难过的回话说。
他的表情很是纠结,似乎也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这时候,王博悠闲的走动在我们身边,悠闲道:“嘿呦喂,怎么就没有人问问老夫呀?啧啧,看来人老了,都被小伙子们遗忘了。”
“师兄有何高见啊?还请不要藏着掖着。”夏廖噗嗤一声险些背过气去,问道。
王博捏着小胡须,突然双眼散发出两道精光?
诶对啊!可以用阴阳眼去看哪!
经过对方的提醒,我跟夏廖立马就用阴阳眼看向石亭底部。
乖乖,这看过去后,我跟夏廖算是瞠目结舌了。
里面是个圆形的石窟,并且石窟里有股气流像是水一样,但却是黑色的!
黑色的阴水,浓缩阴气。
看清大致的石窟结构,我连忙让林勇强拿来笔跟纸,与夏廖在两个方向,将石窟的结构绘画了出来。
随后,将大阵的结构图完全套走,已是达成目的。
夏廖看向林勇强,问道:“阵法已是套走,底下的女尸也清除干净,请问?是否可以将危险排除掉?”
林勇强早就得到了上级的允许,并吩咐所有民警疏散周围市民。
“可以,我们先退出谢家的范围,这里……很快就要夷为平地了……”林勇强摆手肯定道。
夏廖打出两张一黑一白的符纸贴在石亭之下,随后与我们同时退出谢家范围。
午后,温热的气息遍布市里。
我们坐在小车内,等到林勇强打来电话,声称周围已无民众,夏廖这才竖起法诀,引爆了阴阳符。
“砰?”
一声蚊子般细小的砰声从谢家方向传来,我看向言初平刚想暴粗口呢!
可忽然间,车子左右摇晃数下,远处“轰隆隆隆”响起爆裂,再看谢家方向……
“我滴个天哪!这谢家真是牛逼。”
巨大的轰炸声响起,使得周围地表都是略微震动了数下,远处的谢家,刹那间化为废墟。
多么惊人的浓缩阴气,这让我也对阴气的认识,刷新了观点:这种东西,太可怕了!
谢家就这样毁于一旦,在警局内,谢家的谢云山与谢灵圭成了头号黑名单。
等我们再次走进谢家之时,门都没有了。
公路上的紫檀木门被来往车辆碾压好几次,都碎成了木渣渣。
大院,别院,土崩瓦解,连带周边的几座小房子,都被气浪掀掉了玻璃,门窗。
地面上出现深坑,深坑内部全是血水。
林勇强黑着脸儿来到我们近前,说:“这次又得是个大新闻了!上头必会派人追捕谢家父子,真没想到,在市里举足轻重的谢家,居然会在家里设置这样阴损的玄阵,真是人面兽心!”
“要我说吧?就是你们不敢冲进去彻查他们,要是早些发现他们谢家有问题,也不会有今天的这档子事儿。”王博探出脑袋,指责道。
林勇强尴尬不已,随后夏廖启动了车子,在道别林勇强之后,我们一行人,便往常水县归去。
我们还有大事情要办,那就是将此阵法改良过后,用于正途上面。
四个老家伙整在一起,事情就一定会多起来。
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言初平便说道:“你那道观所建的位置,我已经看过了,是在东面!我让二弟出资在西面山位置建造修炼场,等我们把这个阵法摸透之后,就把四方阵摆在修炼场附近,以便日后下阴间之用。”
我不反对他的提议,相反很是赞成。
四方阵本就是民间流传的玄阵,并不属于任何门派,任何家族。
广泛使用此阵法,也不会有什么闲言蜚语,就是这阵法太过危险,希望这四个老家伙,能把阵法改良成不具备危险性。
回到常水县,已是入夜八点钟。
我在车子行驶出高速公路之后,便下了车。
夜间的常水县,不比南夏市的繁华小巷,倒是人烟稀少,行人断断续续。
掏出手机给夏美薇发送了短信,后者立马就回复说,今天晚上她要跟我的三个女徒弟睡,以便讨论斗玄大会的开办问题。
我让她别太晚睡觉,也就在商业区附近转悠了起来。
常水县的商业区,还是有那么一些小吃店跟商铺的。
我找到一家卖首饰的珠宝店,碰巧这店铺里的老板就在柜台上。
这家珠宝店开在路口边,平时不怎么起眼,来往的客户也不是很多。
店老板是个中年人,体型较瘦,年纪约莫四十岁出头。
他见我走进珠宝店,狐疑的看了好几下我的容貌跟身材?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有些漂亮,他居然是这样称呼道:“漂亮小哥儿,你是来修首饰的,还是买首饰的呢?”
我长嘘口气,还好没有把我叫成小姐。
“老板,你看这块玉,能在你这里切嘛?”我掏出盒子,在瘦子老板的面前,翻开盒盖!
“这…这玉石…不!不不不,本店没有那个技术,这玉石品质太高,若是切坏了,本店赔不起啊!”
瘦子老板眼前一亮,但连忙就摆摆手,拒绝了切割玉石的生意。
我很遗憾,不死心道:“老板,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店的招牌挂在那里,虽然没有打上可以替顾客切玉石的服务,但顾客要求得,是你们手艺人能做到的事情,你这样拒绝?是否有些不尽生意责任哪?”
“啧…小哥,这样跟你说吧!我这店生意不好,再过几天就要搬走了!你要是真想切这块宝玉,我倒是可以介绍你去我师娘那里。”瘦子老板难为情道,表情很是纠结。
看样子,让他切这玉石,他是不敢切了。
“那请问老板,你家师娘多大岁数了?可否还在做手艺活,她现在人在哪里?”我话锋一转,问道。
瘦子老板掏出香烟,要递给我一根时,被我拒绝了。
他自己点燃之后,走到店门口顺着小路指过去,说道:“顺着这条路一直往里面走,你会看到一家发廊店,然后左拐,就是我师娘开的小店儿,她这时候也该关门咯,你快过去吧!我师娘卖菜为生,但对玉石的喜好一直都很浓烈,只要你拿出宝玉,她必定会给你切玉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