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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房雪不激动。这自家少爷刚才可是将自己等人手中仅剩的四千两银子,一股脑全部投放在赌桌上面,眨眼之间,不过一顿饭的功夫,这四千两银子就变成了四万两?
房雪感觉到自己有点癫狂,使劲的掐着旁边自己哥哥的肩膀,疼的房山忙不迭甩开自己妹妹的手,疼的直接乱跳脚。
这赚钱的手段实在是太简单了,房雪看着自己哥哥的样子知道这不是梦,眼睛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了。
世人的眼中只有成功者,根本就没有失败者的存在。
看见几位大宋文坛的名宿对着张悦行平辈之礼,显然是认可了张悦有实力可以和自己等人平起平坐,这几个老家伙向来可是孤傲的很,貌似好像就连当今皇帝请求这几个老家伙教授皇子读书,还要破费一番功夫。
想要让他们认可别人,简直就比登天还难,但是这个张悦区区用了一首诗,一首词的功夫。让几个老头行平辈之礼。
在场的众人莫不惊呼,现场中除了已经晕过去的欧阳端,最伤心的莫过于赌场的庄主。
活活一副死了爹的模样,这众目睽睽之下,大宋王城之中。
“我特娘的手贱啊!呜呜呜……”
一个大男人当街哭了出来。
大宋不禁赌,反而会保护赌博者的利益,自己手贱啊!庄主是一个穿着丝绸衣服的中年男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待宰一样趴在桌子上。
想要赖账怕是赖不掉了,而且看这张悦一诗成名。自己想要赖账的话就是打到了官府那边也不会占据理。自己哪来的四万两银子作赔……
看着房雪一脸笑意的朝自己走过来,那赌场的庄主索性一闭眼,晕了过去。
“张公子这词风卓雅,就算是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也不由得为之感叹,话说这教出来张公子如此奇才的人。该是何等的优异。”
“老夫年纪大了,今天放上一只老脸,请张公子和我们在这鸣鹤楼,看着这一张春水,今天晚上我们几个人做东,张公子可不能不来。”
还没等张悦下来。几个视文如命的文坛名宿就已经早早站起来迎接张悦。
张悦一介后辈,何况刚才所作的一首诗、一首词也不是自己的手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上,哪里还敢装什么大尾巴狼。
连忙上前扶住道:“前辈,我只知道前辈是诗待召,还不知前辈真名,晚辈不过是一个后生小子,伦论学问,半点不及您,怎杠托大!今晚晚辈一定赴宴……”
“哦,你说我!”
花白胡子老者,正是先帝诗待召。看着张悦被自己等人如此吹捧,但是依旧不骄不傲,姿态甚恭,诗待召心中对张悦的赞誉又是多了一层。
这要是换作欧阳端那个小子,被自己等人这等夸赞,那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了,但是眼前这个张悦不知是真的谦逊还是真的视浮华于无物。总之这第一印象诗待召对张悦的印象就好了不少。
“我!呵呵……世人都叫我诗待召,这确实也算是老夫这一辈子最骄傲的职位。小友要是不嫌弃,我叫何解,叫我一声何叔就是!”
诗待召全然也没有一点架子,温和和煦倒像是张悦家中的长辈。
看着张悦悠然而立的样子,颇像是自己那位旧友,何解还是忍不住把脑袋凑近了跟张悦问道:“小友你当真不认识我那位朋友?”
“谁!”张悦好奇这个诗待召到底为啥非得找那个朋友,脸上尽是疑惑。
“大宋先帝词待诏何故。”
“谁?”
张悦的声音拉高了整整好几度,恰好却是凑在了何解的耳朵上,没撤走的何解,一步差点没站稳,身子一晃就要跌到了身旁的沟里去。被张悦一把抓住。
张悦感觉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不敢相信的张悦问道:“前辈你,你说的那位大宋的词待诏叫什么?”
“你这小子,一惊一乍的,吓死老夫了!我那旧友姓何名故!”
何解身边的一个老头解释道:“何解何故,他们可是堂兄弟,只是最近几年何故不知去处,听说是往北方去了……”
“我操……”
张悦感觉自己心中被一万头神兽马踏而过,口中嚼着神草,喜欢尥蹶子的那种神兽,这个世界当真是自己看不懂了。
不同于这眼前老头的,磁州当年那个教自己的何故,也就是自己的启蒙师傅,怎么看起来全然不像是个高手的样子呀?
看着张悦脸上犹豫的表情还带着惊讶的样子,何解还有几位老者都期待的看着张悦,“怎么?你认识?”
“前辈若是早说,晚辈断不能如此失礼,回前辈,晚辈的师傅也叫何故,只是不知道和前辈有什么关系?”
张悦还是不敢确定,自己当年一个月十两银子,竟然请了一个词待诏教自己启蒙认字?
那何故老货也太便宜了吧!
张悦细致的跟眼前几个怀揣着希望的老头说了说何故的特征。一听说何故的头上始终不离带着一个白色的高冠,几个老头拊掌而笑。
那诗待召更是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跟张悦笑道:“那必然是没错了,我说怎么你的词里有他的风格,合着这老家伙是跑到了磁州去找他的老情人了。”
“老何,你们何家莫不是当年的恩怨还没有弄明白……啊哈哈哈哈……”
张悦看着眼前几个老头丝毫不搭边的想象胡扯,高手风范顿失。
话说自己这诗词功夫还真跟他何故没关系,还得多谢后代流传千古的那一位,纳兰容若!
既是故人徒弟,何解更加热情,当夜就和张悦连和几个老人一起在鸣鹤楼吃了一顿,几个人相谈甚欢。
张悦整个饭桌上看着几个老头丝毫没有心机的将一切对自己丝毫不掩饰、更不忌讳,甚至连对当今圣上的不解还有抱怨,都当着张悦的面合盘托出。
张悦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是怀着目的来接近这些老人,只是为了能够更加早一点走进大宋的权力中央,这……
看着几个老人这般热情信任,张悦倒是不好意思了,也罢,又不是除了利用这几位就走不到权力中央了。
就全当做是一场饭局了,话说如果这何故真的是眼前这位诗待召的亲人,张悦倒也不好意思去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