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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捏疼了，苏心甜叫了一声，慕夜霆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松开了手。
苏心甜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都红了，可见他刚才的力气确实不小。
不过，更让她疑惑的是，慕天佑曾经到底做了什么，竟让慕夜霆记恨了这么多年！
会不会跟外面的那些传闻有关？
苏心甜原本还想追问两句，但慕夜霆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她也就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啊？不会真的要等他们走了，我们才能出去吧？”
过了一会儿，苏心甜还是忍不住问道。
“他们不会停留太久，再等等。”
坐在沙发上的慕夜霆闭目养神，看样子，他已经恢复了淡定，只是还有一点疲惫。
“真的假的？”
苏心甜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有人告诉慕天佑，我今天会带着雨薇来拍写真，他本来是想来抓我的小辫子，再等到老爷子寿诞那天去大做文章。现在人都不在，他还留在这里干嘛？”
慕夜霆一副老神在在，说话的语气更是笃定极了。
虽然这仅仅只是他的猜测而已，尚未得到完全证实，不过，凭借跟慕天佑交手这么多年的经验，慕夜霆相信，事情应该差不多就是这样。
所以，他刚才才随机应变，没有否认自己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拍写真，只是女主角从白雨薇换成了苏心甜。
至于苏心甜，那是连慕致远都亲自见过的，就算她的身份配不上慕家长孙，但既然老爷子都默许了，谁又能随意置喙？
慕天佑今天注定是白跑一趟了。
一想到他当时心中涌现出来的失望，但脸上却又必须装得笑容满面，慕夜霆的嘴角就止不住地一阵上扬。
还别说，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慕夜霆总觉得，自从认识了苏心甜，自己似乎转运了，不管什么时候遇到慕天佑，对方都占不到什么便宜。
如果保持这个势头，即便到了老爷子七十大寿那天，慕天佑恐怕仍旧没辙。
“就知道你永远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性格！又拿我顶包！白雨薇先坑我一次，你又坑我一次！”
苏心甜碎碎念着。
没办法，人善被人欺啊！
“我帮过你，你当然也得帮我，这才是成年人世界的等价交换。再说，我利用你，说明你还有利用价值。你应该感谢我，教会你人生的重要一课。”
慕夜霆掀开眼皮，淡淡地瞥了苏心甜一眼。
她都被气笑了：“你还教会我，做人要厚脸皮，会撒谎！”
他不置可否。
车内。
慕天佑的表情不太好，透着一股隐隐的阴郁。
一旁的江如月也不敢随意开口。
慕夜霆猜对了。
他们的确是事先得到消息，又派人在慕夜霆的公寓楼下守着，看到他和白雨薇一起出门，然后才特地赶过去的。
可惜，还是白折腾了一趟。
“这个小崽子，敢耍我！”
许久之后，慕天佑还是咽不下这口恶气，他狠狠地一拍椅背，低声骂道。
江如月试探着问道：“也许，只是一个巧合呢？”
“狗屁的巧合！一定是他察觉了，所以才提前送走了白雨薇，叫苏心甜顶上！小兔崽子，敢跟我玩，好，那我就奉陪到底！”
慕天佑眯了眯眼睛，眼神里闪动着寒光，带着一抹嗜血的快意。
这样也好，其实他早就想彻底除掉慕夜霆了！
“我总觉得，他对那位苏小姐，好像也不完全是没有感觉……也许，他会选择她，而不是白雨薇？”
作为女人，江如月看问题的角度显然和慕天佑是不同的。
尤其，她本来就是一个聪慧又敏感的女人。
相比起男人，江如月的观察更为细致入微一些。
比如，她刚才就留意到慕夜霆并不排斥跟苏心甜有身体上的接触，反倒是苏心甜有点不情不愿。
这和外面疯传的“苏家私生女设计爬床”的说法，似乎并不完全一致。
除非，她是在欲擒故纵。
可又不像。
“你懂什么？他跟白雨薇在一起很久了，这种小情侣的心思很简单，家里越是反对，两个人就越是铁了心地要在一起。更不要说，白雨薇为他没了一条腿，只要是个男人就会负责到底。别烦我，闭嘴！”
慕天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一无所获，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差，江如月自然成了他发泄情绪的对象。
对于这一点，江如月显然已经习惯了。
她只是微微抿着嘴唇，表情平静，没有任何伤心或者委屈。
一直不敢出声的司机等了又等，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他才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问道：“慕总，请问您接下来想去哪里？”
幸好，慕天佑这一次并没有骂人。
他刚要开口，手机震动了一下。
慕天佑比了一个手势，让司机先等着。
然后，他掏出手机，只看了一眼，就面露诧异。
但他很快就吩咐道：“送我去瀚华酒店。”
一旁的江如月同样有些惊讶。
她知道，慕天佑在瀚华酒店拥有一间套房，常年秘密包下，只是他去的次数并不多。
刚开始的时候，江如月还以为他是在那里跟女人约会，比如去见新找的地下情妇之类的。
可事实证明，并不是这样。
除了妻子之外，多年来，慕天佑一直都只有她一个女人而已，这一点，江如月敢肯定。
既然他不是金屋藏娇，那又会去那里见谁呢？
江如月不知道，也不敢问，更不敢偷偷去调查。
到了瀚华酒店门前，慕天佑整理了一下衣服，对她说道：“你先回公司吧，我去办点事，你不用跟着了。”
“我……我可以陪你一起的。”
江如月小声说道，第一次没有选择默默服从他的话。
“别忘了你的本分！”
愣了一下，慕天佑立即呵斥道。
吼完，他没有再理会江如月，而是一个人快步走进了酒店大堂，直接乘电梯上楼。
到了顶楼套房，慕天佑熟门熟路地扫指纹，推门而入。
“你来得倒是真快啊，我以为还要再等一会儿。”
一个年轻女人半躺在沙发上，她的手中擎着一杯红酒，懒洋洋地说道。